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作一首诗”
原本正行走在街道口的老妪，身影突然僵住。
无尽岁月以来，她竟再一次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老妪慢慢抬头，浑浊的双目似横跨了无尽的时空，望向遥远，黑暗与冰冷的星空。
老妪眼神深处闪过一抹追忆，摇摇头，似想起了什么，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遥想当年，她也是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也曾为心爱之人挡过刀枪剑戟。
可一脚迈入这修真界后，这一切都变了！
哪有什么爱情？有的不过只是利益。
哪有什么至情至性？有的只是冷血无情。
哪有什么原则与底线？有的只是没有让人心动的筹码罢了。
...
张夺正闭目等死之际，突然间感到有些不对劲，发现他居然还没死！
怎么回事，那银针飞的这么慢的吗？
突然，怀中的女子身子忽的动了动。
张夺一愣。
她不是死了吗？变成筛子还未死？
可还没等张夺睁开眼，一个沙哑的嗓音便在心中响起。
“姑娘，你为何救他？”
张夺睁开双眼，就见到一佝偻身影，正手杵一根柳木拐杖背对着他。
“这是...”
张夺瞪大双眼，转头四顾，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骇。
他看到了什么？
银针被凭空定住？老者与黑衣杀手们全部被施了定身术？
“咳咳...”
就在张夺惊疑不定之际，一声声“咳嗽”却在张夺的怀中响起。
张夺收回目光，低头望向怀中的女子。
“张公子，快走...”
女子的面色苍白如纸，她嘴里咳着血，艰难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就要去推张夺。
张夺见此状，内心颇为复杂。
怀中这女子不仅仅舍命救下他，自身都成这样了，竟还想着让他先走！
关键是，张夺根本就不认识这女子，顶多只是与这女子碰见过几次罢了，连话都不曾说过。
“姑娘，你别急...”
张夺面上浮现一丝苦笑，伸手指着那些被定在半空的银针，缓缓说道：“你看，现在已经没事了。”
女子扭头，一眼便看见那被定在空中的银针，还有呆立在原地的老者，以及高楼处那些一动不动的黑衣杀手。
“没事了...”女子喃喃一句。
面上长出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可突然，她胸口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口中更是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一股股腥红的鲜血不断往外冒。
“姑娘...你...”
张夺见状，面露不忍，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目露担忧。
可忽然，他又是神色一震，猛得将目光望向那道背对着他的佝偻身影。
此人，手段通神，说不定就能救下这位姑娘呢。
“前辈，你能救救这位姑娘吗？”
老妪背对着张夺，没有正面回答张夺的问话。
而是嘴中发出一声叹息，道：“这位姑娘，你为何救他？”
女子这时才发现这边上原来还站着一个人，不由一呆。
可一会后，她又释然，想必是这位老前辈救下了张公子。
正准备说话，可身上剧痛袭来，她忍不住又再度“咳嗽”。
张夺神色焦急，向着老妪跪拜，低头小声乞求道：“前辈，这位姑娘命在旦夕，若不及时相救，怕是...”
张夺话还未讲完，便被背对着的老妪直接打断。
老妪沙哑的声音在两人心中响起。
“救她，不是不行，只是，这位姑娘必须先回答老身问的那个问题。”
张夺神色焦急，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可缓缓神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低声问道：“前辈，为什么？难道您看不出这位姑娘的伤势？若再等下去...”
张夺话又一次被打断，只不过，这次却是怀中那女子。
女子一口温热的鲜血直接喷洒在张夺的脸上。
张夺呆住，一股咸腥味从舌尖传来，那是女子嘴里喷出的鲜血。
张夺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然后猛然回过神来，急忙低头望向怀中的女子。
却见那女子望着他苦涩一笑，柔弱说道：“张公子，对不起，我的血弄脏了你的脸...”
“没事...”张夺向女子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然后伸手，用袖口擦了擦脸。
笑罢，张夺又将目光望向那背对两人的老妪，就要再次开口。
女子见状，伸手轻轻扯了扯张夺的衣口，“张公子，等一下，我可以回答这位婆婆的话。”
张夺闻言，低头望着怀中女子，然后又抬头看了眼那背对的老妪。
沉默数秒，最终却只能是无奈的慢慢合上双眼，轻轻点头。
女子转头望向那老妪道：“婆婆，你之前的问题，是为何救下张公子是吗？”
“是。”
那老妪背对着二人轻轻点头道：“据我所知，这位张公子好像并不认识你，你为何舍命救他？”
女子闻言，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黯然，牙齿轻轻咬住舌尖。
“我...”
女子犹豫，可感受到身体的状态，她知道如果现在不将心里的话说出来，那可能就永远没机会了。
于是女子望着张夺那被鲜血侵染的面容，一字一句道：“因为，小女子爱慕张公子，喜欢张公子。”
女子这话一出口，嘴中便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将心中隐藏多年的秘密终于道出，整个人都感觉到轻松许多。
而老妪听罢，便轻轻摇摇头，不再说话。
张夺则是在女子话一出口的同时，便霍然睁开双眼，呆呆的望着怀中的女子。
女子因刚刚告白的话，苍白的面上出现了几丝潮红。
“姑娘，你...”张夺双眸望着怀中女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一半，又停住了。
他望着女子，眼神当中全是复杂。
老妪再次发问，道：“你就为了爱慕、喜欢这张公子，便舍命相救？”
听到老妪的话，张夺眼中的复杂更浓。
女子嘴角却是浮现一丝苦涩。
若不是当时情况紧急，她又怎会想去死呢？
不过她还是轻轻点头道：“是。”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天地为之一静，风不吹了，云也不动了。
张夺与怀中女子也彻底呆住了，连眼中的神采都被定住。
老妪缓缓转身，浑浊的双眼遥遥向张夺怀中的女子望来，望着女子的面容，看着女子眼中的神采。
老妪的声音仿如带着魔力，她沙哑着嗓子，一字一句的沉沉问道：“现在，你就要死了，为了救他，这一切值得吗？”
“值得。”女子嘴里无意识的答道。
老妪怔住，后沉默了许久，最终问出了三个字。
“为什么？”
女子那无意识的面容上居然浮现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老妪见状，浑浊的双目中闪过一抹复杂，随后沉声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女子面上淡淡的笑了笑，无神的双目望向老妪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来此人间只为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唯一灵魂伴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喜欢张公子，若世间无他，那我活着便无任何意义，之前我若不舍命挡住那些暗器，那张公子则必死无疑。”
老妪闻言，叹息道：“可现在，你死了，难道你就不后悔吗？”
女子没有犹豫，“后悔。”
老妪神色一呆。
可女子却是接着道：“我死了，往后就只能孤独一人长眠在那冰冷之地了，我有点怕，还有点舍不得张公子。”
老妪一阵摇头，叹息着慢慢转过身去，而那女子则恢复了之前的神色，仿如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梦幻泡影一般。
天地恢复正常，云继续动，风继续吹。
张夺睁开双眼，望向那背对着两人的老妪。
正欲发问，却见那老妪轻轻摆摆手，沙哑着嗓子道：“行吧，既然问题问完了，那就来谈谈救人吧。”
一听要救人，张夺立刻凝神细听。
而那女子却在心底苦笑，她这伤还能救得回来吗?
老妪道：“先前这位姑娘，回答了老身的问题，这个算是老身之前出手相救的报酬。”
“老身这辈子，自证道以来便从不轻易与他人结下因果。”
“而今日我等三人有缘。”
“张公子，你若想要救下这姑娘也简单，你只需要答应老身一个条件既可。”
“只是不知张公子你是否愿意？”
张夺：“前辈，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只要张某能办到，也定不会推辞。”
“好。”老妪点点头道：“张公子果然够爽快。”
老妪回想道：“今日，我本是去听张公子为“情”字，作诗，可奈何最后都不曾见到张公子出场。”
老妪话到这，缓缓念道：“世间文字三千万，唯有情字最伤人，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念完，老妪咂巴两下嘴道：“萧公子这词，已经让老身感觉惊艳了，只是还是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若张公子你能作出比这还让老身惊艳的词，老身定会鼎力救治你怀中那位姑娘。”
张夺闻言一阵皱眉。作诗不是不可，可也要分个时候吧。
现在是个什么时候？别人姑娘都要挂了，你却要让我做诗？
连怀中那女子都愣了愣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之前可是在说救命的事，怎么突然就扯到这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做诗头上了？
难道她真的死了？现在是在梦中？这一切不过是她的臆想？
老妪却并没管张夺与那女子心里是怎么想的，而是继续道：“先前，“情”意一字，落幕的那首词虽颇为惊艳，但还是感到有一点美中不足，有点不太符合老身的口味。”
“老身请张公子为“情”意一字，画上一个句号，若不能达到要求，那至少也得超过那萧天所作之词，再不行那也得要符合老身的口味...”
张夺没等老妪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了老妪的讲话。
意思他已经听明白了，可要是再等老妪这样没完没了唠叨下来，估计人家姑娘早就凉透了。
“前辈，我马上作。”
话落，张夺便神情认真，凝神细想，时而转头望向天空，时而望向大地，最终目光锁定在怀中女子的双眸上。
吞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张夺缓缓的，一字一句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词出，张夺怀中的女子身子一颤，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而背对两人的老妪则是浑身一震，眼神刹那定住，犹如傻了一般，心中怅然若失，像个丢了魂的孩子一样，身子一下就瘫软在地！
无尽岁月以来，她竟再一次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老妪慢慢抬头，浑浊的双目似横跨了无尽的时空，望向遥远，黑暗与冰冷的星空。
老妪眼神深处闪过一抹追忆，摇摇头，似想起了什么，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遥想当年，她也是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也曾为心爱之人挡过刀枪剑戟。
可一脚迈入这修真界后，这一切都变了！
哪有什么爱情？有的不过只是利益。
哪有什么至情至性？有的只是冷血无情。
哪有什么原则与底线？有的只是没有让人心动的筹码罢了。
...
张夺正闭目等死之际，突然间感到有些不对劲，发现他居然还没死！
怎么回事，那银针飞的这么慢的吗？
突然，怀中的女子身子忽的动了动。
张夺一愣。
她不是死了吗？变成筛子还未死？
可还没等张夺睁开眼，一个沙哑的嗓音便在心中响起。
“姑娘，你为何救他？”
张夺睁开双眼，就见到一佝偻身影，正手杵一根柳木拐杖背对着他。
“这是...”
张夺瞪大双眼，转头四顾，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骇。
他看到了什么？
银针被凭空定住？老者与黑衣杀手们全部被施了定身术？
“咳咳...”
就在张夺惊疑不定之际，一声声“咳嗽”却在张夺的怀中响起。
张夺收回目光，低头望向怀中的女子。
“张公子，快走...”
女子的面色苍白如纸，她嘴里咳着血，艰难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就要去推张夺。
张夺见此状，内心颇为复杂。
怀中这女子不仅仅舍命救下他，自身都成这样了，竟还想着让他先走！
关键是，张夺根本就不认识这女子，顶多只是与这女子碰见过几次罢了，连话都不曾说过。
“姑娘，你别急...”
张夺面上浮现一丝苦笑，伸手指着那些被定在半空的银针，缓缓说道：“你看，现在已经没事了。”
女子扭头，一眼便看见那被定在空中的银针，还有呆立在原地的老者，以及高楼处那些一动不动的黑衣杀手。
“没事了...”女子喃喃一句。
面上长出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可突然，她胸口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口中更是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一股股腥红的鲜血不断往外冒。
“姑娘...你...”
张夺见状，面露不忍，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目露担忧。
可忽然，他又是神色一震，猛得将目光望向那道背对着他的佝偻身影。
此人，手段通神，说不定就能救下这位姑娘呢。
“前辈，你能救救这位姑娘吗？”
老妪背对着张夺，没有正面回答张夺的问话。
而是嘴中发出一声叹息，道：“这位姑娘，你为何救他？”
女子这时才发现这边上原来还站着一个人，不由一呆。
可一会后，她又释然，想必是这位老前辈救下了张公子。
正准备说话，可身上剧痛袭来，她忍不住又再度“咳嗽”。
张夺神色焦急，向着老妪跪拜，低头小声乞求道：“前辈，这位姑娘命在旦夕，若不及时相救，怕是...”
张夺话还未讲完，便被背对着的老妪直接打断。
老妪沙哑的声音在两人心中响起。
“救她，不是不行，只是，这位姑娘必须先回答老身问的那个问题。”
张夺神色焦急，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可缓缓神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低声问道：“前辈，为什么？难道您看不出这位姑娘的伤势？若再等下去...”
张夺话又一次被打断，只不过，这次却是怀中那女子。
女子一口温热的鲜血直接喷洒在张夺的脸上。
张夺呆住，一股咸腥味从舌尖传来，那是女子嘴里喷出的鲜血。
张夺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然后猛然回过神来，急忙低头望向怀中的女子。
却见那女子望着他苦涩一笑，柔弱说道：“张公子，对不起，我的血弄脏了你的脸...”
“没事...”张夺向女子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然后伸手，用袖口擦了擦脸。
笑罢，张夺又将目光望向那背对两人的老妪，就要再次开口。
女子见状，伸手轻轻扯了扯张夺的衣口，“张公子，等一下，我可以回答这位婆婆的话。”
张夺闻言，低头望着怀中女子，然后又抬头看了眼那背对的老妪。
沉默数秒，最终却只能是无奈的慢慢合上双眼，轻轻点头。
女子转头望向那老妪道：“婆婆，你之前的问题，是为何救下张公子是吗？”
“是。”
那老妪背对着二人轻轻点头道：“据我所知，这位张公子好像并不认识你，你为何舍命救他？”
女子闻言，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黯然，牙齿轻轻咬住舌尖。
“我...”
女子犹豫，可感受到身体的状态，她知道如果现在不将心里的话说出来，那可能就永远没机会了。
于是女子望着张夺那被鲜血侵染的面容，一字一句道：“因为，小女子爱慕张公子，喜欢张公子。”
女子这话一出口，嘴中便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将心中隐藏多年的秘密终于道出，整个人都感觉到轻松许多。
而老妪听罢，便轻轻摇摇头，不再说话。
张夺则是在女子话一出口的同时，便霍然睁开双眼，呆呆的望着怀中的女子。
女子因刚刚告白的话，苍白的面上出现了几丝潮红。
“姑娘，你...”张夺双眸望着怀中女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一半，又停住了。
他望着女子，眼神当中全是复杂。
老妪再次发问，道：“你就为了爱慕、喜欢这张公子，便舍命相救？”
听到老妪的话，张夺眼中的复杂更浓。
女子嘴角却是浮现一丝苦涩。
若不是当时情况紧急，她又怎会想去死呢？
不过她还是轻轻点头道：“是。”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天地为之一静，风不吹了，云也不动了。
张夺与怀中女子也彻底呆住了，连眼中的神采都被定住。
老妪缓缓转身，浑浊的双眼遥遥向张夺怀中的女子望来，望着女子的面容，看着女子眼中的神采。
老妪的声音仿如带着魔力，她沙哑着嗓子，一字一句的沉沉问道：“现在，你就要死了，为了救他，这一切值得吗？”
“值得。”女子嘴里无意识的答道。
老妪怔住，后沉默了许久，最终问出了三个字。
“为什么？”
女子那无意识的面容上居然浮现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老妪见状，浑浊的双目中闪过一抹复杂，随后沉声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女子面上淡淡的笑了笑，无神的双目望向老妪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来此人间只为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唯一灵魂伴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喜欢张公子，若世间无他，那我活着便无任何意义，之前我若不舍命挡住那些暗器，那张公子则必死无疑。”
老妪闻言，叹息道：“可现在，你死了，难道你就不后悔吗？”
女子没有犹豫，“后悔。”
老妪神色一呆。
可女子却是接着道：“我死了，往后就只能孤独一人长眠在那冰冷之地了，我有点怕，还有点舍不得张公子。”
老妪一阵摇头，叹息着慢慢转过身去，而那女子则恢复了之前的神色，仿如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梦幻泡影一般。
天地恢复正常，云继续动，风继续吹。
张夺睁开双眼，望向那背对着两人的老妪。
正欲发问，却见那老妪轻轻摆摆手，沙哑着嗓子道：“行吧，既然问题问完了，那就来谈谈救人吧。”
一听要救人，张夺立刻凝神细听。
而那女子却在心底苦笑，她这伤还能救得回来吗?
老妪道：“先前这位姑娘，回答了老身的问题，这个算是老身之前出手相救的报酬。”
“老身这辈子，自证道以来便从不轻易与他人结下因果。”
“而今日我等三人有缘。”
“张公子，你若想要救下这姑娘也简单，你只需要答应老身一个条件既可。”
“只是不知张公子你是否愿意？”
张夺：“前辈，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只要张某能办到，也定不会推辞。”
“好。”老妪点点头道：“张公子果然够爽快。”
老妪回想道：“今日，我本是去听张公子为“情”字，作诗，可奈何最后都不曾见到张公子出场。”
老妪话到这，缓缓念道：“世间文字三千万，唯有情字最伤人，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念完，老妪咂巴两下嘴道：“萧公子这词，已经让老身感觉惊艳了，只是还是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若张公子你能作出比这还让老身惊艳的词，老身定会鼎力救治你怀中那位姑娘。”
张夺闻言一阵皱眉。作诗不是不可，可也要分个时候吧。
现在是个什么时候？别人姑娘都要挂了，你却要让我做诗？
连怀中那女子都愣了愣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之前可是在说救命的事，怎么突然就扯到这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做诗头上了？
难道她真的死了？现在是在梦中？这一切不过是她的臆想？
老妪却并没管张夺与那女子心里是怎么想的，而是继续道：“先前，“情”意一字，落幕的那首词虽颇为惊艳，但还是感到有一点美中不足，有点不太符合老身的口味。”
“老身请张公子为“情”意一字，画上一个句号，若不能达到要求，那至少也得超过那萧天所作之词，再不行那也得要符合老身的口味...”
张夺没等老妪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了老妪的讲话。
意思他已经听明白了，可要是再等老妪这样没完没了唠叨下来，估计人家姑娘早就凉透了。
“前辈，我马上作。”
话落，张夺便神情认真，凝神细想，时而转头望向天空，时而望向大地，最终目光锁定在怀中女子的双眸上。
吞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张夺缓缓的，一字一句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词出，张夺怀中的女子身子一颤，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而背对两人的老妪则是浑身一震，眼神刹那定住，犹如傻了一般，心中怅然若失，像个丢了魂的孩子一样，身子一下就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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