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我身后有你
“我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秋藏月犹豫着，还是说了，“我自小，虽爹娘离世，但好在有祖父祖母和长兄庇护。他们从未让我受过半分委屈。
我可以去涉险，因为我身后还有国公府。可你不一样，你身后没有人能为你兜底。你虽出生于皇室，有许多的兄弟姐妹，可血浓于水之人却有可能就是伤你至亲者，你身后已经没有人了……你的父皇是万民之主，你本就处境艰难，又怎能去亲涉险境。”
宋照眠听她柔声地讲出这一番话，她望着自己的眼睛晶莹明亮，一如往昔自己见到的那般。
他听着，心里有一丝落寞，但却也有一丝慰籍，因为她在为自己着想。
宋照眠嘴角轻轻一扯又带上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他看着秋藏月认真道：“所以？你如此便可以身涉险了？”
“嗯！我说了要护好黎王府，自然不能让你有一点差池。”秋藏月信誓旦旦。
“你说的不对。”
宋照眠望着她的目光就一直没移开。
“嗯？”秋藏月疑惑。
忽而发觉他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无比真挚，真挚到自己都想陷进去。
“若按你如此说，本王身后并非空无一人，”他轻轻勾起的笑容加上他此时这有些落寞的神情，倒在这一瞬间勾得秋藏月心下一紧，他继续道，“你只需在本王身后好生待着，本王尚在一日，便无需你去涉险，你便继续在你祖父与兄长的羽翼之下、在本王的身后做好黎王妃，便足矣……”
许是这么被他那不加掩饰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秋藏月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了别处，道：“那不行，你没武功——”
“你可是担心本王？”他突然发问倒让秋藏月直接停住了。
她一听，直接一个激灵回头看着宋照眠，掩饰地扯起嘴角笑得极不自然：“哪里担心你了，”她轻轻清了清嗓子道，“先皇后当年对我也很好的，我是念在她的情分上——”
见宋照眠看着自己，那认真的眼神是半分未减。
秋藏月继续解释：“况且......况且虽说你对我无情我对你无意的，可毕竟咱们也是成了婚的，你若有个差池，我年纪轻轻不还得给你守寡呢嘛......”
“你怎知本王对你无——”宋照眠刚轻声要说出口，便被秋藏月打断。
“你若落个半身不遂的病根，那我后半辈子可都得好生照顾你，我还想游历南湘呢......”秋藏月越说越夸张。
宋照眠无奈极了：“那这么看来，你若守寡反倒更自由些。”
秋藏月赶忙赔笑：“不是这意思——就打个比方嘛，还不是想要殿下好好的，长命百岁，不要涉险——”
话音未落，马车突然一个晃动，秋藏月险些从座位上摔下，好在宋照眠反应及时伸手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稳。
马车在行驶中突然停下。
坐在车前的顾风：“殿下，是何小姐拦车。”
红樱与顾风一起坐在车前，忍不住嘀咕道：“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有家不回日日缠着黎王作甚？”
“殿下！你当真不愿多看我一眼吗？”
“真是疯魔了，长街之上，不嫌丢人啊？”红樱看着眼前这个人，在长街上哭哭啼啼，此时天色已经晚了，但尧京的街上还是有着不少人来往。
何诗夏如此大声的质问，反倒让来往的人好奇地往这里瞧。
车里的秋藏月看着宋照眠，见他神色并不好看，微微皱眉，已然是对何诗夏的行为感到很不满，于是问道：“殿下，可要我帮你赶走她？”
“殿下，这秋藏月才回京几日！我不信你是喜欢她的！我从小便喜欢你，日日盼着当你的黎王妃，凭什么你总不愿多瞧我一眼！”她的语气像是一切都该理所应当，她倾慕于宋照眠，宋照眠理应报予同样的情意。
宋照眠坐在车中，听着这一番话，便让顾风开了车门，他坐在车中，居高临下地望着车前伸手拦车的何诗夏，他看她时，眸里并未掺杂一丝多余的情绪。
秋藏月也是头一回从他嘴里听到如此冰冷的话。
“本王未曾欠何小姐分毫，你又何必次次都来扰黎王府清净。往日里不愿与你多言，是顾及宫中贵人的面子，便百般容忍你的无礼。前日里你上本王府上，对本王的王妃出言不逊，本王也还未与你清算……今日倒好，敢在长街之上拦本王车驾，何小姐好威风。”
何诗夏许是第一回听到宋照眠与自己说如此多的话，伸出来的手逐渐放了下去，唇瓣微微抽动着，带着的也只是愤怒，面上却仍不见一丝一毫的难堪之色。
“你当真喜欢那秋藏月吗？你就是收我入王府做个侧妃……不……侍妾！侍妾都可的！”
她依旧是不死心，还在那里叫着。
她对宋照眠的情感要说有其实也不多，她只是执念，执念嫁入皇室，景王与岐王向来不睦，岐王又是自己亲姨母家的儿子，自小花心多情她心中是知道。自然便一门心思扑在了黎王这里。
她只是执念于成为黎王妃，想像姨母那般，过上风风光光的日子。
只要她能入黎王府，哪怕做个妾，她也一定能翻身。
秋藏月听着这一番话，倒有些紧张地瞧着宋照眠，见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不会是就想如此同意了吧？
秋藏月已经在想着，王府哪怕多个妾其实也是正常，毕竟这何诗夏还是算有几分姿色的。
“何诗夏，”这应是他头一回念她的名字，“你年华正好，不应如此作践自己，如此更枉费贵妃娘娘对你的一番苦心，本王此次不与你计较，若下回还敢来犯，便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宋照眠已经把话讲得很委婉了，念在她毕竟是岐王表妹，如此一闹已然在长街上出了丑，若自己把她送官府或直接轰走，那便是毫不顾及他们的颜面了。
“回府。”他对着顾风道。
顾风关上车门那一刻，秋藏月看着车下何诗夏表情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也是有些无奈。
这种无教养的行为，秋藏月也还是头一回见，竟有人可以胡搅蛮缠到这种地步，不惜不要脸面。
还是说……这何诗夏当真对宋照眠情真意切？
顾风驾着车，绕过了何诗夏，她哪里真敢就这么被撞，见马车走动了，还害怕地往一旁躲开。
周遭人的冷眼投来，都对着她指指点点，都在看笑话，看她出丑。
可明明，她执着了宋照眠这么多年，明明坐在车上的人，应该是自己。可却被秋藏月捷足先登，自己还得被关在府中，若不是外祖父舍不得真的关自己禁闭，自己也无法在他们回府的路上等着。
好一个秋藏月，定是狐媚手段迷惑了宋照眠。
她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便也转身回了府。
而回了黎王府的秋藏月，下车后跟在宋照眠身侧进了大门，走在长廊里好奇地问道：“殿下为何如此绝情？我看那何小姐对你感情颇深……”
“王妃倒顾及她人得失了，当真大义。”宋照眠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停下了脚步看着身侧的秋藏月。
秋藏月听他这话，怎么透着一股酸味，可自己却也在故作慷慨：“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你若真心喜欢，便迎回府也无不可，我有准备的，我知道你们当王爷的三妻四妾很正常的——”
顾风在身后都听得心里发毛，这王妃不知殿下的真实脾性，自己还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他赶忙拉着红樱道：“咱们先把这些东西放进去啊……”
红樱立刻懂了，点点头跟着顾风把东西抱进屋去，赶紧远离殿下和王妃。
宋照眠听着秋藏月这话，眉头轻轻一挑：“成婚才三日，便让本王纳妾？”
他微微俯下头靠近了秋藏月，秋藏月有些紧张地后退了一小步，却让他一手揽住了腰，使自己贴近了。
“王妃大度，本王当真没娶错人。”宋照眠句句都是称赞，可秋藏月听着总觉得他话中有其他意思。
秋藏月嘿嘿一笑，看他这虽然和声和气的样子，却总觉得心里有些瘆得慌，连忙附和：“殿下还挺……还挺洁身自好哈。不用纳妾，不用，您乐意纳就纳，不纳咱就不纳！无事的……我就随口一说。”
宋照眠压抑着心里头那股子隐约有燃头的怒火，心想这秋藏月当真是大度无比，还是对自己全然无意……连这些话都说的出口。
“本王说了不会纳妾。”他像是与她许诺般。
但此刻的秋藏月听了只觉是他并不想与那何诗夏有过多纠葛。
便也附和着：“好好好，不纳不纳……”语气跟哄小孩似的。
“秋藏月……”宋照眠见她这敷衍劲，无奈地叹了口气叫着她的全名，想说什么，话都到了嘴边。
见秋藏月看着他，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呆呆的。
宋照眠拿她无可奈何，认真地看着她，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便松开了揽着她腰上的手：“无事。”
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留下秋藏月在原地懵一脸。
回了房。
秋藏月不解地与红樱说着：“你说他好生奇怪，我都直言你可以三妻四妾，我意思是不用顾及我了，居然还酸我！”
秋藏月自认为自己做的很好了，懂事体贴识大体！这谁看了不说句这不就是完美王妃吗！
他怎的还反倒不乐意了！
“哎呦我的王妃，您是真傻啊……”红樱都忍不住吐槽，“我瞧着殿下可在意您了，您自己一点没察觉？”
“你上哪瞧出来的，来黎王府不过三日，你就觉得他在意我？”秋藏月不觉得，只觉得这是他作为一个脾性温和儒雅的殿下，对自己如此并不奇怪。
毕竟，做不到所谓一双人，秋藏月便做好了搭伙的心理准备了。
“你傻啊！”红樱是真没忍住，“殿下不纳妾，你不就实现了你的一夫一妻了吗？”
“对哦！”秋藏月突然醒悟，然后连忙摇头否认，“不对不对，他可能只是此次不纳，毕竟那何诗夏，一般人都消受不起吧，哎呀再说了，我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了，我已经不介意了……”
秋藏月分析得头头是道，红樱却觉得孺子不可教也，站在一旁想着，许是自己家小姐情窦未开，才会如此。
而那边的宋照眠回了书房，只觉得这脑袋有些嗡嗡的，坐在书案前，面色并不好看。
如今将她娶进门，竟还需等着她将心给自己，宋照眠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痴心妄想。
以她这几乎没有的聪明劲，真的能开窍吗？
顾风站在他身边给他磨了墨，找打地嘿嘿一笑：“还是头回看见殿下如此吃瘪。”
“又想抄书？”宋照眠一个凌厉的眼神杀了过去。
顾风撇撇嘴，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到了宋照眠桌上，嘀咕道：“咱家小王妃要是知道，您背地里就是个杀伐果决，嗜血成魔的活罗刹，怕是日后都不敢与你多说话了，还用一口一句地要保护你——”
册子是从南下送来的，此番便是南下派出去的暗卫发回来的密报。宋照眠是有暗卫的，但暗卫只有极少数在京中，大部分藏在南下。
我可以去涉险，因为我身后还有国公府。可你不一样，你身后没有人能为你兜底。你虽出生于皇室，有许多的兄弟姐妹，可血浓于水之人却有可能就是伤你至亲者，你身后已经没有人了……你的父皇是万民之主，你本就处境艰难，又怎能去亲涉险境。”
宋照眠听她柔声地讲出这一番话，她望着自己的眼睛晶莹明亮，一如往昔自己见到的那般。
他听着，心里有一丝落寞，但却也有一丝慰籍，因为她在为自己着想。
宋照眠嘴角轻轻一扯又带上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他看着秋藏月认真道：“所以？你如此便可以身涉险了？”
“嗯！我说了要护好黎王府，自然不能让你有一点差池。”秋藏月信誓旦旦。
“你说的不对。”
宋照眠望着她的目光就一直没移开。
“嗯？”秋藏月疑惑。
忽而发觉他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无比真挚，真挚到自己都想陷进去。
“若按你如此说，本王身后并非空无一人，”他轻轻勾起的笑容加上他此时这有些落寞的神情，倒在这一瞬间勾得秋藏月心下一紧，他继续道，“你只需在本王身后好生待着，本王尚在一日，便无需你去涉险，你便继续在你祖父与兄长的羽翼之下、在本王的身后做好黎王妃，便足矣……”
许是这么被他那不加掩饰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秋藏月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了别处，道：“那不行，你没武功——”
“你可是担心本王？”他突然发问倒让秋藏月直接停住了。
她一听，直接一个激灵回头看着宋照眠，掩饰地扯起嘴角笑得极不自然：“哪里担心你了，”她轻轻清了清嗓子道，“先皇后当年对我也很好的，我是念在她的情分上——”
见宋照眠看着自己，那认真的眼神是半分未减。
秋藏月继续解释：“况且......况且虽说你对我无情我对你无意的，可毕竟咱们也是成了婚的，你若有个差池，我年纪轻轻不还得给你守寡呢嘛......”
“你怎知本王对你无——”宋照眠刚轻声要说出口，便被秋藏月打断。
“你若落个半身不遂的病根，那我后半辈子可都得好生照顾你，我还想游历南湘呢......”秋藏月越说越夸张。
宋照眠无奈极了：“那这么看来，你若守寡反倒更自由些。”
秋藏月赶忙赔笑：“不是这意思——就打个比方嘛，还不是想要殿下好好的，长命百岁，不要涉险——”
话音未落，马车突然一个晃动，秋藏月险些从座位上摔下，好在宋照眠反应及时伸手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稳。
马车在行驶中突然停下。
坐在车前的顾风：“殿下，是何小姐拦车。”
红樱与顾风一起坐在车前，忍不住嘀咕道：“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有家不回日日缠着黎王作甚？”
“殿下！你当真不愿多看我一眼吗？”
“真是疯魔了，长街之上，不嫌丢人啊？”红樱看着眼前这个人，在长街上哭哭啼啼，此时天色已经晚了，但尧京的街上还是有着不少人来往。
何诗夏如此大声的质问，反倒让来往的人好奇地往这里瞧。
车里的秋藏月看着宋照眠，见他神色并不好看，微微皱眉，已然是对何诗夏的行为感到很不满，于是问道：“殿下，可要我帮你赶走她？”
“殿下，这秋藏月才回京几日！我不信你是喜欢她的！我从小便喜欢你，日日盼着当你的黎王妃，凭什么你总不愿多瞧我一眼！”她的语气像是一切都该理所应当，她倾慕于宋照眠，宋照眠理应报予同样的情意。
宋照眠坐在车中，听着这一番话，便让顾风开了车门，他坐在车中，居高临下地望着车前伸手拦车的何诗夏，他看她时，眸里并未掺杂一丝多余的情绪。
秋藏月也是头一回从他嘴里听到如此冰冷的话。
“本王未曾欠何小姐分毫，你又何必次次都来扰黎王府清净。往日里不愿与你多言，是顾及宫中贵人的面子，便百般容忍你的无礼。前日里你上本王府上，对本王的王妃出言不逊，本王也还未与你清算……今日倒好，敢在长街之上拦本王车驾，何小姐好威风。”
何诗夏许是第一回听到宋照眠与自己说如此多的话，伸出来的手逐渐放了下去，唇瓣微微抽动着，带着的也只是愤怒，面上却仍不见一丝一毫的难堪之色。
“你当真喜欢那秋藏月吗？你就是收我入王府做个侧妃……不……侍妾！侍妾都可的！”
她依旧是不死心，还在那里叫着。
她对宋照眠的情感要说有其实也不多，她只是执念，执念嫁入皇室，景王与岐王向来不睦，岐王又是自己亲姨母家的儿子，自小花心多情她心中是知道。自然便一门心思扑在了黎王这里。
她只是执念于成为黎王妃，想像姨母那般，过上风风光光的日子。
只要她能入黎王府，哪怕做个妾，她也一定能翻身。
秋藏月听着这一番话，倒有些紧张地瞧着宋照眠，见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不会是就想如此同意了吧？
秋藏月已经在想着，王府哪怕多个妾其实也是正常，毕竟这何诗夏还是算有几分姿色的。
“何诗夏，”这应是他头一回念她的名字，“你年华正好，不应如此作践自己，如此更枉费贵妃娘娘对你的一番苦心，本王此次不与你计较，若下回还敢来犯，便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宋照眠已经把话讲得很委婉了，念在她毕竟是岐王表妹，如此一闹已然在长街上出了丑，若自己把她送官府或直接轰走，那便是毫不顾及他们的颜面了。
“回府。”他对着顾风道。
顾风关上车门那一刻，秋藏月看着车下何诗夏表情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也是有些无奈。
这种无教养的行为，秋藏月也还是头一回见，竟有人可以胡搅蛮缠到这种地步，不惜不要脸面。
还是说……这何诗夏当真对宋照眠情真意切？
顾风驾着车，绕过了何诗夏，她哪里真敢就这么被撞，见马车走动了，还害怕地往一旁躲开。
周遭人的冷眼投来，都对着她指指点点，都在看笑话，看她出丑。
可明明，她执着了宋照眠这么多年，明明坐在车上的人，应该是自己。可却被秋藏月捷足先登，自己还得被关在府中，若不是外祖父舍不得真的关自己禁闭，自己也无法在他们回府的路上等着。
好一个秋藏月，定是狐媚手段迷惑了宋照眠。
她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便也转身回了府。
而回了黎王府的秋藏月，下车后跟在宋照眠身侧进了大门，走在长廊里好奇地问道：“殿下为何如此绝情？我看那何小姐对你感情颇深……”
“王妃倒顾及她人得失了，当真大义。”宋照眠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停下了脚步看着身侧的秋藏月。
秋藏月听他这话，怎么透着一股酸味，可自己却也在故作慷慨：“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你若真心喜欢，便迎回府也无不可，我有准备的，我知道你们当王爷的三妻四妾很正常的——”
顾风在身后都听得心里发毛，这王妃不知殿下的真实脾性，自己还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他赶忙拉着红樱道：“咱们先把这些东西放进去啊……”
红樱立刻懂了，点点头跟着顾风把东西抱进屋去，赶紧远离殿下和王妃。
宋照眠听着秋藏月这话，眉头轻轻一挑：“成婚才三日，便让本王纳妾？”
他微微俯下头靠近了秋藏月，秋藏月有些紧张地后退了一小步，却让他一手揽住了腰，使自己贴近了。
“王妃大度，本王当真没娶错人。”宋照眠句句都是称赞，可秋藏月听着总觉得他话中有其他意思。
秋藏月嘿嘿一笑，看他这虽然和声和气的样子，却总觉得心里有些瘆得慌，连忙附和：“殿下还挺……还挺洁身自好哈。不用纳妾，不用，您乐意纳就纳，不纳咱就不纳！无事的……我就随口一说。”
宋照眠压抑着心里头那股子隐约有燃头的怒火，心想这秋藏月当真是大度无比，还是对自己全然无意……连这些话都说的出口。
“本王说了不会纳妾。”他像是与她许诺般。
但此刻的秋藏月听了只觉是他并不想与那何诗夏有过多纠葛。
便也附和着：“好好好，不纳不纳……”语气跟哄小孩似的。
“秋藏月……”宋照眠见她这敷衍劲，无奈地叹了口气叫着她的全名，想说什么，话都到了嘴边。
见秋藏月看着他，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呆呆的。
宋照眠拿她无可奈何，认真地看着她，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便松开了揽着她腰上的手：“无事。”
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留下秋藏月在原地懵一脸。
回了房。
秋藏月不解地与红樱说着：“你说他好生奇怪，我都直言你可以三妻四妾，我意思是不用顾及我了，居然还酸我！”
秋藏月自认为自己做的很好了，懂事体贴识大体！这谁看了不说句这不就是完美王妃吗！
他怎的还反倒不乐意了！
“哎呦我的王妃，您是真傻啊……”红樱都忍不住吐槽，“我瞧着殿下可在意您了，您自己一点没察觉？”
“你上哪瞧出来的，来黎王府不过三日，你就觉得他在意我？”秋藏月不觉得，只觉得这是他作为一个脾性温和儒雅的殿下，对自己如此并不奇怪。
毕竟，做不到所谓一双人，秋藏月便做好了搭伙的心理准备了。
“你傻啊！”红樱是真没忍住，“殿下不纳妾，你不就实现了你的一夫一妻了吗？”
“对哦！”秋藏月突然醒悟，然后连忙摇头否认，“不对不对，他可能只是此次不纳，毕竟那何诗夏，一般人都消受不起吧，哎呀再说了，我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了，我已经不介意了……”
秋藏月分析得头头是道，红樱却觉得孺子不可教也，站在一旁想着，许是自己家小姐情窦未开，才会如此。
而那边的宋照眠回了书房，只觉得这脑袋有些嗡嗡的，坐在书案前，面色并不好看。
如今将她娶进门，竟还需等着她将心给自己，宋照眠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痴心妄想。
以她这几乎没有的聪明劲，真的能开窍吗？
顾风站在他身边给他磨了墨，找打地嘿嘿一笑：“还是头回看见殿下如此吃瘪。”
“又想抄书？”宋照眠一个凌厉的眼神杀了过去。
顾风撇撇嘴，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到了宋照眠桌上，嘀咕道：“咱家小王妃要是知道，您背地里就是个杀伐果决，嗜血成魔的活罗刹，怕是日后都不敢与你多说话了，还用一口一句地要保护你——”
册子是从南下送来的，此番便是南下派出去的暗卫发回来的密报。宋照眠是有暗卫的，但暗卫只有极少数在京中，大部分藏在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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