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斩尽杀绝
李灯会交出实权吗？他如此说也只不过让李士有所担当。
即使把公司一部份事务交给李士去做，也是试探性的。
他退居二线培养第三代接班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李士对来年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的时候才离开公司这个时间节点不明白，因此问道：
“爸爸，你为啥要来年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的时候不去公司呢？这时间上究竟有什么讲究的？”
李灯想也没想就说，“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的时候是不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春暖花开的时候是不是带孙儿们出门游玩的时候？”
李士听父亲这么一解释觉得春天在眼前，老爷子带着他的孙儿们奔走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后面有一黄一白两条狗跟着他们奔跑飞奔的场景。
一个人在年老的时候不就奢望过着儿孙满堂，但又过着十分精密的日子吗？
所以李士又说，“爸爸，在你有生之年有两个孙儿陪伴，我相信你的晚年一定是无比幸福的。”
躲在暗处的西门话听了李士的话，心里很是不舒服，为啥子李灯有两个孙儿陪伴，晚年就一定是无比幸福的呢？
省市那么多爷爷辈的，他们带着孙儿孙女幸福了吗？
或许有人说李灯为了城市的建设和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或者有人说李灯为了无数打工仔创造了无数的工作岗位，或者还有人说李灯创造了很多税收等等，可是大家想过没有李灯从中赚走了人们多少血汗钱？
再此就不要讨论李灯投机倒把钻空子的问题了，那不属于西门欢这个地府土地局长管控的范围。
在这里西门欢要说的是李灯退下去之后，首先要解决掉两个棘手的问题，这两个问题让他困惑了好久好久。
那就先来说一下李业的母亲——仙人儿。
这个女人是一个妓女，和路边货杨梅能上省市水晶地产公司的台面吗？
说出去还不要羞死人！
李灯跟仙人儿彻夜谈判，他说，“仙人儿，你给我李家生育了孩子，我们感谢你。”
“如今孩子生下来了，我们认你，也认孩子，但是我不能让你跟我儿子李士在一起，也就是说你不能跟我儿结婚晓得哇？”
“谁说要跟他结婚了？”仙人儿说，“以为你们家是搞地产的有几个钱就不得了了？每个女人都想跟你和你儿子有一腿？沾你们的便宜？”
“老东西，我仙人儿不是那种人。虽然我是个妓女，但是我们妓女也有尊严，什么人可以嫁，什么人不能嫁，我们还是晓得的。”
“譬如说你和你儿子有钱有能力，富可敌国，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给你们这样的男人对吧？”
“但是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恰恰相反，我们宁愿做妓女也不做你们的女人。”
仙人儿一席话说得李灯一愣一愣的，羞愧难当。因而垂头丧气地想：
“我搞地产有错了？我发家致富反而招致你们的唾弃了？你们就是仇富，就是……。”
他觉得不应该，于是问道，“请问为啥子？”
“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们这些有钱人薄情寡义。说得简单明了一点，你们还不如婊子和戏子。”
“我父子二人怎么就不如婊子和戏子了？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休想走脱。”
“我在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做了十年生意，见过的男人还少吗？”
“可以这样说，越是你这样有钱的男人越是坏，很多人的坏是有限度的，但是你们这种人的坏是没有尺度的，是无情无义地坏。”
“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我自幼鄙视你们！”
“仙人儿，你可不要对我们有钱人如此大的偏见，我哪一次少给你们钱了？”
“你那儿子念书是个棒槌吧？出去工作还是个棒槌吧？这也就罢了，我们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他是给了我们几个钱，可是他为啥子背地里骂我们是婊子呢？”
“这个---。”
“还有你，”仙人儿打断李灯的话说，“你作为他的父亲难道就没有告诉他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里那个妓女仙人儿碰不得？如今我给他生了孩子，你帮他养孩子，孩子叫你爷爷呢，还是叫你爸爸？”
“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的---，”李灯气得瞪大眼睛说，“你休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仙人儿指着李灯的腰说，“你左腰有块乌疤对吗？”
仙人儿不等李灯回答又问，“你右腰上面是不是有一个黑痣？还有你大腿根---。”
李灯低着头没有说话。
仙人儿接着说道，“我享受你父子二人的金银珠宝没有错，但是你们吞噬着我饱满而又激动人心的青春年华啊！”
冯玉耳听到此接过话说道，“西门欢，我怎么觉得你在说我爸爸呢？”
“你爸爸是谁？”
冯玉耳看了一眼柳丝丝说，“冯华山。”
“也是搞地产的？”
“他不但搞地产，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个症状，每次出差回家，我妈妈就说享受他的金银珠宝没有错，他却吞噬着妈妈饱满而又激动人心的青春年华！”冯玉耳看着西门欢问：
“你既没有给我钱，也没有给我名分，这些年我被你白……？”
“你先别插话，”林正义打断冯玉耳的话说，“欢欢，你继续讲述。”
西门欢一边回忆一边讲述。
仙人儿一席话说得李灯哑口无言，她见李灯不说话，于是又说：
“李老爷子，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感谢你儿子对我的照顾，感谢你父子对我们母子的关心，不过这孩子…。”
“你放心，”李灯抢着说道，“我亲自培养。”
“你养？”仙人儿吃惊地说，“使不得。我干的职业你是晓得的，连我都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你愿意养陌生货？这样要是传出去还不脏了你李家名声？”
李灯脸上火辣辣的，但他心里十分清楚，不管仙人儿怎么骂，不管这孩子是谁的种，他都要沉住气，要不然接下来的谈判就被动了。
所以他笑了笑说，“仙人儿，我不管孩子是谁的，我李灯决定收养。”
“那不得行！”仙人儿一口气说道，“不清不楚的孩子怎么给你们这样干净，高雅，优美，书香大户人家收养呢？”
“我愿意，人生难得我愿意你明白吗？再说，你仙人儿生的孩子我必须养。”
仙人儿脸色一变问道，“你把他养大是要做你们家的长工是吗？”
“应该是主人！”
“李老爷子，你别看我是个妓女，但是我也晓得爱自己的孩子，尽管我不知道他爹是谁。”
“那我就明确告诉你，孩子爹不是别人，正是我儿子李士。”
仙人儿在心里暗暗想，“全天下都说我们妓女不要脸，没想到你这个有钱人比我们还不要脸？为啥一开始不说是你儿子的种呢？为什么说自己是古玩爱好者？”
“地产老总说出来怕我粘住你家不放手？还是问你家要钱？你个龟孙，老娘就晓得你最小气，在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消费哪一个妹妹不说你抠门儿？”
“哼！现在连妓女生的孩子都要养，是没人给你们家续香火了吧？要断子绝孙了吧？哈哈哈，有钱无人继承急了？”
思至此，于是说道，“连我都说不清楚孩子爹是谁，你是从哪里晓得的？”
仙人儿瞪着李灯问，“你是做梦梦见的呢？还是亲眼看见我和你儿子…？”
“我已经做过亲子鉴定。”
“哈哈哈，”仙人儿大笑道，“我是说嘛你一个地产大公司老总怎么会做没有钱赚的买卖呢？怎么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呢？你们向来都很谨慎啊，原来你做了鉴定……。”
仙人儿抬头望着天花板欲哭无泪地自言自语，“你给我弄这么好的房子住，找保姆照顾我们，对我这么客气…。”
“同意把孩子留给我养吗？”
仙人儿沉默了好久之后问道，“孩子到底是你的还是你儿子的？”
“你莫瞎说，”李灯眼神暧昧地说，“这是我的家。”
“既然不是你的孩子就不能给你养。”
“为啥子？我不是他爷爷吗？”
“爹不要当当爷爷，欺负人是吗？儿子不做要做孙子，让我儿子在李家既做儿子又做孙子，永世抬不起头吗？”
“怎么就抬不起头了？我们供不起他吃饭还是供不起他念书？还是将来给他娶不上媳妇？”
“人家会骂他是婊子生的，妓女养的。我怕他脏了你们家名声啊！”
李灯沉默了，估计是在酝酿什么话题。
就在这个时候，仙人儿越发坚定要把孩子带走，决定跟李灯死磕到底。
于是站起来走到李灯跟前，问道，“孩子在哪里？”
这一问可把李灯吓一跳，也就随着站起来了。
不过他很快镇静下来，欢天喜地把先人儿拉到沙发里坐下。他两手背在后露出了他的本相，看似四平八稳，其实动物的思想和行为露出来了。
“仙人儿，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反正孩子得给我留下！”
“我要是不给你留下呢？”
“哼。”
“哼是啥意思？”仙人儿问道，“我的孩子在哪里？”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是孩子的母亲。”
“在肚子里的时候你的确是他母亲，不过现在---。”
“就要卸磨杀驴了是吗？”仙人儿指着李灯的脸说，“孩子是我生的，他就该跟母亲在一起。你不把孩子给我，我就要上法院告你们---。”
李灯快速走过去开了门，指着门外说，“快去告啊，不告是女娃子生的。”
仙人儿倒是软了。一个妓女跟一个地产大亨斗，不是死得硬邦邦的嘛。
就在她思量的时候李灯对她说，“谁说孩子是谁生的就要跟谁在一起？是哪个龟孙规定的？老子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按照社会优胜劣汰规律，哪一方有实力孩子就应该跟有实力的哪一方生活在一起。”
“呸！”
“你呸啥子？”李灯指着仙人儿的脸说，“你再给老子呸一个看看。”
“我呸！我呸呸呸！”
李灯扬起手朝仙人儿脸上就是两巴掌。
“格老子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老子的地盘，你想哪块？”
李灯藐视着仙人儿的身体，磨刀霍霍地说，“弄死你还不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你弄啊，你弄啊，在飞来春到酒店你父子二人还弄……？”仙人儿破罐子破摔，就抓扯李灯的衣服，“我害怕你不成？”
“我好怕你哟！”
仙人儿剖宫产伤口未愈，不敢用力，要不然早抓烂李灯的脸了。于是坐在沙发上哭，诅咒。
李灯一个头暴发不起来，只好坐回去，盛气凌人地说：
“也不想想你能跟我抗衡吗？孩子是你生的不假，但是他是我李家的血脉。我们好说好商量，偌或--。”
“没得啥子好商量的，也没有如果。”
“仙人儿，话不能说得那么死。”
“你说我能让孩子在你们这样的家庭长大吗？”
“我家咋啦？山庄，花园，豪车，金钱，美女，你说我家缺少啥子？”
“缺少做人的道理。”
李灯极为鄙视地看着仙人儿说，“你一个妓女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吧？”
“你大儿子李贤呢？”
李灯一听这话吓得两腿发软，脸色煞白：“格老子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常做梦…？”
李灯不敢往下想，突然站起来看着乖巧伶俐的仙人儿慢慢走过去，站在沙发旁边：
“李贤怎么了？”
仙人儿被李灯这一举动吓得不轻，身体往旁边移动，靠在墙上，脸仰望着，不知道李灯要怎么样。
李灯竟然会如此大的反应，因而没敢正面回话，而是绕开话题问道：
“你看过《鹿鼎记》吗？”
“年轻的时候看过。”
“你说孩子该谁来养？”
“不是一回事！”李灯说，“我们有这个条件就该让孩子跟我们一起生活。我们一定会把他养好的。”
李灯试探道，“要不你也留下来？”
“我才不留下来呢。”仙人儿非常了解对手，于是说：“韦小宝要是不跟妈妈在妓院，他会有那么聪明伶俐吗？他会有七个老婆照顾吗？”
“没有丽人院那段经历他会认识皇上？我多少次都在寻思，我要是有一个孩子就把他养在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在我姐妹们的照顾下，他就不会成天女人啊女人的，钱啊钱的了。他就会像韦小宝一样在皇帝身边做事。”
“姓李的，他跟着皇帝做事好呢还是跟你们搞地产强？”
“你那是幻想，成不了的事儿，而我们的家庭实际情况在这儿摆着的，还能带坏小朋友？？”
“李总裁，你说一千道一万永远改变不了孩子在母亲怀抱中的温暖和安全这个观点，所以我觉得孩子还是跟着母亲……。”
李灯觉得没有跟仙人儿再谈话的必要了，于是走到一边，站在窗户旁。
“孩子是你和李士生的，最终决定权在你们手里，我一个做爷爷的人只能站在有利于孩子成长的这一方说话。”
说完就走了。
李灯走之后，李士也没有来，仙人儿打过好几次电话，李士以工作忙为理由，就是不肯见面。
“孩子在哪里呢？”柳丝丝问。
“孩子在奶妈家养着呢！”
“仙人儿见过孩子吗？”
孩子剖腹出来时，仙人儿在手术台麻醉了的，迷迷糊糊听见大夫说：“你看看，这是你的儿子！”
她努力地张开眼看得模模糊糊的，抱出产房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孩子。
“剥夺一个妈妈见孩子的权利就是罪孽，”冯玉耳愤愤不平地说，“那是要遭天谴的！”
“你们可知，”西门欢说，“满月之后，一个子夜时分，李士带着两个壮汉敲开了仙人儿的门，神不知鬼不觉把她弄走了。”
“他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冯玉耳担心害怕地问，“她是孩子母亲啊。”
西门欢就一路跟随，看他们把仙人儿弄到哪里去，要干什么。
没想到他们把仙人儿弄到酒池肉林妓院，那是水晶地产公司下面的一个娱乐会所，专门招待达官贵人的地方，以此截获有关部门信息。
“他们让他接客？”
仙人儿就是在那儿走完了她在地面世界的一生。
“害死仙人儿的不是孩子的抚养权，”冯玉耳说，“而是她知道了李贤的事。”
“仙人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柳丝丝问。
“这个怪我，”西门欢说，“我扮作杨柳的模样把李贤的事情告诉了她。”
“原本我只想告诉她孩子不能留在没有德行的李家，没想到她说出口之后，居然招致杀身之祸。”
“李果母亲杨梅呢？”罗姗问，“她怎么样？”
即使把公司一部份事务交给李士去做，也是试探性的。
他退居二线培养第三代接班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李士对来年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的时候才离开公司这个时间节点不明白，因此问道：
“爸爸，你为啥要来年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的时候不去公司呢？这时间上究竟有什么讲究的？”
李灯想也没想就说，“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的时候是不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春暖花开的时候是不是带孙儿们出门游玩的时候？”
李士听父亲这么一解释觉得春天在眼前，老爷子带着他的孙儿们奔走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后面有一黄一白两条狗跟着他们奔跑飞奔的场景。
一个人在年老的时候不就奢望过着儿孙满堂，但又过着十分精密的日子吗？
所以李士又说，“爸爸，在你有生之年有两个孙儿陪伴，我相信你的晚年一定是无比幸福的。”
躲在暗处的西门话听了李士的话，心里很是不舒服，为啥子李灯有两个孙儿陪伴，晚年就一定是无比幸福的呢？
省市那么多爷爷辈的，他们带着孙儿孙女幸福了吗？
或许有人说李灯为了城市的建设和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或者有人说李灯为了无数打工仔创造了无数的工作岗位，或者还有人说李灯创造了很多税收等等，可是大家想过没有李灯从中赚走了人们多少血汗钱？
再此就不要讨论李灯投机倒把钻空子的问题了，那不属于西门欢这个地府土地局长管控的范围。
在这里西门欢要说的是李灯退下去之后，首先要解决掉两个棘手的问题，这两个问题让他困惑了好久好久。
那就先来说一下李业的母亲——仙人儿。
这个女人是一个妓女，和路边货杨梅能上省市水晶地产公司的台面吗？
说出去还不要羞死人！
李灯跟仙人儿彻夜谈判，他说，“仙人儿，你给我李家生育了孩子，我们感谢你。”
“如今孩子生下来了，我们认你，也认孩子，但是我不能让你跟我儿子李士在一起，也就是说你不能跟我儿结婚晓得哇？”
“谁说要跟他结婚了？”仙人儿说，“以为你们家是搞地产的有几个钱就不得了了？每个女人都想跟你和你儿子有一腿？沾你们的便宜？”
“老东西，我仙人儿不是那种人。虽然我是个妓女，但是我们妓女也有尊严，什么人可以嫁，什么人不能嫁，我们还是晓得的。”
“譬如说你和你儿子有钱有能力，富可敌国，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给你们这样的男人对吧？”
“但是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恰恰相反，我们宁愿做妓女也不做你们的女人。”
仙人儿一席话说得李灯一愣一愣的，羞愧难当。因而垂头丧气地想：
“我搞地产有错了？我发家致富反而招致你们的唾弃了？你们就是仇富，就是……。”
他觉得不应该，于是问道，“请问为啥子？”
“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们这些有钱人薄情寡义。说得简单明了一点，你们还不如婊子和戏子。”
“我父子二人怎么就不如婊子和戏子了？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休想走脱。”
“我在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做了十年生意，见过的男人还少吗？”
“可以这样说，越是你这样有钱的男人越是坏，很多人的坏是有限度的，但是你们这种人的坏是没有尺度的，是无情无义地坏。”
“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我自幼鄙视你们！”
“仙人儿，你可不要对我们有钱人如此大的偏见，我哪一次少给你们钱了？”
“你那儿子念书是个棒槌吧？出去工作还是个棒槌吧？这也就罢了，我们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他是给了我们几个钱，可是他为啥子背地里骂我们是婊子呢？”
“这个---。”
“还有你，”仙人儿打断李灯的话说，“你作为他的父亲难道就没有告诉他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里那个妓女仙人儿碰不得？如今我给他生了孩子，你帮他养孩子，孩子叫你爷爷呢，还是叫你爸爸？”
“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的---，”李灯气得瞪大眼睛说，“你休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仙人儿指着李灯的腰说，“你左腰有块乌疤对吗？”
仙人儿不等李灯回答又问，“你右腰上面是不是有一个黑痣？还有你大腿根---。”
李灯低着头没有说话。
仙人儿接着说道，“我享受你父子二人的金银珠宝没有错，但是你们吞噬着我饱满而又激动人心的青春年华啊！”
冯玉耳听到此接过话说道，“西门欢，我怎么觉得你在说我爸爸呢？”
“你爸爸是谁？”
冯玉耳看了一眼柳丝丝说，“冯华山。”
“也是搞地产的？”
“他不但搞地产，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个症状，每次出差回家，我妈妈就说享受他的金银珠宝没有错，他却吞噬着妈妈饱满而又激动人心的青春年华！”冯玉耳看着西门欢问：
“你既没有给我钱，也没有给我名分，这些年我被你白……？”
“你先别插话，”林正义打断冯玉耳的话说，“欢欢，你继续讲述。”
西门欢一边回忆一边讲述。
仙人儿一席话说得李灯哑口无言，她见李灯不说话，于是又说：
“李老爷子，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感谢你儿子对我的照顾，感谢你父子对我们母子的关心，不过这孩子…。”
“你放心，”李灯抢着说道，“我亲自培养。”
“你养？”仙人儿吃惊地说，“使不得。我干的职业你是晓得的，连我都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你愿意养陌生货？这样要是传出去还不脏了你李家名声？”
李灯脸上火辣辣的，但他心里十分清楚，不管仙人儿怎么骂，不管这孩子是谁的种，他都要沉住气，要不然接下来的谈判就被动了。
所以他笑了笑说，“仙人儿，我不管孩子是谁的，我李灯决定收养。”
“那不得行！”仙人儿一口气说道，“不清不楚的孩子怎么给你们这样干净，高雅，优美，书香大户人家收养呢？”
“我愿意，人生难得我愿意你明白吗？再说，你仙人儿生的孩子我必须养。”
仙人儿脸色一变问道，“你把他养大是要做你们家的长工是吗？”
“应该是主人！”
“李老爷子，你别看我是个妓女，但是我也晓得爱自己的孩子，尽管我不知道他爹是谁。”
“那我就明确告诉你，孩子爹不是别人，正是我儿子李士。”
仙人儿在心里暗暗想，“全天下都说我们妓女不要脸，没想到你这个有钱人比我们还不要脸？为啥一开始不说是你儿子的种呢？为什么说自己是古玩爱好者？”
“地产老总说出来怕我粘住你家不放手？还是问你家要钱？你个龟孙，老娘就晓得你最小气，在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消费哪一个妹妹不说你抠门儿？”
“哼！现在连妓女生的孩子都要养，是没人给你们家续香火了吧？要断子绝孙了吧？哈哈哈，有钱无人继承急了？”
思至此，于是说道，“连我都说不清楚孩子爹是谁，你是从哪里晓得的？”
仙人儿瞪着李灯问，“你是做梦梦见的呢？还是亲眼看见我和你儿子…？”
“我已经做过亲子鉴定。”
“哈哈哈，”仙人儿大笑道，“我是说嘛你一个地产大公司老总怎么会做没有钱赚的买卖呢？怎么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呢？你们向来都很谨慎啊，原来你做了鉴定……。”
仙人儿抬头望着天花板欲哭无泪地自言自语，“你给我弄这么好的房子住，找保姆照顾我们，对我这么客气…。”
“同意把孩子留给我养吗？”
仙人儿沉默了好久之后问道，“孩子到底是你的还是你儿子的？”
“你莫瞎说，”李灯眼神暧昧地说，“这是我的家。”
“既然不是你的孩子就不能给你养。”
“为啥子？我不是他爷爷吗？”
“爹不要当当爷爷，欺负人是吗？儿子不做要做孙子，让我儿子在李家既做儿子又做孙子，永世抬不起头吗？”
“怎么就抬不起头了？我们供不起他吃饭还是供不起他念书？还是将来给他娶不上媳妇？”
“人家会骂他是婊子生的，妓女养的。我怕他脏了你们家名声啊！”
李灯沉默了，估计是在酝酿什么话题。
就在这个时候，仙人儿越发坚定要把孩子带走，决定跟李灯死磕到底。
于是站起来走到李灯跟前，问道，“孩子在哪里？”
这一问可把李灯吓一跳，也就随着站起来了。
不过他很快镇静下来，欢天喜地把先人儿拉到沙发里坐下。他两手背在后露出了他的本相，看似四平八稳，其实动物的思想和行为露出来了。
“仙人儿，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反正孩子得给我留下！”
“我要是不给你留下呢？”
“哼。”
“哼是啥意思？”仙人儿问道，“我的孩子在哪里？”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是孩子的母亲。”
“在肚子里的时候你的确是他母亲，不过现在---。”
“就要卸磨杀驴了是吗？”仙人儿指着李灯的脸说，“孩子是我生的，他就该跟母亲在一起。你不把孩子给我，我就要上法院告你们---。”
李灯快速走过去开了门，指着门外说，“快去告啊，不告是女娃子生的。”
仙人儿倒是软了。一个妓女跟一个地产大亨斗，不是死得硬邦邦的嘛。
就在她思量的时候李灯对她说，“谁说孩子是谁生的就要跟谁在一起？是哪个龟孙规定的？老子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按照社会优胜劣汰规律，哪一方有实力孩子就应该跟有实力的哪一方生活在一起。”
“呸！”
“你呸啥子？”李灯指着仙人儿的脸说，“你再给老子呸一个看看。”
“我呸！我呸呸呸！”
李灯扬起手朝仙人儿脸上就是两巴掌。
“格老子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老子的地盘，你想哪块？”
李灯藐视着仙人儿的身体，磨刀霍霍地说，“弄死你还不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你弄啊，你弄啊，在飞来春到酒店你父子二人还弄……？”仙人儿破罐子破摔，就抓扯李灯的衣服，“我害怕你不成？”
“我好怕你哟！”
仙人儿剖宫产伤口未愈，不敢用力，要不然早抓烂李灯的脸了。于是坐在沙发上哭，诅咒。
李灯一个头暴发不起来，只好坐回去，盛气凌人地说：
“也不想想你能跟我抗衡吗？孩子是你生的不假，但是他是我李家的血脉。我们好说好商量，偌或--。”
“没得啥子好商量的，也没有如果。”
“仙人儿，话不能说得那么死。”
“你说我能让孩子在你们这样的家庭长大吗？”
“我家咋啦？山庄，花园，豪车，金钱，美女，你说我家缺少啥子？”
“缺少做人的道理。”
李灯极为鄙视地看着仙人儿说，“你一个妓女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吧？”
“你大儿子李贤呢？”
李灯一听这话吓得两腿发软，脸色煞白：“格老子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常做梦…？”
李灯不敢往下想，突然站起来看着乖巧伶俐的仙人儿慢慢走过去，站在沙发旁边：
“李贤怎么了？”
仙人儿被李灯这一举动吓得不轻，身体往旁边移动，靠在墙上，脸仰望着，不知道李灯要怎么样。
李灯竟然会如此大的反应，因而没敢正面回话，而是绕开话题问道：
“你看过《鹿鼎记》吗？”
“年轻的时候看过。”
“你说孩子该谁来养？”
“不是一回事！”李灯说，“我们有这个条件就该让孩子跟我们一起生活。我们一定会把他养好的。”
李灯试探道，“要不你也留下来？”
“我才不留下来呢。”仙人儿非常了解对手，于是说：“韦小宝要是不跟妈妈在妓院，他会有那么聪明伶俐吗？他会有七个老婆照顾吗？”
“没有丽人院那段经历他会认识皇上？我多少次都在寻思，我要是有一个孩子就把他养在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在我姐妹们的照顾下，他就不会成天女人啊女人的，钱啊钱的了。他就会像韦小宝一样在皇帝身边做事。”
“姓李的，他跟着皇帝做事好呢还是跟你们搞地产强？”
“你那是幻想，成不了的事儿，而我们的家庭实际情况在这儿摆着的，还能带坏小朋友？？”
“李总裁，你说一千道一万永远改变不了孩子在母亲怀抱中的温暖和安全这个观点，所以我觉得孩子还是跟着母亲……。”
李灯觉得没有跟仙人儿再谈话的必要了，于是走到一边，站在窗户旁。
“孩子是你和李士生的，最终决定权在你们手里，我一个做爷爷的人只能站在有利于孩子成长的这一方说话。”
说完就走了。
李灯走之后，李士也没有来，仙人儿打过好几次电话，李士以工作忙为理由，就是不肯见面。
“孩子在哪里呢？”柳丝丝问。
“孩子在奶妈家养着呢！”
“仙人儿见过孩子吗？”
孩子剖腹出来时，仙人儿在手术台麻醉了的，迷迷糊糊听见大夫说：“你看看，这是你的儿子！”
她努力地张开眼看得模模糊糊的，抱出产房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孩子。
“剥夺一个妈妈见孩子的权利就是罪孽，”冯玉耳愤愤不平地说，“那是要遭天谴的！”
“你们可知，”西门欢说，“满月之后，一个子夜时分，李士带着两个壮汉敲开了仙人儿的门，神不知鬼不觉把她弄走了。”
“他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冯玉耳担心害怕地问，“她是孩子母亲啊。”
西门欢就一路跟随，看他们把仙人儿弄到哪里去，要干什么。
没想到他们把仙人儿弄到酒池肉林妓院，那是水晶地产公司下面的一个娱乐会所，专门招待达官贵人的地方，以此截获有关部门信息。
“他们让他接客？”
仙人儿就是在那儿走完了她在地面世界的一生。
“害死仙人儿的不是孩子的抚养权，”冯玉耳说，“而是她知道了李贤的事。”
“仙人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柳丝丝问。
“这个怪我，”西门欢说，“我扮作杨柳的模样把李贤的事情告诉了她。”
“原本我只想告诉她孩子不能留在没有德行的李家，没想到她说出口之后，居然招致杀身之祸。”
“李果母亲杨梅呢？”罗姗问，“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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