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终点也是起点
此时，韩风起才觉得肩膀位置传来刺痛感，被不知什么割裂开的衣服处，沾满了些许血渍。
也就在同时，孙影下车走到车子一侧，眼眸中闪过一抹惊骇。
车壳上竟然稳稳地镶嵌着两张扑克牌，寻常普通的纸质扑克牌，如刀锋般稳稳钉入车壳。
韩风起也倒吸一口凉气，普通的扑克牌，能堪比金属的刀锋，锋利如斯！
这份手法，堪称恐怖！
韩风起看着那两张扑克牌，再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两道划痕创口，心中一阵后怕。
尽管他体魄非同寻常，但这恐怖的纸牌能钉入坚硬的车壳，自然也能轻易割裂他的身体。
“扔牌的人是谁？是胡莱？还是那个中年女人？”
这个答案，韩风起不知道，孙影自然也不知道。
“胡莱这混蛋，以前见到本大小姐都是客客气气的，身边有个老女人撑腰便无所顾忌了，竟敢连我都想收拾。对了，那个凤姐自称什么丁家，到底是大西南省府的丁家？还是京都的丁家？”
韩风起皱眉：“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京都的丁家，那可是能与楚家扳手腕的豪族，若仅仅是咱们大西南省府的丁家，不过是京都丁家的一个旁支，比起楚家来差了一大截。”
韩风起突然想到了教了自己三年武术课的老师——丁莹。
她，来自省府？还是京都？
这个凤姐，和她的关系，定然非同寻常。
今天参与楚家选拔赛的淘汰者，在离场时，钟叔承诺会在近几日给大家安排合适的位置，岂料，凤姐的手段厉害，当晚便将这些淘汰者笼络到了丁家的阵营中。
“原本想请你喝酒来着，结果……”孙影说着，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顿时有些尴尬。
“附近有个夜市小摊，这个点儿应该没打烊，若不嫌弃，我请你吃个宵夜。”
孙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这种路边宵夜摊吃东西。
烟熏缭绕，一个老旧的临时帐篷被熏得黢黑，七八张折叠小桌上坐满了人，塑料小凳上全是顽固污渍，孙影硬着头皮扯了两张纸垫上才落座。
这个小摊，韩风起是常客，以前每次下晚自习，都会顺路在这里来份小吃再回家。
“冯叔，炸洋芋一份、稀豆粉两碗、油糕两个、小肉串60串，要肥瘦相兼带点儿膘的。”
“嗯，再来两罐黑啤。”
正在忙活的一个油腻中年人闻言一愣，“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小子点这么多吃得完吗？怎么还喝上酒了……”
冯叔眼睛一瞟，这才注意到韩风起对面多了道身影，顿时打趣道：“哟，你小子，走狗屎运了，哪里拐回来这么个生得水灵又时尚的小美女……”
韩风起的脸刷得一下红了，但孙影可不是善茬，面无表情地冷冷一瞥，冯叔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连忙闭嘴。
这个夜市小摊位于城郊，距离韩风起家不远，属于贫民消费，没什么高端食材，地道小吃摊，谈不上什么卫生，却是充满了烟火气，分量足，味道也不错。
刚开始，孙影还有些下不去筷子，但浅浅尝了两口后，顿时勾动食指，胃口大开，毫不斯文地狼吞虎咽起来，烤得焦黄味美的小肉串更是一撸一串，腮帮子鼓动的同时还含糊不清地夸赞：“好吃，不错！”
二人一边吃，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韩风起以前读书算是三好学生，从来不去酒吧夜场，对黑森林酒吧也知之甚少。自从在酒吧被曝打架斗殴，他心中一直有所怀疑，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谋划操作，故意让他身败名裂，断送了他的前程。
这些天他也打探过黑森林酒吧相关的一些人或事，但都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想了很久，他实在想不出有谁和他有深仇大恨故意陷害他。
直到今晚再次见到胡大少，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女同学——胡静。
高二的时候，他和胡静是同级不同班的同学，因他学习优良，和雷鹏、米娅参加武术友谊赛更是为校争光获得“三叶草”的荣誉称号，所以，当时在学校他也算小有名气。
这也招惹来了一些大胆女生的喜欢和追求。
其中一个邻班女生叫胡静，长得水灵漂亮，追求者很多，平日里斯斯文文很少与同学来往。
很多人都想不到，那个文静的女生会鼓起勇气来向韩风起表白。
不过，却遭到了拒绝。
没过几天，胡静转学了，因此引来了很多人的议论声，说韩风起不知少女心，伤害了一颗纯洁的心灵。
因为此事，当时让韩风起心中有些自责愧疚，悔恨没好好地和对方解释。
接着就是胡大少带人来围殴他，万幸他腿脚利索跑得快，逃过了一劫。
此刻，韩风起从孙影口中得知了很有价值的消息。
黑森林酒吧的幕后老板，就是胡家。
韩风起沉思了片刻，心中几次犹豫，最终还是厚着脸皮开口请孙影帮忙。
马上要离开大泽县，他很想搞清楚那晚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在黑森林酒吧设局断送了他的前程。
孙影应承下来：“我找人暗中帮你查访一下，不过，你别抱什么希望，若是有人设局害的你，我相信人家早就做了完美的掩盖。”
临了，韩风起起身付账。
冯叔见孙影走了出去，这才在身前竖起个大拇指，压低声音对韩风起说道：“这小丫头冷冰冰的，眼神也不太友好，不过，身材很正点，你小子晚上可得悠着点儿……”
刚进家里院门，韩风起便觉得有些奇怪。
若是以往，大黄狗老早就摇头摆尾地扑了过来，不是蹭脚就是舔手，热络得不行。
但是今天，这条老狗人模狗样的在蟠桃树下以打坐姿势盘着后肢，见主人回来，也就缓缓半睁眼斜瞥了一眼，继而继续入静守一，淡定得不行。
这副狗模样，让韩风起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天来，这条老狗不但身体大变样，连性情似乎也跟着大变样，有些拽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些天这条老狗的反常，让韩风起心中有些暗怵：“这死狗不会也要进化了吧？”
数十年前地球因为严重的核污染造成海洋生物的进化，食人鱼长上翅膀飞上天空，章鱼生出铁背爬上陆地，丛林里蚂蚁能吞掉大象……无数海洋生物的变异和进化，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给地球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
万物都在变，万物都会变。
韩风起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发怵，这条老狗若真的发生进化或者变异，结果到底是好还是坏？
若是狗性不改，依旧对主人忠诚，那是好的结果。
如若性情大变，往坏的方向发展，完全有可能超出控制，可能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可怕后果。
是好还是坏，韩风起心中一点也吃不准。
看着蟠桃树下淡定打坐的老狗，韩风起突然想起昌宁县的颜值担当周小曼来。
周小曼会十六种兽语，或许能与狗进行沟通。通过沟通，便能预判事态发展方向，也好及早预防。
“为了不留隐患，也只能带着这老狗一同去当陪练了。”
这一夜，虽然脖子有伤，但韩风起睡了个好觉。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备战的神经太绷紧了些，如今陪练一事尘埃落定，自然地放松了下来，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八点多才醒来。
不得不说，有钱有势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
还不到中午，孙影就打来电话，说了暗访调查的结果。
无论是当天晚上走错位置的水蛇腰美女，还是那几个动手的二愣子，从他们口中都没得到可疑的信息，甚至是那天晚上的监控，也未曾有什么异常。
若实在值得怀疑的地方，便是几个监控死角和卫生间，但无法查证，卫生间里总不能安装监控吧！
似乎，就是凑巧。
世上凑巧的事情的确很多，但韩风起始终觉得这种巧合不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
“或许，只有从胡莱或者是胡静身上才能探究事实真相！”
虽然这么想，但韩风起自嘲一笑，若真是与胡家有关，人家怎么可能会承认。
“若真是有人设局断我的前程，或许，真相会被永远埋葬，又或许，需要机缘巧合，真相才会浮出水面。”
若真是巧合，韩风起也就认命了。
如若真是有人设局相害，这口恶气，无论是谁都难以咽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迟早有一天要讨还回来。
即将离开家乡，前往繁华的省府，韩风起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中午，韩风起买了丰盛的食材，亲手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尤其是爷爷最爱吃的麻辣猪脑花，他足足炖了十个，做好以后装进食盒送到医院。
“哈哈，这些日子天天吃医院食堂的饭菜，嘴里都淡出鸟来了，风起啊，这红烧肉太肥点儿，有点儿腻，这麻辣脑花味道不够重，多放点儿小米辣就更得劲了，可惜啊，没点儿酒……”
爷爷韩老四这些天康复得不错，吃着孙儿烧的饭菜，脸上喜滋滋的。
饭后，韩风起把弟弟叫到楼下的花园长椅上，长谈了一个多小时，临别之际，又再三叮嘱：“万里，哥不在家，家里的重担你得担起来，照顾好爷爷，照顾好自己，遇到困难要及时告诉我。至于明年需要基因元液治疗你腿的费用，哥会想办法，你别担心。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韩万里眼眸中泛起泪光。
他很清楚，哥哥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虽然好听地说是去给一个大家族子弟当陪练，年薪百万元，但是，走上这条路，岂非就是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
“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在家照顾好爷爷，担起这个家的担子。”
回到家里，已是傍晚。
韩风起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到院中坐下，心身放松。
到医院看了爷爷，身体恢复得不错。
弟弟韩万里在这几日似乎也成熟了不少。
韩风起放下茶杯，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下通讯录，本想和几个要好的同学道别，但转念一想，高考后，大家都各奔东西，或继续求学之路，或出门打工，抑或选择自己的道路前行。
人生旅途，百般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
都是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互不打扰，待到他日，巅峰再见。
自己的求学之路，高考结束便是终点，这个终点，岂非也是起点。
也就在同时，孙影下车走到车子一侧，眼眸中闪过一抹惊骇。
车壳上竟然稳稳地镶嵌着两张扑克牌，寻常普通的纸质扑克牌，如刀锋般稳稳钉入车壳。
韩风起也倒吸一口凉气，普通的扑克牌，能堪比金属的刀锋，锋利如斯！
这份手法，堪称恐怖！
韩风起看着那两张扑克牌，再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两道划痕创口，心中一阵后怕。
尽管他体魄非同寻常，但这恐怖的纸牌能钉入坚硬的车壳，自然也能轻易割裂他的身体。
“扔牌的人是谁？是胡莱？还是那个中年女人？”
这个答案，韩风起不知道，孙影自然也不知道。
“胡莱这混蛋，以前见到本大小姐都是客客气气的，身边有个老女人撑腰便无所顾忌了，竟敢连我都想收拾。对了，那个凤姐自称什么丁家，到底是大西南省府的丁家？还是京都的丁家？”
韩风起皱眉：“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京都的丁家，那可是能与楚家扳手腕的豪族，若仅仅是咱们大西南省府的丁家，不过是京都丁家的一个旁支，比起楚家来差了一大截。”
韩风起突然想到了教了自己三年武术课的老师——丁莹。
她，来自省府？还是京都？
这个凤姐，和她的关系，定然非同寻常。
今天参与楚家选拔赛的淘汰者，在离场时，钟叔承诺会在近几日给大家安排合适的位置，岂料，凤姐的手段厉害，当晚便将这些淘汰者笼络到了丁家的阵营中。
“原本想请你喝酒来着，结果……”孙影说着，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顿时有些尴尬。
“附近有个夜市小摊，这个点儿应该没打烊，若不嫌弃，我请你吃个宵夜。”
孙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这种路边宵夜摊吃东西。
烟熏缭绕，一个老旧的临时帐篷被熏得黢黑，七八张折叠小桌上坐满了人，塑料小凳上全是顽固污渍，孙影硬着头皮扯了两张纸垫上才落座。
这个小摊，韩风起是常客，以前每次下晚自习，都会顺路在这里来份小吃再回家。
“冯叔，炸洋芋一份、稀豆粉两碗、油糕两个、小肉串60串，要肥瘦相兼带点儿膘的。”
“嗯，再来两罐黑啤。”
正在忙活的一个油腻中年人闻言一愣，“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小子点这么多吃得完吗？怎么还喝上酒了……”
冯叔眼睛一瞟，这才注意到韩风起对面多了道身影，顿时打趣道：“哟，你小子，走狗屎运了，哪里拐回来这么个生得水灵又时尚的小美女……”
韩风起的脸刷得一下红了，但孙影可不是善茬，面无表情地冷冷一瞥，冯叔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连忙闭嘴。
这个夜市小摊位于城郊，距离韩风起家不远，属于贫民消费，没什么高端食材，地道小吃摊，谈不上什么卫生，却是充满了烟火气，分量足，味道也不错。
刚开始，孙影还有些下不去筷子，但浅浅尝了两口后，顿时勾动食指，胃口大开，毫不斯文地狼吞虎咽起来，烤得焦黄味美的小肉串更是一撸一串，腮帮子鼓动的同时还含糊不清地夸赞：“好吃，不错！”
二人一边吃，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韩风起以前读书算是三好学生，从来不去酒吧夜场，对黑森林酒吧也知之甚少。自从在酒吧被曝打架斗殴，他心中一直有所怀疑，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谋划操作，故意让他身败名裂，断送了他的前程。
这些天他也打探过黑森林酒吧相关的一些人或事，但都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想了很久，他实在想不出有谁和他有深仇大恨故意陷害他。
直到今晚再次见到胡大少，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女同学——胡静。
高二的时候，他和胡静是同级不同班的同学，因他学习优良，和雷鹏、米娅参加武术友谊赛更是为校争光获得“三叶草”的荣誉称号，所以，当时在学校他也算小有名气。
这也招惹来了一些大胆女生的喜欢和追求。
其中一个邻班女生叫胡静，长得水灵漂亮，追求者很多，平日里斯斯文文很少与同学来往。
很多人都想不到，那个文静的女生会鼓起勇气来向韩风起表白。
不过，却遭到了拒绝。
没过几天，胡静转学了，因此引来了很多人的议论声，说韩风起不知少女心，伤害了一颗纯洁的心灵。
因为此事，当时让韩风起心中有些自责愧疚，悔恨没好好地和对方解释。
接着就是胡大少带人来围殴他，万幸他腿脚利索跑得快，逃过了一劫。
此刻，韩风起从孙影口中得知了很有价值的消息。
黑森林酒吧的幕后老板，就是胡家。
韩风起沉思了片刻，心中几次犹豫，最终还是厚着脸皮开口请孙影帮忙。
马上要离开大泽县，他很想搞清楚那晚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在黑森林酒吧设局断送了他的前程。
孙影应承下来：“我找人暗中帮你查访一下，不过，你别抱什么希望，若是有人设局害的你，我相信人家早就做了完美的掩盖。”
临了，韩风起起身付账。
冯叔见孙影走了出去，这才在身前竖起个大拇指，压低声音对韩风起说道：“这小丫头冷冰冰的，眼神也不太友好，不过，身材很正点，你小子晚上可得悠着点儿……”
刚进家里院门，韩风起便觉得有些奇怪。
若是以往，大黄狗老早就摇头摆尾地扑了过来，不是蹭脚就是舔手，热络得不行。
但是今天，这条老狗人模狗样的在蟠桃树下以打坐姿势盘着后肢，见主人回来，也就缓缓半睁眼斜瞥了一眼，继而继续入静守一，淡定得不行。
这副狗模样，让韩风起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天来，这条老狗不但身体大变样，连性情似乎也跟着大变样，有些拽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些天这条老狗的反常，让韩风起心中有些暗怵：“这死狗不会也要进化了吧？”
数十年前地球因为严重的核污染造成海洋生物的进化，食人鱼长上翅膀飞上天空，章鱼生出铁背爬上陆地，丛林里蚂蚁能吞掉大象……无数海洋生物的变异和进化，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给地球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
万物都在变，万物都会变。
韩风起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发怵，这条老狗若真的发生进化或者变异，结果到底是好还是坏？
若是狗性不改，依旧对主人忠诚，那是好的结果。
如若性情大变，往坏的方向发展，完全有可能超出控制，可能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可怕后果。
是好还是坏，韩风起心中一点也吃不准。
看着蟠桃树下淡定打坐的老狗，韩风起突然想起昌宁县的颜值担当周小曼来。
周小曼会十六种兽语，或许能与狗进行沟通。通过沟通，便能预判事态发展方向，也好及早预防。
“为了不留隐患，也只能带着这老狗一同去当陪练了。”
这一夜，虽然脖子有伤，但韩风起睡了个好觉。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备战的神经太绷紧了些，如今陪练一事尘埃落定，自然地放松了下来，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八点多才醒来。
不得不说，有钱有势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
还不到中午，孙影就打来电话，说了暗访调查的结果。
无论是当天晚上走错位置的水蛇腰美女，还是那几个动手的二愣子，从他们口中都没得到可疑的信息，甚至是那天晚上的监控，也未曾有什么异常。
若实在值得怀疑的地方，便是几个监控死角和卫生间，但无法查证，卫生间里总不能安装监控吧！
似乎，就是凑巧。
世上凑巧的事情的确很多，但韩风起始终觉得这种巧合不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
“或许，只有从胡莱或者是胡静身上才能探究事实真相！”
虽然这么想，但韩风起自嘲一笑，若真是与胡家有关，人家怎么可能会承认。
“若真是有人设局断我的前程，或许，真相会被永远埋葬，又或许，需要机缘巧合，真相才会浮出水面。”
若真是巧合，韩风起也就认命了。
如若真是有人设局相害，这口恶气，无论是谁都难以咽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迟早有一天要讨还回来。
即将离开家乡，前往繁华的省府，韩风起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中午，韩风起买了丰盛的食材，亲手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尤其是爷爷最爱吃的麻辣猪脑花，他足足炖了十个，做好以后装进食盒送到医院。
“哈哈，这些日子天天吃医院食堂的饭菜，嘴里都淡出鸟来了，风起啊，这红烧肉太肥点儿，有点儿腻，这麻辣脑花味道不够重，多放点儿小米辣就更得劲了，可惜啊，没点儿酒……”
爷爷韩老四这些天康复得不错，吃着孙儿烧的饭菜，脸上喜滋滋的。
饭后，韩风起把弟弟叫到楼下的花园长椅上，长谈了一个多小时，临别之际，又再三叮嘱：“万里，哥不在家，家里的重担你得担起来，照顾好爷爷，照顾好自己，遇到困难要及时告诉我。至于明年需要基因元液治疗你腿的费用，哥会想办法，你别担心。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韩万里眼眸中泛起泪光。
他很清楚，哥哥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虽然好听地说是去给一个大家族子弟当陪练，年薪百万元，但是，走上这条路，岂非就是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
“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在家照顾好爷爷，担起这个家的担子。”
回到家里，已是傍晚。
韩风起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到院中坐下，心身放松。
到医院看了爷爷，身体恢复得不错。
弟弟韩万里在这几日似乎也成熟了不少。
韩风起放下茶杯，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下通讯录，本想和几个要好的同学道别，但转念一想，高考后，大家都各奔东西，或继续求学之路，或出门打工，抑或选择自己的道路前行。
人生旅途，百般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
都是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互不打扰，待到他日，巅峰再见。
自己的求学之路，高考结束便是终点，这个终点，岂非也是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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