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解码视频
“托尼，有人找。”伊丽莎白露出职业微笑站在门口。
“是谁？迈克？”托尼忙问道。
“不是，是詹姆士，韦尔科技威尔士州的首席安全官。”
“首席安全官？找我？”托尼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还是被发现了。
是的。在会议室，请跟我来。”
托尼忐忑不安来到会议室，看到有个瘦高的人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听见有人进来，那个人转过身看见托尼，快步走到跟前伸出右手说道：“托尼你好，詹姆士，韦尔科技负责威尔士州安全。”
“你好，幸会。”托尼和詹姆士握了握手，发现自己手上很多汗，心里更慌，努力微笑让自己保持镇定。
“听说你在对接法老科技和韦尔科技的机器人？”詹姆士关上门示意托尼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的，和尼克一起忙了一个多月了。”
“进展怎么样？顺利吗？”
“还行，主要两公司产品系统架构差不多。”托尼心想难道没看到尼克的汇报吗？怎么问这些。
“嗯，那就好。防御方面对接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目前还没遇到明显问题，不过只对接了最基本的协议，这块两公司本来差别也不大，真正有差异的还没开始对接。具体情况尼克应该更清楚，要不把他找来一起聊？”托尼搞不清状况，想把尼克拉来一起谈。
“他现在不在，后面我会去找他的。”思考片刻，詹姆士身体前倾，银灰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托尼，压低嗓门说道：“是这样，防御系统很敏感，相信你也很清楚，所以公司决定暂停防御系统的对接，等后期两公司签订合作协议后再继续。这方面的工作你也不要再弄了，重点可以放在其他方面，比如智能算法。”
“嗯，了解了，我们只是干活的，自然听从公司安排。”托尼嘴里应着，心里却装满了疑问。
“那就好。”詹姆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站起身说道：“莫雷还是很会选人，技术过硬又思维灵活，相信你将出色的完成对接任务。”说完拍了拍托尼肩膀。
托尼没再说什么，站起身寒暄几句后回到了工作室，故意开着门，看尼克等会儿会不会经过。
果然，五分钟过后，尼克从门前经过匆匆往会议室走去，十几分钟后走了回来，再过了五分钟，詹姆士也从门前经过下了楼。
为什么先找自己谈？为什么不和莫雷商量而是直接来找自己？到底知不知道我发现了回传视频的事？这些问题缠绕在脑海里没有头绪。
托尼决定还是先和莫雷沟通。莫雷听说詹姆士直接来找托尼也很诧异，不过詹姆士倒没撒谎，公司双方确实决定暂停防御系统对接，只是莫雷设法拖延了时间，说是下周一下达该决定。
看来詹姆士非常着急，托尼心想，一定是怕自己发现监视主人的问题。托尼问莫雷接下来怎么做，莫雷让他这周继续查询监视视频，但不要留下明显痕迹，另外到这周末还没找到就立即停止。
这么看来得尽快把视频搞到，他们很可能这个周末就会清理数据。托尼给迈克发了“尽快行动”的信息后，走出维修中心来到吉恩的咖啡馆。
“嗨，吉恩，一杯拿铁，谢谢。”托尼像老顾客一样熟络地点单。
“你是……”吉恩在记忆中努力搜索这张面孔的名字，“托尼，机器人维修师。”
“是的，是的，你记性真好，很怀念你大麦味儿的拿铁。”托尼笑道。
“你是识货的。请稍等。”
托尼坐在窗边喝着咖啡，时不时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迈克发的消息，感觉时间变得很漫长。
“在等人？”吉恩见没其他顾客，过来和托尼闲聊道。
“嗯。怎么不用机器人呢？一个人忙得过吗？”托尼笑了笑，转移话题道。
“机器人不用的，用了就没灵魂。你说呢？对了，忘了你是机器人公司的，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没有冒犯的。你说得对，虽然市里咖啡店的机器人每次会根据你的反馈调整味道——美其名曰个性化定制——但那种有意为之的无非也是一段程序。”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就是一段程序。虽然嘴里喝着觉得味道不错，但心却空空的很失落，总觉得少了什么，其实少的就是灵魂。”吉恩兴奋地说着，似乎找到了知音。看了一会儿窗外，似乎在回想什么，转头继续对托尼说道：“我之前也住在市里来着，乔戈里街靠近市政厅，家旁边有家咖啡馆老地道了，每天我都要去喝一杯，但那老板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换成机器人做。”
“所以你就干脆自己做？”托尼补充道。这时手机发出叮的一声，托尼急忙打开看，是迈克发的：搞定。上次教室。承接下安妮发的课程。
托尼立马懂了，照做后起身向吉恩表达感谢后急忙赶回工作室，把服务器防御程序恢复到原来的等级，随后匆匆赶往社区的学校。
到教室时，上次的四个人都已在这里，凯文坐在电脑前，其他三人围在旁边直盯着屏幕。
看见托尼进来，迈克兴奋地招手让他过去。“弄到了，还在破解。你来看看，这个格式熟悉吗？”
“不熟悉，应该是韦尔科技自定义的协议，不太好破解，除非能弄到相关文档资料。”
“这个我来。”还不知道名字的那个人激动地说，原本苍白的脸也泛出红光。
看着满脸疑惑的托尼，迈克介绍道：“费南迪，韦尔科技原员工。”然后凑到托尼耳边小声补充道：“他爸是技术总监。”
原来是这样，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青年，托尼恍然大悟。
很快费南迪就登录韦尔科技内网并找到了相关文档，但当想下载时，却提示权限等级不足。“这不是问题。”费南迪自言自语着，然后退出换了个账号再登录，很快就把相关协议文档下载下来。
文档很长，加起来有两千多页，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我先研究下，不管什么编码协议，底层基本算子都差不多，关键把框架弄明白。”凯文说道。
眼见也帮不上什么忙，迈克示意托尼和安妮到教室外面去。“应该很快就能解出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迈克问托尼。安妮也注视着托尼，似乎等待一个重要的决定。
“没想好怎么办。先交给莫雷吧。我头儿。”
“你头儿？”迈克安妮异口同声问道。
“是的。我给他说过这个事情，还蛮关心的，让我这周弄到后第一时间交给他。”
“你们两家公司不是正在合作吗？你头儿为什么不阻止你反而还让你交给他，挺奇怪的。你最好去问问。”
“这么说也确实奇怪。这样吧，我先问清楚他的想法，即使要交给他，也给这个未解码的。”托尼沉思了一会儿做了决定，随后问迈克道：“你们呢？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曝光啊，我忍这货很久了。”迈克回头看了一眼几米远站着的机器人，接着说道：“监视主人，回传视频，这要传出去，谁还敢用他家机器人。”
“嗯，也是。”托尼应着，接着问迈克道：“你之前为什么笃定机器人在监视你们？”
“我们都有发现，疗养院的人似乎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一清二楚，即使在家里。”安妮回答道。
“哦——”托尼马上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破坏机器人，自己时时刻刻被一双眼睛盯着，哪怕在自己家里，这确实是很恐怖。“我支持你们，让这些可恶的罪行大白于天下。”托尼义愤填膺地说道。
迈克微笑着抬起胳膊和托尼顶了顶拳头，安妮也跟着和托尼顶了顶，“谢谢。我……”安妮有些难为情笑着说道。
“怎么谢我？要不再陪我练拳？”托尼不想把自己弄成大义凛然的样子，开玩笑道。
“好啊，没问题。”安妮也开心地笑起来，弄得迈克倒一脸诧异。
三人回到教室，看凯文仍眉头紧锁盯着屏幕，不停敲着键盘，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解码。正在这时托尼手机响起，是尼克打的。“要不今天先这样？我得回工作室了。有进展了呼我。”
“是谁？迈克？”托尼忙问道。
“不是，是詹姆士，韦尔科技威尔士州的首席安全官。”
“首席安全官？找我？”托尼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还是被发现了。
是的。在会议室，请跟我来。”
托尼忐忑不安来到会议室，看到有个瘦高的人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听见有人进来，那个人转过身看见托尼，快步走到跟前伸出右手说道：“托尼你好，詹姆士，韦尔科技负责威尔士州安全。”
“你好，幸会。”托尼和詹姆士握了握手，发现自己手上很多汗，心里更慌，努力微笑让自己保持镇定。
“听说你在对接法老科技和韦尔科技的机器人？”詹姆士关上门示意托尼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的，和尼克一起忙了一个多月了。”
“进展怎么样？顺利吗？”
“还行，主要两公司产品系统架构差不多。”托尼心想难道没看到尼克的汇报吗？怎么问这些。
“嗯，那就好。防御方面对接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目前还没遇到明显问题，不过只对接了最基本的协议，这块两公司本来差别也不大，真正有差异的还没开始对接。具体情况尼克应该更清楚，要不把他找来一起聊？”托尼搞不清状况，想把尼克拉来一起谈。
“他现在不在，后面我会去找他的。”思考片刻，詹姆士身体前倾，银灰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托尼，压低嗓门说道：“是这样，防御系统很敏感，相信你也很清楚，所以公司决定暂停防御系统的对接，等后期两公司签订合作协议后再继续。这方面的工作你也不要再弄了，重点可以放在其他方面，比如智能算法。”
“嗯，了解了，我们只是干活的，自然听从公司安排。”托尼嘴里应着，心里却装满了疑问。
“那就好。”詹姆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站起身说道：“莫雷还是很会选人，技术过硬又思维灵活，相信你将出色的完成对接任务。”说完拍了拍托尼肩膀。
托尼没再说什么，站起身寒暄几句后回到了工作室，故意开着门，看尼克等会儿会不会经过。
果然，五分钟过后，尼克从门前经过匆匆往会议室走去，十几分钟后走了回来，再过了五分钟，詹姆士也从门前经过下了楼。
为什么先找自己谈？为什么不和莫雷商量而是直接来找自己？到底知不知道我发现了回传视频的事？这些问题缠绕在脑海里没有头绪。
托尼决定还是先和莫雷沟通。莫雷听说詹姆士直接来找托尼也很诧异，不过詹姆士倒没撒谎，公司双方确实决定暂停防御系统对接，只是莫雷设法拖延了时间，说是下周一下达该决定。
看来詹姆士非常着急，托尼心想，一定是怕自己发现监视主人的问题。托尼问莫雷接下来怎么做，莫雷让他这周继续查询监视视频，但不要留下明显痕迹，另外到这周末还没找到就立即停止。
这么看来得尽快把视频搞到，他们很可能这个周末就会清理数据。托尼给迈克发了“尽快行动”的信息后，走出维修中心来到吉恩的咖啡馆。
“嗨，吉恩，一杯拿铁，谢谢。”托尼像老顾客一样熟络地点单。
“你是……”吉恩在记忆中努力搜索这张面孔的名字，“托尼，机器人维修师。”
“是的，是的，你记性真好，很怀念你大麦味儿的拿铁。”托尼笑道。
“你是识货的。请稍等。”
托尼坐在窗边喝着咖啡，时不时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迈克发的消息，感觉时间变得很漫长。
“在等人？”吉恩见没其他顾客，过来和托尼闲聊道。
“嗯。怎么不用机器人呢？一个人忙得过吗？”托尼笑了笑，转移话题道。
“机器人不用的，用了就没灵魂。你说呢？对了，忘了你是机器人公司的，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没有冒犯的。你说得对，虽然市里咖啡店的机器人每次会根据你的反馈调整味道——美其名曰个性化定制——但那种有意为之的无非也是一段程序。”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就是一段程序。虽然嘴里喝着觉得味道不错，但心却空空的很失落，总觉得少了什么，其实少的就是灵魂。”吉恩兴奋地说着，似乎找到了知音。看了一会儿窗外，似乎在回想什么，转头继续对托尼说道：“我之前也住在市里来着，乔戈里街靠近市政厅，家旁边有家咖啡馆老地道了，每天我都要去喝一杯，但那老板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换成机器人做。”
“所以你就干脆自己做？”托尼补充道。这时手机发出叮的一声，托尼急忙打开看，是迈克发的：搞定。上次教室。承接下安妮发的课程。
托尼立马懂了，照做后起身向吉恩表达感谢后急忙赶回工作室，把服务器防御程序恢复到原来的等级，随后匆匆赶往社区的学校。
到教室时，上次的四个人都已在这里，凯文坐在电脑前，其他三人围在旁边直盯着屏幕。
看见托尼进来，迈克兴奋地招手让他过去。“弄到了，还在破解。你来看看，这个格式熟悉吗？”
“不熟悉，应该是韦尔科技自定义的协议，不太好破解，除非能弄到相关文档资料。”
“这个我来。”还不知道名字的那个人激动地说，原本苍白的脸也泛出红光。
看着满脸疑惑的托尼，迈克介绍道：“费南迪，韦尔科技原员工。”然后凑到托尼耳边小声补充道：“他爸是技术总监。”
原来是这样，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青年，托尼恍然大悟。
很快费南迪就登录韦尔科技内网并找到了相关文档，但当想下载时，却提示权限等级不足。“这不是问题。”费南迪自言自语着，然后退出换了个账号再登录，很快就把相关协议文档下载下来。
文档很长，加起来有两千多页，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我先研究下，不管什么编码协议，底层基本算子都差不多，关键把框架弄明白。”凯文说道。
眼见也帮不上什么忙，迈克示意托尼和安妮到教室外面去。“应该很快就能解出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迈克问托尼。安妮也注视着托尼，似乎等待一个重要的决定。
“没想好怎么办。先交给莫雷吧。我头儿。”
“你头儿？”迈克安妮异口同声问道。
“是的。我给他说过这个事情，还蛮关心的，让我这周弄到后第一时间交给他。”
“你们两家公司不是正在合作吗？你头儿为什么不阻止你反而还让你交给他，挺奇怪的。你最好去问问。”
“这么说也确实奇怪。这样吧，我先问清楚他的想法，即使要交给他，也给这个未解码的。”托尼沉思了一会儿做了决定，随后问迈克道：“你们呢？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曝光啊，我忍这货很久了。”迈克回头看了一眼几米远站着的机器人，接着说道：“监视主人，回传视频，这要传出去，谁还敢用他家机器人。”
“嗯，也是。”托尼应着，接着问迈克道：“你之前为什么笃定机器人在监视你们？”
“我们都有发现，疗养院的人似乎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一清二楚，即使在家里。”安妮回答道。
“哦——”托尼马上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破坏机器人，自己时时刻刻被一双眼睛盯着，哪怕在自己家里，这确实是很恐怖。“我支持你们，让这些可恶的罪行大白于天下。”托尼义愤填膺地说道。
迈克微笑着抬起胳膊和托尼顶了顶拳头，安妮也跟着和托尼顶了顶，“谢谢。我……”安妮有些难为情笑着说道。
“怎么谢我？要不再陪我练拳？”托尼不想把自己弄成大义凛然的样子，开玩笑道。
“好啊，没问题。”安妮也开心地笑起来，弄得迈克倒一脸诧异。
三人回到教室，看凯文仍眉头紧锁盯着屏幕，不停敲着键盘，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解码。正在这时托尼手机响起，是尼克打的。“要不今天先这样？我得回工作室了。有进展了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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