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搬山 习武记
上午，秦搬山罕见的没有跑出去玩。
主要是秦搬天中午又要离开家回武馆，另一个原因是他今天开始练习《清风剑法》，身上的筋骨拉得有些狠，现在全身都不舒服。
秦搬天用着特殊的手法在自己弟弟身上拍来拍去，舒缓他的不适。
“小搬山，学武这么累，你会不会不练了，一直当‘小搬山’？”
原本懒洋洋的秦搬山瞬间睁大了眼睛，小脸上满是犹豫。
他很想说“不练了”，但他也不想一直当“小搬山”。
秦搬天看出他的想法，没有追着要答案。
“阿爹给我钱了，说你练得好，要给你买一把小剑。可是我怕买了，你回来不练武，他不给你。”
“小剑。”秦搬山彻底精神了，“是像阿爹那样亮闪闪的小剑吗？”
他们家有一把剑，就是之前秦搬天用的那把，是秦阿爹的专用武器。其他人偶尔能用，只有秦搬山被禁止触碰，因为它太锋利了。
而秦搬山最大的愿望就是也有一把亮闪闪的剑，可以拿着到处玩，这也是他要学《清风剑法》的一个原因。
可惜，早上他用的是一柄木质小剑，大失所望。
“对，不过小一点，适合小搬山用的。想要吗？”
“要要要！”
秦搬山坐了起来，不顾全身依旧有些酸痛。
“你能坚持下来吗，每天这么早起来练习剑法？”
秦搬山又犹豫了，因为身上还疼。
最后还是不甘心地问道：“阿哥，你什么时候给我买小剑？”
眼见对方上钩，秦搬天嘴角微微翘起。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孩子，没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半个月，十五天后阿哥就有休息的时间，那时候就能带小剑回来。”
秦搬山伸出两只手指，开始数数。
很快，他掰完自己的手指，发现还不够，这时秦搬天递过一只自己的手掌。
“十五！”
看着三只手掌，秦搬山的小脸皱在一起，不知道做那个选择。
秦搬天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掰下秦搬山的手指。
“今天很快就过去了”，掰下第一个手指。
“明天你和大球玩一个下午”，掰下第二个手指。
……
等到最后一个手指，秦搬天挑了挑眉毛，“阿哥明天就带着小剑回来了。”
明天！
秦搬山的世界都亮了，猛点着小脑袋。
眼见计策成功，秦搬天又给秦搬山讲起各种厉害的剑法——
“这《磐石重剑》，用的是两百多斤的重剑，只要是磕到敌人，立刻就能敲破脑袋。
《黑白双剑》，里面的剑招一正一反，一般人就算想破脑袋都破解不了。
传说还有一种叫《独孤九剑》，这种剑法最厉害了，什么招式都能够破解，可以打败所有的敌人……”
上午的时间在秦搬山的憧憬中悄然流逝，很快到了秦搬天离开的时间。
因为之前已经有过很多次分别，兄弟两并没有那种哭天抢地的离别场景，只有秦搬山不断地叮嘱：“阿哥，十五天后你一定要回来啊！”
随着秦搬天的离开，秦家大人很快就去田里劳作了，秦搬山则在阿奶的房里睡了一个午觉，然后在家陪阿奶。
转瞬来到晚上，临睡前，秦阿爹跟秦搬山说了句：“明早我来叫你起床练武。”
秦搬山嘟了下小嘴，没有反抗。
第二天，小搬山家的大公鸡第六遍打鸣，秦阿爹推开了秦搬山的房门。
自从秦搬天开始练武，就开始单独一个房间睡。秦搬山三岁后就吵着要跟秦搬天一起，后面习惯了，没有抗拒一个人睡。
转日，五更天——
“小搬山，起床！”
秦阿爹言简意赅，带着自己固有的威严。
秦搬山睁开了眼睛，眨了两下就精神起来了，然后自己穿衣服。
等他们出了大门，天上依旧挂着星星，不过已经没有月亮。
秦阿爹带着小搬山开始热身，等到微微出汗后让他开始练《清风剑法》。
“阿爹，我…我忘了。”
秦阿爹想起大儿子的嘱托，没有发火，而是慢慢示范了一遍。
小搬山拿着小木剑，摆出第一个姿势，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五个，然后停了下来。
“跟着我做。”
秦阿爹做出第六个姿势，然后回头看向秦搬山。
有了示范，小搬山很顺利地完成了十二个招式。
“好，现在一个一个的来。第一招！”
秦阿爹站在小搬山旁边，给他调整动作幅度。
约莫过了一分钟，小搬山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不由得喊道：“阿爹，好了吗？”
“定住，再一会儿。”
小搬山感觉全身开始发酸，手臂更是累到了极点，恨不得扔掉手里的小木剑。
但是他知道，那样的话，阿爹一定会狠狠地揍他的屁股。
终于——
“好了，动一动手脚，然后开始第二个动作。”
小搬山刚喘了一口大气，瞬间就苦起一张脸。
第二次习武，直到太阳露出笑脸才结束。
秦搬山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今天比昨天更累，他还不能讨价还价。
虽然昨天拉过一次筋骨，但是今天的要求也上去了，自然更辛苦。
最后，他掰了一下两个手指，这才去洗手吃饭。
这一天，秦搬山还是没有出去玩，因为小身子骨太累，在家陪阿奶了。
第三天的五更天——
秦搬山起床磨蹭了一下，但是在秦阿爹的催促下，他还是没能躲过去。
在记忆《清风剑法》上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能够连贯记住前八个动作。
当然，最后免不了的环节是——掰下自己的三个手指。
第四天出了点岔子，因为昨晚秦阿爹去田里守夜，没办法亲自带着小搬山练武，这个任务交给了他的阿姆。
“阿姆，小搬山好困，不想起来。”
“不行！”
秦阿姆记着丈夫的叮嘱，没有同意。
不过娘俩依旧你来我往地交锋了将近半个小时，等到出门练武的时候，天边已经泛亮。
“小搬山，你自己练起来。阿姆先去做饭。不许偷懒！”
提着木剑的小搬山随口应了声，在门口练起《清风剑法》。
第一个动作还算标准，第二个动作就开始拉胯了，第三个动作就剩下挥剑的动作了，第四个动作干脆连标准的挥剑都没了，最后就剩……
“小搬山，你在干什么？”
秦阿爹严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直接将秦搬山吓住。
等到他走近了，这才恢复过来：“阿爹，你这么早去哪里了？”
秦阿爹拉着一张脸，根本不理会他的问好。
“不好好练武，早饭不用吃了。”
秦搬山彻底被吓住了，不知道怎么才好。
这时，秦阿姆走了出来，“怎么一回来就在发火？”
“你自己问他。今天不用给他饭吃。”
秦阿爹依旧不买账，提着昨晚逮住的石蛙往里走。
他家虽然负担不起药浴的钱，但是抓一些野物给小搬山填补一下身体还是可以做到的。
“阿姆。”秦搬山的声音带着哭腔。
秦阿姆安慰着小儿子，悄悄给他支了招。
最后，秦搬山在付出当天两倍的练习量后，秦阿爹原谅了他。
理所当然的，秦搬山当天依旧没有出去玩，因为全身都疼。
在吃完阿姆炖的石蛙后，秦搬山酣然入睡，为明天的练武做准备。
主要是秦搬天中午又要离开家回武馆，另一个原因是他今天开始练习《清风剑法》，身上的筋骨拉得有些狠，现在全身都不舒服。
秦搬天用着特殊的手法在自己弟弟身上拍来拍去，舒缓他的不适。
“小搬山，学武这么累，你会不会不练了，一直当‘小搬山’？”
原本懒洋洋的秦搬山瞬间睁大了眼睛，小脸上满是犹豫。
他很想说“不练了”，但他也不想一直当“小搬山”。
秦搬天看出他的想法，没有追着要答案。
“阿爹给我钱了，说你练得好，要给你买一把小剑。可是我怕买了，你回来不练武，他不给你。”
“小剑。”秦搬山彻底精神了，“是像阿爹那样亮闪闪的小剑吗？”
他们家有一把剑，就是之前秦搬天用的那把，是秦阿爹的专用武器。其他人偶尔能用，只有秦搬山被禁止触碰，因为它太锋利了。
而秦搬山最大的愿望就是也有一把亮闪闪的剑，可以拿着到处玩，这也是他要学《清风剑法》的一个原因。
可惜，早上他用的是一柄木质小剑，大失所望。
“对，不过小一点，适合小搬山用的。想要吗？”
“要要要！”
秦搬山坐了起来，不顾全身依旧有些酸痛。
“你能坚持下来吗，每天这么早起来练习剑法？”
秦搬山又犹豫了，因为身上还疼。
最后还是不甘心地问道：“阿哥，你什么时候给我买小剑？”
眼见对方上钩，秦搬天嘴角微微翘起。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孩子，没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半个月，十五天后阿哥就有休息的时间，那时候就能带小剑回来。”
秦搬山伸出两只手指，开始数数。
很快，他掰完自己的手指，发现还不够，这时秦搬天递过一只自己的手掌。
“十五！”
看着三只手掌，秦搬山的小脸皱在一起，不知道做那个选择。
秦搬天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掰下秦搬山的手指。
“今天很快就过去了”，掰下第一个手指。
“明天你和大球玩一个下午”，掰下第二个手指。
……
等到最后一个手指，秦搬天挑了挑眉毛，“阿哥明天就带着小剑回来了。”
明天！
秦搬山的世界都亮了，猛点着小脑袋。
眼见计策成功，秦搬天又给秦搬山讲起各种厉害的剑法——
“这《磐石重剑》，用的是两百多斤的重剑，只要是磕到敌人，立刻就能敲破脑袋。
《黑白双剑》，里面的剑招一正一反，一般人就算想破脑袋都破解不了。
传说还有一种叫《独孤九剑》，这种剑法最厉害了，什么招式都能够破解，可以打败所有的敌人……”
上午的时间在秦搬山的憧憬中悄然流逝，很快到了秦搬天离开的时间。
因为之前已经有过很多次分别，兄弟两并没有那种哭天抢地的离别场景，只有秦搬山不断地叮嘱：“阿哥，十五天后你一定要回来啊！”
随着秦搬天的离开，秦家大人很快就去田里劳作了，秦搬山则在阿奶的房里睡了一个午觉，然后在家陪阿奶。
转瞬来到晚上，临睡前，秦阿爹跟秦搬山说了句：“明早我来叫你起床练武。”
秦搬山嘟了下小嘴，没有反抗。
第二天，小搬山家的大公鸡第六遍打鸣，秦阿爹推开了秦搬山的房门。
自从秦搬天开始练武，就开始单独一个房间睡。秦搬山三岁后就吵着要跟秦搬天一起，后面习惯了，没有抗拒一个人睡。
转日，五更天——
“小搬山，起床！”
秦阿爹言简意赅，带着自己固有的威严。
秦搬山睁开了眼睛，眨了两下就精神起来了，然后自己穿衣服。
等他们出了大门，天上依旧挂着星星，不过已经没有月亮。
秦阿爹带着小搬山开始热身，等到微微出汗后让他开始练《清风剑法》。
“阿爹，我…我忘了。”
秦阿爹想起大儿子的嘱托，没有发火，而是慢慢示范了一遍。
小搬山拿着小木剑，摆出第一个姿势，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五个，然后停了下来。
“跟着我做。”
秦阿爹做出第六个姿势，然后回头看向秦搬山。
有了示范，小搬山很顺利地完成了十二个招式。
“好，现在一个一个的来。第一招！”
秦阿爹站在小搬山旁边，给他调整动作幅度。
约莫过了一分钟，小搬山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不由得喊道：“阿爹，好了吗？”
“定住，再一会儿。”
小搬山感觉全身开始发酸，手臂更是累到了极点，恨不得扔掉手里的小木剑。
但是他知道，那样的话，阿爹一定会狠狠地揍他的屁股。
终于——
“好了，动一动手脚，然后开始第二个动作。”
小搬山刚喘了一口大气，瞬间就苦起一张脸。
第二次习武，直到太阳露出笑脸才结束。
秦搬山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今天比昨天更累，他还不能讨价还价。
虽然昨天拉过一次筋骨，但是今天的要求也上去了，自然更辛苦。
最后，他掰了一下两个手指，这才去洗手吃饭。
这一天，秦搬山还是没有出去玩，因为小身子骨太累，在家陪阿奶了。
第三天的五更天——
秦搬山起床磨蹭了一下，但是在秦阿爹的催促下，他还是没能躲过去。
在记忆《清风剑法》上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能够连贯记住前八个动作。
当然，最后免不了的环节是——掰下自己的三个手指。
第四天出了点岔子，因为昨晚秦阿爹去田里守夜，没办法亲自带着小搬山练武，这个任务交给了他的阿姆。
“阿姆，小搬山好困，不想起来。”
“不行！”
秦阿姆记着丈夫的叮嘱，没有同意。
不过娘俩依旧你来我往地交锋了将近半个小时，等到出门练武的时候，天边已经泛亮。
“小搬山，你自己练起来。阿姆先去做饭。不许偷懒！”
提着木剑的小搬山随口应了声，在门口练起《清风剑法》。
第一个动作还算标准，第二个动作就开始拉胯了，第三个动作就剩下挥剑的动作了，第四个动作干脆连标准的挥剑都没了，最后就剩……
“小搬山，你在干什么？”
秦阿爹严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直接将秦搬山吓住。
等到他走近了，这才恢复过来：“阿爹，你这么早去哪里了？”
秦阿爹拉着一张脸，根本不理会他的问好。
“不好好练武，早饭不用吃了。”
秦搬山彻底被吓住了，不知道怎么才好。
这时，秦阿姆走了出来，“怎么一回来就在发火？”
“你自己问他。今天不用给他饭吃。”
秦阿爹依旧不买账，提着昨晚逮住的石蛙往里走。
他家虽然负担不起药浴的钱，但是抓一些野物给小搬山填补一下身体还是可以做到的。
“阿姆。”秦搬山的声音带着哭腔。
秦阿姆安慰着小儿子，悄悄给他支了招。
最后，秦搬山在付出当天两倍的练习量后，秦阿爹原谅了他。
理所当然的，秦搬山当天依旧没有出去玩，因为全身都疼。
在吃完阿姆炖的石蛙后，秦搬山酣然入睡，为明天的练武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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