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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重回朝堂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王获的一出造反登基的闹剧还是传到了朝廷的耳朵里,御史大臣王祥以及几个王爷纷纷上书弹苛王莽唆使其子谋权篡位,要求汉平帝下旨将王莽全家下狱,以谋反罪灭全家。

    汉平帝只是个几岁的娃娃,朝廷的权利都掌握在丁、傅太后,太皇太后王政君以及汉平帝父亲康王手里,而此时,王家在朝堂的势力早不如从前,太皇太后王政君听此消息,趁汉平帝登基未稳,利用侄子王琦掌握皇城卫队的机会,迅速的包围了长安城各个中枢系统,以及两位太后的寝宫,康王王府,将虎符拿到手,又派亲信去军队内夺权,经过一番洗牌,丁、傅太后的嫡系人员被清理出朝堂,而一道圣旨却快马加鞭的奔季县而来。

    一个黄门快速的入府

    “威武侯王莽接旨”小黄门哑着嗓子喊到。

    我不知是福是祸,很可能是前段时间王获的事情被朝廷知道了,但这次来的明显只有传旨的太监,并没有见到有军队跟来,也许结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臣王莽接旨”我以及一干家眷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威武侯王莽在其封地治理有方,造福一方百姓,为朝廷赢得美誉,特加封兵部大司马,掌管天下军队,钦此!”

    我嘞了个去,皇帝不但没有怪罪我,怎么还给我升官了?掌管天下兵马?那岂不是相当于军委一把手吗?

    “臣领旨谢恩!”接过圣旨,我赶紧将小黄门拉进内殿,询问长安城内发生的事情,小黄门知道我当了大司马,自然是百般的献殷勤,将长安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送走传旨的太监,将所有的家眷叫到内堂,留下四儿子王临负责季县的治理工作,我带着红叶先行快马赶回长安,其他人乘坐马车随后。

    古书记载,西汉王朝国家富裕,日常货币均为金银,但一路的所见,却让我心里堵得慌,很多的田地荒芜,道路上时不时见到沿路乞讨的农民,道路两侧的村庄,也尽是破败不堪,百姓衣不遮体,饭不裹腹,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西汉的圈地政策。西汉可以耕耘的土地有七百万公顷,其中却有五百万公顷的土地被王公贵族,地主阶级占有,而两百万公顷土地根本无法养活近一亿的农民,农民没有活路,要么乞讨,要么当了土匪,要么卖身给了大户当了奴隶。

    进入SX省境内,情况更是糟糕,单单一天的时间就遇到了七八次拦路打劫的土匪,如果不是红叶一路的保护,我根本无法顺利到达长安。我没有让红叶伤害他们,这些土匪手里拿的除了镐头就是木棍,连把像样的大刀都没有,可以想象他们穷到什么地步了。

    还有半天的行程就到长安了,我并没有急于进城,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王获的事情终究是我的一块心病,万一朝廷设下圈套让我钻,我岂不是死的太冤了。随行的护卫除了红叶还有十来个西域训练完的勇士,他们对我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这一日,我们一行人入住距离长安城30里的福客来客店,派了两个护卫进城打探消息,确认传旨太监说的是否属实。

    红叶跟随我已经一年有余,平时很少说话,有时候我故意说些玩笑逗她开心,结果都是碰一鼻子灰,我自认为长得虽然算不上风流倜傥,但起码也算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加上本身的势力,却始终无法让红叶倾心。有几次把红叶逼急了,她直接躺在床上给我来了句“你来吧,我可以给你,但我从此以后会远走高飞,永远不会再相见。”

    我不想失去她,一年多的相处,对她我是越来越看不透,可能男人都是贱吧,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努力的得到。

    一轮圆月高悬,想着来汉朝已经三十年了,虽然外表看起来我仍然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可心态早已老城,外面景色如诗,睡意全无,从前台拿了一瓶酒就出了客栈的门,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地待会儿,这么些年过去了,不知道父母是否健在,儿子是否还记得我这个父亲。

    边喝边想,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真的好想回去看看他们,三十多年前我的突然消失,他们应该非常痛苦吧,还有那些债务,他们是否变卖了家里的羊和地还上了……

    “爸妈,对不起,儿子不孝,给你们惹了那么多麻烦,却不能在床上尽孝……”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抑制不住内心那种强烈的思念,呜呜的哭了起来。

    突然,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股清香随着一只手帕递到了我的眼前,我知道来人一定是红叶,只有她才会悄无声息的来到我的身后,我却一点也没有察觉。我没有接手帕,用袖子赶紧擦擦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呵呵,没事,就是眼睛有点不舒服,谁知道就流泪了。”

    “嗯,没想到你也有流泪的时候”此时,红叶像个温柔的大姐姐安慰着我。

    “如果觉得委屈就哭吧,这里没有别人,把你内心的委屈和痛苦说给我听,好吗?”红叶柔柔的说着。

    这句话像是一个导火索,内心压抑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我抱着红叶就哭了起来。

    或许是太累了,也或许是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哭着哭着居然抱着红叶睡着了。

    一股冷风吹来,才发现居然在她的怀里睡着了,而红叶也枕着下瞌睡着了。我干咳两声,从她怀里出来,红叶也赶紧坐了起来,虽然是夜晚,我能感觉到她的脸一定特别红。

    “那个……咱俩回去睡觉吧”说完感觉这话有点歧义,又赶紧补充道“我意思是咱俩一起回去,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解释着。

    “嗯!”红叶羞腼的答应着。俩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客栈。这一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偶尔也听到隔壁红叶的房间里也传来床板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我想她也没有睡着吧!

    离开长安快两年了,长安城里依旧是车水马龙,皇帝的更替在平民百姓的心里只是换了个人当家而已,他们不操心谁当皇帝,只想着怎么能吃饱饭就行。

    我第一时间进宫面见了太皇太后王政君,几年不见,姑母显得苍老了很多,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慈爱,王家在朝堂里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么三四个人了,而只有我每次进宫都会给姑母带去一些礼物,或者去问安,在她眼里我这个侄子是最懂事跟她亲近的人,不然为何大司马的位置唯独给了我呢。

    姑母语重心长的交代了一番,嘱咐我小心其他人的阴谋诡计等,最后含着泪把我送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