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何事秋风悲画扇
那一年，人间苦寒之地尽是天灾人祸，妖魔横行，柳成昀及千源府的众家将救回数百名孤儿，一时间千源府人员极速增加。
他听闻柳成昀欲将他们都送至各个山门学艺，只留一位贤良的孩子做内门弟子，心慌至极，寒冷的深秋夜里，他孤身跑到山上，举着灯笼，挖了三夜的药材，顺便带回一只受伤的兔子给柳成昀医治。
自此之后他便以柳成昀弟子的身份留在了千源府，那时他高兴得一夜未睡。怕睡醒了，这一切又将回复往昔。
时光荏苒，须臾四年已过，柳家又添了两个娃娃，柳玄，柳依依，时值寒冬腊月，滴水成冰，苏州城大街上的人寥寥无几。上门求药的人也少，柳成昀携着一家人在堂中烤火观雪。
“此雪甚美，这意味似乎缺了什么？”柳成昀饮了些热酒叹道。
“我知道，我知道！缺了些烤肉！香辣味的烤肉！”四岁的柳玄拍着肉嘟嘟的小手一本正经的喊道.两岁的柳依依瞬间停止摆弄手中的小棍子，赞同的点点头，咬着一口颇不正宗的字词，举起双手兴奋的喊:“嗯嗯，戚烤又，又又！”。
众人听闻哈哈大笑。
柳夫人微微一笑，向侍女明儿丫头招了招手:“他们俩许是饿了，你去厨房拿着烤肉过来。这冬日里寒冷给大家也都准备一些烤肉与热酒，说是我许的，大家今日可在左堂设一个火堆，尽兴的赏雪，若是有人作出了什么诗曲来，我是要赏的。”
明儿微施一礼，欢喜的应了:“是，明儿这就去办。”飞快的跑去了厨房。
柳庭月在一旁附在侍女烟儿的耳旁不知说了什么，烟儿便速速去了。
燕洛子坐在她身旁，小声问:“师姐，你让烟儿去做什么？”
柳庭月眨了眨一只桃花眼，悄声附过来:“待会儿告诉你。”
“你们俩在说什么？”柳成昀瞧他俩正说的欢喜，问道。
柳庭月嘻嘻一笑:“爹，我们在说如今天下动荡，人人都说，乱世出英雄，却不知当世之中。何人算得上是英雄啊！”
柳成昀举杯对雪，思索了一番:“好，咱们今日就把酒论论英雄！”
“好啊！如此，我也奉陪。”柳夫人眉间一挑，媚眼含笑，拂袖举杯与他共饮。
柳成昀杯酒过后望向堂外大雪纷飞，怅然:“当世天下纷乱，看如今各大山门，虽然可救些百姓性命。却不过只救了冰山一角，山门之中可算英雄者，无。”
柳夫人起身行至屋檐下，伸手去触那雪花，鹅毛大的雪花落在掌中不过瞬间便化为冰水:“放眼诸国，哪一位君主又是当真为了百姓而战的？倒当真不如山门各派峰主，掌门。”
柳庭月提着长裙起身走到母亲身旁:“母亲说得极对，夫子也是这样说的，自身不保，何以保天下。各门派之中有心存仁念者。皆可称为英雄了。且据我所知，幽州凌霜阁的赵腾峰、太原南窟城的南奉青、北海水月斋的司徒洵、金陵的阳关一梦的司徒无谓都是文武兼备的乱世英雄，在乱世之中能振兴一族一派，且能不受天下纷扰，赈灾安民，也是十分值得敬佩的！”
“是啊！你们母女说的也有些道理，是我狭隘了。人非圣贤，能做到如此也是不易了。”
柳庭月在父亲身旁又倒了一杯热酒递给父亲:“就是如此，就如父亲振兴了千源府，又挽救了那么多百姓的生命。也是女儿心中的大英雄！”
“师傅在徒儿心中亦是如此！师傅慈悲为怀，救的不仅是人命，也是人心。”燕洛子端着稚嫩的脸庞正色道。
柳成昀抬头望着对面的小燕洛子，见他年纪虽小，眼神、眸子确实十分深邃沉稳，脸颊有些棱角分明看起来倒比同龄的孩子多几分成熟之感。几年来，学习医药之术，法术咒术，皆是十分刻苦，吩咐他做的事也没有哪一件做不稳妥的，只是这孩子不苟言笑，这腊月里临近除夕原该欢喜的日子，别叫孩子越加惆怅了。便打趣道:“我知道，你们呀，讲起话来怎么这样严肃了，罢了，不论什么英雄了，来人，取我的琴来！我要奏一曲高山流水，给孩子们赏析赏析。”
“爹爹，我早就准备好了！”柳庭月欢喜的取了古琴过来架在一旁。
“有琴无舞怎么行，小娃娃们，今日，我也倒要叫你们看看什么叫高山流水遇知音！”柳夫人说罢，便褪去外面厚厚的棉披衣，亮出一身红衣，与柳成昀相视一笑。站立在院子中央，白雪红衣相衬，更加明艳动人。
四个孩子排排坐在台阶前，举着烤串欣赏这琴舞相合的场景。
琴音清脆，缓缓道来。柳夫人身姿轻柔，舞袖翩翩。琴音时而婉转悠扬，时而峰回路转，高潮迭起，飞雪下柳夫人的身影渐渐旋转于空中，应和着琴声，舞姿越发轻快起来，素手红衣婉转流连。
柳夫人时而轻魅一笑，与柳成昀四目相对，柳成昀微微一笑，亦似一个坠入情网的少年一般，两人似乎在这寒冷冬日里，给人心中添了一缕明媚阳光。
柳庭月搂着柳依依欢喜得合不拢嘴，北风划过她的脸颊，雪白的脸上有些绯红，倒更衬得可爱，燕洛子坐在柳玄身旁，心底暗暗发誓，他定要好好守护她这倾城的笑容。
他听闻柳成昀欲将他们都送至各个山门学艺，只留一位贤良的孩子做内门弟子，心慌至极，寒冷的深秋夜里，他孤身跑到山上，举着灯笼，挖了三夜的药材，顺便带回一只受伤的兔子给柳成昀医治。
自此之后他便以柳成昀弟子的身份留在了千源府，那时他高兴得一夜未睡。怕睡醒了，这一切又将回复往昔。
时光荏苒，须臾四年已过，柳家又添了两个娃娃，柳玄，柳依依，时值寒冬腊月，滴水成冰，苏州城大街上的人寥寥无几。上门求药的人也少，柳成昀携着一家人在堂中烤火观雪。
“此雪甚美，这意味似乎缺了什么？”柳成昀饮了些热酒叹道。
“我知道，我知道！缺了些烤肉！香辣味的烤肉！”四岁的柳玄拍着肉嘟嘟的小手一本正经的喊道.两岁的柳依依瞬间停止摆弄手中的小棍子，赞同的点点头，咬着一口颇不正宗的字词，举起双手兴奋的喊:“嗯嗯，戚烤又，又又！”。
众人听闻哈哈大笑。
柳夫人微微一笑，向侍女明儿丫头招了招手:“他们俩许是饿了，你去厨房拿着烤肉过来。这冬日里寒冷给大家也都准备一些烤肉与热酒，说是我许的，大家今日可在左堂设一个火堆，尽兴的赏雪，若是有人作出了什么诗曲来，我是要赏的。”
明儿微施一礼，欢喜的应了:“是，明儿这就去办。”飞快的跑去了厨房。
柳庭月在一旁附在侍女烟儿的耳旁不知说了什么，烟儿便速速去了。
燕洛子坐在她身旁，小声问:“师姐，你让烟儿去做什么？”
柳庭月眨了眨一只桃花眼，悄声附过来:“待会儿告诉你。”
“你们俩在说什么？”柳成昀瞧他俩正说的欢喜，问道。
柳庭月嘻嘻一笑:“爹，我们在说如今天下动荡，人人都说，乱世出英雄，却不知当世之中。何人算得上是英雄啊！”
柳成昀举杯对雪，思索了一番:“好，咱们今日就把酒论论英雄！”
“好啊！如此，我也奉陪。”柳夫人眉间一挑，媚眼含笑，拂袖举杯与他共饮。
柳成昀杯酒过后望向堂外大雪纷飞，怅然:“当世天下纷乱，看如今各大山门，虽然可救些百姓性命。却不过只救了冰山一角，山门之中可算英雄者，无。”
柳夫人起身行至屋檐下，伸手去触那雪花，鹅毛大的雪花落在掌中不过瞬间便化为冰水:“放眼诸国，哪一位君主又是当真为了百姓而战的？倒当真不如山门各派峰主，掌门。”
柳庭月提着长裙起身走到母亲身旁:“母亲说得极对，夫子也是这样说的，自身不保，何以保天下。各门派之中有心存仁念者。皆可称为英雄了。且据我所知，幽州凌霜阁的赵腾峰、太原南窟城的南奉青、北海水月斋的司徒洵、金陵的阳关一梦的司徒无谓都是文武兼备的乱世英雄，在乱世之中能振兴一族一派，且能不受天下纷扰，赈灾安民，也是十分值得敬佩的！”
“是啊！你们母女说的也有些道理，是我狭隘了。人非圣贤，能做到如此也是不易了。”
柳庭月在父亲身旁又倒了一杯热酒递给父亲:“就是如此，就如父亲振兴了千源府，又挽救了那么多百姓的生命。也是女儿心中的大英雄！”
“师傅在徒儿心中亦是如此！师傅慈悲为怀，救的不仅是人命，也是人心。”燕洛子端着稚嫩的脸庞正色道。
柳成昀抬头望着对面的小燕洛子，见他年纪虽小，眼神、眸子确实十分深邃沉稳，脸颊有些棱角分明看起来倒比同龄的孩子多几分成熟之感。几年来，学习医药之术，法术咒术，皆是十分刻苦，吩咐他做的事也没有哪一件做不稳妥的，只是这孩子不苟言笑，这腊月里临近除夕原该欢喜的日子，别叫孩子越加惆怅了。便打趣道:“我知道，你们呀，讲起话来怎么这样严肃了，罢了，不论什么英雄了，来人，取我的琴来！我要奏一曲高山流水，给孩子们赏析赏析。”
“爹爹，我早就准备好了！”柳庭月欢喜的取了古琴过来架在一旁。
“有琴无舞怎么行，小娃娃们，今日，我也倒要叫你们看看什么叫高山流水遇知音！”柳夫人说罢，便褪去外面厚厚的棉披衣，亮出一身红衣，与柳成昀相视一笑。站立在院子中央，白雪红衣相衬，更加明艳动人。
四个孩子排排坐在台阶前，举着烤串欣赏这琴舞相合的场景。
琴音清脆，缓缓道来。柳夫人身姿轻柔，舞袖翩翩。琴音时而婉转悠扬，时而峰回路转，高潮迭起，飞雪下柳夫人的身影渐渐旋转于空中，应和着琴声，舞姿越发轻快起来，素手红衣婉转流连。
柳夫人时而轻魅一笑，与柳成昀四目相对，柳成昀微微一笑，亦似一个坠入情网的少年一般，两人似乎在这寒冷冬日里，给人心中添了一缕明媚阳光。
柳庭月搂着柳依依欢喜得合不拢嘴，北风划过她的脸颊，雪白的脸上有些绯红，倒更衬得可爱，燕洛子坐在柳玄身旁，心底暗暗发誓，他定要好好守护她这倾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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