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诩前任
张怀信心中陡然一惊，正要过去查看究竟。
星楚忽然后退两步，来了个助跑，“喵呜”一声，直接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每次进出的时候，腹部都会伴随一阵剧痛，张怀信没防备，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当初练腹肌的时候，每天都要体验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再让星楚这么钻下去，他的腹肌可能真的要被撕裂。
而且身上那么多不怕疼的地方，这猫为什么就喜欢这里呢？
来不及吐槽，人群中再次发出一阵惊呼。
张怀信顺着声音跑过去，此时，公司大楼的门口，已经乱成了一团。
死的是房产销售处的总助，陈海林的姘头，叶桂珍。
那件被“打小三”时候，撕扯得皱皱巴巴的职业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来，人就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旁边散落着泥土和花盆碎片，一株绿箩落在她的脸侧，碧绿的枝叶上，点缀了斑驳的鲜红，触目惊心。
浑浊的红色，像是血液，又像是迸裂的脑浆。
她的脸正看向这边，双目圆睁着，一颗眼球滚落在一旁，眼眶的位置，只有无尽的漆黑。
死后和生前一样，令人作呕。
她是在走出公司的时候，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死的，目击者是这么说的。
但张怀信知道，圣轩的大楼里，面向大门的这一面，根本没有一扇可以完全打开，并且能塞出一个花盆的窗户。
更有意思的是，圣轩的公司条例里明文规定，不允许在办公室养绿箩这种植物。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了。
……
很快，楼底下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三辆警车闻讯赶到，几个警察从车上下来，一边拉起警戒线，一边疏散人群。
但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根本挡也挡不住，不少人拿出了手机，强忍着呕吐的感觉，也要记录这离奇的一刻。
维持秩序的小姑娘着急也于事无补，只能大声重复着：“不要靠近，都散开，别看了！不许拍照！”
但她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人群的嘈杂中。
就在濒临抓狂的时候，她看到了人群后面那张熟悉的脸，瞬间激动地挥着手臂。
毫不顾忌地喊出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名字。
“怀信？张怀信！”
呃，是那个叫杜若的女警察。
事已至此，不过去也不行了。
张怀信抬脚向她过去，所到之处，人群自觉让开一条路。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认得他的长相，不过，在如今发达的互联网加持下。
不到三十分钟，就足以让他的名字和事迹，传遍公司每一个人的手机。
“张怀信”这三个字，显然比死者更有诱惑力。
他们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摄像头对准了他的脸，想见识一下，这个看似后台很硬的小伙子，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张怀信上一次这么万众瞩目，还是在学校里，作为三好学生上台领奖的时候。
他无奈地笑了笑，停在警戒线之外，向杜若打招呼：“你好，杜警官。”
杜若仰头看他，开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弯月一般，明媚又美好。
杜若应该比他大一点，虽然是铁饭碗，但在职场这么多年，还保持着这样天真的笑容。
她一定被保护得很好，张怀信想着，莫名生出了些许羡慕。
杜若的脸颊有些红，大约是太阳晒的。
她拉低了一些帽檐，小声说：“不用这么客气，你可以叫我阿若的。”
“嗯，好，阿……”
张怀信一句话还没说完，杜若的身后走来一个老警察，照着她脑袋就是一记暴栗。
伴随着他中气十足的怒吼：“工作时间，别忘了你是警察！”
“哦～知道啦师父！”杜若捂着脑袋，鬼灵精怪地眨眨眼睛，却丝毫不知收敛。
杜若对他的喜欢，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人群中又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连站在近旁的人，都开始捂着嘴，讨论着张怀信的艳遇。
感觉着身体里的小猫就要蹦出来了，张怀信连忙转身，怂怂地说：“你们别乱说话了，也别看热闹了，赶紧回去工作，散了！散了！”
若是往常，大家必定是要丢下一句脏话，让他撒泡尿照照自己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所有人听了这话，都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进大楼后，还在忍不住回头张望。
杜若扯了扯老警察的衣服，嘿嘿笑着说：“看吧师父，叫他还是有用的嘛，人都散了。”
老警察狐疑地看了张怀信一眼，目光中带着审视，似乎不太友好。
张怀信不想凑这个热闹，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那、那我也先回去了。”
“你等一下。”
老警察严肃地开口道：“据了解，死者前些日子和你发生过冲突，而你今天又在案发地点的附近，所以，需要请你配合调查。”
他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就地开始审讯：“麻烦你说一下，刚才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
张怀信一时语塞，他没法说。
难道要告诉对方，他和一只猫在楼底下聊天吗？
会被当作神经病抓起来的吧？
张怀信脸上纠结和慌乱的神色，让老警察起了疑。
他正打算直接带人，眼前的张怀信忽然闭上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气场。
他双手缓缓插兜，用熟练的东北话说：“去了卫生间，今天发生太多事，想下来抽个烟。”
“还没来得及点火，就听到这边的动静了，只有我一个人。”
说着，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和打火机，摊开给对方看。
随后，在老警察继续发问前，他又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高楼，说：“这一面，没有一个可以打开的窗户，楼顶是上不去的，花盆……”
他抿唇一笑，看着老警察，不再说话。
是啊，花盆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呢？
同行的警察检查之后，过来汇报：“从头上的伤口来看，花盆应该是从六楼扔下来的。”
“但我们看过了，六楼的窗户是打不开的。”
“而且六楼是库房，监控显示也没有人去过那里。”
这样一来，张怀信有没有不在场证据都无所谓了。
重要的是，从那个位置丢出花盆，根本做不到。
一群人原又回到尸体旁边拍照探讨，杜若再回头的时候，只看到张怀信已经走进大楼的背影。
错觉吗？为什么他今天看起来感觉不一样？
而且一口流利的东北话，再加上那样懒散的气质……更爷们儿了！
只是她没看见，在进入大楼的一瞬间，重新拿到身体掌控权的张怀信膝盖一软，差点直接给前台跪了。
他迅速扶了一把膝盖，一瘸一拐往电梯走，心里默默念叨：“祖宗，您又想干嘛？”
“帮你脱困。”星楚懒洋洋地说，“没监控，没证人，要是不转移注意力，你今天还得被带去公安局。”
“也有道理。”张怀信走进电梯，按了楼层，又问，“那花盆是谁扔的？我们公司按理来说是没有绿箩的。”
“那就不知道了。”星楚说，“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我太累了，睡会儿，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
“好嘞～晚安祖宗～”
星楚这一觉睡得时间有点长，一连两周都没有说话。
要不是每天都能梦到，还能在梦里听听她的声音，张怀信几乎想上手把她拽出来。
不过自从有了星楚的帮助后，他在公司的待遇好了不少。
奖金让他的生活稍微富裕了那么一点。
同事不敢再来抢他的业绩，一连成交了好几单。
薛诚清偶尔会路过这里，还会和他打个招呼，叮嘱他好好干，引来了无数羡慕的眼神。
这种快乐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周一下午，因为一个女人，他再次万众瞩目。
……
张怀信约了客户带看，一早上都没在公司，只是抽空看手机的时候，发现公司群里进来了一个姓林的女人。
电子名片显示，是新来的总经理。
陈海林的事情看样子是彻底处理干净了。
新领导，新气象，不知道这个领导人品如何。
吃过午饭，张怀信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旁边的同事就压低声音说：“新来的总经理今天早上来找你了。”
“但你不在，她问了一声就走了，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张怀信狐疑地眨眨眼，新领导特意找他？什么意思？
他弯腰准备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办公室看看。
余光瞥见同事忽然露出肃然起敬的表情，对着他身后，毕恭毕敬地叫了声：“林总好。”
新来的总经理……这就来了？
张怀信迅速直起身子，回头，也学着同事的样子，叫了声“林总好”。
“林总？”女人轻掩口鼻，对着他浅浅一笑，说了句：“称呼这么客气，不认识我了？”
张怀信诧异地看着女人的脸，脑子飞速旋转。
在确认大脑中显示查无此人后，小声询问：“我……应该认识？您哪位？”
同事好奇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全都看了过来。
接着，女人在众目睽睽下，说出了让张怀信吐血的一句话。
“一定要说的话……”
她拖长了声音，直到张怀信被她充分调动起好奇心后，才笑着丢出一句：“我是你前女友。”
星楚忽然后退两步，来了个助跑，“喵呜”一声，直接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每次进出的时候，腹部都会伴随一阵剧痛，张怀信没防备，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当初练腹肌的时候，每天都要体验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再让星楚这么钻下去，他的腹肌可能真的要被撕裂。
而且身上那么多不怕疼的地方，这猫为什么就喜欢这里呢？
来不及吐槽，人群中再次发出一阵惊呼。
张怀信顺着声音跑过去，此时，公司大楼的门口，已经乱成了一团。
死的是房产销售处的总助，陈海林的姘头，叶桂珍。
那件被“打小三”时候，撕扯得皱皱巴巴的职业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来，人就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旁边散落着泥土和花盆碎片，一株绿箩落在她的脸侧，碧绿的枝叶上，点缀了斑驳的鲜红，触目惊心。
浑浊的红色，像是血液，又像是迸裂的脑浆。
她的脸正看向这边，双目圆睁着，一颗眼球滚落在一旁，眼眶的位置，只有无尽的漆黑。
死后和生前一样，令人作呕。
她是在走出公司的时候，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死的，目击者是这么说的。
但张怀信知道，圣轩的大楼里，面向大门的这一面，根本没有一扇可以完全打开，并且能塞出一个花盆的窗户。
更有意思的是，圣轩的公司条例里明文规定，不允许在办公室养绿箩这种植物。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了。
……
很快，楼底下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三辆警车闻讯赶到，几个警察从车上下来，一边拉起警戒线，一边疏散人群。
但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根本挡也挡不住，不少人拿出了手机，强忍着呕吐的感觉，也要记录这离奇的一刻。
维持秩序的小姑娘着急也于事无补，只能大声重复着：“不要靠近，都散开，别看了！不许拍照！”
但她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人群的嘈杂中。
就在濒临抓狂的时候，她看到了人群后面那张熟悉的脸，瞬间激动地挥着手臂。
毫不顾忌地喊出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名字。
“怀信？张怀信！”
呃，是那个叫杜若的女警察。
事已至此，不过去也不行了。
张怀信抬脚向她过去，所到之处，人群自觉让开一条路。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认得他的长相，不过，在如今发达的互联网加持下。
不到三十分钟，就足以让他的名字和事迹，传遍公司每一个人的手机。
“张怀信”这三个字，显然比死者更有诱惑力。
他们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摄像头对准了他的脸，想见识一下，这个看似后台很硬的小伙子，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张怀信上一次这么万众瞩目，还是在学校里，作为三好学生上台领奖的时候。
他无奈地笑了笑，停在警戒线之外，向杜若打招呼：“你好，杜警官。”
杜若仰头看他，开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弯月一般，明媚又美好。
杜若应该比他大一点，虽然是铁饭碗，但在职场这么多年，还保持着这样天真的笑容。
她一定被保护得很好，张怀信想着，莫名生出了些许羡慕。
杜若的脸颊有些红，大约是太阳晒的。
她拉低了一些帽檐，小声说：“不用这么客气，你可以叫我阿若的。”
“嗯，好，阿……”
张怀信一句话还没说完，杜若的身后走来一个老警察，照着她脑袋就是一记暴栗。
伴随着他中气十足的怒吼：“工作时间，别忘了你是警察！”
“哦～知道啦师父！”杜若捂着脑袋，鬼灵精怪地眨眨眼睛，却丝毫不知收敛。
杜若对他的喜欢，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人群中又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连站在近旁的人，都开始捂着嘴，讨论着张怀信的艳遇。
感觉着身体里的小猫就要蹦出来了，张怀信连忙转身，怂怂地说：“你们别乱说话了，也别看热闹了，赶紧回去工作，散了！散了！”
若是往常，大家必定是要丢下一句脏话，让他撒泡尿照照自己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所有人听了这话，都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进大楼后，还在忍不住回头张望。
杜若扯了扯老警察的衣服，嘿嘿笑着说：“看吧师父，叫他还是有用的嘛，人都散了。”
老警察狐疑地看了张怀信一眼，目光中带着审视，似乎不太友好。
张怀信不想凑这个热闹，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那、那我也先回去了。”
“你等一下。”
老警察严肃地开口道：“据了解，死者前些日子和你发生过冲突，而你今天又在案发地点的附近，所以，需要请你配合调查。”
他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就地开始审讯：“麻烦你说一下，刚才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
张怀信一时语塞，他没法说。
难道要告诉对方，他和一只猫在楼底下聊天吗？
会被当作神经病抓起来的吧？
张怀信脸上纠结和慌乱的神色，让老警察起了疑。
他正打算直接带人，眼前的张怀信忽然闭上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气场。
他双手缓缓插兜，用熟练的东北话说：“去了卫生间，今天发生太多事，想下来抽个烟。”
“还没来得及点火，就听到这边的动静了，只有我一个人。”
说着，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和打火机，摊开给对方看。
随后，在老警察继续发问前，他又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高楼，说：“这一面，没有一个可以打开的窗户，楼顶是上不去的，花盆……”
他抿唇一笑，看着老警察，不再说话。
是啊，花盆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呢？
同行的警察检查之后，过来汇报：“从头上的伤口来看，花盆应该是从六楼扔下来的。”
“但我们看过了，六楼的窗户是打不开的。”
“而且六楼是库房，监控显示也没有人去过那里。”
这样一来，张怀信有没有不在场证据都无所谓了。
重要的是，从那个位置丢出花盆，根本做不到。
一群人原又回到尸体旁边拍照探讨，杜若再回头的时候，只看到张怀信已经走进大楼的背影。
错觉吗？为什么他今天看起来感觉不一样？
而且一口流利的东北话，再加上那样懒散的气质……更爷们儿了！
只是她没看见，在进入大楼的一瞬间，重新拿到身体掌控权的张怀信膝盖一软，差点直接给前台跪了。
他迅速扶了一把膝盖，一瘸一拐往电梯走，心里默默念叨：“祖宗，您又想干嘛？”
“帮你脱困。”星楚懒洋洋地说，“没监控，没证人，要是不转移注意力，你今天还得被带去公安局。”
“也有道理。”张怀信走进电梯，按了楼层，又问，“那花盆是谁扔的？我们公司按理来说是没有绿箩的。”
“那就不知道了。”星楚说，“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我太累了，睡会儿，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
“好嘞～晚安祖宗～”
星楚这一觉睡得时间有点长，一连两周都没有说话。
要不是每天都能梦到，还能在梦里听听她的声音，张怀信几乎想上手把她拽出来。
不过自从有了星楚的帮助后，他在公司的待遇好了不少。
奖金让他的生活稍微富裕了那么一点。
同事不敢再来抢他的业绩，一连成交了好几单。
薛诚清偶尔会路过这里，还会和他打个招呼，叮嘱他好好干，引来了无数羡慕的眼神。
这种快乐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周一下午，因为一个女人，他再次万众瞩目。
……
张怀信约了客户带看，一早上都没在公司，只是抽空看手机的时候，发现公司群里进来了一个姓林的女人。
电子名片显示，是新来的总经理。
陈海林的事情看样子是彻底处理干净了。
新领导，新气象，不知道这个领导人品如何。
吃过午饭，张怀信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旁边的同事就压低声音说：“新来的总经理今天早上来找你了。”
“但你不在，她问了一声就走了，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张怀信狐疑地眨眨眼，新领导特意找他？什么意思？
他弯腰准备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办公室看看。
余光瞥见同事忽然露出肃然起敬的表情，对着他身后，毕恭毕敬地叫了声：“林总好。”
新来的总经理……这就来了？
张怀信迅速直起身子，回头，也学着同事的样子，叫了声“林总好”。
“林总？”女人轻掩口鼻，对着他浅浅一笑，说了句：“称呼这么客气，不认识我了？”
张怀信诧异地看着女人的脸，脑子飞速旋转。
在确认大脑中显示查无此人后，小声询问：“我……应该认识？您哪位？”
同事好奇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全都看了过来。
接着，女人在众目睽睽下，说出了让张怀信吐血的一句话。
“一定要说的话……”
她拖长了声音，直到张怀信被她充分调动起好奇心后，才笑着丢出一句：“我是你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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