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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做事得用脑”

    张夺手中长剑狠狠的刺向无常的心脏。

    这一剑,张夺可谓是用尽全力。

    无常惊醒时已是太晚,只能匆忙的将身体稍稍偏移了那么一两寸。

    “啊~”

    一声惨叫从无常嘴里发出,他的反应不可谓是不快,千均一发之际小命还是保住了。

    然后在张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无常已是急忙抽身后退。

    长剑从无常左胸拔出,空中带起一捧血雨洒落。

    “居然没死?”张夺面上浮现一丝意外。

    按他心中事先推演的那般,这一剑应该是必杀的。

    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这个无常。

    果然,此人能在地府门中排得上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首座救我!”无常双手捂着左胸,迅速退到地府门首座老者的身后。

    老者缓缓将眺望星空的目光慢慢收回,微微侧头瞥了眼无常的伤后,就将讶异的目光向着张夺望来。

    张夺面上扯起一抹冷笑,朝老者平静说道:“阁下,没想到吧?”

    老者笑着,点点头,然后就见他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指着无常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化解我的独门秘药,然后,伤到他的?”

    张夺在地府门首座从背后抽出手的那刻,眼中瞳孔就是一阵紧缩。

    他可不是海里游的鱼,只有那七秒钟的记忆。

    先前的那一幕,几乎是瞬间就在脑海浮现。

    的确,如张夺想的那般无二。

    此刻,那张夺看不到的视角,老者另一只背负的手在抖动间,又多出一个青花瓷瓶。

    然而,正当老者准备向张夺脚下仍出之际...

    却见张夺已二话不说,将他那中了毒的弟弟拉上背后拔腿就跑。

    “这年轻人,真是...”老者见状,轻笑着慢慢摇摇头,有些无语的瞅着张夺飞快离去的背影。

    老者并没有第一时间向张夺追去,而是慢慢偏头将深沉的目光看向无常。

    “无常,你这伤能撑住吗?”

    无常手指飞快在左胸一阵连点,等缓过神后,脸色苍白的道:“回首座,还好只是刺穿肺部,是擦着心脏而过的,死不了。”

    “嗯,既如此,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老者话落,就见他手上轻轻一晃,那原本的青花瓷瓶竟瞬间变成了一个白色玉瓶。

    “将兄弟们的毒解了,至于张府的人...全宰了。”

    老者话毕,就见他身影已是一个模糊,如剑般向着张夺离开的方向直追而去。

    而刚刚还被他握着的白色玉瓶则在空中打着转的飞到无常的身前。

    ...

    春红楼

    雅间

    外面打打杀杀,这里却是安安稳稳,笑谈风月。

    宁天林端坐于身前长案的条椅,眼睛微眯,挑望向对面唱曲的秦月一脸的笑意。

    待到对面秦月一曲唱罢,宁天林站起来,举杯对秦月笑眯眯说道:“秦仙子这曲子上的造诣果然是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真是越听越有味道了。”

    宁天林说完,便仰头将手中那杯茶水一干而尽。

    宁天林仿佛喝的不是茶而是酒一般,动作间尽显豪迈之意。

    对面,一曲罢了。

    秦月面上浮现一丝嫣然笑意,向着重新坐下的宁天林微微欠身,随后便轻迈莲步,一步步向着宁天款款而来。

    宁天林看着秦月那迈步间不断扭动的风姿,看着那不断靠近的身影。

    宁天林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精光,喉咙中暗暗咽了口唾沫。

    秦月来到宁天林近前,伸手端起长案上的茶水,轻声笑道:“不知宁管事,觉得月儿这曲子中是哪个方面,或是哪个点上有味道呢?”

    宁天林哪能懂曲子。

    他只不过是爱慕这秦仙子的倾世容颜,绝世身段罢了。

    顿时,宁天林苦笑一声,摇摇头,思索着慢慢说道:“这本管事倒是指不出个一二三来,只是感觉仙子你这曲子道尽了人世间的百态,有点让本管事情难自禁,就像仙子你面上的倾世盛颜,如画中人,仙子临尘这般的意境。”

    宁天林见自已不小心将心中隐藏多年最深处的话给说岀来了,顿时心中“咯噔”一声。

    眼神偷偷瞥向秦月,却见秦月直勾勾盯着自已掩嘴偷笑,面上还能看岀有一抹掩饰很好的尴尬。

    宁天林见到那抹尴尬,面上顿时浮现一丝苦笑,然后又长叹道:“仙子,你所唱的曲子本管事实在找不出什么比喻,也只有仙子你的容颜才配得上。”

    “若真要我表达一番,我也只能将曾偶然间听闻的一首诗,用来表达本管事对这首曲子的心意。”

    宁天林说着就小心翼翼的问道:“只是不知,本管事话出口后,仙子你是否会在意此评价呢?”

    “哦?”秦月嘴中惊疑,俏脸上闪现一抹诧异。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这宁天林要对自己所唱的曲子表态。

    秦月将杯中茶水饮尽,然后一步步来到宁天林身前的长案,手指轻捋臀部裙摆向着宁天林的大腿侧边缓缓坐下。

    这时,宁天林鼻中闻到一股醉人的芳香,不由暗暗深深吸了一口。

    心中正惊叹真不愧是尤物之际,却见秦月面带疑惑问道:“若宁管事觉得能与我曲子所匹配的诗,我倒是并不在意,只是,不知究竟是何诗词呢?”

    宁天林将心中那些躁动抛开,目露回忆道:“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宁天林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却见,边上一直瞪大的双眼的张山终于是回过神来。

    娘的,你小子能不能再装一点?

    都火烧屁股了,你小子还喝茶?

    先前张山看见自己说完后,宁天林非但没有起身随他回去,反而是喝起了茶。

    那一瞬间,张山是彻底的懵了。

    现在一反应过来,顿时心中一万头羊驼飞踏。

    这人怎么能这么装?

    于是,不待宁天林再说,张山慌忙颤声道:“管事的,这外面张家都快被灭门了,咱若不快点将此事禀告给城主大人,怕是...”

    张山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宁天林那杀人般的阴沉目光已经向他斜睨而来。

    房屋中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

    哪还有先前的旖旎笑声?

    秦月坐在边上也察觉到了此时空气中的氛围有些不对。

    不等宁天林开口

    秦月便出声道:“宁管事,这位官爷找你有事!不妨咱们改日再叙如何?”

    宁天林本欲说话的动作一顿,随后面色微笑着朝秦月点点头,平静说道:“既然,秦姑娘不想在此陪我,那我们就改日再叙吧!”

    秦月一愣,面上神色僵住。

    随后,牵强笑道:“宁公子说的是哪的话?月儿并非是不想听此事,只是你怕是马上就要...”

    宁天林摆手,转头向秦月笑道:“仙子你怎会如此想呢?这张家出事又与我有何干系?我为何要离去?”

    宁天林对秦月说完,又转头对张山说道:“张山,我记得你虽是张家的,可却是旁系,而且,家里早年与张家就断了联系,虽同在圣魂城内,可你家与张家却从未来往过,你为何遇点事就失了分寸呢?”

    张山看着宁天林无语凝噎。

    他心中真怀念起了宁天林他爹,想他爹还在位时,处理事情那是一个干净利落,怎么一到这儿子身上就成了这种德行了?

    你难道心里没点b数吗?

    大哥,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宁天林收回目光,不管这张山心中在想什么。

    秦月想了想,还是想不通。

    于是疑惑问道:“宁管事,这张家好歹也是圣魂城内有数的家族,虽在五大家中排名靠后,可也是很重要的,现在这位官爷过来说他们都要被灭门了,您心里难道就一点都不急吗?”

    “着急?”宁天林眉头一挑,面上浮现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道:“秦姑娘,这有什么着急的啊?他们张家难道是什么啊猫啊狗?是说灭掉就能灭掉的吗?”

    “这...”秦月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宁天林又端起桌上那杯茶放于嘴唇边轻轻泯了一口。

    然后才慢吞吞道:“秦姑娘,这跃仙门一事出来后,张家便已于这凡尘俗世中立于了不败之地!不是说灭就能灭的,张夺不倒,仙人不出,圣魂城内没人可灭其满门。”

    秦月俏脸浮现一丝疑惑,不解道:“宁管事,此话怎讲?”

    张山于一旁也是面现疑惑,听了宁天林的这一番话后,他也觉得好像这件事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了。

    只见宁天林道:“二十四年前,那时候我才五岁,可那一年的记忆,我这一世也忘不了。”

    “当时,我正在问仙台边与一众小孩玩耍,可突然间,天地破碎,无尽的星河自天穹之上往下倾斜,混沌仙宫现世,九天神女临尘,还有那背后那看不清楚的无尽迷雾,这一幕我相信圣魂城内的人几乎都看到了。”

    宁天林说完转头看着秦月,抑扬顿挫道:“昔日,是大汉的律法限制了那张夺的终点,可现在他的人生就要变了,只要他不倒下,那张家又岂会倒?”

    话到这,宁天林眼中都露出了深深的嫉妒神情,摇头叹道:“天之宠儿,天之骄子,天纵奇才,金麟又岂是那池中物,一遇风云便要化龙啊!”

    秦月恍然道:“宁管事,您是说张家只要那张夺还在,那城内的其他家族便不会看着张家被人灭门?”

    宁天林苦笑,轻点额头道:“秦姑娘果然是蕙质兰心啊,一点就透。”

    宁天林说完,将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的张山道:“大势所趋,若我所料不错,此时,圣魂城内,但凡有头有脸的势力都应该已闻讯前往那张家,保护那天才张夺。”

    张山思索一阵,好像也是这么一个理!

    念及此,张山心中不由高看了这宁管事几分。

    张山想了想,问道:“那管事的,就算真如你所说,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听了张山的话,宁天林看着他,缓缓摇头,语气沉重,说道:“张山,你好歹也是跟在我手底下混的人,怎么做事一点都不知道动脑子呢?”

    宁天林伸手指着城中央的城主府,又转过来指头张山的脑袋,沉声说道:“张山,你这地方长这么大你觉得是用来干嘛的?记住,以后做事得多多用点脑子,听明白了吗?像你这样慌慌张张过来,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也要本管事像你一样,这般慌慌张张的拿着内府仙令,跑去见城主大人吗?”

    “我们要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先理清楚,然后再斟酌二三,看看要不要将此事禀告给城主大人,张山,你要清楚一点,城主大人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和我们凡人是不同的!明白吗?”

    张山低头无语。

    秦月这时似想起什么,眼珠转动间,嘴中话题一转,道:“听说宁管事出生时也有异象现显,不知宁管事对此事有何看法?”

    宁天林闻言,转头目光望向秦月,语气一缓,苦笑道:“还能有什么看法,本管事此次过来找秦姑娘,其实也是想与秦姑娘讨论此事,若本管事没记错,秦姑娘出生时也是有异象显现的吧?”

    “嗯。”秦月点点头,拱手嫣然笑道:“到时候入了仙门,还请宁管事多多照顾一二。”

    宁天林摆摆手,叹气道:“秦姑娘客气了,本管事若入了仙门也只是一个新人而已,要照顾还不如现在去找那张家的天才张夺照顾,他那种天赋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时他正处在龙游浅水,若等他入了仙门那就是真正的高不可攀了。”

    秦月笑了笑,她也知道是这么一个理。

    可她虽常常听那张夺的名号,却从未真正见过那张夺,根本就不认识,又如何能让人家照顾她呢?

    ...

    “哥,你放下我走吧!”

    张伟在张夺背上艰难开口。

    张夺回头看了眼那呆立在原地的老者,眼神沉冷的说道:“你别说傻话。”

    “哥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张夺说完,却在心中对那些昔日跟随在他身侧的一众护卫说了声抱歉。

    他知道,他这一走,那些护卫是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