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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筹谋前期

    雾隐踩着在夏日阴天的尾巴在中午前赶回家

    房内坐着如临大敌的烟轻和上官正,叶尘在一旁站着,将身子弯到微不可低的地步,听着上官正说的准备按照雾隐的意思去上官文泊家。

    踏入房中,雾隐看着眼前的一幕,莫名的就松了口气。

    雾隐看着房中她深爱的三人,攥紧了手,然后绽放出笑意。

    “小隐,回来了?回来就好···”上官正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从担心、错愕转化成安定,藏起颤抖的手,然后转过脸去,带着隐忍。

    烟轻跑到雾隐的身侧,伸手抱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小姑娘,念叨着“嘤嘤呐!嘤嘤”

    雾隐顺从的跟着烟轻来到喝茶的阳台角落,坐在上官正跟前。

    上官正待情绪消化完全,带着镇定看向雾隐“喝茶吧!我记着你最爱喝我煮的茶了,喝完我们去吃饭,今天做了你最爱的鱼。”

    雾隐接过上官正递来的茶杯,嘴里发干发苦,喝下那杯温热的茶,雾隐开口“祖父,我今日见了上官学夜。”

    上官正像是预料到这事,只是轻微的点点头,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水,没有说话。

    “祖父,对于您的三哥和您三哥的这个儿子您知道多少?”

    上官正斟酌许久,谨慎开口“上官文星是很圆滑的人,他无论在为人处世还是经营算计方面都是老狐狸,他极会说话,八面玲珑,不轻易得罪人。我大哥是和我母亲一起走的,我二哥不喜欢参与经商的所有事、不喜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家族企业他是从不沾手的。听说大哥走后,我三哥很快的将家中企业的经营权和所有权据为己有,那段时间连一直算计的苏家都没分得几分,可见手段之深。近十几年年,他的儿子上官学夜逐渐走入云城上层阶级的视野,手段比他的父亲过之无不及,我没接触过他的为人,只听周围的人说过:此人不可不防,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的人格。”

    上官正一口气说了许多,雾隐垂下眼帘,陷入沉思,眼角眉梢带着计量。

    沉默半响,雾隐摩擦手里衣角的布料,并未顾忌烟轻在场,直接说下去“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今天要见的人是谁,只知道来者不善,非友即敌。苏家这几年的声势名望大不如前,勉勉强强的保住云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地位。其他几个家族我们没有深交,那见我的只可能是我们上官家本家的人,拿远了说,您这一辈在世的除了您,就是其他二位,二伯公向来不是喜欢这种不光明的做法,去欺负我一个小辈,那只有三伯公家门里的人。但我也不好说是比我高一辈的叔叔伯伯还是我的同辈,所以在很大程度上我有赌的成分在。”

    雾隐停顿半响,拿着茶壶为自己水杯里口水,瞟了烟轻一眼,继续说下去

    “嗯,但无论是谁,不会比二伯公的辈分大,加之您为他养着他不知道的孙女,让你带烟轻去找他,就算文泊不理会,还有他的儿子上官云学,我的众多叔叔伯伯的一员,至少让他知道您在养着他的女儿,但这只是下策。不到必要下策万万不可用,做人总要留点后路,不要让人知道你的真正实力和意图···”雾隐继续喝水,难见的底气不足,盯着眼前一直很漂亮的烟轻,眼里带着愧疚。

    “小烟,今日这事,我确实将你也算计进去了,但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的,我现在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底牌,能用的只有周围的现有资源。抱歉。”

    烟轻低下头,下垂的头发掩住所有情绪,半响,少女们闷闷的声音传来,带着厚重的鼻音“你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想保住一条命而已,你这么优秀,不该在十几岁就将命交给别人,我其实,其实并不怪你,我知道我的身世,我知道有些事你们瞒着我是为我好;我也知道无论怎样,我都抛弃不了上官家私生女的名号,养恩大于生恩。利用周围的一切在法律和道德的允许范围内维持自己应有的利益,赵伯公交给你的东西你学的比我会。”

    雾隐捏紧手中的茶杯,还是习惯的用左手的拇指摩擦左手的中指。不忍再看烟轻低落的情绪,带着残忍将目光移向远处,开口“小烟,好好准备,做好自己的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着你。以后,我不能保证你在我所筹谋的、算计的人之内,但我会保证减少次数。”

    “嗯,我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有事和祖父谈,我就先去帮厨房里做饭了。”烟枪站起身,背对着上官正和雾隐,带着少女特有的倔强

    “你可以留下听听”雾隐开口想要挽留

    “嘤嘤,你知道赵伯公说我身上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装撒充愣,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说完,烟轻大步的离开,往厨房走去。

    身后,雾隐看着上官正,往上官正水杯里添水,直起身半跪着说话“祖父,我现在脑中有个大概,我知道有些事很难,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成功,但我一定要做。我不需要你同意,但我保证不会将咱们家牵扯进去。”

    上官正端起水杯,没有半分犹豫的微微一笑,透过雾隐的眸子看出了坚定、固执以及野心,她很想他,也很像她;像赵遇,也像自己故去的妻子。

    “你想要什么”上官正端着茶杯碰向雾隐端着的茶壶,眼里带着赞赏。

    “自由!”

    “自由?”

    “对,就是自由,这里的自由有三点:一、将公司全权交于叶英打理,给他绝对的所有权和只治理权;二、资金的自由,我要做的事需要大量的钱,要用来雇人、封口、做一些暗地的事;三、时间和人身的自由,接下来的日子请您不要限制我的出行我的回家时间。可以吗?祖父。”

    上官正迟疑一会,上述三点倒不难事,但对叶英的这个决定,自己是有些困惑的。

    雾隐瘫软身子,坐于卧垫。

    “自由给你,钱的金额你给我个数字我让叶尘汇到你的账户,人呢?”

    “我要用的人我自己来找吧!但是有问题我会向您请教。”

    雾隐将茶杯里的残水倒进一旁的花盆里,心底波澜壮阔,面上不显山落水。

    夏日的阵雨终于在中午时分掉落下来,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刮得院中的两颗小白杨东倒西歪,但根部却一直牢牢固定在土里,不动分毫。

    上官正举起茶杯,将它举过额前,敬了敬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