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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以炁寻病

    鱼雯兴高采烈的从屋子跑了出来,对着迮子和鱼颂大喊。

    “我找到了!”

    迮子与鱼颂对视一样说道:“是我们一直要寻找的药材吗?”

    “对,这种药任何古籍中都没有记载。”鱼雯气喘吁吁的说出自己的分析。

    “清瑶修炼过精元涸血之法,导致精血不足寿命已殆,幸好有这个药,将她的精血补充回来,又可多活几年。”

    迮子摩拳擦掌兴奋地的点头说道:“太好了,找到这一味药,我们距离成功就更尽了。”

    “是的。就静等符师兄回来了。”鱼颂也高兴的点头。

    迮子毫不掩饰的对着鱼雯说道:“以炁寻病理之法。凶险之极,当初田尚提出此法无人敢学,幸好我们星医官毫无畏惧,与田尚一起探讨修改,终成此法。”

    “都是田尚的功劳,我只不过是他的小白鼠。”鱼雯难得谦虚一次,也非常难得的用正常人的逻辑说话。

    “有没有兴趣收一个徒弟?让此法流传于后世。”迮子笑吟吟的问道。

    鱼雯再才明白过来,刚刚迮子夸自己是在给自己挖坑。

    “哈哈,我不介意,不过不保成功。”

    “再议再议。刚刚星医官发现的药至今都没有记载,我们是不是应该取个名字记载到神农书上。”迮子的提议正好附和几人的心意。

    鱼颂也赞同的说道:“等符师兄带着实物回来,我们在取名字,先让鱼雯把发现的药性说出来,我们记录下来。”

    “也好。”迮子点头。

    “此药性猛烈,药物中蕴含一种炁,并非自然中说蕴含的那种文弱的炁,而是一种有摧枯拉朽之能的炁……”

    午后天空太阳高悬,村子深处有一间荒废已久的房屋,很少会有人来,只有福憨每次受了委屈才会跑到这里,矮小地身材躲入房子后面。房子身后与山墙相距只有几米,后面的院落荒凉,丝毫没有人迹。

    “呜呜呜……”福憨痛哭,十分伤心。

    就在福憨泪水涟涟时,屋子忽然传出响声。福憨止住哭声,细细听闻,发现是屋子内发出悉悉索索地声音,伴随一阵呜咽声。

    福憨仗着胆子缓缓向屋子靠近,他想贴近屋子观察里面的情况,可是个子有些矮,勉强可以够到窗沿,却怎么也爬不上去。

    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大,福憨也更加好奇,他伸手要去推门,却犹豫了。

    福憨胆子有些小,不敢去开那扇门,就在他犹豫之际,鱼颂从远处走来,距离福憨不远的地方喊了一声。

    “福憨,快跟大娘回去。”

    福憨吓得浑身颤抖,再也不敢停留,转头向鱼颂的怀中跑去。

    “大娘,屋子里有东西,屋子里有东西。”福憨对着鱼颂大喊。

    鱼颂看着屋子笑道:“屋子里面有吃人的妖怪,快跟大娘走,小心妖怪出来吃了你。”

    鱼颂丝毫没把福憨的话当真,而是当成了他的痴语,拉着福憨离开这里,回到屋子。

    匡泽昏迷后被迮子绑在椅子上,迮子三人聚在屋子,正在商讨要不要告诉三人与匡泽的关系,但只要是提起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就离不开说出他亲生父亲的事情,三人痛苦纠结良久,最后迮子做下决定。

    “之前说匡泱名字怎么耳熟,原来是田尚的结义兄弟,恰恰说明兄弟二人关系匪浅,田尚又能将孩子托付给匡泱,足以证明刚刚的结论。

    看孩子养的也挺好,我们不能随意参与别人家事,这种事情还是等匡泱来说吧。”

    终于在鱼颂的回忆下,帮助大家想起田尚跟众人提过的结义兄弟——匡泱。而面前的孩子也确定了就是田尚的孩子无疑了。

    “那我们不和他说,怎么帮他医治无法聚炁的毛病?”鱼颂问道。

    迮子也十分头痛,最后说道:“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让他先吃点苦头,还让雯雯试试行炁寻病的方法。”

    鱼雯兴奋的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去准备。”她总能在折磨虐待别人中寻找到弥足珍贵的快乐。

    鱼雯离开房间后,迮子愁眉苦脸的看着鱼雯离开的背影说道:“田尚的东西挺害人,你看福憨筋骨移位,变得痴傻。而鱼雯只是学了行炁的方法探查病理,同样变得性格乖张暴戾。有时候真不知道田尚的功法是正是邪!”

    鱼颂也赞同的点头说道:“我到感觉田尚和他的功法挺像的,如果他有温文尔雅的君子风,恐怕也不会死,如今早成了天下信奉的先师了。”

    迮子连连点赞同。

    鱼雯准备好一切后,将迮子与鱼颂撵了出去。

    她摩拳擦掌的看着匡泽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副剑眉英气逼人,鱼雯不由得暗暗想到:“细看下,眉宇间带着那股气质果然跟田尚如出一辙。”

    鱼雯欣赏片刻后,伸手拿起一杯水,将匡泽泼醒。见睁开双目的匡泽,鱼雯露出一抹难以琢磨地笑容。

    “你醒啦!我们马上开始。”

    匡泽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放开我!”说话时他想起李昶曾经跟他所说的传说,神头村一但进去就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可能会有一点痛,你先忍一忍,马上就好。”鱼雯用古怪的语气安慰匡泽,她走到匡泽的身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针。

    背后传来阴冷的寒意,这是人在受到莫名威胁时产生的第六感,往往第六感最能让人恐惧。

    第一根银针刺入,匡泽感受到了些许的痛楚,也能清晰的感知到时刺向了自己后颈的曲池穴,正常针灸的痛感很轻,而匡泽却感受到鱼雯的行针后的痛感在逐渐变重,最后曲池穴出现一股如同蚂蚁在爬行的麻痒感,让人很不舒服。

    鱼雯继续行针,第二针、第三针……直至片刻后,鱼雯手中的银针全部刺在了匡泽的各处穴位上,静待之际,鱼雯又犯了欠嘴的毛病。

    “隔壁的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真是普通朋友?我看着不像。”

    “生死之交。”匡泽回答。

    “呦呦呦,年纪不大还生死之交,你经历过生死吗?”鱼雯有些瞧不起匡泽的继续说道:“没经历过没事,我会让你在神头村尝试一次,什么是真正的生死!什么是正在的别离!”

    鱼雯的话音很冷,如坠三冬冰窟,不过随机鱼雯恢复乖巧的语气继续说道:“我看她身材不错,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尤其是皮肤白皙,活脱脱的一只小白兔,我替你摸过了,手感细腻,那种感觉别提多舒服了。唯独就差手脚有些茧子,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将她重新变回那种滑嫩嫩的……”

    正陶醉地鱼雯忽然瞧见匡泽的瞳孔喷着火焰,吓得急忙住嘴对着匡泽大喊道:“你瞪什么瞪?信不信我将你小情人的脸刮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匡泽感觉身体上的麻痒正在消失,不过换来的又是穴位上传出来的隐隐剧痛。

    被折磨许久的匡泽,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他忽然脑海中浮现出福憨的痴傻,配合鱼雯那古怪的行针手法与穴位搭配,匡泽心中不由得产生恐惧:莫不是要将我变成福憨一样的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