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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12岁的杀人犯

    很快,厚厚一沓这起43年前的谋杀案的卷宗出现在安德烈的面前。

    里安那个小子已经乐疯了,他已经开上了那辆哈雷电摩托,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大家都卯足了劲。

    布鲁斯.贝尔,罗马尼亚裔。

    生于1932年7月1日,出生在罗马尼亚的布加勒斯特,1947年移民美丽国,1980年4月3日死于谋杀,终年47岁。

    他死在了自己屋内的书房,在二楼;

    同时间他的妻子布里特.普鲁,(1976年嫁给布鲁斯,当时29岁)和儿子亚当.贝尔(1978年出生,当时仅仅2岁。)在三楼睡觉。

    第二天早上9点他的妻子才发现他死亡,于是报警。

    他是一个音乐家,会作曲,编曲,演奏,尤其擅长吉他。

    安德烈写下了“吉他”。

    现场非常血腥,他坐在椅子上,双脚被胶带固定在椅子腿上。

    直接导致他死亡的是有一根细细的琴弦,吉他的B弦,被做成了一个陷阱结,连接在椅背上,勒住了他的脖子。

    这种节是用于野外捕捉小型动物的,动物越是挣扎,结会勒的越紧。

    为了防止他腿部挣扎,凶手用电动钉枪将一根水泥钢钉直接穿入他的脊椎第一椎骶,导致他下半身瘫痪,并且失禁。

    但是致命的是他脖子上的那根钢丝。死亡的过程估计长达1到2个小时,应该是受到了逼供。

    他临死前受到了非常痛苦的折磨,几根手指在桌子上已经抓断骨折了。

    脸部也被他自己抓破,显然极力想摆脱那根死亡套索。

    比较令人费解的是,在如此极端的情形下,死者还是用自己的血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无限的符号(8横过来),不知道是否暗示什么。

    他没有写下凶手的名字之类的字样,也有可能是他写了,但是被凶手擦掉了。但是凶手留下了那个符号。

    现场有一瓶威士忌,和留有残酒的杯子,里面被人下了安眠药。

    警方推测凶手先等被害人喝了酒,睡着了,再用胶带固定他的脚,然后套好陷阱结,然后用钉枪将钢钉打入他的腰椎,让他痛得醒来,并且逼问他什么事情,最后任由他死亡。

    由于他经常晚上作曲,他的书房做了很好的隔音,因此他的妻子并没有察觉出异常。

    现场侦查发现了一些44码的鞋印,但是屋外完全没有鞋印,窗台也没有痕迹。屋子的锁是完好的。

    现场丢弃了电动钢钉枪,据调查,钢钉枪是死者家的,用于自己维修些东西,原来就放在后院的工具房。

    奇怪的是钢钉枪里面是空的,就是说凶手只需要一颗钢钉,显示出强大的自信。

    琴弦是从现场一个吉他那里卸下的,没有留下指纹,显然凶手戴了手套或者清理了指纹。

    不知道凶手是怎么进入房间,并且怎么出去的。

    由于当时的刑侦技术还是只是停留在指纹,脚印等常规手段。警察收集了现场的血样,头发,鞋印,由于现场的证据太少,就没有破案。

    这个案件很可能跟杜勒斯有关,但是仍然存在很多疑点。

    首先是杜勒斯和布鲁斯完全没有交集。

    杜勒斯从寄养记录来看,他3-4个月大就被人放在了西雅图的孤儿院门口,然后5岁就开始被不同人家领养和寄养,一直到他18岁成人前都是寄养状态。

    布鲁斯据他的纳税记录来看,他1947年从罗马尼亚来到美丽国,开始先在波斯顿,后来去了洛杉矶,1975年初才来到西雅图。然后结婚生子。

    再就是当时杜勒斯才12岁,他怎么才能设计并且实施这个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谋杀的?

    最后就是,杜勒斯跟布鲁斯什么仇什么怨,要下这样的杀手?他的手段如此残忍,他想逼问些什么?

    安德烈决定去案发现场看看,他忙不迭地叫上坚冰。

    安德烈这小子,又想握坚冰的大手了。

    这个别墅在华盛顿湖的东岸,风景非常优美,道路两边的绿化都修整得非常有艺术感,不愧是富人区啊,跟不远的RainierValley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以,就算是植物都要会选地方活着啊!

    他们没有急着去案发现场,只是在周边逛着。

    安德烈这就想去牵坚冰的手,被嫌弃地拍开,打是打不过的,找机会吧。

    到了屋子的后面,他们看到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种在隔壁邻居的院子里,它巨大的树冠,一直覆盖了两个院子。

    其中有一根横枝直接伸到屋子的一个气窗上面。这个气窗目测对角只有25厘米,一个成人是不可能钻进去的,但是一个12岁的孩子就有可能。

    安德烈和坚冰都想到了这一点。他们感觉到,答案其实已经近在眼前了。

    安德烈和坚冰对视一眼,马上向邻居家走去。

    按了门铃,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来到铁门边上。

    “你好,你们找谁?”老太太问。

    “哦,女士您好,我和我的女朋友正在想我们新买的屋子院子里种什么树好,我看到,”安德烈握住坚冰的手,这次终于得逞,没有挣脱,坚冰还不得不挤出个笑脸,“我们看到您院里面的这棵银杏树,我们非常喜欢,冒昧打扰了,能让我们进去仔细看看这棵银杏树么?”

    老太太愉快地打开了铁门,“请进,请进,我们这棵银杏树可有年头了,据说已经有上百年的树龄了。”

    “太感谢了,我叫途安,我女朋友,不,是未婚妻叫琳达。”

    “真是一双璧人,我叫德莉,你们叫我德莉大婶好了,你们只管去看看树,我去给你们拿我刚刚出炉的小松饼,味道很好的,我加了很多秘方香料。”

    一对璧人就往银杏树走去,两只手一齐按在银杏树干上。

    “哈,又有人跟我聊天了!”他们马上听到银杏树说话了。

    “曾经有人能跟你这样说话么?”坚冰问。

    “嘿嘿,你太小瞧其他人类了,是啊,能够跟我说话的人不少呢,最近的一次就有那个孩子,他不错,还会帮我松松土。”

    “哪个孩子?”

    “那个总是来偷吃德利松饼的小崽子,才5岁,就在隔壁住。”

    安德烈和坚冰马上知道他们想错了,不是杜勒斯,难道是隔壁家的孩子?按年龄,只能是布鲁斯的孙子甚至重孙了。

    “往上还有其他人么?”

    “你们刚才想到了杜勒斯,对,他也能跟我聊,不过他只是帮我治病,不聊其他的。

    43年了,自从他杀掉那个老混蛋后,就不来了。”

    “你都看到了?杜勒斯杀了那个布鲁斯?”

    “看到了,额,杜勒斯那小子手段有点狠,弄的血乎刺啦的。”

    “他为什么要杀掉那个布鲁斯?”

    “他说那个人杀死了他的母亲。”

    安德烈和坚冰都震惊了!怪不得安德烈要下狠手,杀母之仇啊!

    “杜勒斯还说了什么?”

    “你当时还看到了什么?”

    安德烈和坚冰同时问道。

    “你们不是情侣吧,怎么都心思都不同步。

    我跟你们说,情侣要是感情好,一般都是只有一个人说话,另一个人听着就好,反对也别出声,你们这样长不了。

    你看这个家,就德莉说了算,吉斯那个老头子就是个摆设。他们一起就一辈子了,好得很。”

    得,碰到个银杏话唠。

    “您老人家活得比我们长得多,我们估计都变成你身上的养料了,你还活得好好的,肯定比我们有经验啊。

    您还是告诉我们,您还知道杜勒斯什么事情,我们给你好处,你想要什么我们都想办法去弄。”

    安德烈深谙啥对象都得给好处的道理,吃人嘴软嘛。

    “杜勒斯那孩子不错的,他给我弄来了几只天牛,我几十年都没有银杏小卷蛾的烦恼了。他说的不多,我只是知道他要报仇。

    于是我还给他支招,怎样从那个气窗进去,又怎样出来。你们刚才也猜到了。

    对了,我要杉木家那个氮磷复合肥,024号的,那个好,虽然小柜子家的东西不好弄,你给我弄点。”

    “没问题,我弄。你当时看到杜勒斯拷问布鲁斯了?他问了什么?布鲁斯又是怎么回答的?”

    “当时我没有看到,我的枝条只是伸到了后院,书房的窗口在前院。

    但是我听到杜勒斯一直在问‘为什么’布鲁斯也只有一个答案,‘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翻来覆去,颠三倒四,都是这个问题,也都是这个答案,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布鲁斯咽气。

    他出来的时候,穿着全套的潜水服,到了这个院子,他脱掉潜水服,一身是血,但是他并不换衣服,只是耐心清理了痕迹,然后就走了。”

    “你为什么说布鲁斯是混蛋?”坚冰问。

    “他用生锈的剪刀剪掉我伸到他前院的枝条,特么的,还用火烫了那些枝条,不让横枝生长,娘希匹!”

    “布鲁斯什么时候杀死了杜勒斯的母亲,在哪里?”

    “1968年4月3日,在洛杉矶。”

    “杜勒斯的母亲叫什么?”

    “他们都没有说,好像都刻意避开了她的名字。”

    安德烈和坚冰对视一眼,这个信息太重要了。

    “杜勒斯杀了他之后,还拿走了什么东西么?”

    “只有一本书。别的就没有了。”

    “什么书?”

    “他包在一个布包里,我看不到。”

    “隔壁那个能够跟你说话的孩子,是布鲁斯的孙子么?”

    “不是,那个孩子是他儿媳妇跟水管工鬼混生下来的,他儿子也知道,不过他比较弱势,就算了,对那孩子也还不错。”

    “那个孩子为什么能够跟你说话?”

    “你为什么能够跟我说话?”

    安德烈觉得自己很蠢,问这个问题。

    “对,你比你的姐姐蠢,她一直当你是弟弟,你也打不过她,比她小8岁,还是个处男,一天到晚叫嚣女孩子什么的,其实还是个雏儿。”

    安德烈差点想找个推土机把这个话唠推了。

    “好了,我们有机会再找你聊,要想得到更多好处,你最好想出更多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坚冰说。

    “孩子们,来吧,小松饼刚刚出炉!”德莉大婶开心地从屋里出来。

    一个老头屁颠屁颠地拿着几张折叠凳跟着。

    “哦,德莉大婶,这位是您爱人吧。”

    “对,死老头子,快点回去拿壶茶。他叫吉斯,我老伴。”

    老头嘿嘿笑着回屋去了。

    “大婶,我未婚妻是个植物学家,她说这银杏树要补点肥,我们过些天给您送点过来。”安德烈说。

    “唉呀,那太麻烦你们了,老头子,你快点,别让客人等急了~~”

    安德烈告辞老人出门,正准备上车,一只海鸥飞过,一团鸟粪吧唧,准确地落在他额头上。

    一阵风吹过,安德烈似乎听到银杏在大声笑着,“哈哈哈哈,还想拿推土机推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