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到郑州

    十月份，骑着车满洛阳找工作，去面包房干了一天不适合我，去酒吧当调酒师人家只要帅哥不用我，去啤酒厂嫌我干活太慢，去饭店干三天盘子杯子碗但凡是我端的完好的极少，老板说我干的不够赔的！

    十字路口来来往往车辆行人不少，我站在路口很迷茫，想起来那首【我的未来不是梦】我不想浪费每一分钟……歌词我忘了...

    我竟然养不起我自己...

    晚上我照常七点到了牡丹广场找那群跳街舞的玩，他们都是有工作的七点基本上都下班了！而我无业游民可能只有我一个是这样的！

    我基本上六点就到了，我本来就是无处可去瞎转悠的，有个固定的去处当然不能迟到啊！

    六十多岁已退休的老爷爷，我早到的时候都会看到他，拿着保温杯坐在长凳上，时间长了我也和他熟了，了解到他退休了没事做，就在家炒炒股，晚上就出门转一圈再回去！

    他观察的很细，他说他早就注意到我可能没地方去，骑着自行车在街上瞎转悠，看来他看到我不止一次了...

    他想让我去偃师，他妈在偃师没人照顾，想让我去帮忙给他妈每天买买菜什么的，但我拒绝了！我觉得不太合适，我是男的出入老太太的家，太不妥了！我也不乐意接受别人这种善意的救助...

    是的！我这个人很犟特别犟！

    还认识一个小兄弟还比我小一岁，说话挺好的特别有趣！起先因为是同镇上的人，所以就认识算半个熟人吧！

    直到街舞团里有个姐看到我和他混在一起，就说我了！不让我和那小兄弟瞎混，他可是拐卖小孩的...我听到这句话简直不可思议！谁能想到一个看似白净小伙竟然做这样的事！

    类似这种的人我还认识一个（还有点亲戚）59岁女，现在是某市多方投资某项目人之一，在某县城居住，长年去澳门赌博，现在看到我说的这些是不是觉得她很有钱啊！

    可她的起步钱可...来之不易

    她是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并且没有做过牢，把自己摘的很干净！

    现在人老了，说话特别有“哲学”

    反正我不想听...

    害了那多人那么多家庭...（现在跟个好人似的）

    说到这啊！多说一些那些所谓的“白手起家”的人有一半或一多半手上要有几条人命的！【有钱的家族不算啊】

    有句话说的很好！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不可行而行之！

    我没有厌恶这个小兄弟，反而同情

    他有他的难处，也有他的无奈吧...

    别说他了，我现在住的没住的，吃的没吃的，我都想...……打劫...

    饿到昏倒！去捡掉在地上的脏了的面包，吃的时候还有渣子...

    ……别的不想多说

    十月份自那以后，我就发现我到每年的十月份都很难过（生活不如意）

    之后的几年皆已验证（十月份是劫难）

    都说洛阳地邪，我却感受不到...

    九都路上有个人才市场，我去了，哪有好多大厂招聘的，有一个招的人特别多，郑州富士康！

    我就报了名，还问了一个招聘的人，说我到时候能不能被留下啊！他说来了就都会被留下的，每个人都会有合适的岗位！

    对于他最后的话，我不太信，因为好多工作都不要我，我……有犹豫

    唉呀算了！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

    别人可能走一步算百步，我走一步退半步...

    人比人，气死人！

    还得掏车费每人五十块钱坐大巴到新郑！我哪有钱啊？没办法把我的宝贝“小毛驴”卖了八十（因为买的时候400，卖的时候人家根本不肯高价收）

    然后我还和那人说了，我半年后双倍再来赎，让他给我留着...

    代步的小毛驴就这样没了...

    我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行李包，交了钱排队上了大巴车，两个小时就到了，下车才知道原来一个厂子竟然可以招这么多人...人山人海形容一点也不过

    先安排了宿舍，领了钥匙，第二天面试，因为前面面试的好几波人，到了我们这波快下班了，就让我们明天再面试...

    宿舍门口还有发面包的，两个面包一瓶水，我多拿了一个面包，我饿啊！但是我看好多人领完就转手就给扔了...好可惜...

    回到宿舍，那几个人估计都比我强，都嫌弃这种带塑料袋的面包，我就开口说:你们不吃的面包别...别扔...给我行吗？

    他们有的是中专的有高中的有职高的，就我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难怪他们都嫌弃这面包都不吃...

    一刻失落后，我还是很开心的！

    把面包都装到我包里，饿了再吃...睡的是上铺，第二天面试，宿舍里的人不是一个地方的就各走各的...

    面试人特别多，面试官是女的，她问了我父母都是干什么的？

    常年务农...

    什么学历？

    初中...

    英文字母背一下？

    ？？？？？我脑子一团乱？ABCDEFJHIJKLMN……OPQR

    ...TU...SYZ

    好了！你出去吧！下一个

    随后一个挂着吊牌的男的，

    说:你们几个留下...

    我和一个四十多岁妇女一个五十多岁男的和一个年轻的女的还有两个男的

    :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此刻我只心疼我的“小毛驴”白卖了...

    拿上我的行李包，出了大门，那种感觉就和出了监狱大门一样，说不上来的感觉...

    新郑，还得很远才能到郑州

    走走走，路上都是穿着工作服的人，我竟然好羡慕他们，有工作就有收入，就可以不淋雨不挨饿...

    我之前捡来的身份证，现在没有任何用处了...

    放到垃圾桶上面，看誰会捡到吧！

    我问了一个清洁工

    :阿姨往郑州路怎么走？

    这儿哪有郑州路啊？

    ……

    她没听懂我说的话...

    我又问了一个，像是个孕妇肚子很大，（以后问路得问那些胖胖的人）她告诉我顺着这条路直走前面拐弯看到那条大路就顺着路一直走就到了...

    我看了眼时间上午九点半

    路上有五百路公交车，但我没钱，到郑州要五块钱，我身上只剩一块钱。（是不是觉得我还有三十呢！坐公交车到大巴车那花了一块钱，车费五十，钥匙押金五块，上大巴车前又吃了一顿饭我是奔着美好生活去的，所以吃了顿好的，青菜肉丝拉面九块，知道了没面试上之后回宿舍拿包的时候就只剩一块钱了，我觉得可能是我太过风风火火给跑丢了...）

    那次从新郑走路到郑州（我记得很清楚）走到郑州的时候看到楼房的时候是黄昏了，再到市里已然天黑...（差不多九个小时到郑州）

    路上吃了之前囤了的面包，没有水，看到路上花坛洒水的，就吸了几口，捡了路上的塑料瓶子，灌了一瓶水，为了确保我不那么渴，我又硬灌了自己一肚子水，好像不那么饿了...

    路上好几次，看到天空有很多楼，我感觉前面就是郑州，快到了，快要到了，可又消失不见...仿佛那是海市蜃楼一般，之后又遇见了见几次“海市蜃楼...腿疼脚疼，脱了回力帆布鞋，袜子都磨烂了，我之前学过按摩，坐在路边按我的脚，实在太疼了，根本走不了路...

    路过一个桥，桥栏杆上有半截晒干的柿子，我顾不了这么多就吃了，稍微好点，又走了一段路，有果树，有个栅栏门是开着的，有个小木屋，我偷溜进去，赶紧摘了几个苹果，仓促而逃……

    被发现就遭了……

    我摘的都很小的苹果，大的都在上面，我又不高……能有这几个就不赖了

    吃了苹果感觉脚不怎么疼了……

    我很开心！因为我这一次没有海市蜃楼，是真的楼...真的楼！我看到不远处的楼房，吊车，我太开心了我终于走到了郑州！

    不过郑州风沙怎么...这么大……吹到我眼睛里了，看不清路了...

    我在洛阳就没见到过风沙，可能洛阳树多，郑州没树吧！我看到的即使有树也是那种小树，感觉一旦长大就会被挖走再种上小树的感觉。

    七点多了，我得找个地方，先休息走了好久，看到一个小区门口，很大，外面有走廊，还有灯很亮，门口有俩保安，我觉得这个地方看上去挺安全的，我就在廊下睡了，刚躺下，一个保安就来了

    说:你干啥哩？

    睡觉...

    :你睡这会中？

    我没事，我就睡一会，天亮就走...

    :你等着我那有床被子，来拿吧！

    走到门卫室，这个好心的保安大哥给我一床被子，我就铺了铺，我太累了，睡到后半夜，脸上都是大红疙瘩，蚊子一直在嗡嗡嗡嗡的，根本没法睡...还有一个打电话的走到了廊下，还低头看了看我，我还以为他要赶我走呢？估计他也只是好奇为什么这躺了个人吧...

    凌晨四五点钟，我把被子叠好，还给了保安大哥，对他说了句:谢谢！

    我又拎着我的行李包往前走了，有个学校，在跑操，12...121...1234...唉突然有点后悔没好好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