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审讯
“姓名？”
“石子明。”
“哪里人？以何为业！？”
“！？……”
问话的是一个丫头，头顶两根冲天辫，眼睛大得像铜铃，腮红如雪，皮肤极黑。
她看上去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小萝莉，身上还套着一身极不合体的制式战甲，显得有些可爱滑稽，但声势却是极为悍人！
开头的五天，她一双小手已拍烂了三张桌子，捏断了两柄钢刀，曾有数次她的小拳头都快砸到他的面门上了。
可是连续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突击审讯，已让这个战力颇为强悍的小萝莉也感到了极度的疲倦，甚至在审讯时，也会不时眯着眼打起了盹。
“我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
“我是个孤儿，不知出身于何处，自小与一个老瞎子相依为命。他是一位画师，平日里，就与他一起走街串巷，替人画画肖像，刻刻门神，讨些赏钱过活。”
“三年前我与老瞎子来到离魂城，侥幸通过了离魂灵院的考核，成为了灵院的一名门外弟子。入籍之后，又有幸成了负屃老将军的学生。”
“半年前，我向老师——啊不——负屃将军申请，自愿追随浔川石老营长，加入新兵营。三个月前，我被任命为新组建的‘魂’字小队的队长。”
“你问我以为何业！？未到离魂城之前，我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小画师。来到离魂城的头三年里，我是离魂灵院的一名门外弟子。”
说到这里，石子明言语中不觉有了一丝怒气，就连调门也突然拔高了几分。
“现在，我的职业是一个军人，愿意随时为离魂城赴死的军人！你还要我怎么回答？派你们来的人，又想在我这得到怎样的回答！？”
原本昏昏欲睡的小萝莉被石子明这么一吼，吓得打了个机灵，倦意顿消。她瞪圆了一双迷茫的大眼，小拳头又捏得咯吱作响。
“你凶什么凶！！”
“我告诉你哦，可不要惹我生气！我生气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哼！如果不是灵尊有令，不得对你用刑，我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了！还轮得到你现在这么嚣张！”
石子明微微一愣。
“灵尊！？是不是逆风灵尊派你们来的？此事负屃将知情吗！？”
小萝莉有些懵懂地擦了擦眼睛，轻咦了一声。
“我们没有告诉过你啊，你怎么知道是他派我们来的。”
石子明被气笑了。
“如今离魂城早已成了生死绝地，外来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这里除了有一个逆风灵尊，还能有谁！？”
…………
…………
“唉……红无焰，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眼见那有些恍惚的小萝莉处于下风，石子明刚准备乘胜追击，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没想到小萝莉身后一直静静坐着的同伴终于开了腔，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我早和你说过了，你用那些东西来对付他，没用的……”
看那人身型窈窕，说起话来也算慢条斯理，媚语如春，年纪应该也不大。但却一直头戴斗笠，面笼纱巾，始终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由得让石子明提高了警惕。
这些天里，尽管她极少加入审讯，除了偶尔插上几句话之外，一直就这么斜斜地靠在一把花梨木制成的罗圈椅上，摆出一出心不焉的样子。但石子明最大的压力，却是来源于她。
与小萝莉是个战力强悍的封灵骑士不同，她的身份是一位炼灵师。作为当今世界三大灵修体系之一，这炼灵师虽然向来以身体孱弱，战力低下而著称。
可于这摄魄安魂，套取情报的本事，却是极为诡异。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着了她的道，说出什么自己后悔的话来。
更何况，在审讯的过程中，她总是一手扶着一把特鲁琴，一手攥着一本从他身上搜出来的绘本残卷，时不时的，还会即兴来到一曲。直令他感到一阵的头痛。
“你说未到离魂城前，曾经是一名画师！？”
“这还有假！？”
绿衣少女似乎来了兴趣，轻扬了手中的残卷，问道。
“这是你的作品！？”
看着那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残卷，石子明轻叹一声，不露声色的摇了摇头。
“不是，这是老瞎子送给我的。自从三年前与他分别，这也算是他留给我唯一的礼物了。”
绿身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轻哦了一声，继续问道。
“你说你在三年前考入离魂灵院，成为了负屃将军的弟子！？”
“这个我也回答过很多遍了，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把这个过程，再给你详细地讲上一遍。”
绿身少女似乎发现了石子明的警惕，轻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残卷。又随意地拨动了一下琴弦，才继续问道。
“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可曾觉醒灵魂，踏入灵修之途？”
不知怎地，望着绿衣少女那荡漾着的面纱，听着她指间有意无意地传来的琴声，石子明只觉一阵恍惚。
“没有，我说了我只是离魂灵院的门外弟子。还没有举行觉醒仪式，虽然取得了灵修资格，但仍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绿衣少女拨动琴弦，轻呵了一声。
“即是凡人，你怎么又进入了新兵营，还成为了一名队长的！？”
“要知道，按照帝国军制，队长只有进入了‘通脉境’的封灵骑士才能担任。我紫玄军制向来以严苛而著称，难道因为你是负屃老将军的弟，才得到了特殊的照顾！？”
石子明晃了晃脑袋。
“我说过了，我虽是凡人，但也愿誓死护城！如今这离魂城的局势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个送死的队长，不过是事急从权而已。”
“至于我这个队长，是川石营长的任命，与我老师无涉！”
“想我离魂城人口数百万，百坊如棋局，十二通衢人浩浩。光城内精锐的守军负屃老营便已不下八万之众，就是我所在的这新兵营，也足有万人之数。”
“如今大家一同坐困孤城，万事纷繁，所有的事只靠我老师一力支撑着。像这样的小事，还用不着他老人家来操心。”
说着间，石子明奋力地抬起头，睁开有些恍惚的双眼，对着绿衣少女反问道。
“我倒是想反问你们——”
“既然你们是逆风灵尊派来的，你也是炼灵师。如今我离魂城内最缺的就是炼灵师，为何你不想着怎么帮助将军守城破敌，反倒在城中四处搬弄事非，处处与我们为难？”
“你们这样做，倒底是何居心！？”
小萝莉见石子明又反过来审问起她们来了，终于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封夕落，跟他啰嗦什么——”
“石子明，你给本姑娘老实交待，当日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擅自改变夜巡路线，闯进镇魂寺的！？”
“寺内的虚云老和尚和众多僧众、还有那一百三十四个孩子的死，是不是你干的！？你违背军令，擅自放跑了叛军奸细，倒底是什么居心！？”
石子明苦笑，强忍着不断袭来的昏沉倦意，漠然回道。
“这个我说过很多次了，现在再告诉你们一遍！”
“当时我带队夜巡，遇到叛军奸细，一路追踪。后看到镇魂寺方向有烟火示警，才不得不弃了那奸细，赶去支援。谁能想到一到那就碰上这么一场变故！”
“当时擅改夜巡线路，没人指使我。放跑那个奸细，也是我做的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主，我对此负全责。”
“而且当时一到镇魂寺，我也吃了一惊。刚准备带队探查，你们就来了……”
“探查！？”
那绿衣少女琴声顿息，有些诧异地望向石子明，又轻轻地插上了一句：
“你要探查什么！？”
红无焰听到封夕落的插话，脸上一个恍然，当即也反应了过来。
“对啊！你刚才还说你没有觉醒灵魂，那就不是封灵战士，也不是炼灵师，甚至不能算是灵修者！”
“这探查涉及到灵魂之事，可是炼灵师才能胜任的活，你能探查什么？”
“老实交待——”
“你说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没人指使你，谁信！”
“还有，你与城外的叛军倒底是什么关系！？你这个奸细混入我新兵营，又有什么目的！？”
“你们……”
石子明原本还想着与她们继续耗下去，但一听到奸细二字，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一个激灵，整个人都变得清醒了起来，这些天里一直积压着的情绪终于暴发了出来。
“谁说不是炼灵师就不能探查的！你怎知道我探查不出来！难道只有炼灵师才会追魂之术吗！？”
“让我们团长过来！我要见老师，见我们负屃将军——你们还没有正式成为我离魂守军的随军炼灵师呢，凭什么审我！有什么资格审我！！！”
“就凭你们的逆风灵尊也想陷害我们将军！我告诉你们，他还不够格！让刑天城那位风云炼灵王过来还差不多！”
“追魂之术！？”
那绿衣少女似乎抓住了什么，语气中再次露出了惊诧。
“你说你会那传说中的追魂之术！？”
…………
…………
“什么追魂之术！”
“哼！”
“我看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怎么解决吧——”
石子明显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只好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脑袋，连忙岔开话题。
“今天已是第七天了，如果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过了今晚，那镇魂寺内变故的真相，就是你们那个狗屁灵尊亲自出手，只怕也无能为力了……”
“对！小子你别打岔！”
“你说你会追魂之术！？”
那小萝莉也发现了话头不对，一脸兴奋地嚷嚷着。可是一说到追魂之术，随即却是愣住了，满脸疑惑地望向了封夕落。
“喂，封夕落。”
“追魂之术是什么！？”
“这小子不是个凡人么，难道他真的有能力查出镇魂寺里的真相！？”
“呵，也许吧——”
封夕落颇有兴味地看了一眼石子明，又对着红无焰轻笑一声，便不再言语。而是又开始摆出那么一幅心有不焉的样子，拔动琴弦，自顾自地弹了起来。
依然是那个软绵绵的曲调，弹到兴致处，甚至哼唱起了小曲，直令红无焰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说句实话，这旋律不可谓不动听，她哼着的小曲也颇为抒情。但是在这么一个逼窄的监牢内一弹就是七天，是个人都会倦的。
“喂，封夕落，你什么意思！”
“不要以为你是我家主人的朋友，就可以惹我生气哦。”
红无焰在封夕落那里讨了个没趣，只好回转头，准备把气撒在石子明身上。没想到他居然也有样学样地闭上了眼睛，像是陷进了这软绵绵的琴声里。
看他那一脸陶醉的样子，嘴角上甚至还挂上了一丝嘲讽的微笑，更是被气得直接暴走。
“你们两个混蛋！”
“本姑娘生气了！”
“我不管了——”
说着间，她一巴掌把桌子拍得粉碎。小脚一跺，身体拉出一道残影，小小的粉拳就如一颗炮弹一般，向着石子明的胸口直捣而去！
“石子明。”
“哪里人？以何为业！？”
“！？……”
问话的是一个丫头，头顶两根冲天辫，眼睛大得像铜铃，腮红如雪，皮肤极黑。
她看上去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小萝莉，身上还套着一身极不合体的制式战甲，显得有些可爱滑稽，但声势却是极为悍人！
开头的五天，她一双小手已拍烂了三张桌子，捏断了两柄钢刀，曾有数次她的小拳头都快砸到他的面门上了。
可是连续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突击审讯，已让这个战力颇为强悍的小萝莉也感到了极度的疲倦，甚至在审讯时，也会不时眯着眼打起了盹。
“我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
“我是个孤儿，不知出身于何处，自小与一个老瞎子相依为命。他是一位画师，平日里，就与他一起走街串巷，替人画画肖像，刻刻门神，讨些赏钱过活。”
“三年前我与老瞎子来到离魂城，侥幸通过了离魂灵院的考核，成为了灵院的一名门外弟子。入籍之后，又有幸成了负屃老将军的学生。”
“半年前，我向老师——啊不——负屃将军申请，自愿追随浔川石老营长，加入新兵营。三个月前，我被任命为新组建的‘魂’字小队的队长。”
“你问我以为何业！？未到离魂城之前，我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小画师。来到离魂城的头三年里，我是离魂灵院的一名门外弟子。”
说到这里，石子明言语中不觉有了一丝怒气，就连调门也突然拔高了几分。
“现在，我的职业是一个军人，愿意随时为离魂城赴死的军人！你还要我怎么回答？派你们来的人，又想在我这得到怎样的回答！？”
原本昏昏欲睡的小萝莉被石子明这么一吼，吓得打了个机灵，倦意顿消。她瞪圆了一双迷茫的大眼，小拳头又捏得咯吱作响。
“你凶什么凶！！”
“我告诉你哦，可不要惹我生气！我生气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哼！如果不是灵尊有令，不得对你用刑，我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了！还轮得到你现在这么嚣张！”
石子明微微一愣。
“灵尊！？是不是逆风灵尊派你们来的？此事负屃将知情吗！？”
小萝莉有些懵懂地擦了擦眼睛，轻咦了一声。
“我们没有告诉过你啊，你怎么知道是他派我们来的。”
石子明被气笑了。
“如今离魂城早已成了生死绝地，外来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这里除了有一个逆风灵尊，还能有谁！？”
…………
…………
“唉……红无焰，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眼见那有些恍惚的小萝莉处于下风，石子明刚准备乘胜追击，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没想到小萝莉身后一直静静坐着的同伴终于开了腔，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我早和你说过了，你用那些东西来对付他，没用的……”
看那人身型窈窕，说起话来也算慢条斯理，媚语如春，年纪应该也不大。但却一直头戴斗笠，面笼纱巾，始终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由得让石子明提高了警惕。
这些天里，尽管她极少加入审讯，除了偶尔插上几句话之外，一直就这么斜斜地靠在一把花梨木制成的罗圈椅上，摆出一出心不焉的样子。但石子明最大的压力，却是来源于她。
与小萝莉是个战力强悍的封灵骑士不同，她的身份是一位炼灵师。作为当今世界三大灵修体系之一，这炼灵师虽然向来以身体孱弱，战力低下而著称。
可于这摄魄安魂，套取情报的本事，却是极为诡异。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着了她的道，说出什么自己后悔的话来。
更何况，在审讯的过程中，她总是一手扶着一把特鲁琴，一手攥着一本从他身上搜出来的绘本残卷，时不时的，还会即兴来到一曲。直令他感到一阵的头痛。
“你说未到离魂城前，曾经是一名画师！？”
“这还有假！？”
绿衣少女似乎来了兴趣，轻扬了手中的残卷，问道。
“这是你的作品！？”
看着那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残卷，石子明轻叹一声，不露声色的摇了摇头。
“不是，这是老瞎子送给我的。自从三年前与他分别，这也算是他留给我唯一的礼物了。”
绿身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轻哦了一声，继续问道。
“你说你在三年前考入离魂灵院，成为了负屃将军的弟子！？”
“这个我也回答过很多遍了，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把这个过程，再给你详细地讲上一遍。”
绿身少女似乎发现了石子明的警惕，轻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残卷。又随意地拨动了一下琴弦，才继续问道。
“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可曾觉醒灵魂，踏入灵修之途？”
不知怎地，望着绿衣少女那荡漾着的面纱，听着她指间有意无意地传来的琴声，石子明只觉一阵恍惚。
“没有，我说了我只是离魂灵院的门外弟子。还没有举行觉醒仪式，虽然取得了灵修资格，但仍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绿衣少女拨动琴弦，轻呵了一声。
“即是凡人，你怎么又进入了新兵营，还成为了一名队长的！？”
“要知道，按照帝国军制，队长只有进入了‘通脉境’的封灵骑士才能担任。我紫玄军制向来以严苛而著称，难道因为你是负屃老将军的弟，才得到了特殊的照顾！？”
石子明晃了晃脑袋。
“我说过了，我虽是凡人，但也愿誓死护城！如今这离魂城的局势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个送死的队长，不过是事急从权而已。”
“至于我这个队长，是川石营长的任命，与我老师无涉！”
“想我离魂城人口数百万，百坊如棋局，十二通衢人浩浩。光城内精锐的守军负屃老营便已不下八万之众，就是我所在的这新兵营，也足有万人之数。”
“如今大家一同坐困孤城，万事纷繁，所有的事只靠我老师一力支撑着。像这样的小事，还用不着他老人家来操心。”
说着间，石子明奋力地抬起头，睁开有些恍惚的双眼，对着绿衣少女反问道。
“我倒是想反问你们——”
“既然你们是逆风灵尊派来的，你也是炼灵师。如今我离魂城内最缺的就是炼灵师，为何你不想着怎么帮助将军守城破敌，反倒在城中四处搬弄事非，处处与我们为难？”
“你们这样做，倒底是何居心！？”
小萝莉见石子明又反过来审问起她们来了，终于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封夕落，跟他啰嗦什么——”
“石子明，你给本姑娘老实交待，当日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擅自改变夜巡路线，闯进镇魂寺的！？”
“寺内的虚云老和尚和众多僧众、还有那一百三十四个孩子的死，是不是你干的！？你违背军令，擅自放跑了叛军奸细，倒底是什么居心！？”
石子明苦笑，强忍着不断袭来的昏沉倦意，漠然回道。
“这个我说过很多次了，现在再告诉你们一遍！”
“当时我带队夜巡，遇到叛军奸细，一路追踪。后看到镇魂寺方向有烟火示警，才不得不弃了那奸细，赶去支援。谁能想到一到那就碰上这么一场变故！”
“当时擅改夜巡线路，没人指使我。放跑那个奸细，也是我做的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主，我对此负全责。”
“而且当时一到镇魂寺，我也吃了一惊。刚准备带队探查，你们就来了……”
“探查！？”
那绿衣少女琴声顿息，有些诧异地望向石子明，又轻轻地插上了一句：
“你要探查什么！？”
红无焰听到封夕落的插话，脸上一个恍然，当即也反应了过来。
“对啊！你刚才还说你没有觉醒灵魂，那就不是封灵战士，也不是炼灵师，甚至不能算是灵修者！”
“这探查涉及到灵魂之事，可是炼灵师才能胜任的活，你能探查什么？”
“老实交待——”
“你说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没人指使你，谁信！”
“还有，你与城外的叛军倒底是什么关系！？你这个奸细混入我新兵营，又有什么目的！？”
“你们……”
石子明原本还想着与她们继续耗下去，但一听到奸细二字，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一个激灵，整个人都变得清醒了起来，这些天里一直积压着的情绪终于暴发了出来。
“谁说不是炼灵师就不能探查的！你怎知道我探查不出来！难道只有炼灵师才会追魂之术吗！？”
“让我们团长过来！我要见老师，见我们负屃将军——你们还没有正式成为我离魂守军的随军炼灵师呢，凭什么审我！有什么资格审我！！！”
“就凭你们的逆风灵尊也想陷害我们将军！我告诉你们，他还不够格！让刑天城那位风云炼灵王过来还差不多！”
“追魂之术！？”
那绿衣少女似乎抓住了什么，语气中再次露出了惊诧。
“你说你会那传说中的追魂之术！？”
…………
…………
“什么追魂之术！”
“哼！”
“我看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怎么解决吧——”
石子明显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只好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脑袋，连忙岔开话题。
“今天已是第七天了，如果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过了今晚，那镇魂寺内变故的真相，就是你们那个狗屁灵尊亲自出手，只怕也无能为力了……”
“对！小子你别打岔！”
“你说你会追魂之术！？”
那小萝莉也发现了话头不对，一脸兴奋地嚷嚷着。可是一说到追魂之术，随即却是愣住了，满脸疑惑地望向了封夕落。
“喂，封夕落。”
“追魂之术是什么！？”
“这小子不是个凡人么，难道他真的有能力查出镇魂寺里的真相！？”
“呵，也许吧——”
封夕落颇有兴味地看了一眼石子明，又对着红无焰轻笑一声，便不再言语。而是又开始摆出那么一幅心有不焉的样子，拔动琴弦，自顾自地弹了起来。
依然是那个软绵绵的曲调，弹到兴致处，甚至哼唱起了小曲，直令红无焰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说句实话，这旋律不可谓不动听，她哼着的小曲也颇为抒情。但是在这么一个逼窄的监牢内一弹就是七天，是个人都会倦的。
“喂，封夕落，你什么意思！”
“不要以为你是我家主人的朋友，就可以惹我生气哦。”
红无焰在封夕落那里讨了个没趣，只好回转头，准备把气撒在石子明身上。没想到他居然也有样学样地闭上了眼睛，像是陷进了这软绵绵的琴声里。
看他那一脸陶醉的样子，嘴角上甚至还挂上了一丝嘲讽的微笑，更是被气得直接暴走。
“你们两个混蛋！”
“本姑娘生气了！”
“我不管了——”
说着间，她一巴掌把桌子拍得粉碎。小脚一跺，身体拉出一道残影，小小的粉拳就如一颗炮弹一般，向着石子明的胸口直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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