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重新归队
花二姥姥追上队伍，军士们见了只微微侧目，由此也可见这些死士的训练有素。赶车人见了，欲停下马车，又想到闹市上人多眼杂，花二姥姥微微摆手，赶车人明白意思，轻轻点头。
“怎么了？”姜锡玉感到马车突然减速，掀开一角帘子问道。
“主人回来了。”赶车人轻声答道。
姜锡玉把帘子挑得更高些，果然看见花二姥姥正骑马在侧边跟着，二人会心一笑，都没说话。
“姜大哥，是姥姥回来了吗？”阿秀喜道。
这几天只剩二人共乘一车，阿秀有些尴尬，她也并非担心姜锡玉有什么逾礼，因为一路上姜锡玉对她十分照顾，她是瞧在眼里，记在心上的。对于姜锡玉的人品，她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她一想到这个对她关怀到无微不至的姜大哥，很有可能是姥姥相中的人，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多跟他说一句话，甚至多看他一眼，都是对姥姥的背叛。
“嗯，现在城中人多不便，出了城她再上车。”姜锡玉笑道。
阿秀脸一红，眼睛赶紧看向怀中婴孩，心在腔子里噗通噗通跳个厉害，我这是怎么了，只不过对我笑了一下，我羞什么！
姜锡玉更摸不着头脑，想想自己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阿秀是这个反应？
已在城中采购好了粮草，所以没什么耽误，很快就出了城，又走出一二里，车才停下，花二姥姥把马交给军士，上了车。
花二姥姥一上车，就拿出在城里顺道买的煎饼，咬了一口，细嚼慢咽。
小阿晴许是闻着了香味，“咿咿啊啊”的扭动着身体。
阿秀看着小阿晴睁大了眼睛来回看，似是要找好吃的在哪，不由被逗得笑了起来。
花二姥姥咽下口里的煎饼，把头凑了过来，看着小阿晴做了个鬼脸，小阿晴乐得嘎嘎笑。
“怎么样，路上遇着什么事吗？”花二姥姥瞧了一眼阿秀。
“没什么特别的。”阿秀摇摇头，“姥姥呢，不是说管城见吗，怎么……”
“事与愿违，一言难尽啊。”花二姥姥说完又咬一口煎饼。
“不顺利吗？大梁疫情如何？何大人怎样？”姜锡玉关切道，何大人的名声他早有耳闻，实不愿这样一位为国为民的好官得不了善终。
花二姥姥还是等咽下口中煎饼，“大梁疫情应该是无碍了，何大人……”说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老杨该不会去找何大人的麻烦吧？虽然以他言行看，似乎已经能够确定他不是郑君和周渭的人，但也不能彻底排除那是他的伪装，而他目的就在于混淆我的认知，以在关键时刻给我致命一击。放他走到底是不是正确选择……
“难道何大人已经……”姜锡玉神色黯然。
“没有，好好的，还能再活个十年吧。”花二姥姥回过神，不再多想，人力终究有限，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若再分心去顾何大人，恐怕反而害他。
“那二姑娘刚才……”姜锡玉听说何大人没事，脸色缓和。
“想到些事。”
花二姥姥吃完了煎饼，才接着说，把如何救治何大人，如何留下药方简略说了，着重又讲了老杨的事。
阿秀听天书一样，完全听不懂。姜锡玉也没好多少，但他毕竟已经知道了花二姥姥不少事情，所以虽然不认识老杨，但也已经大概厘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这么说，这个老杨仍然是个潜在的威胁？”
“你也可以反过来想，万一局势不利，他将是我逆转的关键。”花二姥姥目光深邃，“比起威胁，我更在意他能带来的胜机。”
花二姥姥之所以继续放任老杨，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之前她观星问卦时，得到的卦象凶吉参半，虽然结果是好的，但过程充满未知的凶险，而之后她很快就遇见了老杨，所以她认为这一卦就应在老杨身上。事实上，在临行之前她就卜算过，在没有老杨这个因素的影响下，卦象也是凶中带吉，而且是大凶，小吉。
对于卦象，花二姥姥虽不尽信，但家学传承，还是很能影响她许多判断。
姜锡玉略一思忖，明白过来，不错，老杨若果真是君上的人，又特意演戏迷惑二姑娘，那么必有后手，杀了老杨就会令君上马上联想到我们已经知道老杨是他的人，如此君上必要采取极端手段，反而让我们之后的计划难以进行。留着老杨，君上就算心里明白，也还是会让我们顺着计划走，他要将计就计，我们也将计就计。
但若老杨是恩师的人，又该怎么办？姜锡玉不愿去想，他不愿看到有一天自己最崇敬的恩师展现出另一幅面孔。至于老杨如果谁的人都不是，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行动，那就只有期盼他恶有恶报，时候早到。
姜锡玉再次意识到自己心态的变化，现在的他和之前那个纯善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他当然可以安慰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可以安慰自己这是必要的牺牲，但他不愿这么做，他知道这些罪业是他做出那个决定之后理当承担的。
“看来，此行诸多凶险，须得步步为营了。”姜锡玉叹道。
“是阿，老王已经替我打头阵了，等到上洛听他怎么说再拟定战略。”花二姥姥淡淡说着拍了拍手，示意阿秀把孩子给她抱抱。
阿秀把孩子轻轻交给花二姥姥，花二姥姥一阵逗弄，小阿晴笑得合不拢嘴。阿秀笑道：“姥姥怎么这么会带孩子！我逗她，她总不笑。”
“没什么，经验罢了。”花二姥姥笑道，“等你再生几个自然就会了。”说着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姜锡玉。
姜锡玉大臊，红着脸佯怒道：“二姑娘好没正经！”
阿秀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也不知是惭愧，还是欢喜，心道姥姥为什么这么说，她难道已经生过很多孩子，可看不出来，也没听说她已嫁了什么人，她若真的已嫁人，又生了好多孩子，那就不能……不能和姜大哥……那我……
“怎么了？”姜锡玉感到马车突然减速，掀开一角帘子问道。
“主人回来了。”赶车人轻声答道。
姜锡玉把帘子挑得更高些，果然看见花二姥姥正骑马在侧边跟着，二人会心一笑，都没说话。
“姜大哥，是姥姥回来了吗？”阿秀喜道。
这几天只剩二人共乘一车，阿秀有些尴尬，她也并非担心姜锡玉有什么逾礼，因为一路上姜锡玉对她十分照顾，她是瞧在眼里，记在心上的。对于姜锡玉的人品，她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她一想到这个对她关怀到无微不至的姜大哥，很有可能是姥姥相中的人，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多跟他说一句话，甚至多看他一眼，都是对姥姥的背叛。
“嗯，现在城中人多不便，出了城她再上车。”姜锡玉笑道。
阿秀脸一红，眼睛赶紧看向怀中婴孩，心在腔子里噗通噗通跳个厉害，我这是怎么了，只不过对我笑了一下，我羞什么！
姜锡玉更摸不着头脑，想想自己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阿秀是这个反应？
已在城中采购好了粮草，所以没什么耽误，很快就出了城，又走出一二里，车才停下，花二姥姥把马交给军士，上了车。
花二姥姥一上车，就拿出在城里顺道买的煎饼，咬了一口，细嚼慢咽。
小阿晴许是闻着了香味，“咿咿啊啊”的扭动着身体。
阿秀看着小阿晴睁大了眼睛来回看，似是要找好吃的在哪，不由被逗得笑了起来。
花二姥姥咽下口里的煎饼，把头凑了过来，看着小阿晴做了个鬼脸，小阿晴乐得嘎嘎笑。
“怎么样，路上遇着什么事吗？”花二姥姥瞧了一眼阿秀。
“没什么特别的。”阿秀摇摇头，“姥姥呢，不是说管城见吗，怎么……”
“事与愿违，一言难尽啊。”花二姥姥说完又咬一口煎饼。
“不顺利吗？大梁疫情如何？何大人怎样？”姜锡玉关切道，何大人的名声他早有耳闻，实不愿这样一位为国为民的好官得不了善终。
花二姥姥还是等咽下口中煎饼，“大梁疫情应该是无碍了，何大人……”说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老杨该不会去找何大人的麻烦吧？虽然以他言行看，似乎已经能够确定他不是郑君和周渭的人，但也不能彻底排除那是他的伪装，而他目的就在于混淆我的认知，以在关键时刻给我致命一击。放他走到底是不是正确选择……
“难道何大人已经……”姜锡玉神色黯然。
“没有，好好的，还能再活个十年吧。”花二姥姥回过神，不再多想，人力终究有限，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若再分心去顾何大人，恐怕反而害他。
“那二姑娘刚才……”姜锡玉听说何大人没事，脸色缓和。
“想到些事。”
花二姥姥吃完了煎饼，才接着说，把如何救治何大人，如何留下药方简略说了，着重又讲了老杨的事。
阿秀听天书一样，完全听不懂。姜锡玉也没好多少，但他毕竟已经知道了花二姥姥不少事情，所以虽然不认识老杨，但也已经大概厘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这么说，这个老杨仍然是个潜在的威胁？”
“你也可以反过来想，万一局势不利，他将是我逆转的关键。”花二姥姥目光深邃，“比起威胁，我更在意他能带来的胜机。”
花二姥姥之所以继续放任老杨，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之前她观星问卦时，得到的卦象凶吉参半，虽然结果是好的，但过程充满未知的凶险，而之后她很快就遇见了老杨，所以她认为这一卦就应在老杨身上。事实上，在临行之前她就卜算过，在没有老杨这个因素的影响下，卦象也是凶中带吉，而且是大凶，小吉。
对于卦象，花二姥姥虽不尽信，但家学传承，还是很能影响她许多判断。
姜锡玉略一思忖，明白过来，不错，老杨若果真是君上的人，又特意演戏迷惑二姑娘，那么必有后手，杀了老杨就会令君上马上联想到我们已经知道老杨是他的人，如此君上必要采取极端手段，反而让我们之后的计划难以进行。留着老杨，君上就算心里明白，也还是会让我们顺着计划走，他要将计就计，我们也将计就计。
但若老杨是恩师的人，又该怎么办？姜锡玉不愿去想，他不愿看到有一天自己最崇敬的恩师展现出另一幅面孔。至于老杨如果谁的人都不是，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行动，那就只有期盼他恶有恶报，时候早到。
姜锡玉再次意识到自己心态的变化，现在的他和之前那个纯善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他当然可以安慰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可以安慰自己这是必要的牺牲，但他不愿这么做，他知道这些罪业是他做出那个决定之后理当承担的。
“看来，此行诸多凶险，须得步步为营了。”姜锡玉叹道。
“是阿，老王已经替我打头阵了，等到上洛听他怎么说再拟定战略。”花二姥姥淡淡说着拍了拍手，示意阿秀把孩子给她抱抱。
阿秀把孩子轻轻交给花二姥姥，花二姥姥一阵逗弄，小阿晴笑得合不拢嘴。阿秀笑道：“姥姥怎么这么会带孩子！我逗她，她总不笑。”
“没什么，经验罢了。”花二姥姥笑道，“等你再生几个自然就会了。”说着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姜锡玉。
姜锡玉大臊，红着脸佯怒道：“二姑娘好没正经！”
阿秀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也不知是惭愧，还是欢喜，心道姥姥为什么这么说，她难道已经生过很多孩子，可看不出来，也没听说她已嫁了什么人，她若真的已嫁人，又生了好多孩子，那就不能……不能和姜大哥……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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