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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方莲回到孤儿院

    牛山林见方莲陷入无限地回忆之中不能自拔,于是站起来说道:

    “看你现在做丽人院的老板娘也没大方到哪里去,连烟都不要我抽,你真是个吝啬鬼。”

    “不是我舍不得钱,而是我总觉得还有好多弟弟妹妹吃不上饭。我们开始享受了,他们还在为生活痛苦。”

    方莲说到此,落下了眼泪!

    “我就是忘不掉那些弟弟妹妹。”

    但凡刻骨铭心的记忆,哪怕化成灰都是无法忘记的,譬如现在的西门欢,方莲,柳丝丝,罗姗,林正义,牛山林,当然还有活人墨掉,他们沉寂在各自痛苦的世界里。

    方莲尽管有钱了,还是舍不得给自己花,总想着孤儿院里的弟弟妹妹----。

    冯玉耳见大家沉默不语,于是说道,“芳姐姐,你就不要想他们了,现在好人越来越多,他们会替你照顾弟弟妹妹的,你就别为此烦累,我们还想听下文。”

    方莲接着讲述。

    吃过晚饭,园长还没有回来。我就去找管理孩子的妈妈!

    “妈妈,园长怎么还没回来?”

    “这么晚不回,恐怕就不回来了,唉,”妈妈叹口气说,“她肯定没把事情办下来。”

    “办啥子事情?”我又追着问。

    “哎,”妈妈又一声长叹,“我们这院子里的孩子是越来越多,可这房子却是越来不中用了。”

    孤儿院是一大片瓦房,长长的一排人字形结构瓦房只有一层楼,总共有十一间房,每一间房三米宽,五米深,最高处三米二。

    妈妈根据不同孩子的情况,分在不同的房间,这样便于管理。

    每当妈妈打开房门的时候,弟弟妹妹有的爬出来,有的跳出来,还有的手牵手走出来,他们或靠在墙壁上,或坐在地上,或站在空地上,总言之,我们家里的情况除了特别外,还是特别。

    天晴,弟弟妹妹还能在院坝里跑,闹,哭,笑,不过扬起的灰尘把弟弟妹妹的喜怒哀乐淹没在院墙内,好像永远飞不高,也跨不过院墙一样。

    要是遇到刮风下雨的话,弟弟妹妹就站在门口,望着篱笆墙的那种眼神,永远看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雨要是下得大了些,院里积水不说,关键瓦房还四处漏水。聪明的妈妈和园长便用塑料膜搁置在弟弟妹妹睡觉的床上,只有这样才不会淋湿他们的衣服和被褥。

    但是流下来的雨水却在屋里形成泥潭,汇成小河。好玩的弟弟妹妹趁妈妈不注意,溜到地上,你一脚我一脚,弄得到处都是泥水。

    他们将沾满稀泥的小脚丫要么伸进被窝里,要么在床上乱跳,唉,那种生活简直没法形容。

    妈妈说园长上市里开会,其实是去要钱的。

    上面拨给孤儿院的钱,由于山区衙门没有工矿企业,就没有财政收入,然而这里那里都需要钱,有关领导就把拨给孤儿院的钱拿去别的地方急用了。

    莫说建孤儿院,就是修缮孤儿院的钱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替妈妈照看弟弟妹妹,让她回家去看看瘫痪在床的老人。

    我或许是跟李士在一起没有睡好,躺在熟悉而踏实的床上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哑巴小弟弟翻掉在地上,面朝下,嘴伸在泥土里,吃一嘴喉咙泥,等我醒来的时候,那个可怜的弟弟已经死了。

    我为此躲在厕所里扇了自己九十九个耳光,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这是真的。

    这件事还不能传出去,只能院里内部人知道。

    我把死去的弟弟抱起来,为他洗去身上的泥浆,然后用李士给我的钱为他买了一件漂亮的衣服穿上,然后将他平平的躺在木板上,给他道歉:

    “弟弟,姐姐粗心大意,没照顾好你,请原谅姐姐。姐姐向你发誓,只要姐姐在,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给弟弟道歉的时候,那些爱打打闹闹的大弟弟大妹妹居然不打不闹了,他们静静地跟我站在一起,后面站成一排又一排。

    看着弟弟妹妹我实在忍不住,背过身抹起了眼泪。

    妈妈和园长赶回来把死去的弟弟送到火葬场,就把我的心和弟弟一起结束了。

    当时我暗暗发誓,这一辈子就是把自己卖了,就是做妓女,我要把赚到的每一分钱捐献给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哪怕他们过得好一点点,那就是我的安慰。

    我把省下的钱和李士给我的几万块钱全部捐给了孤儿院,跟他们一起翻修房子,把泥土院坝铺平整。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要三个月了。房子总算翻盖,不漏雨了,地面总算铺平了,弟弟妹妹不再因为坑坑洼洼绊倒。

    我该走了。

    我要去挣钱,要为养我的家和我家里的那些弟弟妹妹尽一点绵薄之力。

    我跟园长和妈妈告别的那天,当着他们的面吐了。我不知道是怀孕了。

    因为三个月的忙碌,我不记得自己的生理期,还有没有生理期,因为我忙得像一个男人。

    我说这话你们或许不信,但是在我那个极具特色的家里,我真的忙得晕头转向。或许你们体会不到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因为我是孤儿。

    妈妈和园长要求我去医院检查,我以吃坏肚子为由拒绝了,并说拉肚子。

    她们说我上吐下泻就更要去医院看大夫,我偏不去。因为我经历过太多的苦头,呕吐就不是病。

    所以不把一件事儿当事儿,也就不是事儿了。

    自己把自己太当一回事那是矫情,唯独别人把你当一回人那才是幸福。

    妈妈和园长把我拉回院里,让张大夫给我检查身体,我没有同意。

    他就给我开了药,我没有吃,偷偷地装在包里,趁他们不注意又放回院里医务室。

    我真的舍不得花弟弟妹妹的物资。

    做过好多事情之后,我真的累了,坐在开往市里的大巴上睡着了,就忘记孕吐。

    到了火车站我没有买到当天的车票,只有住一晚,第二天才走。

    就在这个时候,我来到飞来春大酒店春之声分店广场上,静静地望着雪白的墙壁,心里满满的回忆。

    我走到前台,看见高昂的住宿费,我的头晕乎乎的,肚子里翻江倒海,哇哇地吐起来。

    飞来春大酒店是行业里著名的连锁店,是一个非常讲究的单位。他们旁边就有一家私人诊所,值班经理为我叫来了大夫。

    医生是个小伙子,跟我年纪差不多,我不要他为我把脉,因为他碰到我的手,就像相电出击我的心灵一样,全身心麻酥酥的。

    古话说得好,有志不在年高。年纪轻轻的医生不给我把脉,就凭他那双眼睛就看出我肚子里有了宝宝,而且已经有三月孕辰。

    要不为这事,我是不会拨通李士给我的电话号码。当我拨通他的电话的时候,说是杨梅的时候,他个龟孙居然说不记得我了。

    这让我非常生气,当时想把电话挂了,但是在那个时候要想打胎,还必须得有男人陪同。

    我找谁陪我去堕胎呢?回去找园长呢还是妈妈?他们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我?这算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压住心中怒火,哪怕忍气吞声也要把心中的话说完,“姓李的,你干的好事?”

    “我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我叫你做好措施,你偏不做,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你看着办吧!”

    “到底怎么啦?我身体又没有传染病。”

    “我有病了。”

    “你有啥子病?”李士听说我有病,差点吓死,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卡在喉咙发不出来了,“你…,不…,不会……,是……,艾滋……病……吧?”

    “爱你个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你有事说事,别跟我打哑谜,要是没别事的话,那我就挂电话了。”

    “你龟孙敢,你要是敢挂电话,老娘就把你的孩子整死。”

    “你怀孕了?”

    “说了半天才听明白哟?”

    “你莫要喝我哈。”

    “我骗你干啥子?”

    “孩子确切是我李士的吗?”

    “你个龟孙王八蛋,你说的是人话吗?跟你之时我可是女儿身,没有过男人,哦,如今你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了?”

    “我啥时候不承认了?只要孩子是我李士的,我一定对你们负责到底。”

    “我不要你负责,陪我去趟医院整掉就可以。”

    见面之后,李士对我讲他当时心情。

    整掉?老子好不容易才播上这么一个种,你要给我整掉,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所以他说,“你要是敢给我整掉,我李士变成尖牙厉鬼也要找你算账。”

    “不整掉你养我啊?”

    “我养你们!赶紧来省市。”

    “我就这样到了省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