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祸福相依
“二师兄，二师兄……”
又不知过了多久，在一声声的呼唤中，燕明空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声音似乎是从门外传来的。
不过此刻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下床去开门了。
门外的弟子见迟迟没有回应，终于忍不住闯了进来。
见到面色惨白，衣衫不整，如死尸一般倒在床上的燕明空，陈峰第一时间按都准备下山叫人了。
不过紧接着，在看到床边的那卷羊皮纸，以及上面的图案，再联想到房间中那股熟悉的腥臭味后，他顿时恍然大悟。
“二师兄，我不知道你在……你先忙，你先忙，我待会再进来。”
“等等！”
燕明空好不容易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了，心有余悸，实在不敢再一个人呆着了。
便假借练功走火入魔需要调养的名义，将陈峰暂时留了下来。
等到吃了饭，恢复了精力，又将青阳功运行了一个周天稳定了精神状态后，他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四师弟……”燕明空刚欲开口。
陈峰便一副同道中人的腔调抢着说道：“师兄你不用解释，师弟都懂的。”
“我都没说，你懂什么？”
“对对对，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陈峰还以为师兄害羞，连忙自作聪明的说道。
无论原因是什么，事实摆在那边，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燕明空也懒得解释了。
而且相比起解释原因。
他更在意的还是那卷羊皮纸中隐藏的秘密。
那种如梦似幻，犹如须弥幻境一般的感觉他其实是体会过的。
之前跟着枯梅大师去十里画廊访友时，他曾有幸听“竹林居士”弹过一曲潇湘水云。
听的时候他仿佛真的身处于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潇湘二水之间，甚至还能感受到来自操琴者的那一丝淡淡的抑郁、眷念之情。
这种感觉，跟他看这卷羊皮纸时的反应差不多。
只不过琴声本就容易触发共情，配合特殊的功法，又有剑意加持的话，想要让人生产幻觉并非不可能。
而这卷羊皮纸可是完完全全的死物。
只是看一眼就能迷人心智，这都快超出武侠的范畴了吧。
难道说，这其实是一个仙侠世界？
“二师兄，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下山了。”
“哦哦，路上小心点。”
燕明空看着陈峰出门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
刚才四师弟进来的时候，肯定是看到了羊皮纸上的画的，而且不止一眼，为什么他没有受到画的影响。
如果说是他武功太低，那司空摘星呢。
这羊皮纸上画如此凶险，稍有不慎就有脱阳甚至致死的可能，司空摘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给了他。
一时之间，燕明空也是想不明白。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想明白上面的奥秘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再打开这卷羊皮纸了。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
重阳已过，枯梅大师和几位师叔们却依旧未归。
“二师兄，你怎么知道师父他们还没有回来？“今日送饭的是张松。
“掌门师伯若是回来了，你怎敢带着这个菜上朝阳台来。“燕明空一口馒头，一口回锅肉，吃的不亦乐乎。
“谁说我不敢的，若是为了师兄，挨师父一顿打又如何。“张松道。
“没想到陆师弟对我如此情深意重，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不是女儿身啊。“燕明空笑着说道：”不然我定要娶你为妻。“
张松其实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二师兄什么性格他可太清楚了，对外人一本正经，对自己人则是恶趣味的紧。
他上了那么多次当，竟然还傻兮兮的去接这个话茬。
“师兄~”
“嗯，你这眼神看上去更像了。”
“师兄，你再这样不正经我可就不给你送饭了。”张松实在没办法，无奈道。
燕明空跟各师兄弟的关系其实并不算特别亲密，敢顶着门规给他送肉上来的，除了小师妹也就只有张松了。
现在小师妹每天忙着和褚应星调情，估计是没工夫搭理他的。
要是张松也不上来了，他可就真要当和尚只吃素了。
“对了，大师兄最近怎样了？”说起褚应星，几个月不见，燕明空还真是有点想他了。
“我也一个多月没上落雁峰了，不过我听小师妹说，大师兄的剑法似乎大有精进。”张松略显羡慕的说道。
“还有吗？“
“嗯……还有就是，大师兄最近好像在学围棋，小师妹前两日上崖的时候见他正在研究一本棋谱。“
“棋谱？“燕明空不禁惊讶道。
他可不觉得褚应星会喜欢下这玩意儿。
“二师兄，还有一件事，我上山之前刚好遇到有两个人来找你。“张松突然想了起来，说道。
“什么人？“
“不认识，一个长得贼俊俏的男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说是想找你画幅画。”
“有多俊俏？“燕明空问道。
“嗯……”张松思考了片刻后，发现实在找不到词来形容：”反正，比上次我们看到的峨眉三杰要好看的多。”
“哼，那三个娘娘腔，有什么好看的。”出于嫉妒心理，燕明空向来看不惯这种打扮的比女人还要精致的男人。
不过单论外貌，峨眉三杰确实算的上是其中的佼佼者。
比他们三个还要好看的男人，他倒是想见见到底长什么样，说不定还是什么重要人物，能刷点名气值出来。
“现在人在哪儿？”
“我只说你不方便见客，他们就离开了。”张松说道。
燕明空哦了一声，也不强求，若真有什么要紧事找他，自然会想办法找上来，若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角色，刚好也借着这个接口推辞开去。
结果，确如他所料。
张松刚刚下山，就有客拜访了上来。
入眼便是一袭白衣胜雪。
在往上看，就见一手摇纸扇，面貌丰神俊朗的浊世佳公子缓缓走到他身前，拱手笑道：“在下上官堂，丹青阁弟子，听闻燕公子会一种独特的画技，特来请教。”
丹青阁，一个专精丹青之术的门派，以轻功身法和一手隔空点穴的功夫闻名于江湖。
这个门派，燕明空略有耳闻。
但是对它门下的弟子，他就不怎么了解了。
反正，他是没听说过上官堂的名号。
“原来是上官兄，久仰大名，不知你是从何处听来的传闻。”燕明空同样拱了拱手问道。
“整个关中，早已传遍，或许不用几日，燕公子制作的这些木牌便会随着传闻出现在两京之地。”
上官堂摘下腰间的木牌扔了过来。
燕明空定睛一看，发现正是他三个月前为了小青衣选秀而临时做出来那一批肖像卡，而且还是其中最稀有的一张“海棠春睡”。
心中不禁一凛。
他知道自己出手帮助江玉燕的事情瞒不了多久，但绝没有想到消息会传的这么快，而且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也不知，是福；
还是祸。
又不知过了多久，在一声声的呼唤中，燕明空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声音似乎是从门外传来的。
不过此刻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下床去开门了。
门外的弟子见迟迟没有回应，终于忍不住闯了进来。
见到面色惨白，衣衫不整，如死尸一般倒在床上的燕明空，陈峰第一时间按都准备下山叫人了。
不过紧接着，在看到床边的那卷羊皮纸，以及上面的图案，再联想到房间中那股熟悉的腥臭味后，他顿时恍然大悟。
“二师兄，我不知道你在……你先忙，你先忙，我待会再进来。”
“等等！”
燕明空好不容易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了，心有余悸，实在不敢再一个人呆着了。
便假借练功走火入魔需要调养的名义，将陈峰暂时留了下来。
等到吃了饭，恢复了精力，又将青阳功运行了一个周天稳定了精神状态后，他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四师弟……”燕明空刚欲开口。
陈峰便一副同道中人的腔调抢着说道：“师兄你不用解释，师弟都懂的。”
“我都没说，你懂什么？”
“对对对，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陈峰还以为师兄害羞，连忙自作聪明的说道。
无论原因是什么，事实摆在那边，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燕明空也懒得解释了。
而且相比起解释原因。
他更在意的还是那卷羊皮纸中隐藏的秘密。
那种如梦似幻，犹如须弥幻境一般的感觉他其实是体会过的。
之前跟着枯梅大师去十里画廊访友时，他曾有幸听“竹林居士”弹过一曲潇湘水云。
听的时候他仿佛真的身处于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潇湘二水之间，甚至还能感受到来自操琴者的那一丝淡淡的抑郁、眷念之情。
这种感觉，跟他看这卷羊皮纸时的反应差不多。
只不过琴声本就容易触发共情，配合特殊的功法，又有剑意加持的话，想要让人生产幻觉并非不可能。
而这卷羊皮纸可是完完全全的死物。
只是看一眼就能迷人心智，这都快超出武侠的范畴了吧。
难道说，这其实是一个仙侠世界？
“二师兄，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下山了。”
“哦哦，路上小心点。”
燕明空看着陈峰出门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
刚才四师弟进来的时候，肯定是看到了羊皮纸上的画的，而且不止一眼，为什么他没有受到画的影响。
如果说是他武功太低，那司空摘星呢。
这羊皮纸上画如此凶险，稍有不慎就有脱阳甚至致死的可能，司空摘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给了他。
一时之间，燕明空也是想不明白。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想明白上面的奥秘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再打开这卷羊皮纸了。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
重阳已过，枯梅大师和几位师叔们却依旧未归。
“二师兄，你怎么知道师父他们还没有回来？“今日送饭的是张松。
“掌门师伯若是回来了，你怎敢带着这个菜上朝阳台来。“燕明空一口馒头，一口回锅肉，吃的不亦乐乎。
“谁说我不敢的，若是为了师兄，挨师父一顿打又如何。“张松道。
“没想到陆师弟对我如此情深意重，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不是女儿身啊。“燕明空笑着说道：”不然我定要娶你为妻。“
张松其实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二师兄什么性格他可太清楚了，对外人一本正经，对自己人则是恶趣味的紧。
他上了那么多次当，竟然还傻兮兮的去接这个话茬。
“师兄~”
“嗯，你这眼神看上去更像了。”
“师兄，你再这样不正经我可就不给你送饭了。”张松实在没办法，无奈道。
燕明空跟各师兄弟的关系其实并不算特别亲密，敢顶着门规给他送肉上来的，除了小师妹也就只有张松了。
现在小师妹每天忙着和褚应星调情，估计是没工夫搭理他的。
要是张松也不上来了，他可就真要当和尚只吃素了。
“对了，大师兄最近怎样了？”说起褚应星，几个月不见，燕明空还真是有点想他了。
“我也一个多月没上落雁峰了，不过我听小师妹说，大师兄的剑法似乎大有精进。”张松略显羡慕的说道。
“还有吗？“
“嗯……还有就是，大师兄最近好像在学围棋，小师妹前两日上崖的时候见他正在研究一本棋谱。“
“棋谱？“燕明空不禁惊讶道。
他可不觉得褚应星会喜欢下这玩意儿。
“二师兄，还有一件事，我上山之前刚好遇到有两个人来找你。“张松突然想了起来，说道。
“什么人？“
“不认识，一个长得贼俊俏的男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说是想找你画幅画。”
“有多俊俏？“燕明空问道。
“嗯……”张松思考了片刻后，发现实在找不到词来形容：”反正，比上次我们看到的峨眉三杰要好看的多。”
“哼，那三个娘娘腔，有什么好看的。”出于嫉妒心理，燕明空向来看不惯这种打扮的比女人还要精致的男人。
不过单论外貌，峨眉三杰确实算的上是其中的佼佼者。
比他们三个还要好看的男人，他倒是想见见到底长什么样，说不定还是什么重要人物，能刷点名气值出来。
“现在人在哪儿？”
“我只说你不方便见客，他们就离开了。”张松说道。
燕明空哦了一声，也不强求，若真有什么要紧事找他，自然会想办法找上来，若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角色，刚好也借着这个接口推辞开去。
结果，确如他所料。
张松刚刚下山，就有客拜访了上来。
入眼便是一袭白衣胜雪。
在往上看，就见一手摇纸扇，面貌丰神俊朗的浊世佳公子缓缓走到他身前，拱手笑道：“在下上官堂，丹青阁弟子，听闻燕公子会一种独特的画技，特来请教。”
丹青阁，一个专精丹青之术的门派，以轻功身法和一手隔空点穴的功夫闻名于江湖。
这个门派，燕明空略有耳闻。
但是对它门下的弟子，他就不怎么了解了。
反正，他是没听说过上官堂的名号。
“原来是上官兄，久仰大名，不知你是从何处听来的传闻。”燕明空同样拱了拱手问道。
“整个关中，早已传遍，或许不用几日，燕公子制作的这些木牌便会随着传闻出现在两京之地。”
上官堂摘下腰间的木牌扔了过来。
燕明空定睛一看，发现正是他三个月前为了小青衣选秀而临时做出来那一批肖像卡，而且还是其中最稀有的一张“海棠春睡”。
心中不禁一凛。
他知道自己出手帮助江玉燕的事情瞒不了多久，但绝没有想到消息会传的这么快，而且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也不知，是福；
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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