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问心
良影挥手打晕准衡，见阵图仍在运转，便挥手卷起身边的一缕清风，手握一块木制零件，冲入紫色毒气之中。
罗砂见此微微皱眉，心中愠怒，出口责备道：“真是无赖行径！”
他不是看不起准衡开发的手段，而是看不起准衡明明已经落败，却仍不自知的行为。
在战场上，除非用计，少有狭窄空间，此刻使用毒气，不仅是忽略了实战情况，更是不顾看台上的学生与长老们。
显然，准衡求胜心切，已然难以自控，甚至将良影当做了生死之敌，忘掉了这场比试的目的。
罗砂端坐抬手，金砂飘飞，想要将学生们送到外面，却被千代出声阻止。
“不用急。那小子能耐得很。”
罗砂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散出金砂，卷起空气，减缓了毒气的扩散。
众学生见此也冷静下来，一个个高呼出声，毫不掩饰对罗砂的仰慕。
但他们对场内的关注也没有减少，很快，几个眼见的学生就恍然发现，场内的毒气逐渐被聚拢成旋转的球体。
球体呈紫色，套在无色球体之外，良影则身处球体中心，双膝微曲，双臂在胸前运作。
外探抓去，双手划破毒气与空气的界限，将毒气引至胸前，撒入干燥的木屑，借由毒气中水分的聚拢，加速毒素的收拢。
最后凭着高速旋转的离心力，使之聚成一体，洒落在地。
“这是什么忍术？”罗砂心生疑惑，之前良影的种种忍术，都是村中记载的，或许应用形式有变化，但本质都完全一样。
但这能力……是什么新忍术吗？专门净化空气的忍术？
“有点像日向家的回天，凭借空气高速的旋转，令攻击偏移。”千代看向四周散落的暗器，“也能借此将存在明显密度差的物质分离开，倒是有趣的用法。”
罗砂听后点头，一边暗赞良影确实是个优秀的下属，一边想着如何忽悠他把这忍术上交村子。
将一切处理完，良影抬头看了眼还在欢呼雀跃的学生们，当即松了口气。
“咳咳。”良影咳嗽两声，被压制的情况下，还是无法完美地处理这类情况。
想着，便举起手，对风影道：“风影大人，是我输了。”
良影的话引得学生们一阵喧哗，但他没有在意，这场比斗，他只需要为风影负责，“刚才，我使用的，并非这几日研究所得，无法普及，也不在这次比斗的使用范围内。”
“我违反了规则，是我输了。”
罗砂听后冷哼一声，严厉责备道：“是输是赢，我们自有判断，轮不到你来说。”
这场比赛的重点本就不是个人的输赢，而是修行路线、开发成果的对比。良影研究的东西普适性强，对村子整体提升显著。准衡的研究成果则属于对高端战力的提升，普适性差，而且目前看来，效果一般。
作为需要照顾全局的风影，谁优谁劣，他心里早就有了判断。
千代也从摇椅上起身，对学生们说道：“比赛都结束了，还愣着干什么？都回去练习去！”
学生们有些犹豫，怕罗砂因为老师违规而有所责罚，左右看看，开始低声讨论。
苦樾则干脆许多，转身开门，便要离开。岩峰见此急忙拉住，“苦樾你怎么能这时候走？”
苦樾则翻了个白眼，无语说道：“傻蛋，没听出风影大人没打算惩罚老师吗？你们再这么闹，老师肯定要给你们加作业了。”
她声音不小，学生们听了，都急忙往外跑去。良影见此，也是笑着摇头。
千代和海老藏也不再停留，慢悠悠地离开，刚出门口，便听到了罗砂的声音，“自今日起，傀儡研发部的资金就全交由你掌管了。”
蓦地，千代脚下踉跄了一下，但没有倒下，被她弟弟及时扶住了。
“老姐，我们的时代，该去了。”
千代站定身形，抬头看向前方，哪里是什么，她已经看不太清了。
“嗯，走吧。”
突如其来的黑暗，是人生总要迎来的啊。
嘀咚
嘀咚
嘀咚
滴水声开始在黑暗中弥散。
准衡惶恐地挣扎着。
双目毫不见光，四肢浑不着力。
他不知上下，却感觉自己正在沉沦；他不知所在，却深知自己即将溺亡。
他不想死，他还有事要做，他还有敌人要战胜。
可并不是拥有坚定的意志，就会有想要的结果。
他触底了。
也就死了。
“啊！”准衡猛然惊醒，惶恐地摸向胸口，竭力感受自己的心跳，感受活着的特征。
对死亡的恐惧击碎了他的梦，但他并没有活过来。
转过头，看向厨房没有关紧的水龙头。呆了半晌，却没有什么动作。
要去关掉它吗？
为什么要关掉它呢？
因为它扰了我的清梦？那因为被冒犯而去干涉它，不也是打击了它的自在吗？
我和一个水龙头有什么区别？
大概就是还有人能用得到它吧。
还有人需要我吗？
这已经不是准衡第一次思考这些问题了。自困房间中，不吃不喝的日子，已经过去两天了，但他还是没有找到问题的答案。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不是第一次。
不过这次好像不太一样，不是恕峘那个女人……
准衡决定去看看。
他艰难地起身，趟过房间的杂物，一步步走到门前，缓缓将之打开。伸出头去，竟是没看到一人。
“你好。”脆生生的问候声自下方传来，赤红的头发挤进他的视野。他下意识地遮住眼睛，目光却从指缝间漏了下去。
那是一个自带黑眼圈的小孩儿。微风，将他的头发吹动，烈日的辉光搭在上面，意外地温暖人心。
“找我什么事？”准衡随意地问道。他认出了这孩子的身份，但他已经不怎么在乎了。
“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就在这问吧。问完了我还要去睡觉。”说着，准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像是真的困了一样，打了个哈欠。
“你…是要自杀吗？”我爱罗有些迟疑地问道。
“连小孩子都能看出来了吗？看来我还真是个废物啊。”
罗砂见此微微皱眉，心中愠怒，出口责备道：“真是无赖行径！”
他不是看不起准衡开发的手段，而是看不起准衡明明已经落败，却仍不自知的行为。
在战场上，除非用计，少有狭窄空间，此刻使用毒气，不仅是忽略了实战情况，更是不顾看台上的学生与长老们。
显然，准衡求胜心切，已然难以自控，甚至将良影当做了生死之敌，忘掉了这场比试的目的。
罗砂端坐抬手，金砂飘飞，想要将学生们送到外面，却被千代出声阻止。
“不用急。那小子能耐得很。”
罗砂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散出金砂，卷起空气，减缓了毒气的扩散。
众学生见此也冷静下来，一个个高呼出声，毫不掩饰对罗砂的仰慕。
但他们对场内的关注也没有减少，很快，几个眼见的学生就恍然发现，场内的毒气逐渐被聚拢成旋转的球体。
球体呈紫色，套在无色球体之外，良影则身处球体中心，双膝微曲，双臂在胸前运作。
外探抓去，双手划破毒气与空气的界限，将毒气引至胸前，撒入干燥的木屑，借由毒气中水分的聚拢，加速毒素的收拢。
最后凭着高速旋转的离心力，使之聚成一体，洒落在地。
“这是什么忍术？”罗砂心生疑惑，之前良影的种种忍术，都是村中记载的，或许应用形式有变化，但本质都完全一样。
但这能力……是什么新忍术吗？专门净化空气的忍术？
“有点像日向家的回天，凭借空气高速的旋转，令攻击偏移。”千代看向四周散落的暗器，“也能借此将存在明显密度差的物质分离开，倒是有趣的用法。”
罗砂听后点头，一边暗赞良影确实是个优秀的下属，一边想着如何忽悠他把这忍术上交村子。
将一切处理完，良影抬头看了眼还在欢呼雀跃的学生们，当即松了口气。
“咳咳。”良影咳嗽两声，被压制的情况下，还是无法完美地处理这类情况。
想着，便举起手，对风影道：“风影大人，是我输了。”
良影的话引得学生们一阵喧哗，但他没有在意，这场比斗，他只需要为风影负责，“刚才，我使用的，并非这几日研究所得，无法普及，也不在这次比斗的使用范围内。”
“我违反了规则，是我输了。”
罗砂听后冷哼一声，严厉责备道：“是输是赢，我们自有判断，轮不到你来说。”
这场比赛的重点本就不是个人的输赢，而是修行路线、开发成果的对比。良影研究的东西普适性强，对村子整体提升显著。准衡的研究成果则属于对高端战力的提升，普适性差，而且目前看来，效果一般。
作为需要照顾全局的风影，谁优谁劣，他心里早就有了判断。
千代也从摇椅上起身，对学生们说道：“比赛都结束了，还愣着干什么？都回去练习去！”
学生们有些犹豫，怕罗砂因为老师违规而有所责罚，左右看看，开始低声讨论。
苦樾则干脆许多，转身开门，便要离开。岩峰见此急忙拉住，“苦樾你怎么能这时候走？”
苦樾则翻了个白眼，无语说道：“傻蛋，没听出风影大人没打算惩罚老师吗？你们再这么闹，老师肯定要给你们加作业了。”
她声音不小，学生们听了，都急忙往外跑去。良影见此，也是笑着摇头。
千代和海老藏也不再停留，慢悠悠地离开，刚出门口，便听到了罗砂的声音，“自今日起，傀儡研发部的资金就全交由你掌管了。”
蓦地，千代脚下踉跄了一下，但没有倒下，被她弟弟及时扶住了。
“老姐，我们的时代，该去了。”
千代站定身形，抬头看向前方，哪里是什么，她已经看不太清了。
“嗯，走吧。”
突如其来的黑暗，是人生总要迎来的啊。
嘀咚
嘀咚
嘀咚
滴水声开始在黑暗中弥散。
准衡惶恐地挣扎着。
双目毫不见光，四肢浑不着力。
他不知上下，却感觉自己正在沉沦；他不知所在，却深知自己即将溺亡。
他不想死，他还有事要做，他还有敌人要战胜。
可并不是拥有坚定的意志，就会有想要的结果。
他触底了。
也就死了。
“啊！”准衡猛然惊醒，惶恐地摸向胸口，竭力感受自己的心跳，感受活着的特征。
对死亡的恐惧击碎了他的梦，但他并没有活过来。
转过头，看向厨房没有关紧的水龙头。呆了半晌，却没有什么动作。
要去关掉它吗？
为什么要关掉它呢？
因为它扰了我的清梦？那因为被冒犯而去干涉它，不也是打击了它的自在吗？
我和一个水龙头有什么区别？
大概就是还有人能用得到它吧。
还有人需要我吗？
这已经不是准衡第一次思考这些问题了。自困房间中，不吃不喝的日子，已经过去两天了，但他还是没有找到问题的答案。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不是第一次。
不过这次好像不太一样，不是恕峘那个女人……
准衡决定去看看。
他艰难地起身，趟过房间的杂物，一步步走到门前，缓缓将之打开。伸出头去，竟是没看到一人。
“你好。”脆生生的问候声自下方传来，赤红的头发挤进他的视野。他下意识地遮住眼睛，目光却从指缝间漏了下去。
那是一个自带黑眼圈的小孩儿。微风，将他的头发吹动，烈日的辉光搭在上面，意外地温暖人心。
“找我什么事？”准衡随意地问道。他认出了这孩子的身份，但他已经不怎么在乎了。
“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就在这问吧。问完了我还要去睡觉。”说着，准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像是真的困了一样，打了个哈欠。
“你…是要自杀吗？”我爱罗有些迟疑地问道。
“连小孩子都能看出来了吗？看来我还真是个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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