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远在天边
“啊啊啊啊！嗯？它怎么了？宁初你怎么做到的！”
脑海中捂着双眼的世界意志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但此时的状况很明显让祂不太发达的小脑袋萌萌的。
“因为非人的长生，并不是快速恢复！而是时间的力量！”
“更准确来说是一种时间的诅咒，我只是等它身上的诅咒加深了而已。”
眼眸中的冰冷渐渐消散，宁初又回到了平时温和的神态。
“时间？！这不可能吧！我这种小小世界怎么可能会存在时间的力量！”
小志很明显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这我就不知道咯！要么是你想出的世界规则存在巨大漏洞，要么就是什么外来力量的入侵。”
走下这附近唯一一块完整的地面，宁初进入了被自己保护妥当的粮仓。
“肯定是外来力量入侵！我就算再不聪明也不可能把这种基本的事情搞错嘛！”
气得小脸都快鼓成仓鼠的世界意志不服气的叫嚷着。
“但来的怎么是我诶！”
“肯定不是我的错！”
...
一句两句地和小志闲聊着，宁初统计着粮仓里剩下的食物。
“宁初，你准备怎么把这些粮食运回远在天边的玉边城啊？城外围着的非人到现在都还在增加呢！”
纯白的意识空间里，洛音模样的世界意志正好奇地关注着外界。
突然，宁初的身影猛地出现在了片空间里，正笑着朝世界意志招手。
“说的对，现在就该开始回归方案的选择了！你过来一下！”
“你怎么突然进来了！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知从何而来的冥冥感应居然让世界意志生出了一种听宁初的话过去就会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
双手抱胸缩着脑袋往后退了两步，世界意志抵死不从！
“不要！我可不想失去重要的东西！”
“唉~”
宁初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世界意志的身旁！
“你要干什么啊！”
“当然是检测一下你这小小世界的极限啊！”
“不要呀！！！”
...
结束后，没有继续关注脑海中世界意志那一副垂泪欲滴的被玩坏模样，宁初开始思考起来正事。
“嗯...在这个世界只是造出蒸汽机都会因此超脱，能选用的交通工具就不多了啊...”
“陆地上又布满了非人...要运到远在天边的玉边城...天边...嗯！”
翻开粮仓中的一处地窖门，满满的酒坛子映入眼帘！
“用科学的方法不能制造出改良种子，用科学的方法把一种世界本就存在的物质转换成另一种世界本就存在的物质总行吧！”
...
在宁初强大的动手能力下，傍晚时分，运送粮食的交通工具就准备妥当了！
“呃...宁初...这些东西又是什么呀？”
此时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回忆之前那种奇异感觉的世界意志才算完全清醒了过来。
只见宁初在摆弄着看起来像是最后一件的巨大物体。
这种巨大物体是一块摆在地上的巨型篮子，正上方固定着一块似乎装着什么液体的奇怪容器，篮子四周还被麻绳和一大块看起来像是结实布匹的材料连接着。
每个篮子里此时已经装满了各种粮食和物件，而这种篮子据世界意志观察几乎遍布了整个视野！
“热气球！呼，你的极限这么小根本容不下稍微复杂一点的机械结构，我只能用这种结构相对简单的交通工具了！”
“虽说这样也只能做出一个简化版本的...”
“恰好粮仓里还有这么多酒，稍稍提纯转换一下燃料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将最后一颗热气球扎好，宁初起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靠在一旁休息了起来。
“热...气球？它靠什么行走？能挡住非人武者的进攻吗？”
但宁初说起简单，世界意志小脑瓜蛋都想过载了都看不出面前这毫无威慑性的东西该怎么把粮食运回去。
“它用飞的！”
“飞？！”
“对了！”宁初的声音认真了些许。“以你剩下的界力刮场大风没问题吧？”
“嗯？”...
了解到了刮风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意志最擅长的技能了，宁初的脸上泛起了微笑。
重新站直身体，朝着天边望去的宁初自信地念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小志！东风...起！”
傍晚的空气陡然开始流动起来，呼呼晚风吹起宁初的衣袂。
“小笨蛋！往玉边城刮啊！”
...
此时的玉边城。
仙人降临给这座最后的城市带来了希望，这座城市的人们到现在都仍在不断地期盼着宁初。
即使对于所有人来说仙人仅仅只在此地待了一天不到就又离开了。
但洛城主说的是仙人外出是为解决玉边城的粮食危机，而且因为他们的弱小导致无人有能力跟随。
这话出自洛音口中，绝大部分人都信了。
但即使是最严峻的时局也纯化不了人性的复杂！
尤其是当这涉及到所有人共同的目标——活着的时候。
崇临统计每户人家的人口时，仍有人会虚报人口，妄想分粮食时能多拿一份。
而逐风负责的粮食收集更是相对来说困难重重。
舍己为人并不是什么容易做到的事，即使是在众人已经并肩作战如此一段的情况下。
但这一切都在洛音出马后获得了改变！
好言相劝也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武力自然也就成了解决问题最快的方法。
而且对洛音决策反对的人反而是极少数，大多数人都其实是愿意接受的。
一些人还非常主动积极，玉边城能成为这个世界最后一座留存的城市也自然不全是因为运气。
但老鼠屎定律似乎永远都存在呢...
城主府内，以洛音为首的一群人正在再次称量着每份人口的口粮。
头脑灵活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则在一旁计算着粮食和人口的分配方式。
“洛音女侠！洛音女侠！”
急促而激动的声音从府外传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洛音示意其他人继续工作，自己则独自出门去查看来者。
来到正院，满脸愤慨的逐风正提着一个满脸青肿双手反绑的成年男子站在此地。
“逐风少侠？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是此人虚报了人数？但这脸...不是说过不能动用私刑吗？该拉到众目睽睽之下打才对啊！”
满脸平静的洛音稍稍瞥了跪在地上的男子，看起来并不没有什么同情。
“呸！在下怕此獠被围观群众打死！决定先拉到城主府听候洛音女侠发落！但路上实在是没有忍住...就先揍了他一顿！”
激愤的逐风明显就是还正在气头上，看向男子的眼神明显充满了不齿！
“哦？此人除了虚报人数外还犯了其他事吗？”
洛音的眼光稍微朝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男子偏了一毫。
“逐风少侠尚且明说。”
“确实是虚报了人数！此獠户中共有三口，此人，此人之妻，此人之子。”
洛音眼神示意逐风继续。
“一共报了三口！”
洛音眼神警告逐风不要卖关子！
“当在下去此獠家内分配粮食之时，听从洛音女侠的指令要分别交到每一居民手中！”
“但此獠谎称妻女孩童正躺在床上休息，只给在下打开了厢房的一条缝！”
“本意想请同行的女侠进屋检查，哪想在下只是一瞥就察觉到了蹊跷！”
“在下想要仔细检查，此獠便以不礼回绝，在下请女侠进来仍然极力阻拦！”
“待在下察觉问题闯入之后才发现此獠的妻儿哪是就寝！分明已是气绝身亡！”
“此獠还欲逃窜，但被在下追上捉拿！归时留下检查的女侠则满脸愤怒地向在下说明二人是被他人所杀！”
“在下一番审问之后他才终于认罪！竟是因为他想要多储备一些粮食才做出这人神共愤的丑事！”
说到气头上，逐风抄起手中的木棍就欲再给这人来上一次只痛及皮肉的抽击！
但这一棍却被洛音制止！
从逐风手中一把抢过木棍，洛音反手一棍带起破空声狠狠地抽在了地上男子的脸上！
强大的力道竟直接将男子抽飞在空中转体三周半，三颗大牙还在转体中分别朝三个方向飞出！
落地后的男子直接昏死了过去。
能将人冻结的视线缓缓消融，洛音将手中的木棍还给逐风，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带到广场，我要在所有城民面前手刃此獠！”
“好...好！”
出神的望着木棍顶端残留的血迹，逐风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转身便乖巧地执行起了洛音的命令。
“对了！”
洛音突然停下了脚步，冰冷还未完全消散的眼眸转向了逐风，准确来说是看向了逐风身上的衣物。
“逐风少侠身上的外衣...是仙人的吧？”
“啊？...呃...是...”感觉身体莫名有些微微发凉的逐风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自豪地说道：
“等在下入土的那天这件衣服都会跟我一起下葬！”
“哦~是吗？”目光深远地看了眼沾沾自喜的逐风，洛音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转身推开府门离开了。
...
“听说了吗？咱城里出现了一个变态杀人魔被抓了！昨天杀了老几个人嘞！还把他们身上的肉当粮食吃嘞！”
“真的吗？我听说是这杀人魔是因为要定时喝新鲜人血解渴，专挑晚上时间到其他人家迷晕偷血喝，仙人到来那段时间不能狩猎渴极了才白天去袭击结果暴露了！”
“还得是仙人啊！但我听说的又...”
熙熙攘攘的人群对于自己的小道消息众说纷纭，杀人魔的形象也越传越离谱，已经演变到脖子比“歪首血屠”还歪的扭曲恶魔了！
你一言我一句的城民们说得热火朝天，直到洛音和押着男子的逐风来到广场上的高台之上。
人群渐渐自觉地停止了议论，等待着颇具威名的洛城主开口。
“玉边城的居民们！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令人深恶痛绝的惨案！...”
内力加持下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居民耳中，群众的愤怒也因此被点燃！
谩骂，文骂，武骂（丢臭袜子），激动者甚至想冲上台暴揍男子一顿。
“你们懂什么！”千夫所指的男子似乎终于是维持不了沉默，甩开了头上粘着的臭袜子，并无内力的他爆发出来的嘶吼也盖过了骂声。
“她生下来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和那个小杂种的血根本不相融！要让我去养那个贱人和杂种！没门！”
缺了两颗门牙的男子说话漏风，但还是完整地表达出了自己的内幕！
一时间，连激愤的群众也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是你养的吗？”
沉默之下，居然是一直当着背景板的逐风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你从没有上交过一点粮食，但从很早开始就是谁给你每天放粮？”
“是愿意上交粮食的居民和城主府的库存！”
“你只是个无能狭隘又卑劣的懦夫！”
把男子吼得哑口无言的逐风还想继续说着什么，但却被洛音伸手制止。
“居民们！听我说一句！”
全场寂静无声，只剩洛音清丽英气的声音回荡。
“仙人在离开时曾跟我定下过一个约定！”
“仙人会在三天以内带回足够的粮食，而我只需要带着所有的居民等待三天！”
“但此獠却为己私欲杀害陪伴自己许多年头的妻儿！还令我失信于仙人！”
“此獠！我今日定当诛之！”
“各位居民是否还有任何意见要吐露！”
没有任何异议，人群统一激昂的叫好声更是表明了群众的看法！
洛音走到跪地男子的面前，寒意迸发的美眸淡漠地看着男子无所狡辩而面若死灰的脸庞。
“你知道最让我愤怒的是什么吗？”
洛音的内力透体而出，在玉手前延伸形成了一道长约二尺的剑气直刀，用着只有男子听到的声音念出。
“你让我跟仙人失了约！”
“噗嗤！”
...
夜晚深沉，城主府内。
洛音并没有回房休息，更应该说是毫无睡意！
坐在城主府房顶之上，洛音痴痴地望着宁初离开的方向，俏脸上却满是忧愁...
“怎么办！怎么办！马上就是第三天了！仙人回来时知道我没能完成约定不会生气吧！”
“怎么办！先朝着仙人认罪会不会更容易得到仙人的原谅！”
“怎么办呀！...”
不断纠结苦恼着的洛音心乱如麻，就这样在城主府上坐了一整晚！
直至太阳首次出现在今天的西方，第一束微光划过来漫天的黑暗，照耀在了还在仰头望着半空的眼眸之中。
被突然袭来的光芒闪花了视线，伸出一只手，微闭着一只眼睛，洛音费力的用着另一只眼睛遥望着天边的光亮。
而就在那模糊的微光之下，道道背满希望的身影正浮现其间！
脑海中捂着双眼的世界意志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但此时的状况很明显让祂不太发达的小脑袋萌萌的。
“因为非人的长生，并不是快速恢复！而是时间的力量！”
“更准确来说是一种时间的诅咒，我只是等它身上的诅咒加深了而已。”
眼眸中的冰冷渐渐消散，宁初又回到了平时温和的神态。
“时间？！这不可能吧！我这种小小世界怎么可能会存在时间的力量！”
小志很明显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这我就不知道咯！要么是你想出的世界规则存在巨大漏洞，要么就是什么外来力量的入侵。”
走下这附近唯一一块完整的地面，宁初进入了被自己保护妥当的粮仓。
“肯定是外来力量入侵！我就算再不聪明也不可能把这种基本的事情搞错嘛！”
气得小脸都快鼓成仓鼠的世界意志不服气的叫嚷着。
“但来的怎么是我诶！”
“肯定不是我的错！”
...
一句两句地和小志闲聊着，宁初统计着粮仓里剩下的食物。
“宁初，你准备怎么把这些粮食运回远在天边的玉边城啊？城外围着的非人到现在都还在增加呢！”
纯白的意识空间里，洛音模样的世界意志正好奇地关注着外界。
突然，宁初的身影猛地出现在了片空间里，正笑着朝世界意志招手。
“说的对，现在就该开始回归方案的选择了！你过来一下！”
“你怎么突然进来了！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知从何而来的冥冥感应居然让世界意志生出了一种听宁初的话过去就会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
双手抱胸缩着脑袋往后退了两步，世界意志抵死不从！
“不要！我可不想失去重要的东西！”
“唉~”
宁初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世界意志的身旁！
“你要干什么啊！”
“当然是检测一下你这小小世界的极限啊！”
“不要呀！！！”
...
结束后，没有继续关注脑海中世界意志那一副垂泪欲滴的被玩坏模样，宁初开始思考起来正事。
“嗯...在这个世界只是造出蒸汽机都会因此超脱，能选用的交通工具就不多了啊...”
“陆地上又布满了非人...要运到远在天边的玉边城...天边...嗯！”
翻开粮仓中的一处地窖门，满满的酒坛子映入眼帘！
“用科学的方法不能制造出改良种子，用科学的方法把一种世界本就存在的物质转换成另一种世界本就存在的物质总行吧！”
...
在宁初强大的动手能力下，傍晚时分，运送粮食的交通工具就准备妥当了！
“呃...宁初...这些东西又是什么呀？”
此时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回忆之前那种奇异感觉的世界意志才算完全清醒了过来。
只见宁初在摆弄着看起来像是最后一件的巨大物体。
这种巨大物体是一块摆在地上的巨型篮子，正上方固定着一块似乎装着什么液体的奇怪容器，篮子四周还被麻绳和一大块看起来像是结实布匹的材料连接着。
每个篮子里此时已经装满了各种粮食和物件，而这种篮子据世界意志观察几乎遍布了整个视野！
“热气球！呼，你的极限这么小根本容不下稍微复杂一点的机械结构，我只能用这种结构相对简单的交通工具了！”
“虽说这样也只能做出一个简化版本的...”
“恰好粮仓里还有这么多酒，稍稍提纯转换一下燃料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将最后一颗热气球扎好，宁初起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靠在一旁休息了起来。
“热...气球？它靠什么行走？能挡住非人武者的进攻吗？”
但宁初说起简单，世界意志小脑瓜蛋都想过载了都看不出面前这毫无威慑性的东西该怎么把粮食运回去。
“它用飞的！”
“飞？！”
“对了！”宁初的声音认真了些许。“以你剩下的界力刮场大风没问题吧？”
“嗯？”...
了解到了刮风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意志最擅长的技能了，宁初的脸上泛起了微笑。
重新站直身体，朝着天边望去的宁初自信地念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小志！东风...起！”
傍晚的空气陡然开始流动起来，呼呼晚风吹起宁初的衣袂。
“小笨蛋！往玉边城刮啊！”
...
此时的玉边城。
仙人降临给这座最后的城市带来了希望，这座城市的人们到现在都仍在不断地期盼着宁初。
即使对于所有人来说仙人仅仅只在此地待了一天不到就又离开了。
但洛城主说的是仙人外出是为解决玉边城的粮食危机，而且因为他们的弱小导致无人有能力跟随。
这话出自洛音口中，绝大部分人都信了。
但即使是最严峻的时局也纯化不了人性的复杂！
尤其是当这涉及到所有人共同的目标——活着的时候。
崇临统计每户人家的人口时，仍有人会虚报人口，妄想分粮食时能多拿一份。
而逐风负责的粮食收集更是相对来说困难重重。
舍己为人并不是什么容易做到的事，即使是在众人已经并肩作战如此一段的情况下。
但这一切都在洛音出马后获得了改变！
好言相劝也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武力自然也就成了解决问题最快的方法。
而且对洛音决策反对的人反而是极少数，大多数人都其实是愿意接受的。
一些人还非常主动积极，玉边城能成为这个世界最后一座留存的城市也自然不全是因为运气。
但老鼠屎定律似乎永远都存在呢...
城主府内，以洛音为首的一群人正在再次称量着每份人口的口粮。
头脑灵活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则在一旁计算着粮食和人口的分配方式。
“洛音女侠！洛音女侠！”
急促而激动的声音从府外传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洛音示意其他人继续工作，自己则独自出门去查看来者。
来到正院，满脸愤慨的逐风正提着一个满脸青肿双手反绑的成年男子站在此地。
“逐风少侠？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是此人虚报了人数？但这脸...不是说过不能动用私刑吗？该拉到众目睽睽之下打才对啊！”
满脸平静的洛音稍稍瞥了跪在地上的男子，看起来并不没有什么同情。
“呸！在下怕此獠被围观群众打死！决定先拉到城主府听候洛音女侠发落！但路上实在是没有忍住...就先揍了他一顿！”
激愤的逐风明显就是还正在气头上，看向男子的眼神明显充满了不齿！
“哦？此人除了虚报人数外还犯了其他事吗？”
洛音的眼光稍微朝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男子偏了一毫。
“逐风少侠尚且明说。”
“确实是虚报了人数！此獠户中共有三口，此人，此人之妻，此人之子。”
洛音眼神示意逐风继续。
“一共报了三口！”
洛音眼神警告逐风不要卖关子！
“当在下去此獠家内分配粮食之时，听从洛音女侠的指令要分别交到每一居民手中！”
“但此獠谎称妻女孩童正躺在床上休息，只给在下打开了厢房的一条缝！”
“本意想请同行的女侠进屋检查，哪想在下只是一瞥就察觉到了蹊跷！”
“在下想要仔细检查，此獠便以不礼回绝，在下请女侠进来仍然极力阻拦！”
“待在下察觉问题闯入之后才发现此獠的妻儿哪是就寝！分明已是气绝身亡！”
“此獠还欲逃窜，但被在下追上捉拿！归时留下检查的女侠则满脸愤怒地向在下说明二人是被他人所杀！”
“在下一番审问之后他才终于认罪！竟是因为他想要多储备一些粮食才做出这人神共愤的丑事！”
说到气头上，逐风抄起手中的木棍就欲再给这人来上一次只痛及皮肉的抽击！
但这一棍却被洛音制止！
从逐风手中一把抢过木棍，洛音反手一棍带起破空声狠狠地抽在了地上男子的脸上！
强大的力道竟直接将男子抽飞在空中转体三周半，三颗大牙还在转体中分别朝三个方向飞出！
落地后的男子直接昏死了过去。
能将人冻结的视线缓缓消融，洛音将手中的木棍还给逐风，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带到广场，我要在所有城民面前手刃此獠！”
“好...好！”
出神的望着木棍顶端残留的血迹，逐风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转身便乖巧地执行起了洛音的命令。
“对了！”
洛音突然停下了脚步，冰冷还未完全消散的眼眸转向了逐风，准确来说是看向了逐风身上的衣物。
“逐风少侠身上的外衣...是仙人的吧？”
“啊？...呃...是...”感觉身体莫名有些微微发凉的逐风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自豪地说道：
“等在下入土的那天这件衣服都会跟我一起下葬！”
“哦~是吗？”目光深远地看了眼沾沾自喜的逐风，洛音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转身推开府门离开了。
...
“听说了吗？咱城里出现了一个变态杀人魔被抓了！昨天杀了老几个人嘞！还把他们身上的肉当粮食吃嘞！”
“真的吗？我听说是这杀人魔是因为要定时喝新鲜人血解渴，专挑晚上时间到其他人家迷晕偷血喝，仙人到来那段时间不能狩猎渴极了才白天去袭击结果暴露了！”
“还得是仙人啊！但我听说的又...”
熙熙攘攘的人群对于自己的小道消息众说纷纭，杀人魔的形象也越传越离谱，已经演变到脖子比“歪首血屠”还歪的扭曲恶魔了！
你一言我一句的城民们说得热火朝天，直到洛音和押着男子的逐风来到广场上的高台之上。
人群渐渐自觉地停止了议论，等待着颇具威名的洛城主开口。
“玉边城的居民们！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令人深恶痛绝的惨案！...”
内力加持下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居民耳中，群众的愤怒也因此被点燃！
谩骂，文骂，武骂（丢臭袜子），激动者甚至想冲上台暴揍男子一顿。
“你们懂什么！”千夫所指的男子似乎终于是维持不了沉默，甩开了头上粘着的臭袜子，并无内力的他爆发出来的嘶吼也盖过了骂声。
“她生下来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和那个小杂种的血根本不相融！要让我去养那个贱人和杂种！没门！”
缺了两颗门牙的男子说话漏风，但还是完整地表达出了自己的内幕！
一时间，连激愤的群众也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是你养的吗？”
沉默之下，居然是一直当着背景板的逐风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你从没有上交过一点粮食，但从很早开始就是谁给你每天放粮？”
“是愿意上交粮食的居民和城主府的库存！”
“你只是个无能狭隘又卑劣的懦夫！”
把男子吼得哑口无言的逐风还想继续说着什么，但却被洛音伸手制止。
“居民们！听我说一句！”
全场寂静无声，只剩洛音清丽英气的声音回荡。
“仙人在离开时曾跟我定下过一个约定！”
“仙人会在三天以内带回足够的粮食，而我只需要带着所有的居民等待三天！”
“但此獠却为己私欲杀害陪伴自己许多年头的妻儿！还令我失信于仙人！”
“此獠！我今日定当诛之！”
“各位居民是否还有任何意见要吐露！”
没有任何异议，人群统一激昂的叫好声更是表明了群众的看法！
洛音走到跪地男子的面前，寒意迸发的美眸淡漠地看着男子无所狡辩而面若死灰的脸庞。
“你知道最让我愤怒的是什么吗？”
洛音的内力透体而出，在玉手前延伸形成了一道长约二尺的剑气直刀，用着只有男子听到的声音念出。
“你让我跟仙人失了约！”
“噗嗤！”
...
夜晚深沉，城主府内。
洛音并没有回房休息，更应该说是毫无睡意！
坐在城主府房顶之上，洛音痴痴地望着宁初离开的方向，俏脸上却满是忧愁...
“怎么办！怎么办！马上就是第三天了！仙人回来时知道我没能完成约定不会生气吧！”
“怎么办！先朝着仙人认罪会不会更容易得到仙人的原谅！”
“怎么办呀！...”
不断纠结苦恼着的洛音心乱如麻，就这样在城主府上坐了一整晚！
直至太阳首次出现在今天的西方，第一束微光划过来漫天的黑暗，照耀在了还在仰头望着半空的眼眸之中。
被突然袭来的光芒闪花了视线，伸出一只手，微闭着一只眼睛，洛音费力的用着另一只眼睛遥望着天边的光亮。
而就在那模糊的微光之下，道道背满希望的身影正浮现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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