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母亲
那张脸，哪怕没有戴眼镜，哪怕没有再戴帽子，他也依然不会忘记。
许言怎么可能不激动，怎么可能不动容，那副相貌，哪怕过去多年，他依然铭记在心，深刻于脑海之中。因为，那可是他在现实世界逝去多年的母亲啊。
一句话瞬间出口，许言才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后悔已经有些晚了。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先吃晚饭吧。”对方居然疑惑，但依然温柔地看着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的许言看了下餐桌，就随便坐下，毕竟只有这上面有餐具，现在的他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在意这个。
“哪怕只是梦境，但能多待一刻也好啊！”此时的他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正如同多年前的那个早晨，久久不离去，只为了多看那么一眼。
看着桌上的餐具，其中就包括了刀叉和筷子，许言有点颤抖的将其举起，也不管菜好不好吃，就随便夹了一种蔬菜放入碗里，就着米饭开始快速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对面的声音依然温柔，似乎在担心许言噎着，还十分细心的将菜夹到了他的碗里。
许言吸了一下鼻子，拼命忍住才没将眼泪掉到碗里，用左手擦了一下，对方似乎感到诧异，但随即说道：
“说起来，你也好久没有叫过我母亲了呢。”
“是的。”确实很久了呢，他在心里说，这个世界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就越不想再醒来，他多么希望这些不再只是一场梦啊。
“以后多叫点，我爱听。你也是，昏迷了几个月，尤娜也不在，都没人陪我说话了。”或许是医生交代了什么，又或许是因为莫格利的原因，她并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看着许言吃饭。
许言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说到底不过只是一位母亲对于自己孩子的关心，但他又何尝不是呢？
“嗯。”轻声回应了一句，缓和了一下的许言看了下右手边的水杯和各种酒杯，其类型包括了常见的平底杯和高脚杯，只不过没有酒水，所以他就端着水杯喝了一口。
“呼……”轻声呼出一口气，总算沉下心来的许言，才有机会打量周围的环境。
也不管这礼不礼貌，转了下脑袋的许言看到莫格利就站在他的身后，似乎在盯着许言的盘子，那眼神，如果是动漫表情的话，说不定已经流出了口水。
“额……”许言错愕，回头问了一句：
“你们还没吃饭吗？”
“啊！”被一句话吓到的莫格利赶忙摇了摇头，回道：
“没有没有，我们吃了，真的。”看着开始脸红的莫格利，女仆长脸色一黑，对着许言说道：
“回少爷，今天是夫人和少爷的家宴，按照惯例，我们不能先就餐。”
“是我考虑不周了，平时莫格利这孩子都是和我一起吃的。”对面看着几人的争辩，不好意思的开口。
“你的意思是这还是我的错吗？”许言心里翻了个白眼，连带着情绪都缓和了不少。所以说他搞不懂这些所谓的礼仪，不过莫格利的地位有这么高吗？
似乎是看出了许言的疑惑，她接着为许言解答：
“莫格利这孩子是前贵族，其父母死于与魔族之间的战乱，因为没有继承爵位的权利，所以被你爷爷收养，玛丽也是如此。”
许言恍然，难怪他觉得这家主仆之间这么和谐，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母亲不是本国人吗？”见到明显有别于其他人的外貌，许言估计自己的长相和另一个名字可能跟这个有关。
“我吗？你母亲我来自东方的古国，你的另一个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跟我一样姓许，我名玥瑶，你名言，妹妹叫雪，怎么样？将来去见见你外公，也好称呼。”
“哦，这样吗？”知道了不少信息，包括自己还有个叫许雪的妹妹，就是不知道她的另一个名字叫什么。
“那妹妹去哪了？”许言时刻发挥着自己的无知，积极提问，竟然对方不在意，他也就不用担心了。
“她吗？她之前缠着你爷爷去了边境，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同意她，那地方现在可不安全啊！”说到这，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但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对许言解释道：
“不过有你爷爷和白叔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许言压下好奇心，先问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为什么？”
“嗯……你忘了吗？你爷爷是人族少见的奥术士，还是这禹夏王国的十大强者之一。有他在，我比较放心。更何况，白叔也是一名灵术师，总能帮上什么忙。”
“哦，原来是这样。”居然他没有搞懂，但看了那么多小说，也总该明白了点什么。只不过接下来就不好提问了，即使对方不在意，但说多了也不好。
他打算吃完饭后先去书房恶补一下常识，再考虑是否要赴约。
逐渐放下心来，本来对食物没什么胃口的许言吃了会儿后，发现其味道竟然还不错，于是开始加大力度干饭。
“你还是这么喜欢吃蔬菜吗？多吃点肉食会对身体好，你不知道吗？”对方看到了许言夹的菜，语气终于有了点说教的意味。
听到这句十分熟悉的话语，许言眼睛一沉，差点再次泛泪，开始尝试夹那些加工后的肉食，比如说那个熟悉的火腿，饺子……
居然感到和周围的环境比起来有点怪异，但想到母亲是东方人，于是他也就释怀了。
“我吃完了，先回房间。”拿过餐巾擦嘴后，许言自觉离开了座位，深深看了一眼母亲的模样，随后加重了一下呼吸。
他其实很想更多的和母亲待在一起，但现实还是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居然不知道这个梦境还能够坚持多久，下次还能不能进入，但这个世界显然拥有着自己的逻辑，他也只好暂时告别。
毅然回头，朝着前门走去，他害怕自己回过神来后，就不会离开了。
“好的，早点睡。”背后传来一道关心的声音，也是许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上楼，穿过走廊，来到自己的房门前。看了一眼隔壁，许言尝试了一下，发现门没锁，就眼神一凝，推开了房门。
看着黑灯瞎火的房间，许言后悔没有将莫格利一起叫上，就私自打开了书房的门。先别说他之前没有看到过开关，就算有，他可能也不知道在哪。
好在莫格利担心许言的状况，从楼下赶了过来，听到对方的脚步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看到许言尴尬的站在门前，她露出得逞的笑容，笑着说：
“少爷离开莫格利就不行了吧，以前还是你教我怎么开灯的呢。”
看着得意的女仆，许言摇了摇头，似乎只要有这丫头在的地方，就没有什么烦恼了。
只见莫格利对着房间内喊了一句，房间内瞬间就亮起了白色的灯光：
“灵石灯，开灯。”
原来这东西还是声控的吗，许言心想。
接着莫格利回头微笑着说：
“其实有手控的啦，只不过我们家采用的不多而已。”
“原来如此吗！”许言回道，难怪桌子上的台灯是手动的，而这灯却不同。
许言怎么可能不激动，怎么可能不动容，那副相貌，哪怕过去多年，他依然铭记在心，深刻于脑海之中。因为，那可是他在现实世界逝去多年的母亲啊。
一句话瞬间出口，许言才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后悔已经有些晚了。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先吃晚饭吧。”对方居然疑惑，但依然温柔地看着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的许言看了下餐桌，就随便坐下，毕竟只有这上面有餐具，现在的他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在意这个。
“哪怕只是梦境，但能多待一刻也好啊！”此时的他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正如同多年前的那个早晨，久久不离去，只为了多看那么一眼。
看着桌上的餐具，其中就包括了刀叉和筷子，许言有点颤抖的将其举起，也不管菜好不好吃，就随便夹了一种蔬菜放入碗里，就着米饭开始快速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对面的声音依然温柔，似乎在担心许言噎着，还十分细心的将菜夹到了他的碗里。
许言吸了一下鼻子，拼命忍住才没将眼泪掉到碗里，用左手擦了一下，对方似乎感到诧异，但随即说道：
“说起来，你也好久没有叫过我母亲了呢。”
“是的。”确实很久了呢，他在心里说，这个世界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就越不想再醒来，他多么希望这些不再只是一场梦啊。
“以后多叫点，我爱听。你也是，昏迷了几个月，尤娜也不在，都没人陪我说话了。”或许是医生交代了什么，又或许是因为莫格利的原因，她并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看着许言吃饭。
许言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说到底不过只是一位母亲对于自己孩子的关心，但他又何尝不是呢？
“嗯。”轻声回应了一句，缓和了一下的许言看了下右手边的水杯和各种酒杯，其类型包括了常见的平底杯和高脚杯，只不过没有酒水，所以他就端着水杯喝了一口。
“呼……”轻声呼出一口气，总算沉下心来的许言，才有机会打量周围的环境。
也不管这礼不礼貌，转了下脑袋的许言看到莫格利就站在他的身后，似乎在盯着许言的盘子，那眼神，如果是动漫表情的话，说不定已经流出了口水。
“额……”许言错愕，回头问了一句：
“你们还没吃饭吗？”
“啊！”被一句话吓到的莫格利赶忙摇了摇头，回道：
“没有没有，我们吃了，真的。”看着开始脸红的莫格利，女仆长脸色一黑，对着许言说道：
“回少爷，今天是夫人和少爷的家宴，按照惯例，我们不能先就餐。”
“是我考虑不周了，平时莫格利这孩子都是和我一起吃的。”对面看着几人的争辩，不好意思的开口。
“你的意思是这还是我的错吗？”许言心里翻了个白眼，连带着情绪都缓和了不少。所以说他搞不懂这些所谓的礼仪，不过莫格利的地位有这么高吗？
似乎是看出了许言的疑惑，她接着为许言解答：
“莫格利这孩子是前贵族，其父母死于与魔族之间的战乱，因为没有继承爵位的权利，所以被你爷爷收养，玛丽也是如此。”
许言恍然，难怪他觉得这家主仆之间这么和谐，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母亲不是本国人吗？”见到明显有别于其他人的外貌，许言估计自己的长相和另一个名字可能跟这个有关。
“我吗？你母亲我来自东方的古国，你的另一个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跟我一样姓许，我名玥瑶，你名言，妹妹叫雪，怎么样？将来去见见你外公，也好称呼。”
“哦，这样吗？”知道了不少信息，包括自己还有个叫许雪的妹妹，就是不知道她的另一个名字叫什么。
“那妹妹去哪了？”许言时刻发挥着自己的无知，积极提问，竟然对方不在意，他也就不用担心了。
“她吗？她之前缠着你爷爷去了边境，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同意她，那地方现在可不安全啊！”说到这，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但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对许言解释道：
“不过有你爷爷和白叔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许言压下好奇心，先问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为什么？”
“嗯……你忘了吗？你爷爷是人族少见的奥术士，还是这禹夏王国的十大强者之一。有他在，我比较放心。更何况，白叔也是一名灵术师，总能帮上什么忙。”
“哦，原来是这样。”居然他没有搞懂，但看了那么多小说，也总该明白了点什么。只不过接下来就不好提问了，即使对方不在意，但说多了也不好。
他打算吃完饭后先去书房恶补一下常识，再考虑是否要赴约。
逐渐放下心来，本来对食物没什么胃口的许言吃了会儿后，发现其味道竟然还不错，于是开始加大力度干饭。
“你还是这么喜欢吃蔬菜吗？多吃点肉食会对身体好，你不知道吗？”对方看到了许言夹的菜，语气终于有了点说教的意味。
听到这句十分熟悉的话语，许言眼睛一沉，差点再次泛泪，开始尝试夹那些加工后的肉食，比如说那个熟悉的火腿，饺子……
居然感到和周围的环境比起来有点怪异，但想到母亲是东方人，于是他也就释怀了。
“我吃完了，先回房间。”拿过餐巾擦嘴后，许言自觉离开了座位，深深看了一眼母亲的模样，随后加重了一下呼吸。
他其实很想更多的和母亲待在一起，但现实还是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居然不知道这个梦境还能够坚持多久，下次还能不能进入，但这个世界显然拥有着自己的逻辑，他也只好暂时告别。
毅然回头，朝着前门走去，他害怕自己回过神来后，就不会离开了。
“好的，早点睡。”背后传来一道关心的声音，也是许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上楼，穿过走廊，来到自己的房门前。看了一眼隔壁，许言尝试了一下，发现门没锁，就眼神一凝，推开了房门。
看着黑灯瞎火的房间，许言后悔没有将莫格利一起叫上，就私自打开了书房的门。先别说他之前没有看到过开关，就算有，他可能也不知道在哪。
好在莫格利担心许言的状况，从楼下赶了过来，听到对方的脚步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看到许言尴尬的站在门前，她露出得逞的笑容，笑着说：
“少爷离开莫格利就不行了吧，以前还是你教我怎么开灯的呢。”
看着得意的女仆，许言摇了摇头，似乎只要有这丫头在的地方，就没有什么烦恼了。
只见莫格利对着房间内喊了一句，房间内瞬间就亮起了白色的灯光：
“灵石灯，开灯。”
原来这东西还是声控的吗，许言心想。
接着莫格利回头微笑着说：
“其实有手控的啦，只不过我们家采用的不多而已。”
“原来如此吗！”许言回道，难怪桌子上的台灯是手动的，而这灯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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