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自力更生的同窗
主席上就坐的骑凤仙人用手中的竹筷敲了几下碟子，待学生们安静下来说：“这食盒里的芹菜，寓意在座学子们要勤奋好学；莲子，寓意教授用心良苦，学子寒窗苦读；红豆，寓意鸿运当头；红枣，寓意学子们金榜题名；桂圆，寓意灵兽一族功德圆满。至于这碟牛肉干嘛，寓意学子们要初心不变干到底。”
“哇，这么点食物还能讲出这么多的大道理，神兽们真够厉害的！”猫小箭听到有同学在窃窃私语，不过他倒无所谓，这些天本来就饥一顿饱一顿的，这些食物足够了，而且白灵儿也有额外的一份，不用和她分享。
“哎呀，我把鸿运当头都吃光了，留几个粘脑门上多好啊！”避役有点遗憾地自言自语着。
“我这食盒里的红豆还没吃，你拿去粘吧。”猫小箭笑着说。
避役看到猫小箭食盒里的每个碟子都被吃掉一点，就尴尬地说：“我们壁虎吃东西就是这样，要是一群蚊子，总是盯着其中一个，你觉得哪个菜最好吃？”
“腌制的的芹菜丁还是挺好吃的，可惜没有我爷爷做得好，这道菜应该再添加些煮花生和胡萝卜丁的，这样绿、黄、红三色搭配，那才是秀色可餐呢！”
“说到秀色可餐，你发现没？同学里最好看的是那个叫蝶尾的。”顺着避役手指的方向，在老鸹的右侧阴影里坐着一位楚楚可怜的少女，黑眼睛蓝色眼影，青黑丝缎的长裙罩着一件珍珠短衫。
“真的挺美，感觉就像黑夜里的蓝色精灵，白灵儿跟你有一比呀！”猫小箭发现白灵儿正蹲在食盒里瞪着他，忙和她搭话着。
“我只知道最讨厌的是那只三条腿的蛤蟆，他骗走我一枚铜钱。”白灵儿没理睬猫小箭，转头跟避役说，猫小箭无趣地低下头，嘴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干肉条。獬豸和狻猊是猫小箭熟悉的神兽，他们与另外几位同样形状古怪的神兽在聊天，神兽们的手中都擎着酒杯，里面装着被称为甘露的酒。猫小箭的食盒里也有那么一小瓶，启开青花瓷的蒜头瓶，有一股浓重的酸香，也不知在窖藏里存了多久，喝到嘴里就像是发酵的豆汁。豆汁猫小箭喝过，爷爷的早点里就时常配着焦圈吃。
金蟾一仰脖将一瓶酒都灌入大嘴里，打着嗝从座位上站里来，拿着酒杯到处溜达，跟熟悉的灵兽碰杯，而后趁机把别人的酒斟满自己的酒杯。他喝得有点多，走路迤逦歪斜的，猫小箭以为他会单腿蹦，但不是。
“你要小心他的那条假腿，据说那里藏着一件神秘武器。”避役指给白灵儿看。
蓝色眼影的蝶尾好像在有意躲闪着金蟾，不过当她身边出现一个身形颀长的灵兽时，金蟾就知趣地躲开了，一边还借着酒劲晃动着大脑袋含糊不清地说着诅咒的话。
“嘿，我说蝶尾小金鱼，你要是减肥不想吃，就把你那食盒给我呗。这菜挺好吃就是份量少点，不够塞牙缝的，你知道我们蛇族灵兽胃口挺大的。”颀长灵兽说话的腔调就像是一根绳子在木桩上抽拉。
“你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呀，如果你能把那只蟾吃掉，相信你就不会饿了。”蝶尾信手整理着裙摆，和她挑唆的语气一样优雅。
“别啊！大家都是入选学宫的灵兽，但我肯定那蟾不敢在我眼前现出原形，哈哈！”蛇灵放肆地大笑着。
“神兽们都没怎么动筷子，他们是不饿还是根本不需要吃？”白灵儿自言自语着。
“脊兽天天在房脊上喝西北风，大概吃了食物，会得胃病吧。”猫小箭随声附和。
“神兽是可以在坤宁宫享受祭肉的，每天萨满祭司都会炖两大锅祭肉，先要献祭给值守宫殿的神兽们享用，而后才是宫妃大臣们，你看他们满脸油光发亮的，跟上了彩釉似的。”避役把最后一粒莲子吞下肚，叹了口气说：“从没这样饿过，躺在丹陛石下冬眠还要舒服些。”
晚宴已然接近尾声，众位脊兽又都恢复成正襟危坐的姿态，灵兽学员们自然都嗅到气氛的变化，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
骑凤仙人欠身往灵兽一片狼藉的长条案上看了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说：“诸位灵兽都是血肉之躯，一日三餐是不可或缺的。但御膳监在清帝退位之后就已名存实亡无人打理，明日清晨听到开课的钟声，就要到临溪明堂听灵魂教诲，午后到长信门里演武场由当值脊兽传授技能。但这一天期间，你们要首先推举出值日官，自我监管一天的学业状况，并且承担全体学员当天的早餐和晚餐，这～”没等仙人说完，灵兽们的炸锅似的吵闹开了。
“啊？还要我们自己做饭！”
“学宫里难道连食堂都没有吗？”
“难道我们灵兽来这咸安宫是当厨子的吗？”
“还不如回我的瓮山泊，好歹不愁吃喝！”一个黑脸的大头娃娃拨浪着脑袋说。
猫小箭倒是无所谓，做饭谁不会啊，每天盯着爷爷熬粥和面切菜，看着炒锅里菜色变化闻着香味，做饭的流程早就烂熟于心了，只是这么多的同学吃饭的食材从哪来呢？
“好啦！都别吵闹，你们以为进到这紫禁城里是来当皇帝的吗？给你们选拔的机会是要脱胎换骨，将来辅佑神兽建功立业，强似你们的同类浪迹街头旷野。每日这后膳房备有米面菜蔬，一日两餐你等自行解决。就这样，现在你们都回宝相楼宿舍，明早准时开课。”说完，骑凤仙人带着众脊兽纵身而去。
“啊！这就不管我们了，嘿，那明早谁做饭？”老鸹一伸蒲扇手把神兽桌上的食盒搂了过来，一边吃一边四下张望。
“可不是，我都是靠着金鱼池的供养修行的，虽然我吃得就那么一点点。”蝶尾翘着兰花指比划着自己的食量。
“要不，明天我先当值日官吧，就怕做的不合大家口味。”猫小箭试探地小声说。
“哎，听见没有人自告奋勇。”金蟾的一声叫，引得众目睽睽在猫小箭身上。
“好啊！这宫里的膳食也吃腻了，尝尝乡下的手艺也不错。”蝶尾的指尖在微翘嘴角滑过，优雅地抹去了一滴口水。
白灵儿瞪了一眼猫小箭，低声说：“你就爱出风头，你会做饭吗？”
“不试怎么知道，只要有材料。”猫小箭倒是信心满满。
“得嘞，我们都回寝宫睡觉喽，明早看你手艺。”一帮灵兽嘻嘻哈哈地相约往宝相楼去了。
“哇，这么点食物还能讲出这么多的大道理，神兽们真够厉害的！”猫小箭听到有同学在窃窃私语，不过他倒无所谓，这些天本来就饥一顿饱一顿的，这些食物足够了，而且白灵儿也有额外的一份，不用和她分享。
“哎呀，我把鸿运当头都吃光了，留几个粘脑门上多好啊！”避役有点遗憾地自言自语着。
“我这食盒里的红豆还没吃，你拿去粘吧。”猫小箭笑着说。
避役看到猫小箭食盒里的每个碟子都被吃掉一点，就尴尬地说：“我们壁虎吃东西就是这样，要是一群蚊子，总是盯着其中一个，你觉得哪个菜最好吃？”
“腌制的的芹菜丁还是挺好吃的，可惜没有我爷爷做得好，这道菜应该再添加些煮花生和胡萝卜丁的，这样绿、黄、红三色搭配，那才是秀色可餐呢！”
“说到秀色可餐，你发现没？同学里最好看的是那个叫蝶尾的。”顺着避役手指的方向，在老鸹的右侧阴影里坐着一位楚楚可怜的少女，黑眼睛蓝色眼影，青黑丝缎的长裙罩着一件珍珠短衫。
“真的挺美，感觉就像黑夜里的蓝色精灵，白灵儿跟你有一比呀！”猫小箭发现白灵儿正蹲在食盒里瞪着他，忙和她搭话着。
“我只知道最讨厌的是那只三条腿的蛤蟆，他骗走我一枚铜钱。”白灵儿没理睬猫小箭，转头跟避役说，猫小箭无趣地低下头，嘴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干肉条。獬豸和狻猊是猫小箭熟悉的神兽，他们与另外几位同样形状古怪的神兽在聊天，神兽们的手中都擎着酒杯，里面装着被称为甘露的酒。猫小箭的食盒里也有那么一小瓶，启开青花瓷的蒜头瓶，有一股浓重的酸香，也不知在窖藏里存了多久，喝到嘴里就像是发酵的豆汁。豆汁猫小箭喝过，爷爷的早点里就时常配着焦圈吃。
金蟾一仰脖将一瓶酒都灌入大嘴里，打着嗝从座位上站里来，拿着酒杯到处溜达，跟熟悉的灵兽碰杯，而后趁机把别人的酒斟满自己的酒杯。他喝得有点多，走路迤逦歪斜的，猫小箭以为他会单腿蹦，但不是。
“你要小心他的那条假腿，据说那里藏着一件神秘武器。”避役指给白灵儿看。
蓝色眼影的蝶尾好像在有意躲闪着金蟾，不过当她身边出现一个身形颀长的灵兽时，金蟾就知趣地躲开了，一边还借着酒劲晃动着大脑袋含糊不清地说着诅咒的话。
“嘿，我说蝶尾小金鱼，你要是减肥不想吃，就把你那食盒给我呗。这菜挺好吃就是份量少点，不够塞牙缝的，你知道我们蛇族灵兽胃口挺大的。”颀长灵兽说话的腔调就像是一根绳子在木桩上抽拉。
“你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呀，如果你能把那只蟾吃掉，相信你就不会饿了。”蝶尾信手整理着裙摆，和她挑唆的语气一样优雅。
“别啊！大家都是入选学宫的灵兽，但我肯定那蟾不敢在我眼前现出原形，哈哈！”蛇灵放肆地大笑着。
“神兽们都没怎么动筷子，他们是不饿还是根本不需要吃？”白灵儿自言自语着。
“脊兽天天在房脊上喝西北风，大概吃了食物，会得胃病吧。”猫小箭随声附和。
“神兽是可以在坤宁宫享受祭肉的，每天萨满祭司都会炖两大锅祭肉，先要献祭给值守宫殿的神兽们享用，而后才是宫妃大臣们，你看他们满脸油光发亮的，跟上了彩釉似的。”避役把最后一粒莲子吞下肚，叹了口气说：“从没这样饿过，躺在丹陛石下冬眠还要舒服些。”
晚宴已然接近尾声，众位脊兽又都恢复成正襟危坐的姿态，灵兽学员们自然都嗅到气氛的变化，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
骑凤仙人欠身往灵兽一片狼藉的长条案上看了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说：“诸位灵兽都是血肉之躯，一日三餐是不可或缺的。但御膳监在清帝退位之后就已名存实亡无人打理，明日清晨听到开课的钟声，就要到临溪明堂听灵魂教诲，午后到长信门里演武场由当值脊兽传授技能。但这一天期间，你们要首先推举出值日官，自我监管一天的学业状况，并且承担全体学员当天的早餐和晚餐，这～”没等仙人说完，灵兽们的炸锅似的吵闹开了。
“啊？还要我们自己做饭！”
“学宫里难道连食堂都没有吗？”
“难道我们灵兽来这咸安宫是当厨子的吗？”
“还不如回我的瓮山泊，好歹不愁吃喝！”一个黑脸的大头娃娃拨浪着脑袋说。
猫小箭倒是无所谓，做饭谁不会啊，每天盯着爷爷熬粥和面切菜，看着炒锅里菜色变化闻着香味，做饭的流程早就烂熟于心了，只是这么多的同学吃饭的食材从哪来呢？
“好啦！都别吵闹，你们以为进到这紫禁城里是来当皇帝的吗？给你们选拔的机会是要脱胎换骨，将来辅佑神兽建功立业，强似你们的同类浪迹街头旷野。每日这后膳房备有米面菜蔬，一日两餐你等自行解决。就这样，现在你们都回宝相楼宿舍，明早准时开课。”说完，骑凤仙人带着众脊兽纵身而去。
“啊！这就不管我们了，嘿，那明早谁做饭？”老鸹一伸蒲扇手把神兽桌上的食盒搂了过来，一边吃一边四下张望。
“可不是，我都是靠着金鱼池的供养修行的，虽然我吃得就那么一点点。”蝶尾翘着兰花指比划着自己的食量。
“要不，明天我先当值日官吧，就怕做的不合大家口味。”猫小箭试探地小声说。
“哎，听见没有人自告奋勇。”金蟾的一声叫，引得众目睽睽在猫小箭身上。
“好啊！这宫里的膳食也吃腻了，尝尝乡下的手艺也不错。”蝶尾的指尖在微翘嘴角滑过，优雅地抹去了一滴口水。
白灵儿瞪了一眼猫小箭，低声说：“你就爱出风头，你会做饭吗？”
“不试怎么知道，只要有材料。”猫小箭倒是信心满满。
“得嘞，我们都回寝宫睡觉喽，明早看你手艺。”一帮灵兽嘻嘻哈哈地相约往宝相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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