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凛冬将至
莫·卡冈拍了拍额头上犹如是积雪一样的头皮屑，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秋日的午后总是格外漫长。
虽然山上的空气十分的新鲜，但时常吹来的山风对老年人不怎么友好，占士·坚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转着，手中拿着一杆尖锐的长矛，毛尖在黄色的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蓝羽从房子边的石阶上坐起，走向了下一个房子，并对着旁边的两个人说道。“走吧我们去下一家。”
蓝羽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这是检查村子里面有没有危险，原本石锤部落是一个拥有三四千灰矮人的大部族。
但是经过了那一场恐怖的劫掠，留下的人十不存一，这也导致了村子里面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原本从村子延伸到山壁下的房屋大多十室九空，庆幸的是，灰矮人居住的屋子大多坚实且沉重，因此鹰身女妖攻击的时候，除了在少数房顶上留下尖锐的划痕以外，便没有任何的破损了。
蓝羽一群人一直从下午看查到了黄昏时刻，虽然说现在村子里面食物还有保暖问题都没有什么大碍，但蓝羽始终感觉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呢？”蓝羽挠着头一旁苦苦思索着，偶然间他看见头皮屑从占士·坚的头上飞舞而下，这才意识到了问题。
“村子里面的人有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蓝羽扭头看向一旁的莫·卡冈，莫·卡冈闻言转过苍老的头颅，卷曲的褶皱却扭到了一团。
“什么？洗澡？不可能，这辈子不可能洗澡，奥丁的子孙应该在英灵殿里面畅饮，而不是在冰冷的河水里面瑟瑟发抖。”随即，莫·卡冈大声的反驳到。
蓝羽皱着眉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莫·卡冈有如此大的反应，虽然说长时间不洗澡确实对人体不会造成大的危害，但是长时间不洗澡所带来的疾病风险也会日益增加。
尤其是一些寄生性的小动物，尤其是喜欢到充满了油腻还有污垢的地方蛰居，严重的甚至会引发人身体上的过敏反应，然后威胁到人的生命。
但是蓝羽看到莫·卡冈如此抗拒洗澡，还有在一旁连连点头的占士·坚，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看来，要让这一群老顽固洗澡可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蓝羽默默地回头，就当没有这桩事发生过一样。
竖日清晨，蓝羽从宽大的房间内醒来，先是一条麻布长裤打底，然后再裹上厚重的兽皮外套，最后披上莫·卡冈给的披风，蓝羽便裹成了一个圆润的形状。
虽然说现在还是秋季，但是山上的寒风已经十分冰冷了，吹到人的脸颊上，已经像是刀子一样尖利了。
抹了抹冻青的脸颊，再将一旁已经燃烧殆尽的炉子缓缓打开，不得不说灰矮人十分擅长建造，虽然建筑大多是粗糙且厚重的，但是从一些小的地方还是可以看出他们的用心。
就比如蓝羽所居住的这间长屋，一个由蓝羽手巴掌大小的石块垒成的壁炉十分完美的提供了温暖，让居住者不会再忍受寒冷，当然那厚重的石墙也是良好保温的重要原因之一。
照常开完早会，蓝羽并没有跟着占士·坚一起去巡视村庄，而是跟着狩猎队来到了山谷的外围，随着冬季的到来，那原本繁茂的黑森林也显得萧瑟了许多，盛夏的蝉鸣还有盛开的花朵也早已消失。狩猎队的十人人手持一杆长矛，背后还背着几杆比灰矮人高的长矛。
手中握着由优质红木制成的长弓，当然这个长弓的比例对于蓝羽来说，还是有些狭小了。
众人来到了山谷的入口处，开始细细的寻找，终于，经过了不懈的努力，在一个队员那粗狂且厚实的嗓音中，众人都聚到一颗粗壮的黑树下面。
那黑树十分的粗壮，总有五个人合抱那么粗，四周的土地上光秃秃的，大片的阴影笼罩了这里，那是来自繁茂树叶的遮蔽。
蓝羽凑上前去，一旁竖起耳朵，一旁敲击着黑色树木的木身，传来的厚实的咚咚声让蓝羽坚定了内心的信念，他又退出一步看了看这棵大概有十几米的老树。
随即一挥手，在一旁的小兰就如同一道鬼魅一般扑了上去，巨大的历史可在厚重的木头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一阵牙酸的声音过后，一个巨大的豁口赫然出现在了老树的一侧，众人没有犹豫，放下了手中沉重的长矛，纷纷加入了砍伐大树的行列。
轰隆隆，随着响彻天际的声音从林中传来，一棵具有百年寿命的老树迎来了他生命的终结，蓝羽撇了撇嘴，拿起了一旁的石斧，加入了劳动的行列。
粗壮的枝干纷纷被削掉，露出了里面黄色的内芯，灰矮人战士十分有效率的将其砍成了数段，看着白花花的树木，蓝羽不如的露出了微笑，随后一人扶起一块厚重的原木，向着村落的方向滚去。
“闪开，闪开，木碳来了！”铁锤用一个木质的钳子夹起了一块烧着通红的碳块，上面的纹理还有树的表皮依旧清晰可见。
胡安·普尔加林广场上，十二个大木墩子均匀的摆放在那里，铁锤麻利的从旁边的长屋中走出，将木炭放在了木墩的上方，随后鼓起了那充满了胡须的嘴唇，开始大力吹了起来。
是的，因为没有合适的工具，蓝羽只能被迫选择这种落后的方式来制作他心中所想的器具，烧红的木炭犹如岩浆一样慢慢渗入了木墩的表面，随着中心的碳化，熊熊的火焰在上面出现。
火焰将空气不断的扭曲，并且飘出了缕缕黑烟，众人就这样看着火势扩大，静静的等待着时机，在一旁站着的占士·坚好奇的发问：“族长这是要干什么呀？总不能是烧着玩吧！”在一旁的莫·卡冈脸上写满了黑线，鄙夷的看着一旁的大老粗，一脸的嫌弃。
“你是不是傻，没看见这是要做碗吗，等到了宴会，我们就可以打开麦酒畅饮了！”莫·卡冈眼里全是小星星，他已经开始想象，如此巨大的木墩所做出来的杯子有多大了。
在一旁专注的蓝羽不敢懈怠，所以并没有理会逗比二人组，随着火势越来越大，蓝羽当机立断“浇水，快点浇水！”
灰矮人战士人手一个陶罐，跑到了大木墩旁开始浇水，从小溪中舀来的清凉的溪水，从高处一泻而下，碰到了烧的正欢快的木炭，大片大片的水雾弥漫开来，在空气中发出了滋滋的响声。
水雾慢慢的消散，露出了木墩那厚重的身形，从中间一直到快边缘的地方，都已经被大片大片的黑色浸染。
一旁的蓝羽也不再多说，利索的拿起了在一旁的长矛，用力的倒了下去，原本坚实的结构现在像是脆弱的雪花，一触就碎，纷纷变成了黑色的碎末，蓝羽将表层的木炭清理干净，接着又清理着下一层。
一层接着一层，不断有黑色残渣被倾倒在广场上，大木墩中心的高度也在不断的削减，最终变成一个盆状的器具。
蓝羽吩咐着另外的灰矮人照做，于是十几个巨大的碗状物体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宽敞的容积足以让两个人同时躺在里面。
清理好周围的残渣之后，蓝羽随即命令众人开始烧水，村子里面的陶罐都不怎么大，为了保暖，蓝羽将大木盆滚到了村大厅。
两个灰矮人妇女拿来火绒还有木柴，将大厅内比一般壁炉大四倍的壁炉点燃，在将厚重的石门关上，整个大厅顿时暖和了许多。
一锅锅的开水不断的被烧开，然后倒入十几个巨大的木盆之中，莫·卡冈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随后渐渐的犹如出一丝惊愕。
莫·卡冈丝毫不像一个行将暮年的老人，迅捷的脚步就要从大厅后面溜走，可是蓝羽怎么能让他如愿，他挺拔的身材挡住了莫·卡冈的去路，并且清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莫·卡冈就这样变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灰矮人，十几个灰矮人合力将其剥成了白白胖胖的光猪，并且拖拽着向着木盆走去，莫·卡冈发出了平生以来最凄惨的吼声。“不，你不能这么做，我以奥丁之名诅咒你，不！！！”
水花四溅，莫·卡冈终究是变成了一只落汤鸡，在接触到热水的一瞬间，莫·卡冈就如同是尸体一样无力的瘫倒在一旁。
原本有些晦暗的皮肤，也被冲刷的露出了原本的面目，那是被泥垢所掩盖的橙黄色，灰矮人战士们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受难的老人，却不想他们身上也会降临如此之劫难。
“好了，那就下一个……占士·坚你是不是该给大家做个榜样呢？”占士·坚脸色一白，随即被一群大汉包围。
莫·卡冈满头大汗，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此时那十几个木盆已经躺满了人，热水蒸腾的水雾将整个大厅渲染成了苍白色，一众灰矮人战士就像是被按进水里面的旱鸭子，无力的摆动着自己粗壮且坚实的四肢。
整个大厅犹如变成了一个桑拿房一般，蓝羽也参与其中，舒服的躺在木桶中呻吟。
占士·坚看着在水中不断飘落的不够还有跳蚤的尸体，随即看向一边脸色涨红的老友。莫·卡冈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蓝羽，蓝羽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翻了个身。
于是，安逸的黄昏时光便在布满水蒸气的大厅中度过，不得不说，灰矮人体验到了泡澡的快乐，便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一个个像是邪神附体似的，贪婪的抢占着仅有的十几个浴盆，让蓝羽不得不下令多砍几棵百年老树。
村中的妇女还有灰矮人幼崽纷纷被自己霸道的爸爸或者是爷爷像小鸡仔一样逮住，然后按着头皮丢进了浴盆，在经历了最初的不适，众人都适应了这种另类的洗浴方式。
莫·卡冈更是将其赞叹为黑暗年代灰矮人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虽然发明他的只是一介人类。
蓝羽摇摇头，眼神从大厅中堆满的浴盆上移开，自从众人适应了泡澡以后，整个部落对木材的需求量骤然大增，除了那些适合做成弓弩的木头，山下的黑树林一一都不能幸免于难。
蓝羽摸摸头，“要是按照这样的消耗速度，恐怕这个冬天还没有过去，山上的木头恐怕就会被砍完了吧。”在一旁的莫·卡冈也是连连点头。
作为老一代的人他深知保暖的重要性，食物和水只是维系你生命的重要源泉，而温暖才是衡量一个人生活高低的水准，尤其是对常年居住在高山上的灰矮人，温暖就显得格外的重要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大费周章的建起那一座座厚实的房屋还有壁炉。
“让他们节约一点，一周洗两次澡就可以了，再不要天天洗了。”蓝羽考量过后，随即对着莫·卡冈说道。
莫·卡冈默默的点了头，发出了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气，随即从身后拿出了一块石表，这是灰矮人用来记录时间的作息表。
上面十二个圈圈已经有九个被打上了叉号，莫·卡冈原本散漫的眼神顿时凝聚在一起，认真地对蓝羽说道：“大人，冬天就要来了，我们还有好多要准备呢！”
“哦是吗？说来听听。”蓝羽一看到他如此之严肃，也是正襟危坐调整好了坐姿。
“虽然部落的食物还有木柴都比较充分，但是我们还有一个比较难解决的问题。”
“是什么？”
“回禀大人，是盐，我们的战士如果没有盐的补充，就会像软泥怪一样虚弱，我们的战士如果没有盐的补充，就拿不起坚实的长矛，就无法保卫我们的家园。”
“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蓝羽随即问道，他马上敏锐地指出了问题的精髓。
“贸易，我们用成捆的毛皮来交换盐货，有时是矮人商队，有时是魔人商队，但毫无疑问的一点就是。”莫·卡冈咬紧了牙齿“他们的心都像魔鬼一样黑！！！”
——打工，这辈子是不可能打工的，只有偷个东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致敬切格瓦拉，伟大的自由斗士。
虽然山上的空气十分的新鲜，但时常吹来的山风对老年人不怎么友好，占士·坚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转着，手中拿着一杆尖锐的长矛，毛尖在黄色的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蓝羽从房子边的石阶上坐起，走向了下一个房子，并对着旁边的两个人说道。“走吧我们去下一家。”
蓝羽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这是检查村子里面有没有危险，原本石锤部落是一个拥有三四千灰矮人的大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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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一群人一直从下午看查到了黄昏时刻，虽然说现在村子里面食物还有保暖问题都没有什么大碍，但蓝羽始终感觉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呢？”蓝羽挠着头一旁苦苦思索着，偶然间他看见头皮屑从占士·坚的头上飞舞而下，这才意识到了问题。
“村子里面的人有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蓝羽扭头看向一旁的莫·卡冈，莫·卡冈闻言转过苍老的头颅，卷曲的褶皱却扭到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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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清晨，蓝羽从宽大的房间内醒来，先是一条麻布长裤打底，然后再裹上厚重的兽皮外套，最后披上莫·卡冈给的披风，蓝羽便裹成了一个圆润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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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树十分的粗壮，总有五个人合抱那么粗，四周的土地上光秃秃的，大片的阴影笼罩了这里，那是来自繁茂树叶的遮蔽。
蓝羽凑上前去，一旁竖起耳朵，一旁敲击着黑色树木的木身，传来的厚实的咚咚声让蓝羽坚定了内心的信念，他又退出一步看了看这棵大概有十几米的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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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专注的蓝羽不敢懈怠，所以并没有理会逗比二人组，随着火势越来越大，蓝羽当机立断“浇水，快点浇水！”
灰矮人战士人手一个陶罐，跑到了大木墩旁开始浇水，从小溪中舀来的清凉的溪水，从高处一泻而下，碰到了烧的正欢快的木炭，大片大片的水雾弥漫开来，在空气中发出了滋滋的响声。
水雾慢慢的消散，露出了木墩那厚重的身形，从中间一直到快边缘的地方，都已经被大片大片的黑色浸染。
一旁的蓝羽也不再多说，利索的拿起了在一旁的长矛，用力的倒了下去，原本坚实的结构现在像是脆弱的雪花，一触就碎，纷纷变成了黑色的碎末，蓝羽将表层的木炭清理干净，接着又清理着下一层。
一层接着一层，不断有黑色残渣被倾倒在广场上，大木墩中心的高度也在不断的削减，最终变成一个盆状的器具。
蓝羽吩咐着另外的灰矮人照做，于是十几个巨大的碗状物体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宽敞的容积足以让两个人同时躺在里面。
清理好周围的残渣之后，蓝羽随即命令众人开始烧水，村子里面的陶罐都不怎么大，为了保暖，蓝羽将大木盆滚到了村大厅。
两个灰矮人妇女拿来火绒还有木柴，将大厅内比一般壁炉大四倍的壁炉点燃，在将厚重的石门关上，整个大厅顿时暖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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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卡冈满头大汗，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此时那十几个木盆已经躺满了人，热水蒸腾的水雾将整个大厅渲染成了苍白色，一众灰矮人战士就像是被按进水里面的旱鸭子，无力的摆动着自己粗壮且坚实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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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卡冈更是将其赞叹为黑暗年代灰矮人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虽然发明他的只是一介人类。
蓝羽摇摇头，眼神从大厅中堆满的浴盆上移开，自从众人适应了泡澡以后，整个部落对木材的需求量骤然大增，除了那些适合做成弓弩的木头，山下的黑树林一一都不能幸免于难。
蓝羽摸摸头，“要是按照这样的消耗速度，恐怕这个冬天还没有过去，山上的木头恐怕就会被砍完了吧。”在一旁的莫·卡冈也是连连点头。
作为老一代的人他深知保暖的重要性，食物和水只是维系你生命的重要源泉，而温暖才是衡量一个人生活高低的水准，尤其是对常年居住在高山上的灰矮人，温暖就显得格外的重要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大费周章的建起那一座座厚实的房屋还有壁炉。
“让他们节约一点，一周洗两次澡就可以了，再不要天天洗了。”蓝羽考量过后，随即对着莫·卡冈说道。
莫·卡冈默默的点了头，发出了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气，随即从身后拿出了一块石表，这是灰矮人用来记录时间的作息表。
上面十二个圈圈已经有九个被打上了叉号，莫·卡冈原本散漫的眼神顿时凝聚在一起，认真地对蓝羽说道：“大人，冬天就要来了，我们还有好多要准备呢！”
“哦是吗？说来听听。”蓝羽一看到他如此之严肃，也是正襟危坐调整好了坐姿。
“虽然部落的食物还有木柴都比较充分，但是我们还有一个比较难解决的问题。”
“是什么？”
“回禀大人，是盐，我们的战士如果没有盐的补充，就会像软泥怪一样虚弱，我们的战士如果没有盐的补充，就拿不起坚实的长矛，就无法保卫我们的家园。”
“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蓝羽随即问道，他马上敏锐地指出了问题的精髓。
“贸易，我们用成捆的毛皮来交换盐货，有时是矮人商队，有时是魔人商队，但毫无疑问的一点就是。”莫·卡冈咬紧了牙齿“他们的心都像魔鬼一样黑！！！”
——打工，这辈子是不可能打工的，只有偷个东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致敬切格瓦拉，伟大的自由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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