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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烈焰的新生1

    1909年,雨夜。一个女婴在一间官邸中产下,婴儿仅有4.6斤,四肢瘦弱,像一个小巧的玩具躺在一块杂乱的破布上,是的,她是早产儿。她讨厌自己要来这残酷的世界走一遭,故意抵抗似的没有哭泣,她窒息着,红色的瞳孔狠狠盯着床角的一个女人,她衣身单薄,大量的鲜血染湿了被襟。女人没有去抱她的孩子,因为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于是她向自己的孩子伸出了手,轻轻地抚摸着婴儿的头颅。婴儿突然地大哭起来,仿佛心有灵犀,母亲也只是笑笑,她第一次地被赋予了母亲的神圣,却再也没有抱紧她的孩子。她死在了那个小床的床角,死因,失血过多和过度劳累。

    几个小时后,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一脚踹开了房门,先是跑向那个女人,试探她的鼻息,在确定她已经死透后迅速抱走了婴儿,拿上大衣,消失在了那个细雨飘扬而又不见五指的夜。从此那个女婴有了名字,名为范塔西娅.蒂娜。

    蒂娜出生时正是暗影地大一统的时刻,原本暗影地是由许许多多的小国建成,这些国家之间互相斗争,吞并。产生了多强的局面,其中的最强的两个国家,一个是位于东方的光明国,一个是位于西方的暗影帝国。东方的统治者提倡建立一个有衣同用,有衣同食的大同社会。学习北方的世界强国赤红之冰,而暗影地推崇君主立宪制,去学习西方的治国理念和先进技术。所以观念和制度的极大差异,两国进行了持续十年的战争。蒂娜和母亲是光明国人,而蒂娜的父亲,则是暗影地的地方官员。蒂娜父母的相遇很戏剧性,那是暗影地以不可阻挡之地收复光明国领土之时,光明国的基灵缇斯是市也是蒂娜母亲范塔西娅.塞丝的故乡也被攻占。

    一家妓院,名为三元楼,在攻占后开了起来。妓院也是战时经济,按照暗影王的话来讲,要用一切手段去压榨这些自称光明的恶魔,更要用尽一切办法展各种“战时经济”,三元楼不大,员工都是抓到的光明国战俘,他们没有工资,也没有安全的保障。在无数进入这家三元楼满脑想着污秽之物的战士中,有一个特别的青年,他原本是铁匠,和无数青年一样抱着为国效力,战死沙场的高远志向来到军队,满脸愤怒地杀害光明国的人们,战争打了太久太久,青年的心开始麻木,他开始质疑谁对谁错,又或者说这场战争本就是国家的阴谋,帝国的野心罢了。我们被洗脑了这么久,我们被教育道光明国的所有人都是为战争而生的恶魔,我们杀了那么多的恶魔?包括妇女小孩,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可是还没反抗就被杀死,我们还没听到他们的解释或道歉。就让他们的肉体溅出鲜血,就让他们的头颅与躯干分离了吗?更可怕的是,这些士兵认为自己干的是正义的行当啊。我的天啊上帝,如果给我一个机会,就让我救几个光明国的无辜的人吧!青年暗暗定下了决心。他看着那些猥琐的,从三元楼进进出出的士兵,他真想抓住他们那丑恶的脸暴打一顿,但他忍住了,因为他仅仅只是一个平凡又深陷其中的士兵,罪恶之人的同伴,一个醒悟太晚的魔鬼......

    他在心中已经制定了一个详尽的计划,一天晚上,到他被批准去三元楼放松了,他带上背包,那里面是设置好的魔法炸弹,他打算在名义上让自己死去,怎么做呢?炸掉三元楼,然后用魔法模拟自己的死相,至于事故就嫁祸给光明国的士兵就行了。当然这只是理论的可行,在三元楼里,每天都有强大的士兵和军官,他们可以在爆炸的第一时间就制止这场行动,他自然想到了这点,他是在一个下着暴雨的晚上行动的,下暴雨的话去玩乐的人应该比较少吧,他这样想。

    八点整,他下了飞天扫帚,打上伞,按照计划来到三元楼前,他以深呼吸压制内心的恐惧,用眼睛的扫视确认着任务的难度,周围全是没什么人,好极了。里面的灯也没亮几盏,不错。这给了他极大的自信,他手提着包径直走进那三元楼的大门。大门被太多无礼粗暴的士兵用力的推开,踢开。已经破烂不堪,自带哀嚎的声响,突然外面有一道闪电几下,这让他战栗不安,身体不由得抖擞了几下。随后走进三元楼。

    “是比亚尔尼·罗沙先生吗?你在今晚有预约,二号房谢谢。”前台又瞟了青年一眼,随后说到:“雨具和包可以给我们保管,先生。“

    “不了,包里装着些要用的东西,你懂吧。”青年学着他的同伴们这么说话,非常不习惯,自觉的恶心于是没管服务员直接走进了房间。

    “真是急躁呢,现在的小伙子们......欸,是贺莱士·布尔德将军吗?快快请坐,给你专属准备的房间正在打扫呢,雨具可以交给我,然后在那个沙发上等一下,桌子上有些还不错的红酒,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

    这位贺莱士·布尔德只是笑笑,然后将伞交给了前台,随后说道:“给我准备的是哪位小姐,可别拿那些被那些臭烘烘的士兵用过的应付我,你知道我的身份。”

    “那当然,将军来三元楼正是让小店蓬荜生辉,给你准备的是今天刚从后方抓来的一个小姐,听说还是贵族,今年刚刚成年。说真的我在这儿呆了那么久没见过那么标致可爱的小姐了,简直是天使啊,只是性格比较暴躁。我们就给她关到笼子里去了,不管是哪个军官打听我都没说,更别说被用过了,将军你看怎么样啊?”

    “好啊,这些拿去,赏你的。”将军来了兴致,继续打探那女人的情况,那服务员收了钱那是极为高兴,连忙把钱收进口袋然后滔滔不绝了起来:“她啊,红色头发,红色瞳孔......将军,准备好了,慢慢享用吧。”

    服务员领着将军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巷子,推开一扇又一扇的暗门,最后来到了一个小房间旁,将钥匙递给了将军。

    “这么远啊,终于到了,就看看此行是否值不值这么大的代价吧。”然后,他掏出了一把军用匕首,一刀精准插进服务员的心脏,又从服务员的口袋里拿回了钱袋。

    “你...不讲信用,你个恶魔!“服务员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紧流血的伤口,但血仍然溅射出来,映衬着罗沙的笑。

    “恶魔,说的是你自己吧。真是抱歉了,谁叫你是光明国人呢?“他一脚踢开服务员,转动着钥匙,将那扇大门踢开了:“对了,这女的叫什么名字,服务员先生,应该还没死透吧。”

    服务员颤抖着,用最后的声音响彻着房间,仿佛在宣判着罗沙的罪行:“范塔西娅.塞丝!她叫范塔西娅.塞丝,给我记住这个名字!畜生。”随后这个光明国人结束了他的生命。

    门后的少女倾听着这一举一动,手中握着的,是那炽热的魔杖。那要吞噬一切的火光反衬着那燃烧着的红色瞳孔,杀戮开始时,这首生命之歌也就正式奏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