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就是不放人
多灾多难的冯玉耳要是听到墨掉如此编排她的父母，一定会气得直流眼泪。
尤其跟柳丝丝一唱一和，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拿主子的钱，怎么说主子的坏话呢？典型的不地道！
只可惜西门欢控制住了她的情绪，不允许她有记忆，也不允许她有思想，宛如一木头躺在沙发上。
可是墨掉不仅希望冯玉耳记住他们的谈话内容，还想冯玉耳回到人间认真进行思考，从而拯救自己，拯救一九五八号山庄才是。
因而说道，“局长大人，你让冯玉耳小姐回复记忆吧。”
“老子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冯玉耳小姐如死人般趴在沙发里，我们说这些话给谁听呢？”
“你听啊！”
“我终归是一打工的，能说到老板的话？”
“你把我们的谈话内容讲给冯华山，燕门玉，杨淑珍他们听啊！”
“他们非但不信我，搞不好还会说我胡编乱造，装神弄鬼，轻则丢掉工作，重则要挨打。”
“你说怎么办？”
“当事人在此，何不恢复她的意识？她说比我说要管用。”
“要得！”林正义赞成地说道，“我们把这个机会给美丽的玉耳小姐。”
“父亲，这是枉然。五代人都死不悔改，她就能了？”
“给她机会便是修路。”
“狗改不了吃…。”
“欢欢，万事皆有变数。她要想活命，就看她自己了。再说，这次有墨先生在，不妨试试！”
西门欢看了一眼墨掉，就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冯玉耳，那冯玉耳宛如一个幽灵从沙发里坐起。
“我这是怎么啦？”冯玉耳看着西门欢问，“亲爱的，我睡着了吗？”
然后扫视全场说，“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美丽的玉耳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笑话，这是我的家，当然在我家里。”
冯玉耳恍若隔世，看着西门欢问，“你们是谁？”
“你这么快就认得我们了？”柳丝丝说，“我们是西门欢的亲人！”
“呸！”冯玉耳看着西门欢问，“你不是孤儿吗？”
“他不是孤儿，”柳丝丝起身说道，“这位是他的父亲，这位是他的哥哥，这位是他的大嫂，这位是他二嫂，阿拉是他幺嫂…。”
“我看你是妖精！”冯玉耳看了一眼柳丝丝，然后对西门欢说，“你有这么多亲人？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早就告诉你了！”
“没你的事！”冯玉耳拦住柳丝丝说，“西门欢，要是知道你有这么多人，我会跟你谈朋友？”
“美丽的玉耳，此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冯玉耳看着林正义大声说，“我们家搞地产是有钱，但不是扶贫机构。”
“父亲，”西门欢扶林正义坐下，“你坐着！”
然后对墨掉说，“你给那婆娘说说？”
墨掉知道西门欢清除了冯玉耳在地府的记忆，让冯玉耳恢复原状，人间嘴脸立马就出现了。
于是说道，“玉耳小姐，这是地府，不是人间。”
“我还没有享受就成鬼了？”冯玉耳流着伤心的眼泪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就别哭闹了！要想做人出土回到人间享受，就看林先生怎么说。”
“欢欢，你把美丽的玉耳送回去吧。”
“不行！”西门欢大声拒绝道，“父亲，谁叫她是李灯之后。”
“她是李灯之后不假，但是她是李灯之后第六代人了，跟李灯还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西门欢起身说道，“一代人不择手段致富，后代人作威作福？这样的事绝不能放任！”
“你折磨她，不就是欺负一个无辜的人嘛。”
“她享受到李灯的财富没有？既然继承财富，那就要继承责任和担当。”
“依我看你就放过美丽的玉耳得了。”
“不行！再说，谁也不能藐视地府法规……。”
“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哪有得理不让人的呢？”
“我才不管那些呢，我也不知道什么俗话，地府法规就是我的俗话！”西门欢拉破脸皮说，“他们家都知道赚钱，我西门欢就不知道发家致富？再说我是按照地府法规治李灯之后人生不如死而乐的，如果放她回去，我收拾谁去？我的业绩哪来？没有事干，岂不无聊？到时候跟他们打牌斗地主，胡吃海喝违规违纪进去了怎么办？”
“欢欢，你就这么折磨冯玉耳一辈子？”
“猴子耍乌龟，玩一会儿是一会儿，折磨一天算一天，”西门欢趾高气扬地说，“反正我是不会放过她的，但是我也不会让她死。我要用一根花线吊住她的命，让她在冯华山耳边叫唤，让他们不得安宁！”
“西门欢，你不看在其他人面上，难道还不看在墨掉救冯玉耳老师这份情义上放了他们？”
“她要是冯玉耳冯老师，我西门欢立马放她回去，不但放她回去，我还要让她一辈子平平安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可是她不是…。”
“欢欢，就当她是冯玉耳老师吧。”
“我呸！”
西门欢朝冯玉耳脸上淬了一口唾沫星子。
“李灯之后人能教出像冯玉耳老师一样善良的人吗？污染的土地上就种不出干净的庄稼。”
“你已经把他们家折磨得够惨的了。如今你的仇也算报了，就让她回去吧！算林正义求你---。”
“不行，不行！”西门欢把脸转向一侧，不看林正义，“坚决不行！”
“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
“不是孩儿不听爹的话，而是爹的话使孩儿退初心啊。”
“万事都有变通的时候。要不这样，你让那冯华山死，让他的地产公司倒闭。”
“父亲，”西门欢转身看着林正义说，“这就是你老人家不对了！”
“我错了吗？”
“地产公司还没有接班人的时候，我不能让冯华山死，原因前面我已经说过，更不能让地产公司倒闭。”
“为什么？”
“那么多从外地来的兄弟姐妹们还仰仗地产公司养家糊口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得有个解决方案？不是”
“父亲，你说冯玉耳一个人受苦受难好呢，还是让几千人没工作没饭吃好？”
“这个---。”
“父亲，你老人家不晓得如今的冯华山巴不得自己死，或者冯玉耳死。”
“为什么？”
“他父女之中有一个人死，要么冯玉耳解脱了，要么冯华山解脱了。我要是让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死了，不就随他们的心意了吗？”
“活着痛苦，死又不许，你说…？”
“他们越是想死，我就偏不要他们死，还要让冯华山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却让他唯一的女儿受苦受难，无穷无尽，生不如死对吧？”
“这就是李灯犯下滔天罪行的结果。”
“你给我说说看，怎样做才能放过美丽的玉耳？”
“怎么做我都不会放过她。”
冯玉耳忽然挣脱墨掉的手冲向西门欢，抓住手就咬。
西门欢抬脚踢腿，朝冯玉耳身体就是一脚踢飞起，然后一个飞步上去，像踢毽子一样连踢数脚。
其凄惨不敢目视。
墨掉一个纵步上去，在空中接住冯玉耳抱在怀里。
“西门大人，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冯玉耳小姐六年多了吧？”
“那又怎么样？”
“想想你们一起逛商，一起看电影，一起去飞来春大酒店快乐的时光？想想你们坐在马车上喝红酒，在月光下唱情歌时光--。”
“我那不是爱她，是在折磨她，要把她整残废，整死你晓得不？”西门欢咬牙切齿地说：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尤其不要插手我教育冯玉耳，这个婆娘需要你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她不需要你的时候，她什么事也做得出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你这样折磨她就不行--。”
“冯玉耳在地面世界的样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她在地面世界叫唤的声音你虽听不见，难道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那几个要死不活的人你也没听说过？”
“这些我都晓得，”墨掉说，“但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时候吧？你总不能这么一直折磨一个无辜的女子吧？西门大人，你要我墨掉怎么做才放过冯玉耳？”
“你是她什么人？敢跟我西门欢这么说话？你不就是他们家一个佣人嘛。”
“说句不客气的话，冯玉耳要不是有这样的病，你连做他们家的佣人都没有资格。”
“所以，你没有必要为她求情，更没有必要跟我西门欢过意不去。”
“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案吧？”
“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就是个死结，无解，永远无解，当然啦--！”
西门欢理了一下额前头发，接着说：
“我要不是看在你救冯玉耳老师这份情感上，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谦让你？”
“你不要得寸进尺！尤其不要管得太宽，真的哪一天把我惹毛了，我这个地府土地局长翻脸不认人了，那时候就别怪我下手寡毒。”
墨掉一向不怕天不怕地，还害怕西门欢威胁吗？
可是这个时候他不能跟西门欢斗嘴斗狠啊，毕竟他是鬼，冯玉耳是人，人是熬不过鬼的。
再说活人作孽在先，死鬼惩罚在后，出师无名！
于是下了一步矮车，“西门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我和冯玉耳出土回到人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反映给冯华山听。他要是不信，或者继续作恶，死不悔改，你再来找冯玉耳如何？我墨掉就此不再插手你们的事。”
“兄弟，你何必呢？”
“当年我在九号线地铁站翻垃圾箱找东西吃的时候，是冯玉耳小姐的母亲把我捡回家的，当年我没有书读，是冯玉耳小姐帮我交的学费，当年我盲目无助的时候，是冯玉耳有了精神支柱。”
“是这个冯玉耳吗？这个冯玉耳的母亲捡你回家是出自善良吗？”
“不管怎么说，我跟冯玉耳这个名字有缘份，既然让我撞见了这件事，我也插手了。”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你叫我放手不管，我就不管，好见死不救是小人，将来必遭报应。这个报应是不是轮回转换考试的时候得以体现？还请你给我指条明路，怎么做才能考高分？”
“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不行吗？”
“瞒得过自己的眼睛，瞒得过自己的良心吗西门大官人？”墨掉指着门外说：
“在轮回转换考试的时候，监考官的话你不会不记得吧？”
“人在做天在看地府在记录。噢，现在你轮回转换考试得了高分，再次轮回成人，就不管我们这些还没有考试的人了吗？”
“说实话，我墨掉也想轮回转换考试打高分，也想再次轮回成人，最好也当土地局长为民除害，为地府人民多谋福利。见死不救是什么？有恩不报又是什么？”
方莲见人鬼会没完没了地争论下去，意义不大，因此说道：
“你们先别说那么多，依我方莲的角度看，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李灯，现在有墨掉做中间人，何不让他出面，来个全堂讨伐，整他个子丑寅卯，还平天下一个太平？”
墨掉努力地想着地面世界的事，他好像从来没有听说有李灯这么个人。
他在一九五八号山庄三年多了，也从未见过八十岁以上的老爷爷来过。
因而问道，“玉耳小姐，你见过李灯吗？”
冯玉耳摇摇头说，“我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墨掉心想，“看来西门欢说的是实话，冯布启把李灯送到孤岛上，不再提及这个人，也不再想这个人，让他自生自灭了。”
他为了表明的态度，于是问道，“西门大人，你看方莲姐姐的建议如何？”
“不可。”
西门欢断然拒绝。
“如果要问罪李灯还要等到今天吗？再说我一贯宗旨：要让李灯好好地活着，要让他的后人生不如。凡是违背这个宗旨的一切要求我西门欢是不会答应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呢？
因此，墨掉看着冯玉耳问，“你都听见了？西门欢公子是要跟你长长久久的好啊，要不你就留下来我回去？”
冯玉耳如何回答，且看下回。
尤其跟柳丝丝一唱一和，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拿主子的钱，怎么说主子的坏话呢？典型的不地道！
只可惜西门欢控制住了她的情绪，不允许她有记忆，也不允许她有思想，宛如一木头躺在沙发上。
可是墨掉不仅希望冯玉耳记住他们的谈话内容，还想冯玉耳回到人间认真进行思考，从而拯救自己，拯救一九五八号山庄才是。
因而说道，“局长大人，你让冯玉耳小姐回复记忆吧。”
“老子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冯玉耳小姐如死人般趴在沙发里，我们说这些话给谁听呢？”
“你听啊！”
“我终归是一打工的，能说到老板的话？”
“你把我们的谈话内容讲给冯华山，燕门玉，杨淑珍他们听啊！”
“他们非但不信我，搞不好还会说我胡编乱造，装神弄鬼，轻则丢掉工作，重则要挨打。”
“你说怎么办？”
“当事人在此，何不恢复她的意识？她说比我说要管用。”
“要得！”林正义赞成地说道，“我们把这个机会给美丽的玉耳小姐。”
“父亲，这是枉然。五代人都死不悔改，她就能了？”
“给她机会便是修路。”
“狗改不了吃…。”
“欢欢，万事皆有变数。她要想活命，就看她自己了。再说，这次有墨先生在，不妨试试！”
西门欢看了一眼墨掉，就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冯玉耳，那冯玉耳宛如一个幽灵从沙发里坐起。
“我这是怎么啦？”冯玉耳看着西门欢问，“亲爱的，我睡着了吗？”
然后扫视全场说，“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美丽的玉耳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笑话，这是我的家，当然在我家里。”
冯玉耳恍若隔世，看着西门欢问，“你们是谁？”
“你这么快就认得我们了？”柳丝丝说，“我们是西门欢的亲人！”
“呸！”冯玉耳看着西门欢问，“你不是孤儿吗？”
“他不是孤儿，”柳丝丝起身说道，“这位是他的父亲，这位是他的哥哥，这位是他的大嫂，这位是他二嫂，阿拉是他幺嫂…。”
“我看你是妖精！”冯玉耳看了一眼柳丝丝，然后对西门欢说，“你有这么多亲人？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早就告诉你了！”
“没你的事！”冯玉耳拦住柳丝丝说，“西门欢，要是知道你有这么多人，我会跟你谈朋友？”
“美丽的玉耳，此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冯玉耳看着林正义大声说，“我们家搞地产是有钱，但不是扶贫机构。”
“父亲，”西门欢扶林正义坐下，“你坐着！”
然后对墨掉说，“你给那婆娘说说？”
墨掉知道西门欢清除了冯玉耳在地府的记忆，让冯玉耳恢复原状，人间嘴脸立马就出现了。
于是说道，“玉耳小姐，这是地府，不是人间。”
“我还没有享受就成鬼了？”冯玉耳流着伤心的眼泪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就别哭闹了！要想做人出土回到人间享受，就看林先生怎么说。”
“欢欢，你把美丽的玉耳送回去吧。”
“不行！”西门欢大声拒绝道，“父亲，谁叫她是李灯之后。”
“她是李灯之后不假，但是她是李灯之后第六代人了，跟李灯还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西门欢起身说道，“一代人不择手段致富，后代人作威作福？这样的事绝不能放任！”
“你折磨她，不就是欺负一个无辜的人嘛。”
“她享受到李灯的财富没有？既然继承财富，那就要继承责任和担当。”
“依我看你就放过美丽的玉耳得了。”
“不行！再说，谁也不能藐视地府法规……。”
“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哪有得理不让人的呢？”
“我才不管那些呢，我也不知道什么俗话，地府法规就是我的俗话！”西门欢拉破脸皮说，“他们家都知道赚钱，我西门欢就不知道发家致富？再说我是按照地府法规治李灯之后人生不如死而乐的，如果放她回去，我收拾谁去？我的业绩哪来？没有事干，岂不无聊？到时候跟他们打牌斗地主，胡吃海喝违规违纪进去了怎么办？”
“欢欢，你就这么折磨冯玉耳一辈子？”
“猴子耍乌龟，玩一会儿是一会儿，折磨一天算一天，”西门欢趾高气扬地说，“反正我是不会放过她的，但是我也不会让她死。我要用一根花线吊住她的命，让她在冯华山耳边叫唤，让他们不得安宁！”
“西门欢，你不看在其他人面上，难道还不看在墨掉救冯玉耳老师这份情义上放了他们？”
“她要是冯玉耳冯老师，我西门欢立马放她回去，不但放她回去，我还要让她一辈子平平安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可是她不是…。”
“欢欢，就当她是冯玉耳老师吧。”
“我呸！”
西门欢朝冯玉耳脸上淬了一口唾沫星子。
“李灯之后人能教出像冯玉耳老师一样善良的人吗？污染的土地上就种不出干净的庄稼。”
“你已经把他们家折磨得够惨的了。如今你的仇也算报了，就让她回去吧！算林正义求你---。”
“不行，不行！”西门欢把脸转向一侧，不看林正义，“坚决不行！”
“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
“不是孩儿不听爹的话，而是爹的话使孩儿退初心啊。”
“万事都有变通的时候。要不这样，你让那冯华山死，让他的地产公司倒闭。”
“父亲，”西门欢转身看着林正义说，“这就是你老人家不对了！”
“我错了吗？”
“地产公司还没有接班人的时候，我不能让冯华山死，原因前面我已经说过，更不能让地产公司倒闭。”
“为什么？”
“那么多从外地来的兄弟姐妹们还仰仗地产公司养家糊口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得有个解决方案？不是”
“父亲，你说冯玉耳一个人受苦受难好呢，还是让几千人没工作没饭吃好？”
“这个---。”
“父亲，你老人家不晓得如今的冯华山巴不得自己死，或者冯玉耳死。”
“为什么？”
“他父女之中有一个人死，要么冯玉耳解脱了，要么冯华山解脱了。我要是让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死了，不就随他们的心意了吗？”
“活着痛苦，死又不许，你说…？”
“他们越是想死，我就偏不要他们死，还要让冯华山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却让他唯一的女儿受苦受难，无穷无尽，生不如死对吧？”
“这就是李灯犯下滔天罪行的结果。”
“你给我说说看，怎样做才能放过美丽的玉耳？”
“怎么做我都不会放过她。”
冯玉耳忽然挣脱墨掉的手冲向西门欢，抓住手就咬。
西门欢抬脚踢腿，朝冯玉耳身体就是一脚踢飞起，然后一个飞步上去，像踢毽子一样连踢数脚。
其凄惨不敢目视。
墨掉一个纵步上去，在空中接住冯玉耳抱在怀里。
“西门大人，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冯玉耳小姐六年多了吧？”
“那又怎么样？”
“想想你们一起逛商，一起看电影，一起去飞来春大酒店快乐的时光？想想你们坐在马车上喝红酒，在月光下唱情歌时光--。”
“我那不是爱她，是在折磨她，要把她整残废，整死你晓得不？”西门欢咬牙切齿地说：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尤其不要插手我教育冯玉耳，这个婆娘需要你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她不需要你的时候，她什么事也做得出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你这样折磨她就不行--。”
“冯玉耳在地面世界的样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她在地面世界叫唤的声音你虽听不见，难道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那几个要死不活的人你也没听说过？”
“这些我都晓得，”墨掉说，“但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时候吧？你总不能这么一直折磨一个无辜的女子吧？西门大人，你要我墨掉怎么做才放过冯玉耳？”
“你是她什么人？敢跟我西门欢这么说话？你不就是他们家一个佣人嘛。”
“说句不客气的话，冯玉耳要不是有这样的病，你连做他们家的佣人都没有资格。”
“所以，你没有必要为她求情，更没有必要跟我西门欢过意不去。”
“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案吧？”
“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就是个死结，无解，永远无解，当然啦--！”
西门欢理了一下额前头发，接着说：
“我要不是看在你救冯玉耳老师这份情感上，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谦让你？”
“你不要得寸进尺！尤其不要管得太宽，真的哪一天把我惹毛了，我这个地府土地局长翻脸不认人了，那时候就别怪我下手寡毒。”
墨掉一向不怕天不怕地，还害怕西门欢威胁吗？
可是这个时候他不能跟西门欢斗嘴斗狠啊，毕竟他是鬼，冯玉耳是人，人是熬不过鬼的。
再说活人作孽在先，死鬼惩罚在后，出师无名！
于是下了一步矮车，“西门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我和冯玉耳出土回到人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反映给冯华山听。他要是不信，或者继续作恶，死不悔改，你再来找冯玉耳如何？我墨掉就此不再插手你们的事。”
“兄弟，你何必呢？”
“当年我在九号线地铁站翻垃圾箱找东西吃的时候，是冯玉耳小姐的母亲把我捡回家的，当年我没有书读，是冯玉耳小姐帮我交的学费，当年我盲目无助的时候，是冯玉耳有了精神支柱。”
“是这个冯玉耳吗？这个冯玉耳的母亲捡你回家是出自善良吗？”
“不管怎么说，我跟冯玉耳这个名字有缘份，既然让我撞见了这件事，我也插手了。”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你叫我放手不管，我就不管，好见死不救是小人，将来必遭报应。这个报应是不是轮回转换考试的时候得以体现？还请你给我指条明路，怎么做才能考高分？”
“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不行吗？”
“瞒得过自己的眼睛，瞒得过自己的良心吗西门大官人？”墨掉指着门外说：
“在轮回转换考试的时候，监考官的话你不会不记得吧？”
“人在做天在看地府在记录。噢，现在你轮回转换考试得了高分，再次轮回成人，就不管我们这些还没有考试的人了吗？”
“说实话，我墨掉也想轮回转换考试打高分，也想再次轮回成人，最好也当土地局长为民除害，为地府人民多谋福利。见死不救是什么？有恩不报又是什么？”
方莲见人鬼会没完没了地争论下去，意义不大，因此说道：
“你们先别说那么多，依我方莲的角度看，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李灯，现在有墨掉做中间人，何不让他出面，来个全堂讨伐，整他个子丑寅卯，还平天下一个太平？”
墨掉努力地想着地面世界的事，他好像从来没有听说有李灯这么个人。
他在一九五八号山庄三年多了，也从未见过八十岁以上的老爷爷来过。
因而问道，“玉耳小姐，你见过李灯吗？”
冯玉耳摇摇头说，“我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墨掉心想，“看来西门欢说的是实话，冯布启把李灯送到孤岛上，不再提及这个人，也不再想这个人，让他自生自灭了。”
他为了表明的态度，于是问道，“西门大人，你看方莲姐姐的建议如何？”
“不可。”
西门欢断然拒绝。
“如果要问罪李灯还要等到今天吗？再说我一贯宗旨：要让李灯好好地活着，要让他的后人生不如。凡是违背这个宗旨的一切要求我西门欢是不会答应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呢？
因此，墨掉看着冯玉耳问，“你都听见了？西门欢公子是要跟你长长久久的好啊，要不你就留下来我回去？”
冯玉耳如何回答，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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