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入镜影
考虑到诸多原因，公输英还是决定跟陈沫沫走这一趟。
他们这回从另一个地方进入了镜影城，在这其中公输英发现，这回陈沫沫令牌底部的珠子变成了红色，不过她本人也没有在意这些，公输英就只是暗暗记在心里。
这次他们的脚程很快，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绕到上次路过的那家“好吃面食”，而看店的也还是那个热情的大妈。
“小沫沫，哦，还有小朋友。上次的那串丸子怎么样啊？”大妈招招手，笑眯眯地询问着。
公输英站定，笑着说：“大妈，您上次给我的那个很好吃呢，我都想再买一些了。”虽然真实情况是：那串丸子因为石乞灵的试探而失手掉地，最后只能遗憾地扔进不知名的垃圾堆了。
听了公输英的客套，大妈莫名地兴致高昂了起来，她笑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从柜台下掏出了两个面包，扔给了公输英二人：“来！你们再尝尝这个。”
公输英正要接过，陈沫沫却抢先挡下了飞来的面包，她冷着脸什么都没说，一手提着面包，一手拉着公输英转身就走，看也不看那个面食摊位的大妈一眼。
这是怎么了？公输英赶紧向大妈挥手道别，大妈也是笑眯眯地回应着，直到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处，她也没有收回目光，脸上依旧是一副慈祥。
“老板娘，来一串丸子。”店前来了一个罩在黑色风衣中的奇怪女子。那风衣看着极为厚实，立起的领口没过鼻尖，下摆露出了一条铁链，后面拖着一个麻袋，隐约可以听见其中传来的微弱呻吟。
“好嘞！还要加什么料？”大妈马上恢复了原样，她像是没发现女子异常的打扮，脸上洋溢着笑容，熟练地开始热锅，烧油。
“我自己带了，记得多加些葱花。”
“你怎么了？”公输英问向陈沫沫，对方反常的举动，让他觉得应该是陈沫沫和大妈之间有了什么矛盾，虽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随便问问也不会有坏事。
“你看看这个。”陈沫沫在路口站定，把手里的面包扔向了路边，接着在公输英的注视下，面包像是融化了一般，缓缓流进了他们脚底黑红色的砖缝。
黑红色？上次来的时候，这条路不是紧密的青砖吗？
公输英察觉到了异样，眼前的城市顿时不再亲切，这条黑红砖块铸就的街道，也滚烫得像是火场一般，灼烤着他的脚底。
陈沫沫没再继续说下去，拉起公输英直奔那座通天石塔。
在检查两人的令牌时，公输英同样发现了眼前守卫的变化，他身上的铠甲更加狰狞，玄黑中甚至透露出一丝血红，只是动作同样的呆然木讷。
直到石塔的大门紧紧闭合，陈沫沫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抚着胸口后怕道：“下次再也不从这里走了！”
公输英赶紧问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镜影城有这么大的变化？”
陈沫沫想了一想，郑重道：“这里是镜影城的‘对面’，就是我们上次抬头看到的地方。”
“什么？那石乞灵...姐姐的住所不是在这里吗？”公输英讶然，紧了紧手中握着的令牌。
陈沫沫摇摇头：“当然不是，师傅的住所在镜影城中，而我们刚刚在的地方是镜影城的阴影...不对，我们最开始进来的地方才是镜影城，这里也是镜影城但是...也不对！啊呀，我该怎么跟你解释！”
公输英听得一头雾水，这不翻来覆去都是“镜影城”吗？为什么一会是一会又不是的？再说你都跟着石乞灵修行多久了，怎么自己还不知道呢？
“算了算了，你到时候问师傅吧，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探索哦！”陈沫沫义正言辞地说着，丝毫不提自己无法解释的窘迫，转而让公输英自己寻求真理去了。
“镜影城共有三层，外城，阴影和内城。你们最先来的地方是外城，对所有灵盟人士开放，刚刚呆的地方是阴影，而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内城。”
柔和的音调出现咋耳畔，传送的光晕彻底消散，公输英发现自己又来到了石乞灵的书斋，稍稍探身望向屏风后面，却没有寻见上次的那位温婉伊人。
“师傅在外面。”感受到陈沫沫拉拽自己的衣角，公输英连忙回头，正好看见一身清凉，扎着高马尾的石乞灵悠闲地在院中弯腰浇花。
此时的石乞灵穿着白色的吊带背心和浅蓝色牛仔短裤，与上回的保守风格大相径庭，这不仅体现出了她修长的身段，还让公输英充分认识到了她当初隐藏的“实力”！
功力深厚！深不可测！
“你们在里面等会，我浇完花就回去。”石乞灵头也不抬地说道，继续专注地为每一株花浇灌。
“大晚上的浇什么花啊。”陈沫沫嘟囔着，考虑到公输英的情况，他们可是晚上才到的镜影城，而现在自己的师傅又不知道犯了什么大病，偏偏这个时候开始浇花了！
“徒弟，为师看你心浮气躁，赶紧把我桌上的书拿回去誊抄一遍，不然难保你以后会不会走火入魔啊。”石乞灵像是听到了陈沫沫的心声，明明她的人都走到树丛后面去了。
陈沫沫几次张大嘴巴，但又都无奈地合上，垂头丧气地绕过屏风，欲哭无泪地抱着十几本书站在门口，临走前还可怜兮兮地回头看了公输英一眼。
房间布置的真不错。公输英果断地扭头看向其他地方，不去理会陈沫沫那小小的怨气。
不知过了多久，当石乞灵浇完花回到书斋，公输英差点按耐不住困意睡了过去。他今天花了大量的精力去学习气盾术，即使还没有进行炼气诀的修行，也已经是十足的疲惫了。
“困了吗？”公输英抬起头，恰好看见石乞灵把一杯茶放在了他旁边，他赶紧摇了摇头，运转真气，抵消这难挨的困意。
石乞灵坐在另一侧，就像他们最初见面时的那样。
“学校那边怎么样？”石乞灵开口就是家长似的提问，公输英虽然感觉有些怪异，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当然了，是以一个8岁孩子的视角。
石乞灵不时插嘴提问一些小小的细节，但更多还是以手撑脸安静地倾听，那微撅红唇的俏皮模样，让公输英忍不住偷看了好几眼。
“看来你过得还算可以。”正说着，石乞灵伸了个懒腰，那可怜的小衣沿着曼妙曲线一上一下，看得公输英眼神发直。
石乞灵探手敲了一下公输英的脑袋，翘起二郎腿，恍若无事地问道：“腾龙国还住得习惯吧？”
简单的一句话，却在公输英心里惊起了一片波涛，不过他也设想过这样的情况，平复心情后，他试着装出那种颤抖又平静的声音：“我一直住在腾龙国啊。”
石乞灵笑着摇了摇头，拿过公输英的那杯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4003年11月24日上午9：38，墨云山脉的边境巡逻队发现了在雪堆中濒死，身穿橘色抗寒服的孩子。治疗康复后，经调查该孩子并非腾龙国人士，在遣送回普罗国之前，孩子又无端失踪，推测已经于墨云山脉遇难。”
说完，她盯着公输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同年11月29日，从摩托村返乡归来的张柏在普鲁公路旁捡到奄奄一息的孩子，善心大作又恰巧单身的他决定抚养这个孩子，并于4004年6月29日在抚游县民办所正式落户，直到4004年9月17日。”
“我说的有什么偏差吗，公输英？或者说，你喜欢张英这个名字？”
面对石乞灵的提问，公输英沉默了，对方说得如此详细，难道他还能抵赖不成？
公输英不是没想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轨迹被暴露，只是没想到暴露会来的那么突然。所以接下来对方想要什么，以此要挟自己为镜影城做牛做马？还是直接把自己“遣返”回国？
“没有...没有了...我...我...”公输英继续摆出孩童那种做错事的惶恐，他双手握拳，紧咬下唇，虽然大部分都是伪装，但他还是难免为自己飘摇的命运感到迷茫。
石乞灵突然笑了，她笑得像银铃一般清脆，但这种场合只会让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好了好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能说经历了这么多，怪不得你心思会那么深沉。”石乞灵靠在椅子扶手上，胡乱地揉着公输英的头发，和缓地说着，“你不是已经成为腾龙国的人吗？之前那些事情都忘掉吧，在这里生活下去就好。”
好！即使心中窃喜，公输英还是茫然地抬起头，装作不相信她所说的话。石乞灵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脸，凶狠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回普罗国吗？”
公输英赶紧摇头，压在心口的事情又少了一件，让他感觉浑身轻松，甚至炼气诀也因为心境的改变而突破了一些。
只是这个进步也太折磨人了。公输英苦笑，同时也对石乞灵暗暗感激。
“公输英，多谢石师傅。”公输英站起来行了一礼，他琢磨不透石乞灵在镜影城的地位，便学着陈沫沫的称呼，在前面多加一个姓氏，以此来划开与弟子的区别，希望没有冒犯到她吧。
果然，石乞灵并没有在意，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接着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递给他一个人头大小的水晶球，示意他观看里面的内容。
这又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公输英忍住好奇，微微侧身，把目光投向了水晶球。
球中本是一片氤氲，直到石乞灵真气的注入，其中才慢慢出现了画面。可只是一眼，公输英就呆在那里，脑中紧接着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这里面的不就是我吗？
他们这回从另一个地方进入了镜影城，在这其中公输英发现，这回陈沫沫令牌底部的珠子变成了红色，不过她本人也没有在意这些，公输英就只是暗暗记在心里。
这次他们的脚程很快，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绕到上次路过的那家“好吃面食”，而看店的也还是那个热情的大妈。
“小沫沫，哦，还有小朋友。上次的那串丸子怎么样啊？”大妈招招手，笑眯眯地询问着。
公输英站定，笑着说：“大妈，您上次给我的那个很好吃呢，我都想再买一些了。”虽然真实情况是：那串丸子因为石乞灵的试探而失手掉地，最后只能遗憾地扔进不知名的垃圾堆了。
听了公输英的客套，大妈莫名地兴致高昂了起来，她笑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从柜台下掏出了两个面包，扔给了公输英二人：“来！你们再尝尝这个。”
公输英正要接过，陈沫沫却抢先挡下了飞来的面包，她冷着脸什么都没说，一手提着面包，一手拉着公输英转身就走，看也不看那个面食摊位的大妈一眼。
这是怎么了？公输英赶紧向大妈挥手道别，大妈也是笑眯眯地回应着，直到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处，她也没有收回目光，脸上依旧是一副慈祥。
“老板娘，来一串丸子。”店前来了一个罩在黑色风衣中的奇怪女子。那风衣看着极为厚实，立起的领口没过鼻尖，下摆露出了一条铁链，后面拖着一个麻袋，隐约可以听见其中传来的微弱呻吟。
“好嘞！还要加什么料？”大妈马上恢复了原样，她像是没发现女子异常的打扮，脸上洋溢着笑容，熟练地开始热锅，烧油。
“我自己带了，记得多加些葱花。”
“你怎么了？”公输英问向陈沫沫，对方反常的举动，让他觉得应该是陈沫沫和大妈之间有了什么矛盾，虽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随便问问也不会有坏事。
“你看看这个。”陈沫沫在路口站定，把手里的面包扔向了路边，接着在公输英的注视下，面包像是融化了一般，缓缓流进了他们脚底黑红色的砖缝。
黑红色？上次来的时候，这条路不是紧密的青砖吗？
公输英察觉到了异样，眼前的城市顿时不再亲切，这条黑红砖块铸就的街道，也滚烫得像是火场一般，灼烤着他的脚底。
陈沫沫没再继续说下去，拉起公输英直奔那座通天石塔。
在检查两人的令牌时，公输英同样发现了眼前守卫的变化，他身上的铠甲更加狰狞，玄黑中甚至透露出一丝血红，只是动作同样的呆然木讷。
直到石塔的大门紧紧闭合，陈沫沫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抚着胸口后怕道：“下次再也不从这里走了！”
公输英赶紧问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镜影城有这么大的变化？”
陈沫沫想了一想，郑重道：“这里是镜影城的‘对面’，就是我们上次抬头看到的地方。”
“什么？那石乞灵...姐姐的住所不是在这里吗？”公输英讶然，紧了紧手中握着的令牌。
陈沫沫摇摇头：“当然不是，师傅的住所在镜影城中，而我们刚刚在的地方是镜影城的阴影...不对，我们最开始进来的地方才是镜影城，这里也是镜影城但是...也不对！啊呀，我该怎么跟你解释！”
公输英听得一头雾水，这不翻来覆去都是“镜影城”吗？为什么一会是一会又不是的？再说你都跟着石乞灵修行多久了，怎么自己还不知道呢？
“算了算了，你到时候问师傅吧，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探索哦！”陈沫沫义正言辞地说着，丝毫不提自己无法解释的窘迫，转而让公输英自己寻求真理去了。
“镜影城共有三层，外城，阴影和内城。你们最先来的地方是外城，对所有灵盟人士开放，刚刚呆的地方是阴影，而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内城。”
柔和的音调出现咋耳畔，传送的光晕彻底消散，公输英发现自己又来到了石乞灵的书斋，稍稍探身望向屏风后面，却没有寻见上次的那位温婉伊人。
“师傅在外面。”感受到陈沫沫拉拽自己的衣角，公输英连忙回头，正好看见一身清凉，扎着高马尾的石乞灵悠闲地在院中弯腰浇花。
此时的石乞灵穿着白色的吊带背心和浅蓝色牛仔短裤，与上回的保守风格大相径庭，这不仅体现出了她修长的身段，还让公输英充分认识到了她当初隐藏的“实力”！
功力深厚！深不可测！
“你们在里面等会，我浇完花就回去。”石乞灵头也不抬地说道，继续专注地为每一株花浇灌。
“大晚上的浇什么花啊。”陈沫沫嘟囔着，考虑到公输英的情况，他们可是晚上才到的镜影城，而现在自己的师傅又不知道犯了什么大病，偏偏这个时候开始浇花了！
“徒弟，为师看你心浮气躁，赶紧把我桌上的书拿回去誊抄一遍，不然难保你以后会不会走火入魔啊。”石乞灵像是听到了陈沫沫的心声，明明她的人都走到树丛后面去了。
陈沫沫几次张大嘴巴，但又都无奈地合上，垂头丧气地绕过屏风，欲哭无泪地抱着十几本书站在门口，临走前还可怜兮兮地回头看了公输英一眼。
房间布置的真不错。公输英果断地扭头看向其他地方，不去理会陈沫沫那小小的怨气。
不知过了多久，当石乞灵浇完花回到书斋，公输英差点按耐不住困意睡了过去。他今天花了大量的精力去学习气盾术，即使还没有进行炼气诀的修行，也已经是十足的疲惫了。
“困了吗？”公输英抬起头，恰好看见石乞灵把一杯茶放在了他旁边，他赶紧摇了摇头，运转真气，抵消这难挨的困意。
石乞灵坐在另一侧，就像他们最初见面时的那样。
“学校那边怎么样？”石乞灵开口就是家长似的提问，公输英虽然感觉有些怪异，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当然了，是以一个8岁孩子的视角。
石乞灵不时插嘴提问一些小小的细节，但更多还是以手撑脸安静地倾听，那微撅红唇的俏皮模样，让公输英忍不住偷看了好几眼。
“看来你过得还算可以。”正说着，石乞灵伸了个懒腰，那可怜的小衣沿着曼妙曲线一上一下，看得公输英眼神发直。
石乞灵探手敲了一下公输英的脑袋，翘起二郎腿，恍若无事地问道：“腾龙国还住得习惯吧？”
简单的一句话，却在公输英心里惊起了一片波涛，不过他也设想过这样的情况，平复心情后，他试着装出那种颤抖又平静的声音：“我一直住在腾龙国啊。”
石乞灵笑着摇了摇头，拿过公输英的那杯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4003年11月24日上午9：38，墨云山脉的边境巡逻队发现了在雪堆中濒死，身穿橘色抗寒服的孩子。治疗康复后，经调查该孩子并非腾龙国人士，在遣送回普罗国之前，孩子又无端失踪，推测已经于墨云山脉遇难。”
说完，她盯着公输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同年11月29日，从摩托村返乡归来的张柏在普鲁公路旁捡到奄奄一息的孩子，善心大作又恰巧单身的他决定抚养这个孩子，并于4004年6月29日在抚游县民办所正式落户，直到4004年9月17日。”
“我说的有什么偏差吗，公输英？或者说，你喜欢张英这个名字？”
面对石乞灵的提问，公输英沉默了，对方说得如此详细，难道他还能抵赖不成？
公输英不是没想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轨迹被暴露，只是没想到暴露会来的那么突然。所以接下来对方想要什么，以此要挟自己为镜影城做牛做马？还是直接把自己“遣返”回国？
“没有...没有了...我...我...”公输英继续摆出孩童那种做错事的惶恐，他双手握拳，紧咬下唇，虽然大部分都是伪装，但他还是难免为自己飘摇的命运感到迷茫。
石乞灵突然笑了，她笑得像银铃一般清脆，但这种场合只会让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好了好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能说经历了这么多，怪不得你心思会那么深沉。”石乞灵靠在椅子扶手上，胡乱地揉着公输英的头发，和缓地说着，“你不是已经成为腾龙国的人吗？之前那些事情都忘掉吧，在这里生活下去就好。”
好！即使心中窃喜，公输英还是茫然地抬起头，装作不相信她所说的话。石乞灵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脸，凶狠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回普罗国吗？”
公输英赶紧摇头，压在心口的事情又少了一件，让他感觉浑身轻松，甚至炼气诀也因为心境的改变而突破了一些。
只是这个进步也太折磨人了。公输英苦笑，同时也对石乞灵暗暗感激。
“公输英，多谢石师傅。”公输英站起来行了一礼，他琢磨不透石乞灵在镜影城的地位，便学着陈沫沫的称呼，在前面多加一个姓氏，以此来划开与弟子的区别，希望没有冒犯到她吧。
果然，石乞灵并没有在意，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接着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递给他一个人头大小的水晶球，示意他观看里面的内容。
这又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公输英忍住好奇，微微侧身，把目光投向了水晶球。
球中本是一片氤氲，直到石乞灵真气的注入，其中才慢慢出现了画面。可只是一眼，公输英就呆在那里，脑中紧接着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这里面的不就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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