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奴隶
牛师友又和牛师度、牛师尚两人进行了交流，主要询问他们课程进展。
然后才知道，他们并未怎么教识字，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背诵千字文了，当初蒙学先生就是这么教导他们的。
牛师友虽然是穿越者，却也没有指责这种方法有问题。
不只是他们，李承乾、李泰、李丽质都是一样的。
区别是教他们的是大儒，一边背一边会给他们讲解是什么意思。
前世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要背诵三字经、通俗易懂的古诗词等等。
脑子这个东西越用越活，有时候要求背诵不是为了背本身，而是锻炼记忆力和思维能力。
所以他告诉两位兄长，以后继续监督大家背诵千字文。
同时他又对课程进行了细分，这个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文学、算学和讲史三科。
以后每天早上一节背诵千字文，一节识字课程，中间穿插讲史作为歇息。
下午一节算学，一节识字课程，同样中间穿插讲史作为歇息。
第二天正式开始上课，一群兄弟姐妹都知道他回来了，既兴奋又忐忑。
其中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表现的尤为高兴。牛师友自然认得她，赵氏的女儿牛英。
他只是对她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在保护她，有时候过于亲近她，会引起别的兄弟姐妹的嫉妒和针对。
但即便如此，牛英也激动的小脸通红，这么多天没见四兄还记得她。
早读课牛师度原本准备让大家挨个背诵，明显能看到许多年龄小的都开始紧张起来。
牛师友自己就当过学生，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于是就出声阻止了。
“今日是咱们迁居第一天上课，就不抽查了，大家一起读吧。”
牛师度虽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却也没有说什么，就让大家一起朗读。
然而才刚读了没几句，牛师友又绷不住了。
所有人都开始摇头晃脑起来，别说摇的还很有节奏，和朗读声调配合的非常好。
可没几句那几个年龄小的就开始昏昏欲睡，牛师友自己也看的一個头两个大。
再次喊停道：“好了，别摇头晃脑了，坐直摆端正了大声朗读。”
牛师度微微皱眉，说道：“之前先生就是这么教的……”
牛师友没有解释太多，而是说道：“王府的郎君娘子们进学，就不用如此。”
牛师度顿时不说话了，他们那个先生自然没办法和王府的大儒相比，如果有一个错了，那必然是先生错了。
事实上他自己也不喜欢摇头晃脑，弄得人头昏脑涨的。
只是先生是这么教的，他也就延续了下来。现在听说不用如此，他自己也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意外了，第一节课顺利完成。
第二节课大家就充满了期待，还没到上课时间，就坐在座位上拿出了木板、毛笔，往砚台里加了水。
纸张实在太贵，虽然牛家有了些家底，可十几号人消耗起来也会肉疼的。
于是牛师友就想到了前世的办法，练习的时候用水在木板上写，正式做作业再用纸张。
很多人会用沙盘来写，只是树枝是硬的毛笔头是软的，初学就用树枝容易导致握笔姿势不标准。
而且初学形成的习惯纠正起来会很麻烦，用毛笔沾水写字就可以有效避免这些情况的发生。
‘铛铛铛’。
正式上课时间到，牛师友走进教室，看着正襟危坐的众人，心中有些兴奋。
很多人都有好为人师的一面，他也有，现在终于有机会圆梦了。
来到黑板前，他拿起石灰做成的粉笔，写下了一个字：牛。
“今天我们就学习写自己的姓，这个字念‘牛’，是我们的姓氏。”
这个字本来就简单，对他们来说也更有意义，所以才先从这个字教起。
他很有耐心，先教了书写顺序：“……你们记住一句话，先左后右，先上后下。”
然后又挨个指导大家捏笔的姿势，这节课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这里。
结果还算不错，就算年龄最小的几个都基本掌握了握笔姿势，能将‘牛’像模像样的写出来。
之后他又趁着休息的空挡，给大家讲了一点神话故事。
就是盘古开天、女娲造人、燧人氏、有巢氏、伏羲氏、神农氏。
除了盘古开天和女娲造人，后面几个算是上古传说，为后续讲史记中的五帝本纪做铺垫。
神话传说果然吸引人，不只是几个年龄小的，就连牛师度和牛师尚两人也听的相当入迷。
在讲盘古开天这个故事的时候，他趁机将千字文开篇那几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给讲解了一遍。
生动有趣的故事，让大家一下子就记住了这几句话的意思。
直到下课了大家还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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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我回来啦。”牛英蹦蹦跳跳回到小院，老远就开始大喊。
赵氏满脸慈爱的看着女儿：“小英回来了，今天在学堂有没有人欺负你？”
牛英跑到她身边：“没有，四兄在大家讲话都不敢大声呢。”
赵氏担忧的道：“他很凶吗？”
牛英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四兄可好啦。”
赵氏奇怪的问道：“那为何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
牛英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呢……哎呀，反正大家都很乖，没人敢惹事。”
赵氏却有些明白了，这就是威严。牛家真的要出大才了，这个儿子要是自己的该多好呀。
“以后好好跟你四兄学习，莫要惹他生气知道吗。”
牛英点点头：“嗯，今天四兄教我们写字了，我会写自己的姓氏了呢。”
“他还给我们讲故事，盘子开天，女娲捏人，还有……”
她叽叽喳喳的开始讲今天的内容，赵氏也听的很认真，主要是她也能听得懂。
之前学堂教背诵千字文，牛英背给她听，她根本就听不懂。
女儿有些地方一时想不起沮丧的时候，她也只能干着急。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觉得深深的无力，痛恨自己为何什么都不懂。
现在虽然依然不识字，但女儿讲的故事她听懂了，能跟着一起点评，这让她非常的开心。
牛四郎果然是有本事的人，这个念头她更加的确信无疑。
和她有相似想法的人很多，牛师度、牛师尚两个也彻底心服口服。
他们认识的读书人不多，只能拿以前那个先生做对比，然后发现两者根本就没法比较。
有了这个认识，他们就彻底收起了小心思，准备老老实实跟着牛师友学习。
下午的算学课，牛师友用了足足一节课让大家认识那十个阿拉伯数字。
第二节课依然是教写字，这节课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
依然是挨个教，不过这次他让牛师度和牛师尚两人作为助手，速度反倒快了不少。
之后就是大量的重复练习。
期间为防止大家枯燥失去兴趣，他又穿插讲了历史故事。
这次是正式进入五帝本纪，主讲的是黄帝轩辕氏的故事。
不同的是他拓展了许多内容，讲了一些史记上也没有记载的故事。
本来很短的黄帝篇，被他用了将近一节课时间才讲完。
效果是很明显的，一众兄弟姐妹们又重新恢复了活泼。
最后下课挨个检查，大家都能准确写出自己的名字。
大家都很开心，觉得今天又开心又学到了东西，就连牛师度二人都是如此。
毕竟他们之前的那个先生，可不会给他们讲史。
牛师友自己也很开心，第一天教学任务顺利，是个不错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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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宵禁黄氏才回来，还带回了三十多将近四十人，这都是她买回来的奴仆。
家里总共才二十来口子人，这一下就多了近四十个，大家自然都很好奇，纷纷跑过来围观。
牛师友自然也来了，当他看到这群人的时候，心犹如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一般难受。
身上穿着的已经不能叫衣服，就是几片破布包裹住敏感部位。
头发如杂草一般，面容枯槁，颧骨高高隆起犹如骷髅上包了一层皮，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光亮，只有无尽的麻木。
只有看向依偎在身边的孩子时，神色里才会出现一丝情绪波动。
看着这些人，不知为何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这些人名为奴仆，其实就是奴隶，地位形同牛马。
黄氏找到他，滔滔不绝的道：“小四你看这些人都是我在牙行买来的，价格比正常便宜了一半还多。”
“别看他们虚弱，都是年轻人和小孩，养上几日就是一把干活的好手。这些孩子养大了就能当家生子用……”
“而且都是按照一家一户买的，也不怕他们背叛……”
“男的跟你学厨，女的就在家里做活伺候人，小的能打杂……”
“还有几个丫头，等养好了把长的好看的挑出来，给另外两房的当丫头使……”
黄氏滔滔不绝，说着对这些人的安排。
没有人觉得她的安排有问题，甚至还觉得她精明会持家。
被买回来的那些人非但没有感到气愤悲伤，甚至脸上还浮现出了一丝希冀。
原因不难理解，听主家的意思是要好好的用他们，这就是活下去的资本。
而且主家还没有将他们一家打散的意思，这更是巨大的惊喜。
小孩子不懂这些，大人懂啊，心中难免生出一丝希望。
牛师友心情特别沉闷，但也没有对黄氏发火，时代就是如此，不是她的错。
相对来说黄氏虽然严厉，却从来不故意虐待仆人，大家只要守规矩都能安稳的生活。
在这个年代，已经是难得的好主家了。
“嗯，娘您看着安排吧……先让他们休息半个月，好好养养身子。”
“再找个医师给他们悄悄有没有病，有不舒服了就一并治好，别到时候还没干活就不行了。”
黄氏笑道：“还是我家小四心善，就这么找吧。”
“对了，商铺也找好了，定钱也已经交了，明天就去衙门改地契。”
然后才知道，他们并未怎么教识字，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背诵千字文了，当初蒙学先生就是这么教导他们的。
牛师友虽然是穿越者，却也没有指责这种方法有问题。
不只是他们，李承乾、李泰、李丽质都是一样的。
区别是教他们的是大儒，一边背一边会给他们讲解是什么意思。
前世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要背诵三字经、通俗易懂的古诗词等等。
脑子这个东西越用越活，有时候要求背诵不是为了背本身，而是锻炼记忆力和思维能力。
所以他告诉两位兄长，以后继续监督大家背诵千字文。
同时他又对课程进行了细分，这个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文学、算学和讲史三科。
以后每天早上一节背诵千字文，一节识字课程，中间穿插讲史作为歇息。
下午一节算学，一节识字课程，同样中间穿插讲史作为歇息。
第二天正式开始上课，一群兄弟姐妹都知道他回来了，既兴奋又忐忑。
其中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表现的尤为高兴。牛师友自然认得她，赵氏的女儿牛英。
他只是对她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在保护她，有时候过于亲近她，会引起别的兄弟姐妹的嫉妒和针对。
但即便如此，牛英也激动的小脸通红，这么多天没见四兄还记得她。
早读课牛师度原本准备让大家挨个背诵，明显能看到许多年龄小的都开始紧张起来。
牛师友自己就当过学生，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于是就出声阻止了。
“今日是咱们迁居第一天上课，就不抽查了，大家一起读吧。”
牛师度虽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却也没有说什么，就让大家一起朗读。
然而才刚读了没几句，牛师友又绷不住了。
所有人都开始摇头晃脑起来，别说摇的还很有节奏，和朗读声调配合的非常好。
可没几句那几个年龄小的就开始昏昏欲睡，牛师友自己也看的一個头两个大。
再次喊停道：“好了，别摇头晃脑了，坐直摆端正了大声朗读。”
牛师度微微皱眉，说道：“之前先生就是这么教的……”
牛师友没有解释太多，而是说道：“王府的郎君娘子们进学，就不用如此。”
牛师度顿时不说话了，他们那个先生自然没办法和王府的大儒相比，如果有一个错了，那必然是先生错了。
事实上他自己也不喜欢摇头晃脑，弄得人头昏脑涨的。
只是先生是这么教的，他也就延续了下来。现在听说不用如此，他自己也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意外了，第一节课顺利完成。
第二节课大家就充满了期待，还没到上课时间，就坐在座位上拿出了木板、毛笔，往砚台里加了水。
纸张实在太贵，虽然牛家有了些家底，可十几号人消耗起来也会肉疼的。
于是牛师友就想到了前世的办法，练习的时候用水在木板上写，正式做作业再用纸张。
很多人会用沙盘来写，只是树枝是硬的毛笔头是软的，初学就用树枝容易导致握笔姿势不标准。
而且初学形成的习惯纠正起来会很麻烦，用毛笔沾水写字就可以有效避免这些情况的发生。
‘铛铛铛’。
正式上课时间到，牛师友走进教室，看着正襟危坐的众人，心中有些兴奋。
很多人都有好为人师的一面，他也有，现在终于有机会圆梦了。
来到黑板前，他拿起石灰做成的粉笔，写下了一个字：牛。
“今天我们就学习写自己的姓，这个字念‘牛’，是我们的姓氏。”
这个字本来就简单，对他们来说也更有意义，所以才先从这个字教起。
他很有耐心，先教了书写顺序：“……你们记住一句话，先左后右，先上后下。”
然后又挨个指导大家捏笔的姿势，这节课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这里。
结果还算不错，就算年龄最小的几个都基本掌握了握笔姿势，能将‘牛’像模像样的写出来。
之后他又趁着休息的空挡，给大家讲了一点神话故事。
就是盘古开天、女娲造人、燧人氏、有巢氏、伏羲氏、神农氏。
除了盘古开天和女娲造人，后面几个算是上古传说，为后续讲史记中的五帝本纪做铺垫。
神话传说果然吸引人，不只是几个年龄小的，就连牛师度和牛师尚两人也听的相当入迷。
在讲盘古开天这个故事的时候，他趁机将千字文开篇那几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给讲解了一遍。
生动有趣的故事，让大家一下子就记住了这几句话的意思。
直到下课了大家还意犹未尽。
-----------------
“娘、娘、娘，我回来啦。”牛英蹦蹦跳跳回到小院，老远就开始大喊。
赵氏满脸慈爱的看着女儿：“小英回来了，今天在学堂有没有人欺负你？”
牛英跑到她身边：“没有，四兄在大家讲话都不敢大声呢。”
赵氏担忧的道：“他很凶吗？”
牛英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四兄可好啦。”
赵氏奇怪的问道：“那为何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
牛英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呢……哎呀，反正大家都很乖，没人敢惹事。”
赵氏却有些明白了，这就是威严。牛家真的要出大才了，这个儿子要是自己的该多好呀。
“以后好好跟你四兄学习，莫要惹他生气知道吗。”
牛英点点头：“嗯，今天四兄教我们写字了，我会写自己的姓氏了呢。”
“他还给我们讲故事，盘子开天，女娲捏人，还有……”
她叽叽喳喳的开始讲今天的内容，赵氏也听的很认真，主要是她也能听得懂。
之前学堂教背诵千字文，牛英背给她听，她根本就听不懂。
女儿有些地方一时想不起沮丧的时候，她也只能干着急。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觉得深深的无力，痛恨自己为何什么都不懂。
现在虽然依然不识字，但女儿讲的故事她听懂了，能跟着一起点评，这让她非常的开心。
牛四郎果然是有本事的人，这个念头她更加的确信无疑。
和她有相似想法的人很多，牛师度、牛师尚两个也彻底心服口服。
他们认识的读书人不多，只能拿以前那个先生做对比，然后发现两者根本就没法比较。
有了这个认识，他们就彻底收起了小心思，准备老老实实跟着牛师友学习。
下午的算学课，牛师友用了足足一节课让大家认识那十个阿拉伯数字。
第二节课依然是教写字，这节课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
依然是挨个教，不过这次他让牛师度和牛师尚两人作为助手，速度反倒快了不少。
之后就是大量的重复练习。
期间为防止大家枯燥失去兴趣，他又穿插讲了历史故事。
这次是正式进入五帝本纪，主讲的是黄帝轩辕氏的故事。
不同的是他拓展了许多内容，讲了一些史记上也没有记载的故事。
本来很短的黄帝篇，被他用了将近一节课时间才讲完。
效果是很明显的，一众兄弟姐妹们又重新恢复了活泼。
最后下课挨个检查，大家都能准确写出自己的名字。
大家都很开心，觉得今天又开心又学到了东西，就连牛师度二人都是如此。
毕竟他们之前的那个先生，可不会给他们讲史。
牛师友自己也很开心，第一天教学任务顺利，是个不错的开头。
-----------------
临近宵禁黄氏才回来，还带回了三十多将近四十人，这都是她买回来的奴仆。
家里总共才二十来口子人，这一下就多了近四十个，大家自然都很好奇，纷纷跑过来围观。
牛师友自然也来了，当他看到这群人的时候，心犹如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一般难受。
身上穿着的已经不能叫衣服，就是几片破布包裹住敏感部位。
头发如杂草一般，面容枯槁，颧骨高高隆起犹如骷髅上包了一层皮，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光亮，只有无尽的麻木。
只有看向依偎在身边的孩子时，神色里才会出现一丝情绪波动。
看着这些人，不知为何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这些人名为奴仆，其实就是奴隶，地位形同牛马。
黄氏找到他，滔滔不绝的道：“小四你看这些人都是我在牙行买来的，价格比正常便宜了一半还多。”
“别看他们虚弱，都是年轻人和小孩，养上几日就是一把干活的好手。这些孩子养大了就能当家生子用……”
“而且都是按照一家一户买的，也不怕他们背叛……”
“男的跟你学厨，女的就在家里做活伺候人，小的能打杂……”
“还有几个丫头，等养好了把长的好看的挑出来，给另外两房的当丫头使……”
黄氏滔滔不绝，说着对这些人的安排。
没有人觉得她的安排有问题，甚至还觉得她精明会持家。
被买回来的那些人非但没有感到气愤悲伤，甚至脸上还浮现出了一丝希冀。
原因不难理解，听主家的意思是要好好的用他们，这就是活下去的资本。
而且主家还没有将他们一家打散的意思，这更是巨大的惊喜。
小孩子不懂这些，大人懂啊，心中难免生出一丝希望。
牛师友心情特别沉闷，但也没有对黄氏发火，时代就是如此，不是她的错。
相对来说黄氏虽然严厉，却从来不故意虐待仆人，大家只要守规矩都能安稳的生活。
在这个年代，已经是难得的好主家了。
“嗯，娘您看着安排吧……先让他们休息半个月，好好养养身子。”
“再找个医师给他们悄悄有没有病，有不舒服了就一并治好，别到时候还没干活就不行了。”
黄氏笑道：“还是我家小四心善，就这么找吧。”
“对了，商铺也找好了，定钱也已经交了，明天就去衙门改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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