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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獒头毒胎

    少爷越来越好看了。

    这是建义集团总部流传开了的话题。

    嘴里含着金汤匙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未来和命运,这也是伍鹤武在几个月里摸清的事实。

    这个世界没有皇者,也没有领主、盟主等一切顶尖头衔。

    建义集团,似乎是一个极具权势的存在,不受任何制约的那种。

    所谓的董事长,似乎就是如皇者一版的存在,呼风唤雨,操控生死。

    只不过他凭什么,伍鹤武还没摸清楚,他这位便宜爷爷看起来也不似初见时单纯。

    如果小狗在就好了,它狗老成精,比自己心思缜密,也乐于去琢磨所见所闻的人和事。

    伍鹤武生平就不爱想这些,此时更是想念自己的鬼獒,但是他毕竟心态如实力般雄强,不会因此太过伤神,只是单纯的思念。

    只是这么一闪念,胸口就一阵麻热,这感觉令他警意生起,毕竟身体是他最大的本钱,而这些天来,唯一不在他掌控之中的,除了那次刺杀,就是刺杀遗留下来的胸口那块乌青。

    是的,那块乌青还没有消退,只是边缘越发的清晰,呈现出一个两边对称的形状。

    活血散瘀的药物他已经被动吃下不少,照样是用脉息能力化解成生长养料,他尝试过让药力去化解胸口的乌青,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伍鹤武最明白自己的身体,那一团乌青的基本形态就是一团紫青色的血管网络。

    不疼不痒不闷不滞,只是那一片肌肤表面的触感有一丝麻木。

    伍鹤武很明白,这片印记已经不是单纯的瘀伤了,非但化瘀的药物解决不了这一块东西,连稀释血液的毒素也都无法奈何。

    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似乎越来越呈现出某种图案的样子。

    伍鹤武每天除了努力的吸收养分成长自身,就是时刻拓宽着飞针巡游的范围,警惕着有可能带来威胁的人。

    他发现董事长老爷子的护卫工作是非常严密的,固定的三百人,错置有序的搭配换班,包括他能探寻到的整个主宅楼周边四百米方圆,都是全天候有人值守的。

    而作为一个应该是重点保护对象的婴儿,却在一个偏置一边的一层楼拐角养护。

    且伍鹤武窗外的警卫是最稀松的,他相信这不是巧合,更不可能是大意,就是有人刻意为之。

    嗯,八个多月大的伍鹤武已经基本看穿,看穿了他显赫爷爷的笑里藏刀,哪怕是张开口袋做陷阱,用他这个婴儿做诱饵,其心可诛。

    换言之,如果他对自己的手段有信心到敢于用继承人冒险的地步,就不至于给自己加那么厚的保护壳。

    一周见一面的伍鹤武爷爷,永远是一副关心自己孙子的样子,可伍鹤武早已从蛛丝马迹中觉察出了这个人的阴暗面。

    然后他也每次做婴儿状倒腾在爷爷怀里,他发现,这老儿并非纯是拿捏一个慈爱的姿态。

    而是在细细的观察他,而且不是那种观察幼儿健康状况的表象。

    伍鹤武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漏了什么马脚,让这人老成精的董事长看出了破绽。

    后来在被捏便全身骨骼后,他才恍然,这家伙是对他的身体内的某种东西有觊觎,压根不在意小孩子的疼痛与胸口的乌青。

    伍鹤武在一个天清气朗的早晨,终于能够站立了,这可高兴坏了一众伺候他的女眷。

    少爷会站了,是伍鹤武有意释放的信号,主脉依然龟缩在脊椎之中,但感知力和对飞针的掌控更加深刻了。

    伍家整个庄园已经都在他的侦测范围之内,并且虚像轮廓和声音都能够通过飞针探知。

    最奇异的是,伍鹤武胸前的乌青已经收小到硬币大小,呈现出一个他熟悉的狗头的模样。

    能站能坐就代表腰背颈腿的肌肉初具规模,伍鹤武自然不会以为这狗头斑迹是偶然形成的。

    他低头端详着自己的青斑,依然没有什么知觉,直到他遇到第二次刺杀。

    狗头青斑发出钻心的疼痛,一如当初被毒针贯穿身体,然后伍少爷就在自家官邸外的草坪上中弹了。

    枪火弹道,是身为毒皇的伍鹤武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对于肉身的摧残和伤害也不是毒针能比的。

    伍鹤武也是被这血的伤害教会了,原来不具脉力的异界人们,竟还能实施这样强烈的打击。

    子弹从肩颈入体,不知来自远方何处,但并没有贯穿伍鹤武的身体。

    随着子弹入体,小孩子飞扑出去,保镖们仓皇收拢过来,狗头斑发出剧烈的疼痛。

    子弹的弹体消失在伍鹤武的体内......

    但以伍鹤武此时对身体的掌控,是知道一段尖锐的金属被毒斑同化了。

    没错,是毒斑,而且不是一般的毒素,而是他最熟悉的,毒皇脉澜。

    自己的本名奇毒,不是应该恢复实力以后才会出现的吗!?

    怎么就在这枪弹的戕害下,从上次刺杀产生的斑迹上涌现了出来。

    子弹被消融之后,体内的内出血也被毒素稀释清掉。

    这都是瞬间的事情,但对伍鹤武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的内伤被迅速修复,外伤则为了不引人怀疑,留下了创口。

    毕竟保镖们有很多人看到了他的爆血的枪伤。

    做戏要做足全套,小孩遭受重击,哭闹一时之后,掂量着陷入昏迷。

    “昏迷”中他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一间屋里。

    这里没有预料中的医护人员,只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的爷爷,伍建发。

    “我果然没想错,这小崽子身上有异骨传承!”伍建发兴奋的说道。

    随着这句话说完,伍鹤武目前赖以自保的飞针也紧贴着墙角,迅速的游飞到这间屋子里。

    这样他闭着眼睛也能看到房中大概的景象。

    一个全身罩在风衣里的高大身影捧着他,伍建发就站在他旁边,不时上手揉捏伍鹤武的全身。

    偌大的暗室里只有二人,所以伍老爷子就再也没有平日见到伍鹤武那种亲昵。

    冰冷的就像是再看一件东西,哪怕需要把伍鹤武剁碎割开来看也在所不惜。

    “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伍建发阴声道。

    高达三米的黑衣人,声音低沉:“我的人办事您放心,用特制弹头隐藏了弹道,只打断了他肩颈的筋肉,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