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二姥姥
天下纷争，动乱不止。齐、越、楚、郑、宋五国相互攻伐已有两百多年。
鸣雁是郑国十七府之一，位于东部宋国交界处。郑宋两国虽有争斗，但近二十年一直交好，所以鸣雁发展的还不错，尤其民风淳朴。
乱世之中，民风淳朴当然不是自来的，据传是起于大约五十年前出现的一个神秘组织。其组织行事诡秘低调，让人不辨正邪。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鸣雁的违法乱纪离道背德之事肉眼可见的减少了。
组织的首领被称为“姥姥”。现在是二代姥姥，人称花二姥姥。
花二姥姥午睡刚起，就听见门外吵闹。
“小梅小兰，你们吵什么呢。”
“姥姥您可醒了，林知府差人请您过府，都等一个多钟头了。”
“是啊，您再不起，怕是要被抬去府衙了。”
“啊，麻烦事来了。行，叫他们先回，我随后就到。”花二姥姥伸了个懒腰，“小梅，昨儿晚上小王抓的那个审了没？”
“审过了，祸害过五六个良家女子，没别的案子。不过说是林知府的外甥，就没给送官，怕给咱们惹麻烦，已断了祸根，赐了药，待养好了伤，留在王大哥的酒楼听用。”
“嗯，处理得很好。赵财主帮过咱们，就别让他加钱了。另外核查赔偿的事可别忘了。”
“好，我去交代王大哥。”
花二姥姥穿好了衣服，洗漱打扮，仅用五分钟。
再看花二姥姥：二十出头的年纪，随云髻，凤首钗，面含春色勾人醉，眼泛桃花夺魄来，说不尽的妩媚，身穿一件锦绣大红的碎花曲裾，腰悬鸾佩，脚踩朱履。尽显雍容华贵。
花二姥姥带着竹菊两位侍女，从暗门出府，往知府衙门行去。
已经下午三点多，街上没什么人，偶有路过的，见了三人无不驻足观望。
“小菊穿得太骚气了，尽惹人注目。”
“你还说我，你看看姥姥。”
“姥姥天生的，哪跟你一样。”
花二姥姥一人赏了一顿小拳拳，佯怒道：“长本事了，敢埋汰我。”
二人连忙嘻嘻哈哈的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没正形，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花二姥姥也笑道。
三人能走胡同不走大街，绕来绕去，二十分钟，总算到了府衙。府衙早有吩咐，也不用通传，门房领着三人来到后院。
林知府四十上下，中等个，白面微须，穿着官服，颇有威严。他已经侯在客厅多时，听见动静，忙迎了出来。见到三人，明显有些吃惊，但很快就调整好神色，抱拳笑道：“久闻花二姥姥大名，林某初来乍到，往后还请多多关照。”
花二姥姥欠身回礼，笑道：“林大人客气了，要说关照，也是小女子受林大人关照。”
“呵呵，好说好说，请。”
林知府将三人请入客厅，依宾主坐下。竹菊分站在花二姥姥左右。
“早在大梁，就听岳父常提起当年在鸣雁任职时曾受先代姥姥之恩，今林某为官至此，本该到府上拜访，奈何公务繁忙，委实脱不开身，所以特请花二姥姥过府相叙，还望莫怪。”
“林大人言重，当年何大人多有照顾，原该是我们感恩。听闻林大人到任，小女子本已备了厚礼，不料这几日俗事缠身，一直没机会来拜贺。今儿得了空，正说晚上请林大人到飘香楼坐坐，以为接风洗尘。不巧林大人先差人来了。”
“花二姥姥人能来，就已经很赏脸了，可不敢提……啊哈哈，上头查得紧，林某是亲见好几位同僚被……说起来就后怕。”
“嗯，也好，小女子也是怕人说闲话，所以今日过府没把礼带上。既然林大人这么说，小女子也就不矫情了。往后若有用得上之处，林大人尽管开尊口。”
“多谢花二姥姥体谅。既然话已说到此，林某也就不客气了。今日实有一事，要请花二姥姥帮忙。”寒暄过后，林知府终于正色道。
“林大人请说。”
“林某有个外甥，名叫徐安，前些天家姊捎信说他要来鸣雁看我，本来昨天就该到的，但左右等不着，今天早上城东同妙医馆派人来，说是人在他们那，被人…被人阉割了。我去问他谁干的，他只说不让我问。林某料想他是受了恐吓不敢说。问医馆也是一问三不知。想不到林某一府之尊，竟被人如此欺凌，贼子好不猖狂。”林知府说着，怒气上冲，喝一口茶压压火，继续道，“林某本想立案彻查此事，但恐打草惊蛇，贼人在暗，尚不知其目的，不宜轻举妄动。所以要有劳花二姥姥帮查此事。”
“哦。令甥得罪过什么人吗？”花二姥姥抿了口茶。
“小甥初来鸣雁，何谈得罪人？”
“令甥品行如何？”花二姥姥又抿了口茶。
“实不相瞒，家姊只此一子，娇宠得很，多有顽劣，但并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何况就算他无意中惹了什么人，也罪不至此。所以贼人可能是冲着林某来的。”
“林大人多久没见过令甥了？”花二姥姥放下茶杯。
“半年多吧。”林知府不明白花二姥姥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作了回答。
“行，小女子应下了。”花二姥姥说完向小菊使了个眼色。
小菊心领神会，“哎呀。”
林知府看向小菊，“这位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大人问话，还不如实禀告。”花二姥姥斥道。
“是。奴婢突然想起来听王大哥说昨儿晚上抓了个淫贼，好像是叫徐安。”小菊弱弱道，越说声音越低。
“是一个人吗，别听错了吧？”花二姥姥将信将疑的样子。
小菊作回忆状，“不知道，许是听错了。”
“叫小王来问问就知道了，去吧。”花二姥姥吩咐道。
过了二十分钟，小菊跑了回来。
“人呢？”
“王大哥没在，底下的人说…”小菊说着趴到花二姥姥耳边。
“大声说。”
“确实是同一人。”
“这个小王，做事越来越随便。也不调查清楚，就把人给阉了。”花二姥姥说着站起身，先施一礼，欠道：“小女子管教不严，请林大人责罚。”
林知府拍桌而起，怒道：“花姑娘…”
话未说完只觉两道杀气激射，下意识住了口，见小竹小菊正怒目而视，宛如两只待猎的母狮，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要将他撕碎。
花二姥姥秀眉微皱，“你可以叫我花二姥姥，也可以叫我花二姑娘，甚至直呼我的名字花长著，我都不会介意。但方才那个称呼，我不想再听见。”
鸣雁是郑国十七府之一，位于东部宋国交界处。郑宋两国虽有争斗，但近二十年一直交好，所以鸣雁发展的还不错，尤其民风淳朴。
乱世之中，民风淳朴当然不是自来的，据传是起于大约五十年前出现的一个神秘组织。其组织行事诡秘低调，让人不辨正邪。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鸣雁的违法乱纪离道背德之事肉眼可见的减少了。
组织的首领被称为“姥姥”。现在是二代姥姥，人称花二姥姥。
花二姥姥午睡刚起，就听见门外吵闹。
“小梅小兰，你们吵什么呢。”
“姥姥您可醒了，林知府差人请您过府，都等一个多钟头了。”
“是啊，您再不起，怕是要被抬去府衙了。”
“啊，麻烦事来了。行，叫他们先回，我随后就到。”花二姥姥伸了个懒腰，“小梅，昨儿晚上小王抓的那个审了没？”
“审过了，祸害过五六个良家女子，没别的案子。不过说是林知府的外甥，就没给送官，怕给咱们惹麻烦，已断了祸根，赐了药，待养好了伤，留在王大哥的酒楼听用。”
“嗯，处理得很好。赵财主帮过咱们，就别让他加钱了。另外核查赔偿的事可别忘了。”
“好，我去交代王大哥。”
花二姥姥穿好了衣服，洗漱打扮，仅用五分钟。
再看花二姥姥：二十出头的年纪，随云髻，凤首钗，面含春色勾人醉，眼泛桃花夺魄来，说不尽的妩媚，身穿一件锦绣大红的碎花曲裾，腰悬鸾佩，脚踩朱履。尽显雍容华贵。
花二姥姥带着竹菊两位侍女，从暗门出府，往知府衙门行去。
已经下午三点多，街上没什么人，偶有路过的，见了三人无不驻足观望。
“小菊穿得太骚气了，尽惹人注目。”
“你还说我，你看看姥姥。”
“姥姥天生的，哪跟你一样。”
花二姥姥一人赏了一顿小拳拳，佯怒道：“长本事了，敢埋汰我。”
二人连忙嘻嘻哈哈的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没正形，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花二姥姥也笑道。
三人能走胡同不走大街，绕来绕去，二十分钟，总算到了府衙。府衙早有吩咐，也不用通传，门房领着三人来到后院。
林知府四十上下，中等个，白面微须，穿着官服，颇有威严。他已经侯在客厅多时，听见动静，忙迎了出来。见到三人，明显有些吃惊，但很快就调整好神色，抱拳笑道：“久闻花二姥姥大名，林某初来乍到，往后还请多多关照。”
花二姥姥欠身回礼，笑道：“林大人客气了，要说关照，也是小女子受林大人关照。”
“呵呵，好说好说，请。”
林知府将三人请入客厅，依宾主坐下。竹菊分站在花二姥姥左右。
“早在大梁，就听岳父常提起当年在鸣雁任职时曾受先代姥姥之恩，今林某为官至此，本该到府上拜访，奈何公务繁忙，委实脱不开身，所以特请花二姥姥过府相叙，还望莫怪。”
“林大人言重，当年何大人多有照顾，原该是我们感恩。听闻林大人到任，小女子本已备了厚礼，不料这几日俗事缠身，一直没机会来拜贺。今儿得了空，正说晚上请林大人到飘香楼坐坐，以为接风洗尘。不巧林大人先差人来了。”
“花二姥姥人能来，就已经很赏脸了，可不敢提……啊哈哈，上头查得紧，林某是亲见好几位同僚被……说起来就后怕。”
“嗯，也好，小女子也是怕人说闲话，所以今日过府没把礼带上。既然林大人这么说，小女子也就不矫情了。往后若有用得上之处，林大人尽管开尊口。”
“多谢花二姥姥体谅。既然话已说到此，林某也就不客气了。今日实有一事，要请花二姥姥帮忙。”寒暄过后，林知府终于正色道。
“林大人请说。”
“林某有个外甥，名叫徐安，前些天家姊捎信说他要来鸣雁看我，本来昨天就该到的，但左右等不着，今天早上城东同妙医馆派人来，说是人在他们那，被人…被人阉割了。我去问他谁干的，他只说不让我问。林某料想他是受了恐吓不敢说。问医馆也是一问三不知。想不到林某一府之尊，竟被人如此欺凌，贼子好不猖狂。”林知府说着，怒气上冲，喝一口茶压压火，继续道，“林某本想立案彻查此事，但恐打草惊蛇，贼人在暗，尚不知其目的，不宜轻举妄动。所以要有劳花二姥姥帮查此事。”
“哦。令甥得罪过什么人吗？”花二姥姥抿了口茶。
“小甥初来鸣雁，何谈得罪人？”
“令甥品行如何？”花二姥姥又抿了口茶。
“实不相瞒，家姊只此一子，娇宠得很，多有顽劣，但并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何况就算他无意中惹了什么人，也罪不至此。所以贼人可能是冲着林某来的。”
“林大人多久没见过令甥了？”花二姥姥放下茶杯。
“半年多吧。”林知府不明白花二姥姥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作了回答。
“行，小女子应下了。”花二姥姥说完向小菊使了个眼色。
小菊心领神会，“哎呀。”
林知府看向小菊，“这位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大人问话，还不如实禀告。”花二姥姥斥道。
“是。奴婢突然想起来听王大哥说昨儿晚上抓了个淫贼，好像是叫徐安。”小菊弱弱道，越说声音越低。
“是一个人吗，别听错了吧？”花二姥姥将信将疑的样子。
小菊作回忆状，“不知道，许是听错了。”
“叫小王来问问就知道了，去吧。”花二姥姥吩咐道。
过了二十分钟，小菊跑了回来。
“人呢？”
“王大哥没在，底下的人说…”小菊说着趴到花二姥姥耳边。
“大声说。”
“确实是同一人。”
“这个小王，做事越来越随便。也不调查清楚，就把人给阉了。”花二姥姥说着站起身，先施一礼，欠道：“小女子管教不严，请林大人责罚。”
林知府拍桌而起，怒道：“花姑娘…”
话未说完只觉两道杀气激射，下意识住了口，见小竹小菊正怒目而视，宛如两只待猎的母狮，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要将他撕碎。
花二姥姥秀眉微皱，“你可以叫我花二姥姥，也可以叫我花二姑娘，甚至直呼我的名字花长著，我都不会介意。但方才那个称呼，我不想再听见。”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