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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御兽门来客

    城主府在宋山半山腰,一处名叫松云崖之处。

    松石崖有一块得道石,站在得道石上往下看,整个宋石城一览无余。

    如此一处宝地,自然不可能无主。

    这本就是张家之地,青蛇坞数次拓建改造,以供宋石城城主居住。

    离镇四十年期间,曾为某一家族所占,如今张火龙到来,却得乖乖还回来。

    本来应该还有一番波折,但张火龙一刀斩了庄茂,瞬间威名传遍了宋石城,此间暂居家族连忙搬家,其中很多物件都没带走,甚至还留下了仆僮数百,以求张家不要过分计较。

    对于免费的东西,张火龙自然一一笑纳,就当是这四十年来的房租。

    到了城主府,张火龙选了一处水榭当居所,许婵娟在不远处挑了个心仪的院子,宠物们到了水榭各自散去,撒欢地玩儿。

    大哥棺木先停在大堂,由奴修们保护着,毕竟是刚接手的地方,不能过于大意。

    刚进城主府没多久,张火龙便得知了一个好消息。

    只见余平收到一只纸鹤,解开禁制之后,笑着对张火龙道:“少主,主人与主母已在此间!”

    张火龙闻言欣喜,连忙对余平道:“快快带我前去!”

    余平应了声是,便向纸鹤施了个咒,只见其晃晃悠悠浮起,往城主府里飞去。

    城主府占地面积不小,其中还有一处花园,纸鹤正往那里飞去。

    张火龙虽心急见父母,但花园确实格外漂亮,使他不由分神欣赏了一番。

    城主府花园足有数里,桃莲菊梅处于一季,姹紫嫣红竞相争艳,清风阵阵拂面而过,吹来雾气湿润脸庞,更携带着芳草花香。

    大树林里,灌木丛中,有一双双视线投来,那是养在园中的灵兽,远处也有鸟鸣虫语,形成了封闭的生物圈。

    在这充斥自然的园中,有一条小路直通幽径,走过林间的青石狭径,更深处便是父母所在之地。

    渐渐走入花园深处,远处有似人声传来,张火龙侧耳去聆听,却听得不是很真切。

    又多行了数百步,顿时豁然开朗,看清了眼前景象。

    这处所在是一泓水潭,水潭边立着两块巨石,巨石之上有人端坐,端坐者分东西两端,两端各有仆人服侍。

    坐在东边的是一男一女,两人互相依偎着,看起来关系亲密;坐在西边的是两名男性,彼此之间高谈阔论,不时发出哈哈大笑。

    坐在东边的一男一女,自然是张火龙父母,看起来约三四十岁模样,相貌俱是绝好。

    而坐在西边的两名男性,一人五六十岁年纪,仙风道骨模样,体态干枯而瘦小,浑身散发着绿光,颔下一缕山羊须,明明该是猥琐形象,却偏偏合乎自然。

    另一人四五十岁年纪,绝世猛将模样,这人身高九尺有余,须发犹如倒戟,生得虎背熊腰,肌肉撑满了衣袍,浑身充斥着野蛮气息。

    这两人张火龙没见过,好奇看了两眼,没有过多关注,能在这里都是熟人,他相信父母不会害自己。

    看见张火龙到来,李金螺非常激动,连忙跃下了巨石,紧紧将儿子抱住。

    张火龙虽然不习惯,但还是拥抱住母亲,轻喊了一声:“母亲!”

    张元景见了张火龙也很激动,却没有急着与儿子诉说思念,一来是自重父亲身份,二来是还有客人在场。

    与母亲絮絮叨叨说话,总是重复“寒乎”“食乎”等话,张火龙也都一一作答,反过来问“累乎”“全乎”等事。

    父母总是觉得,离开了他们儿女就是在受罪,外面没好吃的,也没好住的,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儿女总向往自由,挣脱保护的枷锁,等在外撞到头破血流,才会觉得家的好,可有的难回头,有的没了家。

    还有的有了家,却没了安全感,因为儿女长大成为父母,所以需要直面危险,给予家人安全感。

    张火龙重活一世,不求此生富贵,但愿家人平安。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张元景开口道:“火龙,你且过来!”

    站在水潭边的张火龙上前两步,抬头望向父亲,恭恭敬敬揖了一礼,然后语气轻快道:“父亲,喊我有什么事吗?我与母亲还有事要说呢!”

    张元景呵呵一笑,说了一句:“且不忙与你母亲说话,我借你这儿设了一宴!待宴过之后,我一家再好好聊聊!”

    然后看向另两人,对张火龙道:“火龙,我来为你介绍这两位长者,他们都是御兽门高足,你可要以礼相待!”

    “左边这位是自家人,讳元济,与我是平辈中人,你称之为师伯即可!”

    “右边这位是其道侣,姓乌讳殊,你也要称之为师伯!”

    这里要提一下,此世道侣并非男女关系,而是特指辅助修炼之人,彼此脾性与功法符合,互相结了同命之契,拥有比亲人更亲密的关系,双方能毫无保留地信任。

    听完张元景的引荐,张火龙一一拱手行礼,并自我介绍道:“晚辈张火龙,见过两位师伯!”

    这一次,张火龙自称晚辈,与庄茂那次不同,这两人与他父亲平辈,他必然不能凌驾其上,除非修为超过这两人许多。

    石上两人齐齐回礼,乌殊笑着对张元景道:“张道友竟有如此佳儿,却也不早点告诉我俩!”

    这当然不可能随意告诉他,张火龙就是其夫妇的软肋,张元景只告诉过家族长老。

    “就是!元景,不告诉乌殊便罢,怎么也不告诉我?这是不拿我当兄弟啊!”张元济有些不满。

    张元景连忙告罪,解释道:“元济兄长、乌道友,你们也知道我之前的情况,可不敢透露我这孩儿的消息,否则今日便是骨肉分离的局面。”

    乌殊闻言表示理解,张元济嘟囔了两句:“你们夫妻是埋头做大事,不声不响便杀了血眉僧!当初可是说好,帮侄儿报仇,也有我一份!”

    一旁乌殊听了道侣这话,不由神色微变,不动声色戳了其一下。

    张元济顿觉自己失言,便连忙打了个哈哈,此事便揭了过去。

    或许是为了转移话题,张元济又说道:“唉,这次来得匆忙,却没带什么礼物!”

    张元景闻言,笑着摆手道:“兄长不必如此,我这一声相邀,您与乌道友便万里来会,这比什么都情真意切!”

    张元济是个执拗性子,话题又是他扯起来的,便听不进张元景安慰,有些窘迫地抓耳挠腮,说道:“这见了我侄儿,身上杂物却出不了手,可让我俩捉急呀!”

    “你身上杂物出不了手,可不要连带上我!”乌殊摇了摇头,大笑一声道,“我可带着一宗宝贝,能送给张道友之子!”

    说着,乌殊从袖中取出一枚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