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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丫的我楚国的也遣返?

    “说的也是,那我就放心了!”

    姬堤赶忙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王禅看着对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样子,当即骂道,

    “你算是解围了,我可咋办呀!

    我都想好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屈湄会说,你一个大周公子公然到我楚国地界,

    难道不是伺机窃取我楚国情报,但念在你是周国公子,

    我们便不再惩罚你,但死罪可免,为了让你记住教训,

    我们便杀了你的伴读书童,希望今后你能把此事记在心里,

    我们便就你遣返回国吧!”

    王禅一通分析,姬堤当即理解了,回应道,

    “说的在理,你确实好像很难逃脱!”

    听着姬堤的话,王禅都觉得自己的运气是真的差,

    竟然让他碰到这么一个愣头青,真是‘死的不冤呀!’

    王禅也不知道该骂谁了,只能怪自己的运气不好,

    要是自己可以追的上吴起的魏武卒,要是自己可以不去赌那一次钱,

    要是自己可以留在云雾山上陪着自己的师父!

    王禅突然流出来眼泪,真到死亡一刻,没有害怕是假的。

    姬堤也是第一次看见王禅的表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至少在第一次碰到这个人时,对方身上那老成的气息,

    就深深地吸引了姬堤,对方总表现地像一个大人,

    就连姬堤都以为对方也会像自己师父一般,稳坐泰山,

    但王禅总的来说,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最后,王禅开始大哭起来,只是强忍着声音,只是看着车外,

    难道自己的人生,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吗!

    但这点微弱的啜泣声,被屈湄捕捉到了,

    坐在后面马车上的屈湄和昭邢,一直闭目养神,

    耳朵里只有马车的声响,突然加入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自然很轻松地被这位常年活在死人堆里的将军分辨出来,

    “昭邢,听到声音了吗!”

    “大人,似是哭声,不是很清楚,只怕是我们听错了!”

    “不会错的,这声音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

    你知道,我是一个纯靠军功混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的吧!”

    “这些整个楚国军队,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都说,穰地司马屈湄别看氏屈,

    但由于不服管教,自小就被编入新兵营,

    但这位新人,从一个新兵,一路杀到司马,再到今天的穰陈郡守,

    你能站到今天这个位置,我是一点都不眼红的!”

    “我在新兵营两年,当一个什长,当年是与越军的战斗,

    军队里传的是,越军所携带的兵器,都是黑色的,是染了邪法的,

    只需要照着咱们的兵器砍几下,咱们的兵器一定会坏的,

    那些年,死的人确实有点多,那新兵营人是一批一批的换,

    每到上战场时,那些怕死的新兵,哭的就是这个声音,

    那是人在面对死亡恐惧时,由内心哭出来的,正常表现,

    不知前面是哪个在哭!”

    屈湄在给昭邢解释完后,便向着前面张望,

    “我估计是那个大周公子姬堤,他那个伴读书童,

    总给人一种老成的气息,感觉他情绪管理不错,应该不会成为崩溃的那一个。”

    昭邢一边说着自己的见解,一边回想着王禅的样子,

    “那孩子,感觉真是一个人才,我们需不需要把他挽留一下!”

    “一个老成,就能成为你要留下他的原因?”

    屈湄回过头看着昭邢,似是怀疑刚刚对方的话,

    “老成不是关键,只是他总给我一种,他很简单就把我看穿的感觉,

    就好像,我在他面前就是裸的一般,那种眼神,现在都有点胆颤!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眼神如同经历世间沧桑一般!”

    昭邢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那,把他留下?不论死活?”

    屈湄一脸坏笑地看着昭邢,似是已经有了打算,

    “对方毕竟是大周公子的伴读书童,直接格杀的话,需不需要理由?”

    “理由还不简单,大周公子我们没法惩罚,自然就惩罚他的书童了!?”

    “那大人的意思,留下他!?”

    昭邢似是在等待屈湄的命令,

    “如果,对方真是个人才,怕是能先一步猜到自己的结局,

    那我再问你一遍,你觉得,此时谁在哭!”

    “是那个小子,真是个人才?”

    昭邢都开始怀疑这个小子到底有多么聪明了,

    “大人,留不留?”

    “随他们去吧!只是老成一点的少年罢了,

    就算真是一个人才,还能带着此时的周国翻身,

    放他走,我们正好看一场周国的好戏,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周国应该就会来一波大换血!”

    ...

    两辆马车一直向前行进,只是偶尔会传来啜泣声,

    终于在半个时辰的赶路后,马车前面出现了一列列军营,

    一排排列队整齐的楚军正在操练,

    军营大门前,一个中年只是掀起个布帘,

    门口的士卒便放行了,

    感觉到到达目的地的王禅两人,也开始向外张望,

    营帐下,坐着一个个正在吃晚饭的楚军,

    有些在玩投壶的游戏,有的正在两人对练,

    一片欢快的气氛,很难想象这是楚军的一个军营,

    此地正是楚周的边界,楚军的驻扎军营处,

    当年的周王与楚王有过约定,

    只允许在边界陈兵几千,一旦过万数...周国好像也不能怎样!

    “公子,吃完这顿酒宴后,便离开楚国吧!”

    此时,王禅两人已经被屈湄请到军帐中,

    军营的木桌,甚至没有厢县的那个好,伙食也有点差,

    只有一小碟肉,和永远不会缺席的鱼,

    但让姬堤惊喜的是,主食小米和酒管够,

    这就是军队的豪横吗!

    王禅只觉得这是自己的断头饭,所以吃的格外香,

    肉,小米,酒,只管对着嘴里塞,

    一会便开始晕头转向,视线也开始模糊,

    只听得最后一句,似是屈湄在说,

    “王公子,不用吃这么急,一会不好上路了!”

    ...

    ‘王禅,大道无为,理解的如何了!’

    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在王禅眼前,正是许久未见的师父,亢仓子。

    ‘我出行这些天,一直没有多做什么事,

    一切都是顺心而行的,但依旧落得如此的下场,有违师命!’

    王禅只觉得这些是死前的回想,便说出了自己真实想法。

    ‘你仍是未完全理解,便继续修行吧!这个人间,要来的值得。’

    亢仓子上前,将王禅推了出去,

    王禅当即惊醒过来,眼前有一个少年,正在倚着马车睡觉,

    也是被王禅的动作惊醒,当即骂道,

    “丫的,别搞这么大动静好不好!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楚军追上来了!”

    王禅听着姬堤的话,当即向着马车外张望,

    但马车突然的一颠,那酒劲顿时上来了,王禅对着马车外狂吐,

    “憋着点!”

    王禅还以为这个姬堤会关心自己,但最后一句话,让王禅都恨不得踹他一脚,

    “我可没带干粮,一会吐完了,饿了可没饭吃!”

    “你丫是人吗!这个死里逃生的情况,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都过去了,再说好听的也没用了,

    对了,你跟我一样,一起遣返回周国了,

    你到了周国,若是没有通关檄文,周军是不会放行的,

    到时,你也无法证明是楚国人,怕是只能四处流浪了!”

    姬堤在一旁吓唬王禅,希望对方可以来他周国,

    “那当年你是如何在这几个国家间乱逛的?”

    王禅盯着姬堤,对方也是偷跑出来的,怎么可能有通关檄文这个东西,

    再者说,他又不知道自己去哪个国家,不可能有檄文的,

    “我公子印就是最好的通关檄文!”

    “别骗了,现在各个国家间,只要不是特殊关注人,基本可以随意通行!”

    王禅虽然这么说,但这个时候,是坐在大周公子旁边的,

    怎么可能不算一个特殊关注的人,

    “还没到周国地界吧!车夫停一下!”

    王禅准备直接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