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解惑
临渊绝与逆风灵尊先后离开，城主府这偌大的后厅，只剩下了紫阳负一个人。
一瞬间，他竟像是苍老了百年，连续咳嗽了数声，直到咳出一股鲜血才缓缓止住。他坐在椅子上调息许久，养足了精神，这才捏了捏有些疲惫的鼻梁，站起身来，走向了石子明安住着的卧室。
这城主府规模颇大，后厅与卧房虽然都属于后院，但紫阳负屃仍是拐了数道弯，行过了三道暗巷，才走进了一间三进小院之中。
其中石子明与红无焰两人所在的卧房，正在最里面的那一进中间的位置。这里原本是那个逃跑城主欧阳敬塘的主卧，自因战争需要搬进这城主府以来，紫阳负屃还从未住过。
倒是见石子明与红无焰两人受伤，先把他们两个安置了进去。
“好好躺着吧——”
紫阳负屃一进入房间，见石子明要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行礼。当即随手轻挥，一股柔和的灵力缓缓拂过，已将他安抚了下去。
“老师，川石营长他……”
自从加入新兵营，这半年多来，这对师徒还是第一次相见。
看见这个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老人，宿主与他交往的点点滴滴，还有他穿越而来时两人之间的情感不禁一齐涌上心头，石子明只感到鼻子一酸，脱口而出。
“我都看见了，军人马革裹尸，本就是宿命。再说，人吗，总都要死的。小石头他也算死得其所，我相信，他走的并无遗憾。”
紫阳负屃捻须轻叹了一声，才继续安慰道。
“你在战场上表现，我也看到了。那些同袍们的死，你不要放在心上。要说责任的话，都是为师的责任。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没有给为师丢脸。”
“老师……为离魂城赴死，本就是我们的职责……”
听到紫阳负屃那些安慰的话，直到这时，石子明积压了多时的情绪才得到了释放，热泪夺眶而出。
“可是，他们本可以不死的。有些事情，学生实在是想不通。”
紫阳负屃轻哦了一声。
“有什么想不通的，你说说看，看看为师能不能为你解惑。”
石子明顿了顿首。
“先不说其它，就是这场战争，本来都可以避免的。如今在这离魂城，您与那个风云炼灵王的朝堂之争，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如果不是那个老儿非得撺掇灵王弄出了一个锁国令，除了极东之地的刑天城，其余灵关全部关闭，这场战争根本就不会打起来。”
见老师只是沉默，并没有阻止，石子明这才鼓足勇气，继续说了下去。
“事情是明摆着的，我们离魂城地处偏僻，城外的风息荒原就连着茫茫冥海，一直灵气薄弱，物产贫瘠。除了一些喜爱袭击人类的凶兽之外，别无长物。向来就是帝国流放凶徒罪犯、异位面冒险者、还有彪悍荒原部落的混居之地。”
“这荒原纵横千里，生灵百余万，他们全都指着这离魂城的通商而活。断了商路，也即断了他们生存的根基。我记得当时你就曾预言过，说这离魂灵关关闭之日，就是荒原暴乱之时。如今您的预言已一一应验。难道在朝堂之上，您就不打算再争一争吗！？”
“那有那个逆风灵尊，他是那个风云老儿的高足。自他来到我们离魂城，表面上虽然对您恭敬有加，但背里做的那些事，全军上下，有谁不知道！前些时日，学生因镇魂寺的变故被他派人拘押审讯，明里暗里，一直就将这祸水往老师身上引，这些您都知道吗！？”
“还有当日在寺中，猎灵禁忌乍现。我离魂城如今依然危若累卵，在城内埋着这么大一个雷，也没见他逆风灵尊上心！反倒是以抓捕奸细的名义四处插手军务，到处安插他带来的人，这些事做起来倒是积极。难道您就任他这么胡作非为，不管一管吗！？”
“老师，以前您总说我不愿觉醒灵魂，是在逃避。”
“可是老师，您呢！？”
“你也打算就这么一直逃避下去吗！？”
看着石子明连珠炮似的发问，将这些日子以来累就的苦水一股脑地倒了出来，也不急着回答。只是待他发泄得差不多，言语慢慢停了下来，才微笑着安抚道。
“你说的这些，为师都知道了，我自会留心，安排下去的。只是你说了这么许多，总要知道，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你是我的学生，虽然我并没有真的教过你什么，但是面对着这场突出其来的危局，为师也只能先牺牲你们了。”
石子明发泄了这么一通，心情总算轻松了不少。
“是啊，牺牲。”
“老师说得对。”
见老师脸上明显的负疚神色，不但没有了怨气，反到对这个老好人有了一丝理解的同情。
“总有人要为此付出牺牲！”
…………
…………
师徒两沉默了许久。
紫阳负屃看着石子明的情绪已慢慢平复了下来，这才轻叹了一声，继续幽幽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相信有些牺牲，总是值得的。老夫所做的这一切，对与不对，只能任后人评说。可终究是委屈你，也难为你了。”
说到这里，紫阳负屃话锋一转，对着石子明问道。
“好了，我们不提这些伤感的话题也罢。不管怎么说，你总算活着回来了！也让为师有了一点高兴的事。看你现在这个状态，你的灵魂终于觉醒，开始迈出那一步了！？”
听到紫阳负屃先开了口，石子明也不打算隐瞒。
“是，当时在镇魂寺，弟子遭遇了连番的变故，已经觉醒了灵魂。不知道这些，那逆风灵尊有没有向老师禀报。如果此事违犯了帝国的禁令，让老师感到为难……学生愿意一力承担，决不牵连老师！”
紫阳负屃呵呵一笑。
“当日在镇魂寺中发生的一切，逆风都对我说了，你现在的情况，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你能跨出这一步，老师替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感到为难！”
“更何况，当日战场上，我就已经发下过话。这次你活着回来，就是你像以前一样，不愿觉醒灵魂，我也要命令你参加仪式了。”
“只是，看你脸色犯难，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石子明心头一暖，直接切入了主题。
“老师，弟子现在有两个疑惑，还望老师能够为弟子指明方向。”
紫阳负屃点了点头。
“好，不要着急，我们一个一个的问。”
石子明点了点头，鼓足了勇气，才开口说道。
“第一，神辉真的存在吗？要怎样才能炼制成功？作为一个炼灵师，又要具备怎要条件，才能有成功的希望。”
紫阳负屃轻扫了一眼石子明额间的伤疤，幽幽一叹，才开口回道。
“首先，这神辉确在存在。”
“五百年前，位面世界在暮光的占星之城相约盟誓，为师就在现场。虽然那时的我就与现在这般一样，还只是一个灵皇麾下的一名小队长，但确实亲眼见过那不永熄灭的神火。大家都说，那是诸神时代唯一的遗存。”
“那神辉无色无味，但其威能却能凌架于所有位面的灵气之上，就是来自于幽冥深渊最为极致的冥气在它面前，也不能抗颉片刻。至于炼制的过程，我曾听暮光坟魂与象幽灵皇聊起过，他猜测说要炼制这神辉，可能需要炼灵师在每一个境界上都达到极致，才有成功的机会。”
“其中最重要的，应该是在离魂境是将灵目修炼至十一层；在析灵境时做到四念具通，才有机会。只是可惜，那暮光坟魂通了四念，但灵目却只炼到了第十层。所以，他曾做过无数的努力，却始终无法成功。”
“对于这些，为师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我毕竟不是一个炼灵师，有些事情，只怕寄居在你灵海中的那个女娃儿，还要更清楚一些。”
石了明点了点头，沉吟良久，才开口问道。
“第二，猎灵之路是否真的是一条禁忌之路，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么！？您曾经追寻着象幽灵皇，也曾与无数的猎灵者们大战过。那猎灵之王叶浮沙，倒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为何当日我在觉醒灵魂时，有一个女子对我说：‘那猎灵之王叶浮沙，也不一定就是错的！？’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紫阳负屃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她真的对你这么说！？”
再看石子明只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这才长叹一声，继续说道。
“如果连她这么说，那你就勇敢的走下去吧。至于叶浮沙是一个怎样的人，为师不知怎样回答，也没有资格回答。”
“我只能告诉你，那个激动人心的大时代，是以她所开创的猎灵功法而命名的。如今冥海上沟通了各位面的十一条主灵道，全部都是由她开凿而成的。”
“我记得象幽灵皇曾经这样评价过她，老师说：‘叶浮沙她发现了冥海邪灵，她想战胜冥海邪灵，结果却成了冥海的代名词。’”
“如果让我给她一个公允的评价，虽然这叶浮沙曾给整个位面世界都带来过犹如末世般的劫难，但我想，如果没有叶浮沙，现在的这个世界决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石子明回味了许久，才抬头问道。
“老师，刚才听你说‘连她也这么说’，难道当时我灵魂觉醒时遇见过的那个女子，老师知道她是谁么！？”
紫阳负屃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那个她是谁，为师也只有隐隐的猜测。再者说，你不是一个小画师吗？说起来，为师也已经没久没有看到你的新作品了。”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她是谁，那就拿起你的画笔画一画吧，说不定对解决你目前的困境，会带来不小的帮助。”
说到这里，紫阳负屃随手轻挥，已将焚地行的那个焚莲灵魄缓缓托出，安放在了石子明的床头。
石子明见状，便要起身推托，没想到却被紫阳负屃轻轻摁住。
“这不是老师送给你的，而是我作为将军赏给你的。此次出战，你活着回来，已是立了大功。当有此赏，况且……”
正在此时，一位负屃营的精神前来禀报，说逆风灵尊有请，有要事相商。紫阳负屃只好起身嘱咐道。
“好啦！老师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罢。”
说罢，紫阳负屃已匆匆起身，随着那负屃精神走出了房门。
一瞬间，他竟像是苍老了百年，连续咳嗽了数声，直到咳出一股鲜血才缓缓止住。他坐在椅子上调息许久，养足了精神，这才捏了捏有些疲惫的鼻梁，站起身来，走向了石子明安住着的卧室。
这城主府规模颇大，后厅与卧房虽然都属于后院，但紫阳负屃仍是拐了数道弯，行过了三道暗巷，才走进了一间三进小院之中。
其中石子明与红无焰两人所在的卧房，正在最里面的那一进中间的位置。这里原本是那个逃跑城主欧阳敬塘的主卧，自因战争需要搬进这城主府以来，紫阳负屃还从未住过。
倒是见石子明与红无焰两人受伤，先把他们两个安置了进去。
“好好躺着吧——”
紫阳负屃一进入房间，见石子明要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行礼。当即随手轻挥，一股柔和的灵力缓缓拂过，已将他安抚了下去。
“老师，川石营长他……”
自从加入新兵营，这半年多来，这对师徒还是第一次相见。
看见这个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老人，宿主与他交往的点点滴滴，还有他穿越而来时两人之间的情感不禁一齐涌上心头，石子明只感到鼻子一酸，脱口而出。
“我都看见了，军人马革裹尸，本就是宿命。再说，人吗，总都要死的。小石头他也算死得其所，我相信，他走的并无遗憾。”
紫阳负屃捻须轻叹了一声，才继续安慰道。
“你在战场上表现，我也看到了。那些同袍们的死，你不要放在心上。要说责任的话，都是为师的责任。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没有给为师丢脸。”
“老师……为离魂城赴死，本就是我们的职责……”
听到紫阳负屃那些安慰的话，直到这时，石子明积压了多时的情绪才得到了释放，热泪夺眶而出。
“可是，他们本可以不死的。有些事情，学生实在是想不通。”
紫阳负屃轻哦了一声。
“有什么想不通的，你说说看，看看为师能不能为你解惑。”
石子明顿了顿首。
“先不说其它，就是这场战争，本来都可以避免的。如今在这离魂城，您与那个风云炼灵王的朝堂之争，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如果不是那个老儿非得撺掇灵王弄出了一个锁国令，除了极东之地的刑天城，其余灵关全部关闭，这场战争根本就不会打起来。”
见老师只是沉默，并没有阻止，石子明这才鼓足勇气，继续说了下去。
“事情是明摆着的，我们离魂城地处偏僻，城外的风息荒原就连着茫茫冥海，一直灵气薄弱，物产贫瘠。除了一些喜爱袭击人类的凶兽之外，别无长物。向来就是帝国流放凶徒罪犯、异位面冒险者、还有彪悍荒原部落的混居之地。”
“这荒原纵横千里，生灵百余万，他们全都指着这离魂城的通商而活。断了商路，也即断了他们生存的根基。我记得当时你就曾预言过，说这离魂灵关关闭之日，就是荒原暴乱之时。如今您的预言已一一应验。难道在朝堂之上，您就不打算再争一争吗！？”
“那有那个逆风灵尊，他是那个风云老儿的高足。自他来到我们离魂城，表面上虽然对您恭敬有加，但背里做的那些事，全军上下，有谁不知道！前些时日，学生因镇魂寺的变故被他派人拘押审讯，明里暗里，一直就将这祸水往老师身上引，这些您都知道吗！？”
“还有当日在寺中，猎灵禁忌乍现。我离魂城如今依然危若累卵，在城内埋着这么大一个雷，也没见他逆风灵尊上心！反倒是以抓捕奸细的名义四处插手军务，到处安插他带来的人，这些事做起来倒是积极。难道您就任他这么胡作非为，不管一管吗！？”
“老师，以前您总说我不愿觉醒灵魂，是在逃避。”
“可是老师，您呢！？”
“你也打算就这么一直逃避下去吗！？”
看着石子明连珠炮似的发问，将这些日子以来累就的苦水一股脑地倒了出来，也不急着回答。只是待他发泄得差不多，言语慢慢停了下来，才微笑着安抚道。
“你说的这些，为师都知道了，我自会留心，安排下去的。只是你说了这么许多，总要知道，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你是我的学生，虽然我并没有真的教过你什么，但是面对着这场突出其来的危局，为师也只能先牺牲你们了。”
石子明发泄了这么一通，心情总算轻松了不少。
“是啊，牺牲。”
“老师说得对。”
见老师脸上明显的负疚神色，不但没有了怨气，反到对这个老好人有了一丝理解的同情。
“总有人要为此付出牺牲！”
…………
…………
师徒两沉默了许久。
紫阳负屃看着石子明的情绪已慢慢平复了下来，这才轻叹了一声，继续幽幽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相信有些牺牲，总是值得的。老夫所做的这一切，对与不对，只能任后人评说。可终究是委屈你，也难为你了。”
说到这里，紫阳负屃话锋一转，对着石子明问道。
“好了，我们不提这些伤感的话题也罢。不管怎么说，你总算活着回来了！也让为师有了一点高兴的事。看你现在这个状态，你的灵魂终于觉醒，开始迈出那一步了！？”
听到紫阳负屃先开了口，石子明也不打算隐瞒。
“是，当时在镇魂寺，弟子遭遇了连番的变故，已经觉醒了灵魂。不知道这些，那逆风灵尊有没有向老师禀报。如果此事违犯了帝国的禁令，让老师感到为难……学生愿意一力承担，决不牵连老师！”
紫阳负屃呵呵一笑。
“当日在镇魂寺中发生的一切，逆风都对我说了，你现在的情况，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你能跨出这一步，老师替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感到为难！”
“更何况，当日战场上，我就已经发下过话。这次你活着回来，就是你像以前一样，不愿觉醒灵魂，我也要命令你参加仪式了。”
“只是，看你脸色犯难，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石子明心头一暖，直接切入了主题。
“老师，弟子现在有两个疑惑，还望老师能够为弟子指明方向。”
紫阳负屃点了点头。
“好，不要着急，我们一个一个的问。”
石子明点了点头，鼓足了勇气，才开口说道。
“第一，神辉真的存在吗？要怎样才能炼制成功？作为一个炼灵师，又要具备怎要条件，才能有成功的希望。”
紫阳负屃轻扫了一眼石子明额间的伤疤，幽幽一叹，才开口回道。
“首先，这神辉确在存在。”
“五百年前，位面世界在暮光的占星之城相约盟誓，为师就在现场。虽然那时的我就与现在这般一样，还只是一个灵皇麾下的一名小队长，但确实亲眼见过那不永熄灭的神火。大家都说，那是诸神时代唯一的遗存。”
“那神辉无色无味，但其威能却能凌架于所有位面的灵气之上，就是来自于幽冥深渊最为极致的冥气在它面前，也不能抗颉片刻。至于炼制的过程，我曾听暮光坟魂与象幽灵皇聊起过，他猜测说要炼制这神辉，可能需要炼灵师在每一个境界上都达到极致，才有成功的机会。”
“其中最重要的，应该是在离魂境是将灵目修炼至十一层；在析灵境时做到四念具通，才有机会。只是可惜，那暮光坟魂通了四念，但灵目却只炼到了第十层。所以，他曾做过无数的努力，却始终无法成功。”
“对于这些，为师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我毕竟不是一个炼灵师，有些事情，只怕寄居在你灵海中的那个女娃儿，还要更清楚一些。”
石了明点了点头，沉吟良久，才开口问道。
“第二，猎灵之路是否真的是一条禁忌之路，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么！？您曾经追寻着象幽灵皇，也曾与无数的猎灵者们大战过。那猎灵之王叶浮沙，倒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为何当日我在觉醒灵魂时，有一个女子对我说：‘那猎灵之王叶浮沙，也不一定就是错的！？’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紫阳负屃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她真的对你这么说！？”
再看石子明只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这才长叹一声，继续说道。
“如果连她这么说，那你就勇敢的走下去吧。至于叶浮沙是一个怎样的人，为师不知怎样回答，也没有资格回答。”
“我只能告诉你，那个激动人心的大时代，是以她所开创的猎灵功法而命名的。如今冥海上沟通了各位面的十一条主灵道，全部都是由她开凿而成的。”
“我记得象幽灵皇曾经这样评价过她，老师说：‘叶浮沙她发现了冥海邪灵，她想战胜冥海邪灵，结果却成了冥海的代名词。’”
“如果让我给她一个公允的评价，虽然这叶浮沙曾给整个位面世界都带来过犹如末世般的劫难，但我想，如果没有叶浮沙，现在的这个世界决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石子明回味了许久，才抬头问道。
“老师，刚才听你说‘连她也这么说’，难道当时我灵魂觉醒时遇见过的那个女子，老师知道她是谁么！？”
紫阳负屃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那个她是谁，为师也只有隐隐的猜测。再者说，你不是一个小画师吗？说起来，为师也已经没久没有看到你的新作品了。”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她是谁，那就拿起你的画笔画一画吧，说不定对解决你目前的困境，会带来不小的帮助。”
说到这里，紫阳负屃随手轻挥，已将焚地行的那个焚莲灵魄缓缓托出，安放在了石子明的床头。
石子明见状，便要起身推托，没想到却被紫阳负屃轻轻摁住。
“这不是老师送给你的，而是我作为将军赏给你的。此次出战，你活着回来，已是立了大功。当有此赏，况且……”
正在此时，一位负屃营的精神前来禀报，说逆风灵尊有请，有要事相商。紫阳负屃只好起身嘱咐道。
“好啦！老师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罢。”
说罢，紫阳负屃已匆匆起身，随着那负屃精神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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