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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受害

    椿禾家附近有一处静谧的花园,有个原住民,她是周末闲玩时发现的,当时她躺在花丛中,精灵突然冒出来,吓得不知所措。

    后经几次,原住民对她讲述出身,过往,和分享这里的秘密。

    刚刚二十岁的年纪,认真听了半天,大致明白了原住民是被抛弃的,家族不要他了,以后再也不会跟家族联系,自己以后只能一个人生活在花园里。

    于是,椿禾问:“那你就没有试图找他们?”

    原住民回答:“没有,我猜他们已经消失了。”

    从那里以后,椿禾每天从清醒到入夜都会发生糟糕透顶变化,吃鸡蛋没有蛋黄,坐车永远塞车,爸爸妈妈调到夜班,三天摔一跟头,五天第二天准备的计划总会失效,出门总会被水洒淋湿,蛋糕飞到脸上,她好像没有来及抱怨,就接着飞来横祸搬家搬到医生小哥哥病房。

    椿禾的家是一处新宅,典型的一层院,平时干着档案员,整理上头所需文件都要头天完成,所以下班时间就很远。

    那天,正烈阳当照,他正馄饨摊吃着午饭,她拿着勺子,吃着烫水的馄饨,呆呆地看着摊前与老板争执几块勒金的事情。

    “你好,能借给我八块勒金吗?”

    这是那人对椿禾说的第一句话。

    椿禾望着眼前看起来很温和,有礼貌的年轻男士,除了脸色有些脏之外,声音的像是醇厚浓香的美酒,有一点惊艳,对于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她撇了撇嘴巴,最后好心跟他付了馄饨钱。

    临走前,男生脱帽致谢。

    天空下起一场细蒙蒙的急雨,街道的人慌乱地四处躲散,显然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打得猝不及防。

    阴沉的天幕把视线调成暗淡的黑森林,椿禾打着伞在雨中奔跑。

    在接近房子不远一条箱子街,这时候正午,很多人都在午饭时间,或在家里休息,椿禾直愣愣看着街口一个披着黑雨衣的男子拖着人在拉着。

    在阴影里,椿禾特意多瞧了片刻,感觉身后一阵冷风吹过。

    她能看出被拖着人遍体鳞伤,隐隐约约有着一滩水在流动。

    雨势逐渐变小,椿禾背后早已湿透,不知是冷汗还是雨打过的痕迹,仿佛进入凶兽暴横的世界,她不知道对方如何意图?

    但最近在医院多次往返的经历来判断,那滩水无疑是血液。

    凶手近在眼前,椿禾无法确定,她背过身子躲进拐角墙缝里,极力地捂住嘴巴,睁大的眼睛和无法控制颤抖的双手,她为自己以后而惶恐不安,又有些茫然无措。

    在这一刻没有日夜,可每当椿禾回想起来,脑袋就陷入无休止的幻想中残酷,她无法保持清醒。

    她想回家可是最近正在修路,回家的路只有那个人的身后一条可走,椿禾慢慢地探过头去,仅仅露出一张胆小的半张脸。

    雨水冲刷地面的泥土,可是她与那人相视,紧张感猛上心头,吓得双条腿瘫在地上,她的意识让她抓住背包,想从里面拿出防狼火枪来保护自己。

    掏出一把手术刀。

    低沉的男士拖着疲惫的身体,有些讶异得看着椿禾,惊恐的目光能把掉落的屋瓦穿透。

    他凌乱摆手,指着自己的嘴,再指指地上的人体模特,想要解释。

    椿禾顾不了这么多,他已经被恐惧占据内心,她冲过来,手术刀直入男士的胸膛部位。

    男士很快地闪躲,欲言又止。

    “姑...姑娘你干嘛?”男士终于吐出一口泥,难受地说。

    当手术刀被躲过之后,椿禾又犹豫了,她只是一个束手无措的女孩,至今能力还很弱小,见过死亡时依然是个普通人。

    对方武力值未知,自己能打得过他吗?

    椿禾某一刻在想,自己真有超凡脱俗的力量后,真的勇气敢使用它吗?

    椿禾还在自我矛盾,背后的人咣当给她一棒子,打在背部。

    椿禾当即受到攻击,她回头看不清模样。

    她捂着背部,身上的痛尚未褪去,男士盖着头颅的男士准备在给她一棒子。

    但对方格挡在前,一股奇特的力量吹灰了男士,撞破一堵墙,看到这一幕,椿禾的心里不知泛起一阵酸涩。

    谁又能想到,她早间还在档案室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中午就看到凶案处理现场,精神上如此无助可怜。

    椿禾脑海中不断回忆医生对她说过的话,等到病情好转再看看。

    想要脱离这里,也只能摆脱他才行,可要知道对方不到半秒只差就站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如何该好?

    就算不顶撞,他能乖乖地放过自己吗?

    椿禾张大嘴巴,想要尖叫,却被人扼住脖子,露不出任何声音,唯恐面前的歹人把自己给杀了,到时候不是跟那个杀害的人成为同病相怜的死友?可电视影碟里演着这里面肯定有个真命天子来拯救自己,历经种种困难,最终携手共度余生。

    男士走过来没多久,蹲下来仔仔细细观看面前的佳人。

    如秋月般的面容惹人怜悯,男士暗自叹息,手上的磁场干扰已经扩大了几百倍,腰间一把袖珍飞剑缓缓飘着,带着血腥味。

    男士漫不经心地说:“可惜欧,投错了胎。”

    一举之力,男士把椿禾粗暴地瞬移新宅房间内

    袖珍飞剑有无尽的剑意正在压迫着椿禾,她的基因唤醒仪式只是一把手术刀,他趴在椿禾身上,露出一张狰狞的笑。

    椿禾感觉整个被深渊凝视,强大的剑意准确无误刺穿她的眉心,手术刀发出淡然的光束也无济于事。

    黑乎乎的残影缠着椿禾,呼吸急促,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就如海棠凋落,身体被无情打压,来不及多想,脑袋就传来湿润的青草味道。

    她惊吓得想要挣扎脱离,可是力气不如人,始终掉落在孔雀的牢笼里。

    对方锁住椿禾的胳膊,霸道的剑意一丝一毫得刮在自己身上,疼痛攻陷了她的内心,她的衣领撕裂,一无所用。

    最终,男士把人体模特侧身切开,把尚有呼吸赤裸的椿禾装进去。

    箱子街安静下来,男士就抱着人体模特,像一对亡命鸳鸯走在新宅门口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