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林间白影
九月山里的夜晚有点冷，我和胖子没有任何照明工具，好在天上没有云彩，月亮与星光为我二人照亮前路。
山路崎岖狭窄，如果不靠里边走，二人并排，除非是十分信得过的人，否则就和古语“二人不探井”的道理一样，其中一人心生歹意，死无查证！
小石子硌脚，胖子嘟囔道：“他娘的！这比城里按摩小妹有劲儿多了啊！”
我扛着铁锹，不时扇走扑脸的蚊子，小声说：“胖子小点声，万一附近有人不被你吓死也被你吓跑！咱俩还抓谁去。”
胖子望着四周树影婆娑的山林，问我说：“我说苏小洛同志，你想好咱藏那没有哇？这山这么大，要逮几个人可不容易。”
我呵呵冷笑，说：“之前上山的时候我已经分析了这片山林形势，这是咱当兵时养成的习惯。再往前走几分钟，咱俩就进林子，一路向上蹲到半山腰。那里可以看清这条山路中间的路段，是进出官马山唯一的山道，贼人不来便罢，若来...嘿嘿！”
胖子和我一起冷笑，对待敌人，我们从不手软！
很快来到目的地，胖子蹲在树下，我爬上一颗较为粗壮的树顶，坐在树枝上警惕四周。
半小时左右，胖子在底下被蚊子折磨的难受，问我说：“苏洛，有没有什么治蚊子的偏方啊，这山里蚊子太猛啦！耗下去胖爷我身上这几两油水不够它们开胃的呢！”
我也被身边缠绕的蚊子惹得心烦，说：“心急了，白天的时候摘点七里香或者天竺葵这类驱蚊虫的植物好了。现在没啥好办法，除非你撒泡尿和点泥糊自己身上。”
胖子哼哧哼哧没吱声，想来是觉得糊完自己一身泥，明天没脸见人了。
月上柳梢头，依然不见山道有动静，胖子只穿了一件汗衫，全身被叮得都是大包，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对树上的我说：“苏洛，没人啊。要不咱俩撤吧！”
我穿着一身长袖格子衣，对付蚊子可比胖子的汗衫强太多，甩甩头驱赶蚊子，从树上下来说：“胖子，我要撒泡尿，要不你和点泥？”
胖子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骂我说：“去你的，一肚子坏水。就算真要和泥，胖爷也用自己产的原料，用得着你么！”
我嘿嘿一笑，说：“那你自己产吧，我到后面去，你盯住山道。都坚持半宿了，再过两个钟头，如果还没人咱再撤！”
胖子一想觉得也是，半宿都过去了，不差这俩小时。
我来到后面，随便找个地方小解，寻思着自己晚上是不是喝汤喝太多了。刚把裤子提上要往回走，借着朦胧月光，我看到胖子突然向我做了一个手势！
那是军人作战时别动的手势！表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什么危险盯着我！
我双手攥紧一动不动，眼睛四下乱转，想问怎么了，但胖子示意我禁声，他从路边捡块石头从侧翼向我后面摸了过去。
山林间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我看不见身后到底有什么东西，胖子突然大喊：“趴下！”
我立刻卧倒在地，一块石头夹着风声从我脑后狠狠砸在地上，我心道一声好险，迅速向前爬了几步抓起那块石头回头就找敌人身影。
胖子手里依然拿着他刚才捡来的石头，跑到我身边说：“他娘的！天太黑看不清，刚才有个白影就在你撒尿的那棵树上，看模样像个人！”
我望着空荡荡的树梢，除了树枝随风舞动，什么也没有。
低头看着手里的石头，我骂道：“娘的！这么大一块石头！要是砸到脑袋不出血才怪！对方是下死手啊！”
胖子问：“咋整，咱俩追还是在原地继续监视？”
我气呼呼的说：“上哪追去，我真奇怪了，咱俩一直在这守着，根本没人上山，难道还有别的路？”
胖子边警惕四周山林边说：“不好说，也没准是这些家伙就一直藏在山上没下去！”
我俩正草木皆兵，突然注意到山对面的林间有星光闪烁。
胖子疑惑说：“哎呀？山里萤火虫这么大么？这光亮也太强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明显是有人拿镜子在打信号！果然这山上有人，胖子，抄家伙搜！”
我有个毛病，如果一生气肚子里这股火不发泄出去就消停不下来。刚才差点被偷袭，火气正盛，也不管能不能搜到人，和胖子俩人一手拿石头，一手拿铁锹就往山顶摸。
夜里疾行爬山，也就是我们两个当兵出身，否则十个得有九个摔下去。
十多分钟，我们俩气喘吁吁来到官马山山顶，爬上最高的一棵树也不管会不会被敌人发现，瞪着一双凶目扫视山下。
胖子突然指着一个方向说：“苏洛！东北一点钟方向！那白影在移动！”说话间，胖子跳下大树，在林间疾跑，我顺着胖子所指的方向模糊看到一个白影，当即也跃到地上跟着胖子追。
几分钟后，我俩再度失去白影的踪迹，胖子骂道：“什么鬼东西！人的速度有这么快？他在树上荡秋千不成？咱俩陆战队出身的好手居然追不上！”
折腾一阵子，我肚子里的气消了大半，逐渐冷静下来，迅速爬到一棵树上望向山对面，镜片的反光已经不在。
我深吸一口气，眯缝着眼睛再扫一遍山林，蹦下来胖子问：“咋了？有啥发现么？”
我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胖子也摸过去一根，我说：“我心里有点想法，不过要等天亮才能验证，今天晚上咱俩算是白忙活了，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
胖子吸口烟舒缓紧绷的情绪，俩人边下山胖子边问：“你到底发现啥了？”
我吐口烟，回头望着空荡荡的山林，说：“很明显山对面有对方的人，而且还是知道我方动态的敌人，这不是来给通风报信了么？你说这荒山野岭，他们要想拿物资，仅凭个把人手能那多些？肯定是有工具，还不能少，不能小。工具放哪？”
胖子若有所思，看着我说：“山对面，娘娘庙！”
我呵呵冷笑，对胖子说：“明天咱俩就去找那个娘娘庙！看看里面供得到底是哪位保着偷盗窃贼的娘娘！”
山路崎岖狭窄，如果不靠里边走，二人并排，除非是十分信得过的人，否则就和古语“二人不探井”的道理一样，其中一人心生歹意，死无查证！
小石子硌脚，胖子嘟囔道：“他娘的！这比城里按摩小妹有劲儿多了啊！”
我扛着铁锹，不时扇走扑脸的蚊子，小声说：“胖子小点声，万一附近有人不被你吓死也被你吓跑！咱俩还抓谁去。”
胖子望着四周树影婆娑的山林，问我说：“我说苏小洛同志，你想好咱藏那没有哇？这山这么大，要逮几个人可不容易。”
我呵呵冷笑，说：“之前上山的时候我已经分析了这片山林形势，这是咱当兵时养成的习惯。再往前走几分钟，咱俩就进林子，一路向上蹲到半山腰。那里可以看清这条山路中间的路段，是进出官马山唯一的山道，贼人不来便罢，若来...嘿嘿！”
胖子和我一起冷笑，对待敌人，我们从不手软！
很快来到目的地，胖子蹲在树下，我爬上一颗较为粗壮的树顶，坐在树枝上警惕四周。
半小时左右，胖子在底下被蚊子折磨的难受，问我说：“苏洛，有没有什么治蚊子的偏方啊，这山里蚊子太猛啦！耗下去胖爷我身上这几两油水不够它们开胃的呢！”
我也被身边缠绕的蚊子惹得心烦，说：“心急了，白天的时候摘点七里香或者天竺葵这类驱蚊虫的植物好了。现在没啥好办法，除非你撒泡尿和点泥糊自己身上。”
胖子哼哧哼哧没吱声，想来是觉得糊完自己一身泥，明天没脸见人了。
月上柳梢头，依然不见山道有动静，胖子只穿了一件汗衫，全身被叮得都是大包，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对树上的我说：“苏洛，没人啊。要不咱俩撤吧！”
我穿着一身长袖格子衣，对付蚊子可比胖子的汗衫强太多，甩甩头驱赶蚊子，从树上下来说：“胖子，我要撒泡尿，要不你和点泥？”
胖子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骂我说：“去你的，一肚子坏水。就算真要和泥，胖爷也用自己产的原料，用得着你么！”
我嘿嘿一笑，说：“那你自己产吧，我到后面去，你盯住山道。都坚持半宿了，再过两个钟头，如果还没人咱再撤！”
胖子一想觉得也是，半宿都过去了，不差这俩小时。
我来到后面，随便找个地方小解，寻思着自己晚上是不是喝汤喝太多了。刚把裤子提上要往回走，借着朦胧月光，我看到胖子突然向我做了一个手势！
那是军人作战时别动的手势！表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什么危险盯着我！
我双手攥紧一动不动，眼睛四下乱转，想问怎么了，但胖子示意我禁声，他从路边捡块石头从侧翼向我后面摸了过去。
山林间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我看不见身后到底有什么东西，胖子突然大喊：“趴下！”
我立刻卧倒在地，一块石头夹着风声从我脑后狠狠砸在地上，我心道一声好险，迅速向前爬了几步抓起那块石头回头就找敌人身影。
胖子手里依然拿着他刚才捡来的石头，跑到我身边说：“他娘的！天太黑看不清，刚才有个白影就在你撒尿的那棵树上，看模样像个人！”
我望着空荡荡的树梢，除了树枝随风舞动，什么也没有。
低头看着手里的石头，我骂道：“娘的！这么大一块石头！要是砸到脑袋不出血才怪！对方是下死手啊！”
胖子问：“咋整，咱俩追还是在原地继续监视？”
我气呼呼的说：“上哪追去，我真奇怪了，咱俩一直在这守着，根本没人上山，难道还有别的路？”
胖子边警惕四周山林边说：“不好说，也没准是这些家伙就一直藏在山上没下去！”
我俩正草木皆兵，突然注意到山对面的林间有星光闪烁。
胖子疑惑说：“哎呀？山里萤火虫这么大么？这光亮也太强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明显是有人拿镜子在打信号！果然这山上有人，胖子，抄家伙搜！”
我有个毛病，如果一生气肚子里这股火不发泄出去就消停不下来。刚才差点被偷袭，火气正盛，也不管能不能搜到人，和胖子俩人一手拿石头，一手拿铁锹就往山顶摸。
夜里疾行爬山，也就是我们两个当兵出身，否则十个得有九个摔下去。
十多分钟，我们俩气喘吁吁来到官马山山顶，爬上最高的一棵树也不管会不会被敌人发现，瞪着一双凶目扫视山下。
胖子突然指着一个方向说：“苏洛！东北一点钟方向！那白影在移动！”说话间，胖子跳下大树，在林间疾跑，我顺着胖子所指的方向模糊看到一个白影，当即也跃到地上跟着胖子追。
几分钟后，我俩再度失去白影的踪迹，胖子骂道：“什么鬼东西！人的速度有这么快？他在树上荡秋千不成？咱俩陆战队出身的好手居然追不上！”
折腾一阵子，我肚子里的气消了大半，逐渐冷静下来，迅速爬到一棵树上望向山对面，镜片的反光已经不在。
我深吸一口气，眯缝着眼睛再扫一遍山林，蹦下来胖子问：“咋了？有啥发现么？”
我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胖子也摸过去一根，我说：“我心里有点想法，不过要等天亮才能验证，今天晚上咱俩算是白忙活了，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
胖子吸口烟舒缓紧绷的情绪，俩人边下山胖子边问：“你到底发现啥了？”
我吐口烟，回头望着空荡荡的山林，说：“很明显山对面有对方的人，而且还是知道我方动态的敌人，这不是来给通风报信了么？你说这荒山野岭，他们要想拿物资，仅凭个把人手能那多些？肯定是有工具，还不能少，不能小。工具放哪？”
胖子若有所思，看着我说：“山对面，娘娘庙！”
我呵呵冷笑，对胖子说：“明天咱俩就去找那个娘娘庙！看看里面供得到底是哪位保着偷盗窃贼的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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