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决定命运的五分钟
这天一大早，汤姆.怀特坐在自己新的办公室的书桌前，满意的看着桌子上的名牌，闪闪发亮的铜牌上面有他自己的名字和职务，地区助理特工总管ASAC-TomWhite。
他抓过一个印着猴子头的马克杯，轻轻的呷了一口咖啡，味道果然比在外面大厅坐着的那些小伙子们喝的好多了。
汤姆想起了电影《西雅图未眠人》里面一段台词。
收音机主持人问“你那时候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回答只有一个字“Magic.”（神妙）电影里面男女主角异口同声说了这个词。
这个词形容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自从调来西雅图，这一年多，汤姆连升了三级。第一次升迁是因为他的顶头上司得了癌症，辞职了；
第二次升迁是因为他的顶头上司因为骚扰女同事，被爆了出来，被撤职了，老婆也离了。
这一点让汤姆实在想不明白，被骚扰的那位女同事，完全就是个女金刚，那毛多的，啧啧啧，那家伙口味也太重了！汤姆暗自吐槽。
第三次升迁，完完全全是因为汤姆自己的业绩。他们小组追踪的虐杀儿童连环杀人案，最近终于告破了！
真不容易啊，20多年的追查，他们都一度怀疑那个死变态，早就已经自然死亡了。
但就在两年前，他再次犯案了，就在西雅图！
他每次作案虐杀完之后，都会留下嘲讽警方的字句，经过笔迹对比，确实就是那个连续作案20多年，伤害了至少13个孩子的变态杀人狂。
上一次作案是在西雅图，这一次作案离上一次整整过去了十年。
这一次作案还在西雅图，但是不同以往，这次案发现场留下了另外一个孩子。
很可惜，孩子是一位重度自闭症患者，根本不说话。那个变态是想以此狠狠的嘲笑警方，即使有目击证人，他们也得不到只言片语。
但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位孩子就因为马克杯上面印着的这只猴子，居然能够说话了！
很快，罪犯被指认落网。这狗娘养的已经78岁了，他很快就承认了所有的罪行，证据确凿。
被他虐杀的孩子，他都留下了纪念品，就存放在自己的卧室里，而他的老伴对此一无所知！他的孩子们听到这个消息也都吓得快要精神崩溃。
这家伙是个作家，出过几本畅销书。他说是为了寻找灵感，才做下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可惜啊，从2018年开始，华盛顿州就不再执行死刑了。
这狗娘养的！
说来还真是缘分。五年前，汤姆就邀请过马里奥协助调查另外的案件，没想到五年后居然是马里奥的儿子KIKI帮了他这个大忙。
真正的罪犯落网了，但是在十年前，有一个靠近案发现场的人，他当时是被刚刚释放的银行抢劫犯。
他被冤枉成为罪犯，被判处终身监禁。其间，他无数次申诉，都被驳回。
原因不好说，不过大家都不愿意冒险放出一个疑似儿童虐杀案的嫌疑人。
人生啊，是多么的残酷，又多么的具有戏剧性，只是因为一只猴子？汤姆怀特心怀感慨。
这个被冤枉的人叫做杜勒斯，他因为抢劫银行并且伤人被判了22年，又因为被冤枉坐了十二年的牢，整个人生大半都在牢里了。
出狱的时候，杜勒斯的身体极为糟糕，马上就住进了医院，医生判断他活不过半年了。
毕竟是虐杀儿童的犯人，这种犯人在牢里面的待遇是最差的，没有一个犯人愿意跟他做朋友，甚至不断的有人会下死手。
他能活下来，一方面因为他自己个人武力了得，另外一方面，只有感谢上帝给了他足够的运气。
而讽刺的是，真正的罪犯，那看起来笑嘻嘻，非常和蔼的老头，估计会在牢里寿终正寝。
“各各各”，敲门声响起，“请进”，一个探员走了进来。
“Boss，那个杜勒斯想见你一面。”
“他不是已经表示过感谢了吗？我跟他说过，他应该感谢那只猴子。”
“他坚持。”
“好吧，我这就去见他，真是个可怜的人。”
下午，一架金灿灿的湾流g650，降落在西雅图国际机场，马里奥和KIKI一行来到了西雅图。
圣徒安娜纪念医院，他的老朋友汤姆.怀特，在楼下接了他们，马上来到一个特护病房。
“情况我已经跟你说了，杜勒斯只想见你和KIKI，他说有些话只能对你们两个人说。”
马里奥点点头，他无法拒绝汤姆这个老朋友，更无法拒绝一个临死的人。
病房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张病床，床上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是一位白人。
但是已经瘦的只剩骨架，各种监视仪器和生命维持装置的管子插满了他的全身。
“你好杜勒斯先生，我是马里奥，这是我的儿子KIKI，他来自亚马逊森林。”
病床上的男人努力的睁开眼睛，慢慢的聚焦那只猴子，KIKI也凝神望着他，他们的眼神交融在一起，仿佛彼此都读懂了些什么。
“我没有虐杀儿童。”
“是的，您是无辜的，您受苦了。”
“你想象不到，在那里面有多苦。”
“是的，我无法想象。您是位勇士，你选择了勇敢的活下来。终于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
“我是一个银行抢劫犯，我只是抢资本家的钱，我没有抢任何普通人的钱。”
“是的，不瞒您说，我曾经是个骗子，一个小偷，不过我也不去偷一般老百姓的钱。”
杜勒斯听到这儿，嘴角慢慢的弯起来。
“看来你真的是我要找的人。我时间不多，尽量长话短说。”
“好吧，你说，我听着。”
杜勒斯喘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12年前，我被冤枉入狱。因为犯的是虐待儿童罪，所以狱中很多人想干掉我，我活的很艰难，没有一个朋友。
我快活不下去的时候，同仓房来了一个新的犯人，是个印第安人，他犯的罪是杀害了一个儿童。
但他坚持说他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了他，他连草坪上的蚂蚁都不愿意伤害。
他非常高大，在数次争斗中都保护了我，我们成为了彼此唯一的朋友。
五年前，狱中有人想要干掉我们。有十个人拿着利器围攻我们，为了保护我，他身负重伤。
在他临死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一段话，要求我必须活下去。找到一个他的家乡人，一个在亚马逊森林居住的人，把这段话告诉他。
我认为你和KIKI就是我要找的人。
请你牢牢的记住下面这段话。”
接着，杜勒斯缓缓的背诵起一段话，
“在大河的怀抱里，在太阳落下的时候，雄鹰的翅膀将会指出方向；
那是一个巨大的圆环，当天空中月亮和最亮的星星同时出现，圆环会变成一个箭头；
箭头所指的地方，就是我们因卡人的宝库。
所有安第斯山的子女，必须守护我们的宝库；
守护者必然得到永生。”
杜勒斯又喘了几口气，接着说，“Woh-tah-nuh-mee-kah，沃塔.农米卡，这是我那位印第安兄弟的名字。
他名字的意思是‘宝藏的守卫者’。
他来自秘鲁的因卡部落，他说他的家在秘鲁亚马逊河最湍急的峡谷。
他让我承诺把这句话带给亚马逊来的家乡人，然后他就在我怀里死掉了。
为了完成对他的承诺，我又强撑了五年，最后我得知是因为KIKI为我洗白了冤情，我就知道该把这段话交给谁了。
我完成了我的承诺，我可以去跟我的兄弟交代了。”
马里奥看着床上这个骨瘦如柴的人，心里面的感觉却像是跟他认识了很久。
“杜勒斯先生，你也得到了我和KIKI的承诺，我们一定会保守秘密，一定会保护因卡人的宝藏，这个宝藏也永远只属于因卡人。”
“我相信你们，另外我已经签署了遗嘱，所有的遗产都捐赠给KIKI的基金会。
里边有一份是我抢银行的时候抢来的，放在了银行的花旗保险箱。
我抢的那家银行早就倒闭了，那些东西也应该是基金会的了。里面还有些文件，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帮我处理了吧。”
“杜勒斯先生，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你做的吗？”马里奥问道。
“没有啦，我觉得好累。从我呼吸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口空气开始，每吸一口气我都觉得很困难，仿佛每一口气我都要竭尽全力。
我没有父母，没有朋友，这个世界对我这样一个穷孩子，充满了满满的恶意。我不再留恋了，我终于可以歇息了。”
马里奥感觉到他语气中深深的绝望和对这个对他充满敌意的世界满怀怨恨。
贫穷变成了一种原罪，也许他跟印第安兄弟那段感情是在他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抹亮色了。
抹了一把眼泪，马里奥走到病床前，俯下身，亲吻了一下杜勒斯的额头，“兄弟，你放心，我会替你活下去，去遵守那个承诺。”
杜勒斯努力咧了咧嘴，挣扎着伸出手，握住了马里奥的手，说了一句“兄弟！”
他的手慢慢松开，他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5分钟，从马里奥走进那个病房到杜勒斯离开人世。马里奥看看表，他感觉到这五分钟将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五分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的感觉。
马里奥帮杜勒斯办了丧事，他的墓碑上写着：
杜勒斯.唐纳德
1968--2023
他用生命信守了一个承诺。
兄弟：沃塔.农米卡，马里奥.D.阿斯特斯。
马里奥站在墓碑前，在西雅图一年到头常见的细雨中，并没有打伞，他手里面拿着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谢谢你，兄弟，你不知道你留给了我什么。”
他抓过一个印着猴子头的马克杯，轻轻的呷了一口咖啡，味道果然比在外面大厅坐着的那些小伙子们喝的好多了。
汤姆想起了电影《西雅图未眠人》里面一段台词。
收音机主持人问“你那时候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回答只有一个字“Magic.”（神妙）电影里面男女主角异口同声说了这个词。
这个词形容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自从调来西雅图，这一年多，汤姆连升了三级。第一次升迁是因为他的顶头上司得了癌症，辞职了；
第二次升迁是因为他的顶头上司因为骚扰女同事，被爆了出来，被撤职了，老婆也离了。
这一点让汤姆实在想不明白，被骚扰的那位女同事，完全就是个女金刚，那毛多的，啧啧啧，那家伙口味也太重了！汤姆暗自吐槽。
第三次升迁，完完全全是因为汤姆自己的业绩。他们小组追踪的虐杀儿童连环杀人案，最近终于告破了！
真不容易啊，20多年的追查，他们都一度怀疑那个死变态，早就已经自然死亡了。
但就在两年前，他再次犯案了，就在西雅图！
他每次作案虐杀完之后，都会留下嘲讽警方的字句，经过笔迹对比，确实就是那个连续作案20多年，伤害了至少13个孩子的变态杀人狂。
上一次作案是在西雅图，这一次作案离上一次整整过去了十年。
这一次作案还在西雅图，但是不同以往，这次案发现场留下了另外一个孩子。
很可惜，孩子是一位重度自闭症患者，根本不说话。那个变态是想以此狠狠的嘲笑警方，即使有目击证人，他们也得不到只言片语。
但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位孩子就因为马克杯上面印着的这只猴子，居然能够说话了！
很快，罪犯被指认落网。这狗娘养的已经78岁了，他很快就承认了所有的罪行，证据确凿。
被他虐杀的孩子，他都留下了纪念品，就存放在自己的卧室里，而他的老伴对此一无所知！他的孩子们听到这个消息也都吓得快要精神崩溃。
这家伙是个作家，出过几本畅销书。他说是为了寻找灵感，才做下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可惜啊，从2018年开始，华盛顿州就不再执行死刑了。
这狗娘养的！
说来还真是缘分。五年前，汤姆就邀请过马里奥协助调查另外的案件，没想到五年后居然是马里奥的儿子KIKI帮了他这个大忙。
真正的罪犯落网了，但是在十年前，有一个靠近案发现场的人，他当时是被刚刚释放的银行抢劫犯。
他被冤枉成为罪犯，被判处终身监禁。其间，他无数次申诉，都被驳回。
原因不好说，不过大家都不愿意冒险放出一个疑似儿童虐杀案的嫌疑人。
人生啊，是多么的残酷，又多么的具有戏剧性，只是因为一只猴子？汤姆怀特心怀感慨。
这个被冤枉的人叫做杜勒斯，他因为抢劫银行并且伤人被判了22年，又因为被冤枉坐了十二年的牢，整个人生大半都在牢里了。
出狱的时候，杜勒斯的身体极为糟糕，马上就住进了医院，医生判断他活不过半年了。
毕竟是虐杀儿童的犯人，这种犯人在牢里面的待遇是最差的，没有一个犯人愿意跟他做朋友，甚至不断的有人会下死手。
他能活下来，一方面因为他自己个人武力了得，另外一方面，只有感谢上帝给了他足够的运气。
而讽刺的是，真正的罪犯，那看起来笑嘻嘻，非常和蔼的老头，估计会在牢里寿终正寝。
“各各各”，敲门声响起，“请进”，一个探员走了进来。
“Boss，那个杜勒斯想见你一面。”
“他不是已经表示过感谢了吗？我跟他说过，他应该感谢那只猴子。”
“他坚持。”
“好吧，我这就去见他，真是个可怜的人。”
下午，一架金灿灿的湾流g650，降落在西雅图国际机场，马里奥和KIKI一行来到了西雅图。
圣徒安娜纪念医院，他的老朋友汤姆.怀特，在楼下接了他们，马上来到一个特护病房。
“情况我已经跟你说了，杜勒斯只想见你和KIKI，他说有些话只能对你们两个人说。”
马里奥点点头，他无法拒绝汤姆这个老朋友，更无法拒绝一个临死的人。
病房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张病床，床上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是一位白人。
但是已经瘦的只剩骨架，各种监视仪器和生命维持装置的管子插满了他的全身。
“你好杜勒斯先生，我是马里奥，这是我的儿子KIKI，他来自亚马逊森林。”
病床上的男人努力的睁开眼睛，慢慢的聚焦那只猴子，KIKI也凝神望着他，他们的眼神交融在一起，仿佛彼此都读懂了些什么。
“我没有虐杀儿童。”
“是的，您是无辜的，您受苦了。”
“你想象不到，在那里面有多苦。”
“是的，我无法想象。您是位勇士，你选择了勇敢的活下来。终于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
“我是一个银行抢劫犯，我只是抢资本家的钱，我没有抢任何普通人的钱。”
“是的，不瞒您说，我曾经是个骗子，一个小偷，不过我也不去偷一般老百姓的钱。”
杜勒斯听到这儿，嘴角慢慢的弯起来。
“看来你真的是我要找的人。我时间不多，尽量长话短说。”
“好吧，你说，我听着。”
杜勒斯喘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12年前，我被冤枉入狱。因为犯的是虐待儿童罪，所以狱中很多人想干掉我，我活的很艰难，没有一个朋友。
我快活不下去的时候，同仓房来了一个新的犯人，是个印第安人，他犯的罪是杀害了一个儿童。
但他坚持说他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了他，他连草坪上的蚂蚁都不愿意伤害。
他非常高大，在数次争斗中都保护了我，我们成为了彼此唯一的朋友。
五年前，狱中有人想要干掉我们。有十个人拿着利器围攻我们，为了保护我，他身负重伤。
在他临死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一段话，要求我必须活下去。找到一个他的家乡人，一个在亚马逊森林居住的人，把这段话告诉他。
我认为你和KIKI就是我要找的人。
请你牢牢的记住下面这段话。”
接着，杜勒斯缓缓的背诵起一段话，
“在大河的怀抱里，在太阳落下的时候，雄鹰的翅膀将会指出方向；
那是一个巨大的圆环，当天空中月亮和最亮的星星同时出现，圆环会变成一个箭头；
箭头所指的地方，就是我们因卡人的宝库。
所有安第斯山的子女，必须守护我们的宝库；
守护者必然得到永生。”
杜勒斯又喘了几口气，接着说，“Woh-tah-nuh-mee-kah，沃塔.农米卡，这是我那位印第安兄弟的名字。
他名字的意思是‘宝藏的守卫者’。
他来自秘鲁的因卡部落，他说他的家在秘鲁亚马逊河最湍急的峡谷。
他让我承诺把这句话带给亚马逊来的家乡人，然后他就在我怀里死掉了。
为了完成对他的承诺，我又强撑了五年，最后我得知是因为KIKI为我洗白了冤情，我就知道该把这段话交给谁了。
我完成了我的承诺，我可以去跟我的兄弟交代了。”
马里奥看着床上这个骨瘦如柴的人，心里面的感觉却像是跟他认识了很久。
“杜勒斯先生，你也得到了我和KIKI的承诺，我们一定会保守秘密，一定会保护因卡人的宝藏，这个宝藏也永远只属于因卡人。”
“我相信你们，另外我已经签署了遗嘱，所有的遗产都捐赠给KIKI的基金会。
里边有一份是我抢银行的时候抢来的，放在了银行的花旗保险箱。
我抢的那家银行早就倒闭了，那些东西也应该是基金会的了。里面还有些文件，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帮我处理了吧。”
“杜勒斯先生，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你做的吗？”马里奥问道。
“没有啦，我觉得好累。从我呼吸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口空气开始，每吸一口气我都觉得很困难，仿佛每一口气我都要竭尽全力。
我没有父母，没有朋友，这个世界对我这样一个穷孩子，充满了满满的恶意。我不再留恋了，我终于可以歇息了。”
马里奥感觉到他语气中深深的绝望和对这个对他充满敌意的世界满怀怨恨。
贫穷变成了一种原罪，也许他跟印第安兄弟那段感情是在他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抹亮色了。
抹了一把眼泪，马里奥走到病床前，俯下身，亲吻了一下杜勒斯的额头，“兄弟，你放心，我会替你活下去，去遵守那个承诺。”
杜勒斯努力咧了咧嘴，挣扎着伸出手，握住了马里奥的手，说了一句“兄弟！”
他的手慢慢松开，他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5分钟，从马里奥走进那个病房到杜勒斯离开人世。马里奥看看表，他感觉到这五分钟将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五分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的感觉。
马里奥帮杜勒斯办了丧事，他的墓碑上写着：
杜勒斯.唐纳德
1968--2023
他用生命信守了一个承诺。
兄弟：沃塔.农米卡，马里奥.D.阿斯特斯。
马里奥站在墓碑前，在西雅图一年到头常见的细雨中，并没有打伞，他手里面拿着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谢谢你，兄弟，你不知道你留给了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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