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惊！妮露妮尔的身份是？
上次潜入这里时有看见的，叫做什么【Serpent】的蛇。
可是这条蛇之前是关在隔壁栏杆间隔较小的笼牢里，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普通的笼牢内呢？以及……为什么在我通过面前时没有动静，现在才打算冲出来呢？
即使脑袋里浮现几个疑问，我的右手还是一瞬间握住纯白之剑的剑柄。一边拔剑一边大喊着。
“小心，有蛇——！！”
同时用力踏出一步从左下往右上砍去。
锐利的剑尖好不容易才捕捉到蛇的胴体，但是不到三厘米厚度的身体没有被砍成两半，反而发出【锵！】的金属碰撞声。
——这是什么怪蛇……好硬！
咬紧牙根，用尽力量把剑挥尽。
爆出火花滑开的剑尖好不容易陷入鳞片的缝隙，同时斩下了后半部的三分之一左右。
但是蛇尚未停下来。
它在空中扭动身体来修正轨道，朝着妮露妮尔落下。
“喝——！！”
撕裂空气的吼叫声伴随着琪欧出鞘的穿甲剑，以惊人的速度往上突刺。极细的剑身带着蓝白色特效光。
那是细剑用的剑技【线性攻击】么？！不对，是比【线性攻击】还要迅速的单次攻击——【闪电突刺】。
以媲美Asuna突刺速度而挥出的穿甲剑，漂亮地贯穿扭动着飞行的蛇剩下三分之二胴体的中央。
攻击的剩余威力形成冲击波在通道上扩散开来，那是足以穿透厚重板甲的恐怖一击。但是……它的威力比目前这个时候所需要的大出太多了。
攻击不是刺穿胴体而是直接将其粉碎，剩下三分之一的蛇即使如此还是死命往妮露妮尔扑去。
“沙啊啊……”
蛇发出现实世界不可能出现的鸣叫声，把嘴巴张大到极限。长到令人感到不祥的利牙一闪而过。
待在后方的法索与鲁婕以拼死的模样朝年幼的当主伸出手。
但还是来不及……宛若钩针的牙齿往黑外套的肩口咬下。
妮露妮尔突然以几乎无法目视的速度伸出右手，在空中抓住它剩下不到半米长的身体。
——这，反应速度实在太过惊人。
用剑扫开以那种速度飞过来的蛇或许没问题，但要用手抓住的话连我跟Asuna都办不到吧。
“妮尔小姐，就那样——”
当我准备叫出“抓住它！”的刹那间。
蛇把仍能活动的不到一分米的胴体弯曲到极限，牙齿深深埋进妮露妮尔的手腕内。
下一刻，蛇的HP条就归零，残破的身躯变成蓝色多边形四散了。
“妮露妮尔小姐——！！”
琪欧传出近似悲鸣的叫声。穿甲剑被她丢到地板上，双手朝着主人伸去。
呆立在现场的我看见妮露妮尔薄薄的嘴唇露出讽刺的笑容；同时发出极细微的呢喃声。
“……真有你的，巴达恩……”
接着大赌场的年幼支配者妮露妮尔•那库特伊就整个人倒在琪欧所伸出的双手当中。
……………………………………
赌场三楼，十七号房间里。
“什么？蛇……？”
我对着瞪大双眼且这般惊呼的Asuna无力地点点头。
“嗯……这是我的责任……之前潜入厩舍时，看见那条蛇明明就觉得很奇怪了却没有正视它……”
一口气喝完右手玻璃杯内的水，但还是无法消除嘴里的苦涩感以及内心的自责感。
“哪里奇怪？”
早一步从赌场回到这里的阿尔戈立刻这么询问，旁边是Kirito几人。
应该不是情报贩子的习性，实在是因为我太过沮丧了，所以拼命想办法要让对话进行下去吧。
为感谢她的贴心，于是我就抬起垂下的脸来回答着。
“因为那条蛇只有三厘米粗细而已。所以在之前的地下厩舍有被关在缝隙很小的铁网笼子里。
而斗技场的金色斗笼，栅栏的间隙有十厘米左右吧？我有想过……蛇在那里比赛的话，不会爬到观众席里面吗……”
——那个时候不把问题丢到一边，好好仔细思考的话……
当我再次快要进入自省模式时，这次换成听见基滋梅尔的声音。
“也就是说柯尔罗伊家养那只蛇不是为了让它在斗技场战斗吧。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袭击妮露妮尔小姐而准备的……
然后在检查之前，就从铁网里面把它移到一般的笼牢里了么？”
我再次抬起视线，对坐在我正面的黑暗精灵点点头。
“基本就是这样了。而且妮尔小姐被咬时，巴达恩•柯尔罗伊跟管家门迪恩是完全不慌不忙……”
——别说慌乱了，感觉巴达恩甚至还露出浅笑……
妮露妮尔倒地后紧急检查就中断了，我追上抱着主人奔跑的琪欧回到旅馆三楼的房间。原本以为一定会找医生来看诊，结果琪欧把妮露妮尔抱进寝室里，已经将近二十分钟没有出来了。
法索与鲁婕为了保护房间而留在门外，其他两个人在琪欧的指示下回厩舍去了。
但是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开始检查，然后现在保管在隐藏仓库内的作弊证据大概全都被移走了吧……
事到如今已经没办法知道那样的发展了。
现在唯一能断定的是——蛇的奇袭是任务一开始就预定好的事件，还是因为某种要素而导致的突发性事象。
假如是前者的话，应该有拯救妮露妮尔的方法才对；后者的话，说不定会像【史塔基翁】的领主赛龙那样身陨吧……
当我快要再次陷入不安与懊恼的泥沼时，左膝突然感觉到一丝温暖。
扭头一看之下。
坐在旁边的Asuna正微笑着把右手放在我的膝盖上；眼神相对后她便用力点头并安慰我道。
“别担心啦，darling。妮露妮尔小姐才不会输给蛇毒呢。”
虽然没有提出有利的证据，但我也因此能认为真的是这样，于是也缓缓向她点头。
“嗯……说得也是。妮尔小姐之前可是躲过了好几次的暗杀呢……”
“对啊对啊，我任务的报酬也还没领呢！”
丢出露骨台词的阿尔戈，咧嘴笑完后立刻恢复认真的表情，继续表示。
“而且我们还有能够做的事情哟～”
“具体是……什么事？”
“嗯～～如果是蛇毒，说不定有治疗药吧？兄长大人，咬了妮尔小姐的蛇叫什么名字？”
虽然一瞬间愣住了，不过的确有那种可能性。
以医学的角度来说……对蛇毒有效的只有在人类或动物体内制作出来的抗毒血清，不过那是现实世界的情况。
而这个世界的药店里贩卖的解毒药水应该无法治愈吧？不然的话琪欧应该早就用了……
——真的很希望，这里有存在那条蛇的专用解药。
我瞪着桌子表面，尝试着再生记忆。
虽说看见叫什么【Serpent】的颜色浮标只有短短一瞬间，但这时候想不出来的话就没资格当攻略玩家了。
我从脑袋的记忆体拖出来的不是单字本身，而是浮标的静止影像，然后念出朦胧映照出来的英文字母。
“嗯。应该是【ArgentSerpent】吧……翻译过来就是银色的蛇。”
我一这么说，阿尔戈跟Kirito就稍微面面相觑，同时疑惑着道。
“Argent……银？”
“等等，银的英文不是Silver么？
Asuna先是注意了一下基滋梅尔才回答她们的直接的问题。
“Silver是来自德文，Argent是来自法文喔。”
“哦，原来如此……”
“受教了。”
他们夫妻二人点完头后，才了解Asuna露出那种模样的理由。
对于基滋梅尔来说，这个世界所使用的是艾恩葛朗特语，应该是不懂得日文、英文与德文的区别才对。
不过幸好基滋梅尔对我们的对话没有感觉到什么异状。也或许是有其让她在意的事情吧？
只见她以特别严肃的表情凝视着空中。
当我想问她怎么了的时候，骑士先是眨了一下眼睛才笔直地看着我。
“呜……咬了妮露妮尔小姐的蛇确定是叫ArgentSerpent（银蛇）吗？”
“嗯，没错……基滋梅尔，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只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如此一来，事情就不容易解决了。至少在人族的城市是不可能取得解毒药的。”
基滋梅尔如此坚定地说道，我则是忍不住认真地凝视她的脸。稍微犹豫了一下后才继续询问。
“那是为什么呢？”
这次基滋梅尔就略为沉吟了一下，最后才压低了声音说。
“妮露妮尔小姐，以旧时言语来说是【DominusNocte】，也可以称呼为【夜之主】喔。”
“夜之主？”
“夜之主？”
………
跟在场的伙伴们同声重复了一遍，至今为止从未在艾恩葛朗特听过这个名词。
哪怕是经历了封测时期的Kirito与米特，此刻也是一头雾水。
在歪着头的我旁边，Asuna突然呢喃着“啊……”。接着坐在Kirito右侧的阿尔戈也发出“嗯……”的沉吟。
两个人交换了眼色后，Asuna就以呢喃声对基滋梅尔问道。
“意思是说她是【Vampire】……吸血鬼吗？”
——什么？！
差点这么大叫，我急忙全力在双颊灌注力量。
——那个妮露妮尔怎么可能会是！！
但这样的惊愕被各种旁证覆盖过去。
无论是这个房间即使白天也拉紧窗帘、妮露妮尔只喝红酒。还是在到厩舍去之前穿上了厚重的外套，以及在横越照射的夕阳时，琪欧要我们排成人墙……
这所有的一切全都证实了Asuna所说的话。
得知真相的我有些僵硬着转动脖颈，就看到基滋梅尔就以极微小的动作同意了她的看法。
“也可以这么说……但在这里不要说出这个称呼。【夜之主】与徘徊在墓地的食尸鬼之类的完全不同。他们是很高贵的一族。我听说其中甚至有远比精灵还要长命的存在哦。”
“好……”
叹了口气后，我突然想起某个情景，于是就对骑士问道。
“这么说，基滋梅尔老婆你……首次遇见妮露妮尔时跪着打招呼，就是因为她是那个【DominusNocte】的缘故吗？”
骑士点了点头。
“没错。在我很小的时候，曾有幸在王城里见过一次她的同族。可是给我留下来很深刻的印象呢。所以……与妮尔小姐第一次见面后便从她散发的气息中感应到了。”
“这样啊……”
我再次叹了口气，重新启动一片混乱的脑海。
妮露妮尔小姐是吸血鬼。呃，应该是夜之主这件事确实让我吓了一跳。
但就算是这样，她是我的委托人这个事实，以及对她的亲切感还是不会有任何变化。
说起来吸血鬼本来就是游戏世界中常见的存在，至今为止没有遭遇过才比较奇怪呢……
“那么，你刚才说的“不容易解决”是指……”
说到这里后才终于注意到。
说到吸血鬼，弱点就是大蒜、阳光还有银或银制武器吧。
现在想起来，初次来到这个房间时，琪欧特别从剑鞘里拔出我交出的利剑，说了一句“不是普通的钢吗”。那是在确认剑是不是银制的吧。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讨厌大蒜，不过妮露妮尔走在夕阳中时，确实陷入了衰弱系的异常状态……
现在回想起来，图标的带刺黑圆圈符号应该是太阳吧？而咬了她的蛇，名字里有银【Argent】这个字绝非偶然。
“难道那条银蛇的毒只对【DominusNocte/夜之主】有效？所以才无法轻易获得解毒药……？”
基滋梅尔眨眼肯定了我的提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银蛇是居住在深邃的洞窟深处，以银矿为食来成长。
蛇鳞全是品质良好的银，捕捉到的话能卖得高价，而且据说武器涂了从它利牙滴落的【银之毒】后能够对食尸鬼与死灵发挥出特别的威力。
【DominusNocte】当然是高贵的存在……但是银对夜晚的居民来说绝对是剧毒。就跟精灵在干枯的土地会急遽衰弱一样……”
“…………唉。”
……………………………………
可是这条蛇之前是关在隔壁栏杆间隔较小的笼牢里，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普通的笼牢内呢？以及……为什么在我通过面前时没有动静，现在才打算冲出来呢？
即使脑袋里浮现几个疑问，我的右手还是一瞬间握住纯白之剑的剑柄。一边拔剑一边大喊着。
“小心，有蛇——！！”
同时用力踏出一步从左下往右上砍去。
锐利的剑尖好不容易才捕捉到蛇的胴体，但是不到三厘米厚度的身体没有被砍成两半，反而发出【锵！】的金属碰撞声。
——这是什么怪蛇……好硬！
咬紧牙根，用尽力量把剑挥尽。
爆出火花滑开的剑尖好不容易陷入鳞片的缝隙，同时斩下了后半部的三分之一左右。
但是蛇尚未停下来。
它在空中扭动身体来修正轨道，朝着妮露妮尔落下。
“喝——！！”
撕裂空气的吼叫声伴随着琪欧出鞘的穿甲剑，以惊人的速度往上突刺。极细的剑身带着蓝白色特效光。
那是细剑用的剑技【线性攻击】么？！不对，是比【线性攻击】还要迅速的单次攻击——【闪电突刺】。
以媲美Asuna突刺速度而挥出的穿甲剑，漂亮地贯穿扭动着飞行的蛇剩下三分之二胴体的中央。
攻击的剩余威力形成冲击波在通道上扩散开来，那是足以穿透厚重板甲的恐怖一击。但是……它的威力比目前这个时候所需要的大出太多了。
攻击不是刺穿胴体而是直接将其粉碎，剩下三分之一的蛇即使如此还是死命往妮露妮尔扑去。
“沙啊啊……”
蛇发出现实世界不可能出现的鸣叫声，把嘴巴张大到极限。长到令人感到不祥的利牙一闪而过。
待在后方的法索与鲁婕以拼死的模样朝年幼的当主伸出手。
但还是来不及……宛若钩针的牙齿往黑外套的肩口咬下。
妮露妮尔突然以几乎无法目视的速度伸出右手，在空中抓住它剩下不到半米长的身体。
——这，反应速度实在太过惊人。
用剑扫开以那种速度飞过来的蛇或许没问题，但要用手抓住的话连我跟Asuna都办不到吧。
“妮尔小姐，就那样——”
当我准备叫出“抓住它！”的刹那间。
蛇把仍能活动的不到一分米的胴体弯曲到极限，牙齿深深埋进妮露妮尔的手腕内。
下一刻，蛇的HP条就归零，残破的身躯变成蓝色多边形四散了。
“妮露妮尔小姐——！！”
琪欧传出近似悲鸣的叫声。穿甲剑被她丢到地板上，双手朝着主人伸去。
呆立在现场的我看见妮露妮尔薄薄的嘴唇露出讽刺的笑容；同时发出极细微的呢喃声。
“……真有你的，巴达恩……”
接着大赌场的年幼支配者妮露妮尔•那库特伊就整个人倒在琪欧所伸出的双手当中。
……………………………………
赌场三楼，十七号房间里。
“什么？蛇……？”
我对着瞪大双眼且这般惊呼的Asuna无力地点点头。
“嗯……这是我的责任……之前潜入厩舍时，看见那条蛇明明就觉得很奇怪了却没有正视它……”
一口气喝完右手玻璃杯内的水，但还是无法消除嘴里的苦涩感以及内心的自责感。
“哪里奇怪？”
早一步从赌场回到这里的阿尔戈立刻这么询问，旁边是Kirito几人。
应该不是情报贩子的习性，实在是因为我太过沮丧了，所以拼命想办法要让对话进行下去吧。
为感谢她的贴心，于是我就抬起垂下的脸来回答着。
“因为那条蛇只有三厘米粗细而已。所以在之前的地下厩舍有被关在缝隙很小的铁网笼子里。
而斗技场的金色斗笼，栅栏的间隙有十厘米左右吧？我有想过……蛇在那里比赛的话，不会爬到观众席里面吗……”
——那个时候不把问题丢到一边，好好仔细思考的话……
当我再次快要进入自省模式时，这次换成听见基滋梅尔的声音。
“也就是说柯尔罗伊家养那只蛇不是为了让它在斗技场战斗吧。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袭击妮露妮尔小姐而准备的……
然后在检查之前，就从铁网里面把它移到一般的笼牢里了么？”
我再次抬起视线，对坐在我正面的黑暗精灵点点头。
“基本就是这样了。而且妮尔小姐被咬时，巴达恩•柯尔罗伊跟管家门迪恩是完全不慌不忙……”
——别说慌乱了，感觉巴达恩甚至还露出浅笑……
妮露妮尔倒地后紧急检查就中断了，我追上抱着主人奔跑的琪欧回到旅馆三楼的房间。原本以为一定会找医生来看诊，结果琪欧把妮露妮尔抱进寝室里，已经将近二十分钟没有出来了。
法索与鲁婕为了保护房间而留在门外，其他两个人在琪欧的指示下回厩舍去了。
但是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开始检查，然后现在保管在隐藏仓库内的作弊证据大概全都被移走了吧……
事到如今已经没办法知道那样的发展了。
现在唯一能断定的是——蛇的奇袭是任务一开始就预定好的事件，还是因为某种要素而导致的突发性事象。
假如是前者的话，应该有拯救妮露妮尔的方法才对；后者的话，说不定会像【史塔基翁】的领主赛龙那样身陨吧……
当我快要再次陷入不安与懊恼的泥沼时，左膝突然感觉到一丝温暖。
扭头一看之下。
坐在旁边的Asuna正微笑着把右手放在我的膝盖上；眼神相对后她便用力点头并安慰我道。
“别担心啦，darling。妮露妮尔小姐才不会输给蛇毒呢。”
虽然没有提出有利的证据，但我也因此能认为真的是这样，于是也缓缓向她点头。
“嗯……说得也是。妮尔小姐之前可是躲过了好几次的暗杀呢……”
“对啊对啊，我任务的报酬也还没领呢！”
丢出露骨台词的阿尔戈，咧嘴笑完后立刻恢复认真的表情，继续表示。
“而且我们还有能够做的事情哟～”
“具体是……什么事？”
“嗯～～如果是蛇毒，说不定有治疗药吧？兄长大人，咬了妮尔小姐的蛇叫什么名字？”
虽然一瞬间愣住了，不过的确有那种可能性。
以医学的角度来说……对蛇毒有效的只有在人类或动物体内制作出来的抗毒血清，不过那是现实世界的情况。
而这个世界的药店里贩卖的解毒药水应该无法治愈吧？不然的话琪欧应该早就用了……
——真的很希望，这里有存在那条蛇的专用解药。
我瞪着桌子表面，尝试着再生记忆。
虽说看见叫什么【Serpent】的颜色浮标只有短短一瞬间，但这时候想不出来的话就没资格当攻略玩家了。
我从脑袋的记忆体拖出来的不是单字本身，而是浮标的静止影像，然后念出朦胧映照出来的英文字母。
“嗯。应该是【ArgentSerpent】吧……翻译过来就是银色的蛇。”
我一这么说，阿尔戈跟Kirito就稍微面面相觑，同时疑惑着道。
“Argent……银？”
“等等，银的英文不是Silver么？
Asuna先是注意了一下基滋梅尔才回答她们的直接的问题。
“Silver是来自德文，Argent是来自法文喔。”
“哦，原来如此……”
“受教了。”
他们夫妻二人点完头后，才了解Asuna露出那种模样的理由。
对于基滋梅尔来说，这个世界所使用的是艾恩葛朗特语，应该是不懂得日文、英文与德文的区别才对。
不过幸好基滋梅尔对我们的对话没有感觉到什么异状。也或许是有其让她在意的事情吧？
只见她以特别严肃的表情凝视着空中。
当我想问她怎么了的时候，骑士先是眨了一下眼睛才笔直地看着我。
“呜……咬了妮露妮尔小姐的蛇确定是叫ArgentSerpent（银蛇）吗？”
“嗯，没错……基滋梅尔，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只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如此一来，事情就不容易解决了。至少在人族的城市是不可能取得解毒药的。”
基滋梅尔如此坚定地说道，我则是忍不住认真地凝视她的脸。稍微犹豫了一下后才继续询问。
“那是为什么呢？”
这次基滋梅尔就略为沉吟了一下，最后才压低了声音说。
“妮露妮尔小姐，以旧时言语来说是【DominusNocte】，也可以称呼为【夜之主】喔。”
“夜之主？”
“夜之主？”
………
跟在场的伙伴们同声重复了一遍，至今为止从未在艾恩葛朗特听过这个名词。
哪怕是经历了封测时期的Kirito与米特，此刻也是一头雾水。
在歪着头的我旁边，Asuna突然呢喃着“啊……”。接着坐在Kirito右侧的阿尔戈也发出“嗯……”的沉吟。
两个人交换了眼色后，Asuna就以呢喃声对基滋梅尔问道。
“意思是说她是【Vampire】……吸血鬼吗？”
——什么？！
差点这么大叫，我急忙全力在双颊灌注力量。
——那个妮露妮尔怎么可能会是！！
但这样的惊愕被各种旁证覆盖过去。
无论是这个房间即使白天也拉紧窗帘、妮露妮尔只喝红酒。还是在到厩舍去之前穿上了厚重的外套，以及在横越照射的夕阳时，琪欧要我们排成人墙……
这所有的一切全都证实了Asuna所说的话。
得知真相的我有些僵硬着转动脖颈，就看到基滋梅尔就以极微小的动作同意了她的看法。
“也可以这么说……但在这里不要说出这个称呼。【夜之主】与徘徊在墓地的食尸鬼之类的完全不同。他们是很高贵的一族。我听说其中甚至有远比精灵还要长命的存在哦。”
“好……”
叹了口气后，我突然想起某个情景，于是就对骑士问道。
“这么说，基滋梅尔老婆你……首次遇见妮露妮尔时跪着打招呼，就是因为她是那个【DominusNocte】的缘故吗？”
骑士点了点头。
“没错。在我很小的时候，曾有幸在王城里见过一次她的同族。可是给我留下来很深刻的印象呢。所以……与妮尔小姐第一次见面后便从她散发的气息中感应到了。”
“这样啊……”
我再次叹了口气，重新启动一片混乱的脑海。
妮露妮尔小姐是吸血鬼。呃，应该是夜之主这件事确实让我吓了一跳。
但就算是这样，她是我的委托人这个事实，以及对她的亲切感还是不会有任何变化。
说起来吸血鬼本来就是游戏世界中常见的存在，至今为止没有遭遇过才比较奇怪呢……
“那么，你刚才说的“不容易解决”是指……”
说到这里后才终于注意到。
说到吸血鬼，弱点就是大蒜、阳光还有银或银制武器吧。
现在想起来，初次来到这个房间时，琪欧特别从剑鞘里拔出我交出的利剑，说了一句“不是普通的钢吗”。那是在确认剑是不是银制的吧。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讨厌大蒜，不过妮露妮尔走在夕阳中时，确实陷入了衰弱系的异常状态……
现在回想起来，图标的带刺黑圆圈符号应该是太阳吧？而咬了她的蛇，名字里有银【Argent】这个字绝非偶然。
“难道那条银蛇的毒只对【DominusNocte/夜之主】有效？所以才无法轻易获得解毒药……？”
基滋梅尔眨眼肯定了我的提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银蛇是居住在深邃的洞窟深处，以银矿为食来成长。
蛇鳞全是品质良好的银，捕捉到的话能卖得高价，而且据说武器涂了从它利牙滴落的【银之毒】后能够对食尸鬼与死灵发挥出特别的威力。
【DominusNocte】当然是高贵的存在……但是银对夜晚的居民来说绝对是剧毒。就跟精灵在干枯的土地会急遽衰弱一样……”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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