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买刀
翌日
刘铭早早的起床，还没准备早饭就发现大黑已经出去鬼混。
于是独自来到二楼杂物间，从角落里捡起一个破旧的黑皮鞋，往地上摔了摔还掀起一阵灰尘。
扣开皮鞋鞋垫，引入眼帘的是几张面额一百皱巴巴的华币。
细数下来，不多不少，正好十张。
刘铭从中抽出来两张揣入兜中，又不放心数了数余钱，确定是八张。咬了咬牙，想到今天要办的大事，狠下心又从中抽出来一张。没忍住又数了一遍余钱，好似想要再数出个八张来。
小心的将余钱重新放入鞋垫中归位，刘铭随手往角落一扔。
要知道，一千对于穷惯了的刘铭来说已经是一笔小巨款了。
在刘铭居住的这个村子，也是时有失窃事件发生，并且窃贼好像精通心理学一般，每每都能精准的找到各家藏钱的地方，不论是床垫下，还是衣柜里的羽绒服口袋。
最好笑的一次，后家白天出门下地务农，忘记开门。结果让家主忍无可忍的是，窃贼溜进去骑走了电瓶车不止还在家中上了个大号并未冲水。
你说你偷车就算了，你还在别人家里公然大号，大号就算了，你还不冲厕所。后家气的在村中逮人就骂，刘铭也因此遭了无妄之灾。
碎嘴的王大妈每每说起这事嘴都要差点笑歪。
因此刘铭也不敢将这笔巨款放在明显位置，谁能想到杂物中的的破皮鞋里别有一番天地。
回到一楼的刘铭，罕见的去镜子前捯饬了自己。
只见一个剑眉星目的小生显露在镜子中，眼眶深邃，微分的碎盖随意耷拉在额头，由于这两天没睡好的原因，整个人尽显懒慵之色。
照常在窗户口唤了声大黑，唤回之后给它套上了淘的二手项圈。
倒不是穷讲究，只是因为刘铭比较享受拉着绳子被大黑拖着走的感觉。
关上大门之后，牵着大黑走了不多时。
刘铭便和到了周边三村之间的中心点，用刘铭这里的方言来说这地名叫“大队”。
由于历史遗留原因，曾经上辈吃的都是大锅饭，行的是公社化，几个村落共用一个地点吃饭。
久而久之，这些地方人气越来越高，“大队”之名由此得来。
而这些大队一般也都是村落间最繁华的地方。
刘铭刚到大队，就被卖早餐的孙奶奶认了出来。“铭哥儿，难得这么早来这边啊。来，奶奶请你喝杯豆浆。”
看着满头银发的孙奶奶刘铭不由心头一暖，这些年上学的路上没钱吃早餐的时候孙奶奶没少让他免费吃早餐。
可惜限于能力有限，刘铭也一直没有好好的报答过。
“奶奶，来八个包子就好，豆浆就不用了。”
“那可不行，你现在长身体可得多喝点豆浆”
低头看了看自己近一米八的身高，刘铭不由的苦笑。自己都十八岁了，但孙奶奶中的自己印象还是停留在小时候寒风中独自背着书包的鼻涕孩儿呢。
实在拒绝不过孙奶奶的好意，刘铭只好伸手接过包子和豆浆。
有道是“长者赐不可辞”
“奶奶，我有急事赶时间先走了，下次再来光顾你的生意。”刘铭在屉篓旁甩下身上仅剩的二十块零钱便小跑而逃。
孙奶奶还没来得及擦手卸下围在身上的罩衣就发现刘铭已经牵着大黑拐了个转角消失不见。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无奈与欣慰的叹息。
“哈哈哈，大黑我跑的快不快？”刘铭提着手上的包子豆浆高兴的问着大黑。
大黑翻了翻白眼，你跑的是快了，可怜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着一起跑了。
刘铭解开袋子将包子分成了两份，给大黑吃五个作为这两天的奖励。
他自己也不先吃，而是让大黑坐好，自己站在后两米的位置，拿出一个包子精准的投篮喂进大黑的嘴里。
不愧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几个回合之间，弹药已是消耗完毕，可大黑依旧意犹未尽，摇摇尾巴，发出愉悦的哼哧声。
一人一狗吃过早饭。
刘铭牵着大黑绕了个弯，避开孙奶奶，从小超市中买了一个打火机一包烟，揣在兜里来到了卖猪肉的“猪老三”家的店铺。
“猪老三”杀猪世家出身，家中排行第三，祖父父亲都是杀猪贩肉为生。猪老三三十岁感情失败，性情大变，从工地力工转向继承家业。
其人如其名，身形矮壮魁梧，脸上坑坑洼洼且有不知名黑色小癍，两瓣络腮胡，看起来倒是凶神恶煞。
此时的猪老三正坐在肉摊前百无聊赖的驱赶着苍蝇。
刘铭殷勤的叫了声“朱哥”。
“猪老三”是他的熟人和长辈叫的，像别人也只敢背地里偷偷叫，真当面叫刘铭可不想自己受到人家一巴掌。
猪老三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瞟了瞟说：“怎么，你小子是不是要卖肉，不买肉别跟我扯淡，影响我做生意。”
刘铭无奈的看了看周围，旁边的菜摊上人来人往，你个卖猪肉的哪有什么生意。
不过刘铭也不敢将心里的嘀咕说出来，继续摆着笑脸道：“朱哥，别介，我是找你买别的东西，可比买猪肉赚钱多了。”
“你小子诚心消遣我不是，我这除了猪肉还能买啥？”猪老三厚实的大手一掌拍在菜墩上。
看得刘铭眼皮直跳。
早就听闻猪老三脾气差，难缠，刘铭第一次打交道才发现果然有些事情不是空穴来风的。
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刘铭对着猪老三晃了晃，“朱哥，我是想来买你家杀猪刀的。”
“杀猪刀？买这玩意干啥，你小子难道还想跟你朱爷抢生意呢。”猪老三狐疑道。
刘铭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哪敢啊哥，实不相瞒最近被鬼压床，睡眠不好，我怕真的碰上了脏东西。听说杀猪刀对这些东西有点用，就是拿来放床头让自己睡个好觉。”说罢，又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猪老三听完哈哈大笑，“小刘啊，你小子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怕不是最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刘铭拆开烟，散开一根递给猪老三。
猪老三接过烟，嘬了嘬嘴。
刘铭立即会意，弯腰给他点上火。
“你小子倒还是挺会来事的啊。”猪老三长吸了一口，翘着二郎腿美美吐出来一个烟圈。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坑你，就这个数，我家里正好有一把我家老爷子用钝了的”猪老三缓缓伸出来五根手指头。
刘铭看着他如胡萝卜粗细的手指皱了皱眉，暗暗骂道：“贪心”
又赶紧把刚拆的烟塞到了猪老三手上，求饶道：“朱哥，咱家这条件你也知道，哪有这么多钱买。你行行好，就当帮我一把”说完，刘铭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怨自己这些年生活的不公。
猪老三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摆摆手，“那你自己说个价吧。”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刘铭用二百五十块的价格淘下了一把带着豁口的杀猪刀。
也不知这个价格是刘铭有意还是无意造成的，但看着乐悠数钱的猪老三，却是相信一定对这个价格很是满意。
杀猪刀刃长二十厘米，形状如菜刀，只是刀锋弯曲，刀背却是极厚，采用的木制刀柄上面结了一层油垢，重量对普通人来说稍重，不过对增加了气力的刘铭来说不觉得有什么分量。
据猪老三所说，这把刀还是他爷爷的师傅传给他的，用到他这里已是第四代，不过由于年代久远，使用比较多，磨损严重。
轮到猪老三继承此刀的时候，自己选择去买了把新的，这个旧刀就一直闲置在家里，还愁怎么处置，丢了又舍不得。
正好被刘铭赶上了趟，不然他是怎么也不会捡上这个便宜的。
对于他说说法，刘铭不可置否。只希望能有他说的一半真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持刀的时候，确实会有一股阴凉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刘铭的错觉。
付完钱接过杀猪刀，刘铭又从旁边的菜摊上买了几把菜，打算回去送一把给热心的王大妈。
在外面磨蹭了好一会儿的刘铭给王大妈家中送菜时已是中午，正好在门口碰上正要做饭的王大妈。
由于盛情难却，刘铭只好半推半就的在王大妈家吃了午饭。
吃过饭回家，刘铭又找出来几个饮料瓶，解开裤子向里面滋入了“冰红茶”。
这下杀猪刀、童子尿都准备好了。摩拳擦掌的刘铭只待晚上大干一场，连续见鬼的他已经不似第一次害怕，毕竟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甚至刘铭已经有点期待起晚上要趁着它来狠狠的报仇。
可惜，天总是不随人愿。
好不容易带着大黑等到了晚上的刘铭，却是连一个鬼影都没见到。不死心的他又继续等了几个小时，依然一无所获。
“难道养伤去了？”刘铭满心疑惑却不得解惑。
只得悻悻作罢，将大黑发配出房间，又将杀猪刀放在枕头下进入了梦乡之中。
刘铭早早的起床，还没准备早饭就发现大黑已经出去鬼混。
于是独自来到二楼杂物间，从角落里捡起一个破旧的黑皮鞋，往地上摔了摔还掀起一阵灰尘。
扣开皮鞋鞋垫，引入眼帘的是几张面额一百皱巴巴的华币。
细数下来，不多不少，正好十张。
刘铭从中抽出来两张揣入兜中，又不放心数了数余钱，确定是八张。咬了咬牙，想到今天要办的大事，狠下心又从中抽出来一张。没忍住又数了一遍余钱，好似想要再数出个八张来。
小心的将余钱重新放入鞋垫中归位，刘铭随手往角落一扔。
要知道，一千对于穷惯了的刘铭来说已经是一笔小巨款了。
在刘铭居住的这个村子，也是时有失窃事件发生，并且窃贼好像精通心理学一般，每每都能精准的找到各家藏钱的地方，不论是床垫下，还是衣柜里的羽绒服口袋。
最好笑的一次，后家白天出门下地务农，忘记开门。结果让家主忍无可忍的是，窃贼溜进去骑走了电瓶车不止还在家中上了个大号并未冲水。
你说你偷车就算了，你还在别人家里公然大号，大号就算了，你还不冲厕所。后家气的在村中逮人就骂，刘铭也因此遭了无妄之灾。
碎嘴的王大妈每每说起这事嘴都要差点笑歪。
因此刘铭也不敢将这笔巨款放在明显位置，谁能想到杂物中的的破皮鞋里别有一番天地。
回到一楼的刘铭，罕见的去镜子前捯饬了自己。
只见一个剑眉星目的小生显露在镜子中，眼眶深邃，微分的碎盖随意耷拉在额头，由于这两天没睡好的原因，整个人尽显懒慵之色。
照常在窗户口唤了声大黑，唤回之后给它套上了淘的二手项圈。
倒不是穷讲究，只是因为刘铭比较享受拉着绳子被大黑拖着走的感觉。
关上大门之后，牵着大黑走了不多时。
刘铭便和到了周边三村之间的中心点，用刘铭这里的方言来说这地名叫“大队”。
由于历史遗留原因，曾经上辈吃的都是大锅饭，行的是公社化，几个村落共用一个地点吃饭。
久而久之，这些地方人气越来越高，“大队”之名由此得来。
而这些大队一般也都是村落间最繁华的地方。
刘铭刚到大队，就被卖早餐的孙奶奶认了出来。“铭哥儿，难得这么早来这边啊。来，奶奶请你喝杯豆浆。”
看着满头银发的孙奶奶刘铭不由心头一暖，这些年上学的路上没钱吃早餐的时候孙奶奶没少让他免费吃早餐。
可惜限于能力有限，刘铭也一直没有好好的报答过。
“奶奶，来八个包子就好，豆浆就不用了。”
“那可不行，你现在长身体可得多喝点豆浆”
低头看了看自己近一米八的身高，刘铭不由的苦笑。自己都十八岁了，但孙奶奶中的自己印象还是停留在小时候寒风中独自背着书包的鼻涕孩儿呢。
实在拒绝不过孙奶奶的好意，刘铭只好伸手接过包子和豆浆。
有道是“长者赐不可辞”
“奶奶，我有急事赶时间先走了，下次再来光顾你的生意。”刘铭在屉篓旁甩下身上仅剩的二十块零钱便小跑而逃。
孙奶奶还没来得及擦手卸下围在身上的罩衣就发现刘铭已经牵着大黑拐了个转角消失不见。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无奈与欣慰的叹息。
“哈哈哈，大黑我跑的快不快？”刘铭提着手上的包子豆浆高兴的问着大黑。
大黑翻了翻白眼，你跑的是快了，可怜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着一起跑了。
刘铭解开袋子将包子分成了两份，给大黑吃五个作为这两天的奖励。
他自己也不先吃，而是让大黑坐好，自己站在后两米的位置，拿出一个包子精准的投篮喂进大黑的嘴里。
不愧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几个回合之间，弹药已是消耗完毕，可大黑依旧意犹未尽，摇摇尾巴，发出愉悦的哼哧声。
一人一狗吃过早饭。
刘铭牵着大黑绕了个弯，避开孙奶奶，从小超市中买了一个打火机一包烟，揣在兜里来到了卖猪肉的“猪老三”家的店铺。
“猪老三”杀猪世家出身，家中排行第三，祖父父亲都是杀猪贩肉为生。猪老三三十岁感情失败，性情大变，从工地力工转向继承家业。
其人如其名，身形矮壮魁梧，脸上坑坑洼洼且有不知名黑色小癍，两瓣络腮胡，看起来倒是凶神恶煞。
此时的猪老三正坐在肉摊前百无聊赖的驱赶着苍蝇。
刘铭殷勤的叫了声“朱哥”。
“猪老三”是他的熟人和长辈叫的，像别人也只敢背地里偷偷叫，真当面叫刘铭可不想自己受到人家一巴掌。
猪老三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瞟了瞟说：“怎么，你小子是不是要卖肉，不买肉别跟我扯淡，影响我做生意。”
刘铭无奈的看了看周围，旁边的菜摊上人来人往，你个卖猪肉的哪有什么生意。
不过刘铭也不敢将心里的嘀咕说出来，继续摆着笑脸道：“朱哥，别介，我是找你买别的东西，可比买猪肉赚钱多了。”
“你小子诚心消遣我不是，我这除了猪肉还能买啥？”猪老三厚实的大手一掌拍在菜墩上。
看得刘铭眼皮直跳。
早就听闻猪老三脾气差，难缠，刘铭第一次打交道才发现果然有些事情不是空穴来风的。
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刘铭对着猪老三晃了晃，“朱哥，我是想来买你家杀猪刀的。”
“杀猪刀？买这玩意干啥，你小子难道还想跟你朱爷抢生意呢。”猪老三狐疑道。
刘铭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哪敢啊哥，实不相瞒最近被鬼压床，睡眠不好，我怕真的碰上了脏东西。听说杀猪刀对这些东西有点用，就是拿来放床头让自己睡个好觉。”说罢，又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猪老三听完哈哈大笑，“小刘啊，你小子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怕不是最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刘铭拆开烟，散开一根递给猪老三。
猪老三接过烟，嘬了嘬嘴。
刘铭立即会意，弯腰给他点上火。
“你小子倒还是挺会来事的啊。”猪老三长吸了一口，翘着二郎腿美美吐出来一个烟圈。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坑你，就这个数，我家里正好有一把我家老爷子用钝了的”猪老三缓缓伸出来五根手指头。
刘铭看着他如胡萝卜粗细的手指皱了皱眉，暗暗骂道：“贪心”
又赶紧把刚拆的烟塞到了猪老三手上，求饶道：“朱哥，咱家这条件你也知道，哪有这么多钱买。你行行好，就当帮我一把”说完，刘铭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怨自己这些年生活的不公。
猪老三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摆摆手，“那你自己说个价吧。”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刘铭用二百五十块的价格淘下了一把带着豁口的杀猪刀。
也不知这个价格是刘铭有意还是无意造成的，但看着乐悠数钱的猪老三，却是相信一定对这个价格很是满意。
杀猪刀刃长二十厘米，形状如菜刀，只是刀锋弯曲，刀背却是极厚，采用的木制刀柄上面结了一层油垢，重量对普通人来说稍重，不过对增加了气力的刘铭来说不觉得有什么分量。
据猪老三所说，这把刀还是他爷爷的师傅传给他的，用到他这里已是第四代，不过由于年代久远，使用比较多，磨损严重。
轮到猪老三继承此刀的时候，自己选择去买了把新的，这个旧刀就一直闲置在家里，还愁怎么处置，丢了又舍不得。
正好被刘铭赶上了趟，不然他是怎么也不会捡上这个便宜的。
对于他说说法，刘铭不可置否。只希望能有他说的一半真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持刀的时候，确实会有一股阴凉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刘铭的错觉。
付完钱接过杀猪刀，刘铭又从旁边的菜摊上买了几把菜，打算回去送一把给热心的王大妈。
在外面磨蹭了好一会儿的刘铭给王大妈家中送菜时已是中午，正好在门口碰上正要做饭的王大妈。
由于盛情难却，刘铭只好半推半就的在王大妈家吃了午饭。
吃过饭回家，刘铭又找出来几个饮料瓶，解开裤子向里面滋入了“冰红茶”。
这下杀猪刀、童子尿都准备好了。摩拳擦掌的刘铭只待晚上大干一场，连续见鬼的他已经不似第一次害怕，毕竟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甚至刘铭已经有点期待起晚上要趁着它来狠狠的报仇。
可惜，天总是不随人愿。
好不容易带着大黑等到了晚上的刘铭，却是连一个鬼影都没见到。不死心的他又继续等了几个小时，依然一无所获。
“难道养伤去了？”刘铭满心疑惑却不得解惑。
只得悻悻作罢，将大黑发配出房间，又将杀猪刀放在枕头下进入了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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