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果业
古话说：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话用在李士身上不为过。
李士万万没想到在过去三个月一个晚上，他在火车上认识的那个女子和那个一夜之情的妓女给他打来电话。
“喂，你是李士吗？”
“你是哪一个呢？”
“你不认得我啦？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在飞来春的酒店春之分店过夜的杨梅---。”
“哎哟，不好意思，你可能打错电话了，我不认得你。”
说完，李士就把电话挂了。
他挂掉电话杨梅接着又拨过来了，几次三番他都没有接，正准备加入黑名单。
杨梅是个死脑筋，心想你不接就把电话打爆，打关机，打到接为止，所以她不停地拨打李士的手机。
因为是晚上，李士正好在家跟父亲吃晚饭。
李灯见他电话不断，还不肯接，就问，“你是哪回事？人家三番五次打电话给你，肯定是有急事的啰，怎么不接电话呢？”
李士笑了笑说，“卖房子的给我们搞房地产的人推销房子，这不是骚扰吗？”
“骚扰电话？”李灯看着李士手里的电话说，“你还是先接吧，看她那块推销房子，学着不吃亏。对了，开免提。”
李士逼得没有办法，这才接起电话，一阵乱吼，“你那么三番五次打电话给我？你有啥子事抓紧说！”
电话那边直接开骂了，“你个龟孙王八蛋，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是吗？那些晚上你是怎么跟着我讲的？‘千万次出战都没有打到鸟，不需要采取任何措施，安全得很，’安全个锤子。姓李的，老娘信了你，你不能言而无信…。”
李士听得不耐烦了，就打断对方的话说，“你啰嗦半天究竟要说啥子？”
“我怀孕了。”
“你怀孕了关我什么事？”
“咋的，姓李的，提起裤子不认账了？”
“我想认账啊，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我认识你吗？”
“你个龟孙王八蛋骂人不带脏字儿呀？你个倒腾古玩意儿的东西跟老娘装斯文了呀？你就给个痛快话认还是不认？”
“是我的就认。”
“不是你的我会打电话给姓李的吗？”
李士心想也是，哪个女人会把这样的电话打给不相干的男人呢？这不是自讨没趣嘛，于是看着父亲。
李灯跟没听见一样吃着菜喝着小酒，心里却乐开了花：“我李家终于有后人了，我要当爷爷啦。”
李士见父亲不作声，还一脸喜悦，于是说道，“你来省市做完鉴定是我的，我就养你们--。”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李灯这才批评道，“你都没问她叫个啥就把电话撂了？”
李士心想认识那么多妹妹，怎么就忘问了呢？于是拿起电话回拨，对方用的是公用电话没人接听，就放下手机给老爷子斟酒。
这时李士的电话又响起，李灯却指指电话说，“免提。”
李士拿起电话一看不是别人打来的，而是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打来的，因为这个电话号码他很熟悉，三个六五个八。
店里有个女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活儿也干得漂亮，李士很喜欢，所以要了她的电话。人称：仙人儿。
接通电话，李士问道，“你个仙人板板，打电话给我整啥子？”
“什么时候来冰城？”
“咋啦？”
“叫你做好安全措施你不信，这下有麻烦了。”
“啥子麻烦？”
“我怀孕了。”
“哪个的？”
“想来想去也只跟你没戴嘴笼子。”
“你莫乱咬人哈。”
“这种事我会乱开玩笑吗？你过来一下吧，陪我去趟医院。”
“你自己去。”
“要男人签字！”
“你那么多朋友还没一个签字的？”
“你娃儿说得轻松，哪个愿意背黑锅？你愿意帮别的男人擦屁股吗？”
“那就不要去医院。”
“不做掉你养我们呀？”
“只要是我的，我就养你们。”
“你来冰城跟我做鉴定去。要不是你的，就当帮忙做点好事行不行？”
“这样，”李士看了看父亲说，“我这边医院有朋友，你过来操作起来比较方便。当然啦，我也会陪你。”
“费用你报销哇？”
“全部报销。”
李士挂断电话，李灯喝了口酒说，“她们来了先去做个检查，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务必保证肚子里的孩子和大人是健康的。只要是健康的哪怕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可以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养起来嘛。”
李士一心要当总裁，对父亲的话百般顺从。
他跟杨梅做完检查出来，李灯就等在门口，主要怕李士胡来把孩子打掉，见他们出来就迎上去热情地问：
“大人孩子都还好吧？”
“都挺好的。”
“那就回去住吧！”
“不！”李士把父亲拉到一边说，“让她跟我们住？坚决不行！”
“我给她们母子另外安排有房子，”李灯问道，“姑娘，你叫个啥？”
“叔叔您好！我叫杨梅。”
“杨梅啊，你怀孕辛苦啦！我找了阿姨照顾你们。走，我带你回家。”
那天晚上听见电话内容，李灯就吩咐秘书在不同的区域收拾出两套囤积已久的精装商品房，让两个怀孕的女人住下，而且还请了阿姨。
李灯全方位考虑过，万一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是他李家的呢？不给他们吃好住好，岂不输在起跑线上了？
父子二人刚把杨梅送到住处与阿姨交代清楚，还没来得及出门，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那个仙人儿的电话打来了。
“李哥，我到机场了，你在哪里？”
李士知道来不及了，又不好当着杨梅的面说，于是退到阳台上，“仙人儿，不好意思哈。今儿个我的事情瞎多，没来得及去接机，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我上哪去找你？”
“这样，你打个滴滴到飞来春大酒店石井分店，晚上我给你接风洗尘可好？”
随和的仙人儿爽朗地答应下来，不过最后说了一句，“出租费你要给我报销了哈！”
李士慨然应允。
李灯的心里比李士还有把握，因为他是过来之人，有足够的经验。这个经验并且出自圣人之口：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是一脉相承的原理。
当年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才打开女人的情窦。这一回是木钉钉实锤了。所以，李灯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还做了很多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事情。
譬如为孕妇请保姆，买东西，为她们报了胎教班，毕竟孩子无辜，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李灯有这样的觉悟离不开培训机构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孩子嘛，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至于哪里是起跑线，想必就是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吧！
十月怀胎，两个女人在同月同日晚上剖宫产，为李家生下两个公子。
西门欢不知道李灯是怎么想的，为啥要安排在晚上剖宫产？是见不得光呢，还是见不得人？
其他有钱人是怎么看待后人的西门欢不晓得，反正在李灯的眼里算是看到，他特别喜欢男孩。
因为大夫把孩子从产房抱出来的时候，李灯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男孩还是女孩？”
当医生告诉他是男孩的时候，他眉飞色舞，快速拿出红包和喜糖分发，还说了一句十分耐人寻味的话。
“男娃娃好养，不受欺负！”
他顺手在孩子身上摸下垫嘴巾，并做了记号，然后吩咐久候的奶妈接宝仔，好生看待那是自然，他却转身出去了。
赶到门口李士才迎上楼，站在奶妈身边说了一些不相干的话，因为他一直疑神疑鬼，不相信孩子是他的种。
李灯没有多说话，而是赶到省市另外一个妇幼保健医院产房外，等待仙人儿的消息。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出钱安排好了的。
他坐下来喝了杯咖啡，产房里的大夫就抱着孩子出来了。
“仙人儿的家属是哪一个？”
“我！”
李灯带着奶妈和阿姨走上去，亲自从医生手里接过崽崽，看了看小脸蛋，已是笑得嘴合不拢。
“男娃还是女娃？”
奶妈拿起手牌看了看说，“公子一枚。”
阿姨附和说，“哎哟哟，这公子哥儿长得好俊哟！像他爹！”
他爹是谁阿姨从未见过。
但是李灯自豪地说，“那是一定的！”
他把孩子交给奶妈后，同样把孩子嘴边那条口水巾拿在手里，并做好记号揣在怀里。
西门欢在地面世界没有跟吕素素生过孩子，不知道孩子嘴边那块巾是干啥子的，觉得好奇，就跟在李灯身后来到DNA鉴定中心。
李灯站在门口等到一个人，然后把口水巾交到那人手里，低声而亲切地嘱咐，“拜托了。”
“您放心吧，结果出来我会亲自送过去的。”
西门欢跟着工作人员走进化验室，这才看见他们从嘴巾上取下一些血液粘物放在仪器上。
总言之，他们一伙人忙到天亮，才把化验结果弄出来，天麻麻亮那个跟李灯碰头的人开着车送到府上。
李灯给了那人一大笔钱，以示辛苦。
吃早饭的时候，李灯把两张报告单拿给李士看，李士看了又看，很是不能理解。
“我的东西还在手里，你却弄出来了，看来老爷子比我还在乎血统纯正啊。”
看到结果李士并未感到高兴，因为他拿的东西还没有送检，因而他有很多顾虑。
老爷子会不会因为想抱孙子从中动了手脚？哄他认下两个崽崽？
再就是老爷子一直教导他亲力亲为为实，白纸黑字都有可能是虚，所以他要亲自送检。
李灯相信自己就没有必要管李士高兴不高兴，信不信了，他首先高兴地说道：
“这孩子的名字啊，还得我这个当爷爷的来取。”
“那不得行，”李士说，“等明儿个结果出来是我李士的孩子，名字我自己取，要是不是我的你想取啥取啥去。”
“假如是你的孩子会取啥名儿？”
李士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老爷子这么一问倒把他问住了，因而抬头望着窗外冥思苦想：
“嗯……。一个叫李果，一个叫李业。”
“缘何取这样两个名字？”
“爸爸，当初你给我和哥哥取名李贤李士，愿我们礼贤下士，我没有做到，辜负你老人家了，那就让他们来实现你的愿望吧，愿他们有辉煌的成果，可喜的伟业如何？”
李灯听了嘴上说好，但心里并不痛快，因为他首先想到是——因果业报。
但是他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那是怕自己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在他的后人身上实现了，岂不是先辈诅咒后来人吗？
所以他看着门口说，“那就等你的结果出来再说吧。”
第二天下午太阳靠山的时候，电话终于来了，快递员送来了鉴定结果。李士为此一天没去公司办公，专在家候着呢。
看了鉴定报告之后，他高兴地拿出两瓶喜舍红酒对老爷子说，“爸爸，孩儿陪您喝两杯？”
“要得嘛！”
人逢喜事精神爽！
父子二人把酒言欢，喝得相当畅快。
李士说，“爸爸，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那两个小东西？”
“孩子永远是你的孩子，那两个女人呢？接下来你怎块办？”
“先不要管她们。”
李灯怕李士喝酒开车出事，就把门关起来说道，“儿子，两个孩子不在一个地方，你先去看谁？”
李士想了想，说，“那就先去看李业吧。”
李业，妓女仙人儿生的孩子！
李灯觉有不妥，应该按照孩子出生的先后顺序从大到小看齐。再说房地产老板不是自称土皇帝吗？
皇帝爱长子，怎么学起百姓爱幺儿了呢？所以他说，“我觉得应该先去看李果。”
李果，路边女人杨梅所生。
“李业，妓女生的孩子！李果，路边女人杨梅所生----。”
这些话是西门欢在李士耳边说的，也是李氏父子隐在心里的暗痛。
李灯一旦想到这个问题，心里不爽一阵，要是李士想到这个问题，就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很是不开心。
因而李灯问道，“你怎么啦？”
“还是喝酒吧。”
“不去看孩子了？”
“喜舍酒好。”
可老爷子正兴，特别想孙儿。所以他说，“李士，来年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儿开花的时候，我就不去公司了。”
李士心想，“你为啥要来年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的时候不去公司呢？”左思右想未能醒悟，便忍不住问道：
“爸爸，你为啥要来年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的时候不去公司呢？这个时间点究竟有什么讲究的？”
李士万万没想到在过去三个月一个晚上，他在火车上认识的那个女子和那个一夜之情的妓女给他打来电话。
“喂，你是李士吗？”
“你是哪一个呢？”
“你不认得我啦？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在飞来春的酒店春之分店过夜的杨梅---。”
“哎哟，不好意思，你可能打错电话了，我不认得你。”
说完，李士就把电话挂了。
他挂掉电话杨梅接着又拨过来了，几次三番他都没有接，正准备加入黑名单。
杨梅是个死脑筋，心想你不接就把电话打爆，打关机，打到接为止，所以她不停地拨打李士的手机。
因为是晚上，李士正好在家跟父亲吃晚饭。
李灯见他电话不断，还不肯接，就问，“你是哪回事？人家三番五次打电话给你，肯定是有急事的啰，怎么不接电话呢？”
李士笑了笑说，“卖房子的给我们搞房地产的人推销房子，这不是骚扰吗？”
“骚扰电话？”李灯看着李士手里的电话说，“你还是先接吧，看她那块推销房子，学着不吃亏。对了，开免提。”
李士逼得没有办法，这才接起电话，一阵乱吼，“你那么三番五次打电话给我？你有啥子事抓紧说！”
电话那边直接开骂了，“你个龟孙王八蛋，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是吗？那些晚上你是怎么跟着我讲的？‘千万次出战都没有打到鸟，不需要采取任何措施，安全得很，’安全个锤子。姓李的，老娘信了你，你不能言而无信…。”
李士听得不耐烦了，就打断对方的话说，“你啰嗦半天究竟要说啥子？”
“我怀孕了。”
“你怀孕了关我什么事？”
“咋的，姓李的，提起裤子不认账了？”
“我想认账啊，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我认识你吗？”
“你个龟孙王八蛋骂人不带脏字儿呀？你个倒腾古玩意儿的东西跟老娘装斯文了呀？你就给个痛快话认还是不认？”
“是我的就认。”
“不是你的我会打电话给姓李的吗？”
李士心想也是，哪个女人会把这样的电话打给不相干的男人呢？这不是自讨没趣嘛，于是看着父亲。
李灯跟没听见一样吃着菜喝着小酒，心里却乐开了花：“我李家终于有后人了，我要当爷爷啦。”
李士见父亲不作声，还一脸喜悦，于是说道，“你来省市做完鉴定是我的，我就养你们--。”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李灯这才批评道，“你都没问她叫个啥就把电话撂了？”
李士心想认识那么多妹妹，怎么就忘问了呢？于是拿起电话回拨，对方用的是公用电话没人接听，就放下手机给老爷子斟酒。
这时李士的电话又响起，李灯却指指电话说，“免提。”
李士拿起电话一看不是别人打来的，而是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打来的，因为这个电话号码他很熟悉，三个六五个八。
店里有个女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活儿也干得漂亮，李士很喜欢，所以要了她的电话。人称：仙人儿。
接通电话，李士问道，“你个仙人板板，打电话给我整啥子？”
“什么时候来冰城？”
“咋啦？”
“叫你做好安全措施你不信，这下有麻烦了。”
“啥子麻烦？”
“我怀孕了。”
“哪个的？”
“想来想去也只跟你没戴嘴笼子。”
“你莫乱咬人哈。”
“这种事我会乱开玩笑吗？你过来一下吧，陪我去趟医院。”
“你自己去。”
“要男人签字！”
“你那么多朋友还没一个签字的？”
“你娃儿说得轻松，哪个愿意背黑锅？你愿意帮别的男人擦屁股吗？”
“那就不要去医院。”
“不做掉你养我们呀？”
“只要是我的，我就养你们。”
“你来冰城跟我做鉴定去。要不是你的，就当帮忙做点好事行不行？”
“这样，”李士看了看父亲说，“我这边医院有朋友，你过来操作起来比较方便。当然啦，我也会陪你。”
“费用你报销哇？”
“全部报销。”
李士挂断电话，李灯喝了口酒说，“她们来了先去做个检查，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务必保证肚子里的孩子和大人是健康的。只要是健康的哪怕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可以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养起来嘛。”
李士一心要当总裁，对父亲的话百般顺从。
他跟杨梅做完检查出来，李灯就等在门口，主要怕李士胡来把孩子打掉，见他们出来就迎上去热情地问：
“大人孩子都还好吧？”
“都挺好的。”
“那就回去住吧！”
“不！”李士把父亲拉到一边说，“让她跟我们住？坚决不行！”
“我给她们母子另外安排有房子，”李灯问道，“姑娘，你叫个啥？”
“叔叔您好！我叫杨梅。”
“杨梅啊，你怀孕辛苦啦！我找了阿姨照顾你们。走，我带你回家。”
那天晚上听见电话内容，李灯就吩咐秘书在不同的区域收拾出两套囤积已久的精装商品房，让两个怀孕的女人住下，而且还请了阿姨。
李灯全方位考虑过，万一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是他李家的呢？不给他们吃好住好，岂不输在起跑线上了？
父子二人刚把杨梅送到住处与阿姨交代清楚，还没来得及出门，飞来春大酒店兴隆分店那个仙人儿的电话打来了。
“李哥，我到机场了，你在哪里？”
李士知道来不及了，又不好当着杨梅的面说，于是退到阳台上，“仙人儿，不好意思哈。今儿个我的事情瞎多，没来得及去接机，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我上哪去找你？”
“这样，你打个滴滴到飞来春大酒店石井分店，晚上我给你接风洗尘可好？”
随和的仙人儿爽朗地答应下来，不过最后说了一句，“出租费你要给我报销了哈！”
李士慨然应允。
李灯的心里比李士还有把握，因为他是过来之人，有足够的经验。这个经验并且出自圣人之口：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是一脉相承的原理。
当年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才打开女人的情窦。这一回是木钉钉实锤了。所以，李灯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还做了很多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事情。
譬如为孕妇请保姆，买东西，为她们报了胎教班，毕竟孩子无辜，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李灯有这样的觉悟离不开培训机构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孩子嘛，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至于哪里是起跑线，想必就是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吧！
十月怀胎，两个女人在同月同日晚上剖宫产，为李家生下两个公子。
西门欢不知道李灯是怎么想的，为啥要安排在晚上剖宫产？是见不得光呢，还是见不得人？
其他有钱人是怎么看待后人的西门欢不晓得，反正在李灯的眼里算是看到，他特别喜欢男孩。
因为大夫把孩子从产房抱出来的时候，李灯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男孩还是女孩？”
当医生告诉他是男孩的时候，他眉飞色舞，快速拿出红包和喜糖分发，还说了一句十分耐人寻味的话。
“男娃娃好养，不受欺负！”
他顺手在孩子身上摸下垫嘴巾，并做了记号，然后吩咐久候的奶妈接宝仔，好生看待那是自然，他却转身出去了。
赶到门口李士才迎上楼，站在奶妈身边说了一些不相干的话，因为他一直疑神疑鬼，不相信孩子是他的种。
李灯没有多说话，而是赶到省市另外一个妇幼保健医院产房外，等待仙人儿的消息。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出钱安排好了的。
他坐下来喝了杯咖啡，产房里的大夫就抱着孩子出来了。
“仙人儿的家属是哪一个？”
“我！”
李灯带着奶妈和阿姨走上去，亲自从医生手里接过崽崽，看了看小脸蛋，已是笑得嘴合不拢。
“男娃还是女娃？”
奶妈拿起手牌看了看说，“公子一枚。”
阿姨附和说，“哎哟哟，这公子哥儿长得好俊哟！像他爹！”
他爹是谁阿姨从未见过。
但是李灯自豪地说，“那是一定的！”
他把孩子交给奶妈后，同样把孩子嘴边那条口水巾拿在手里，并做好记号揣在怀里。
西门欢在地面世界没有跟吕素素生过孩子，不知道孩子嘴边那块巾是干啥子的，觉得好奇，就跟在李灯身后来到DNA鉴定中心。
李灯站在门口等到一个人，然后把口水巾交到那人手里，低声而亲切地嘱咐，“拜托了。”
“您放心吧，结果出来我会亲自送过去的。”
西门欢跟着工作人员走进化验室，这才看见他们从嘴巾上取下一些血液粘物放在仪器上。
总言之，他们一伙人忙到天亮，才把化验结果弄出来，天麻麻亮那个跟李灯碰头的人开着车送到府上。
李灯给了那人一大笔钱，以示辛苦。
吃早饭的时候，李灯把两张报告单拿给李士看，李士看了又看，很是不能理解。
“我的东西还在手里，你却弄出来了，看来老爷子比我还在乎血统纯正啊。”
看到结果李士并未感到高兴，因为他拿的东西还没有送检，因而他有很多顾虑。
老爷子会不会因为想抱孙子从中动了手脚？哄他认下两个崽崽？
再就是老爷子一直教导他亲力亲为为实，白纸黑字都有可能是虚，所以他要亲自送检。
李灯相信自己就没有必要管李士高兴不高兴，信不信了，他首先高兴地说道：
“这孩子的名字啊，还得我这个当爷爷的来取。”
“那不得行，”李士说，“等明儿个结果出来是我李士的孩子，名字我自己取，要是不是我的你想取啥取啥去。”
“假如是你的孩子会取啥名儿？”
李士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老爷子这么一问倒把他问住了，因而抬头望着窗外冥思苦想：
“嗯……。一个叫李果，一个叫李业。”
“缘何取这样两个名字？”
“爸爸，当初你给我和哥哥取名李贤李士，愿我们礼贤下士，我没有做到，辜负你老人家了，那就让他们来实现你的愿望吧，愿他们有辉煌的成果，可喜的伟业如何？”
李灯听了嘴上说好，但心里并不痛快，因为他首先想到是——因果业报。
但是他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那是怕自己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在他的后人身上实现了，岂不是先辈诅咒后来人吗？
所以他看着门口说，“那就等你的结果出来再说吧。”
第二天下午太阳靠山的时候，电话终于来了，快递员送来了鉴定结果。李士为此一天没去公司办公，专在家候着呢。
看了鉴定报告之后，他高兴地拿出两瓶喜舍红酒对老爷子说，“爸爸，孩儿陪您喝两杯？”
“要得嘛！”
人逢喜事精神爽！
父子二人把酒言欢，喝得相当畅快。
李士说，“爸爸，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那两个小东西？”
“孩子永远是你的孩子，那两个女人呢？接下来你怎块办？”
“先不要管她们。”
李灯怕李士喝酒开车出事，就把门关起来说道，“儿子，两个孩子不在一个地方，你先去看谁？”
李士想了想，说，“那就先去看李业吧。”
李业，妓女仙人儿生的孩子！
李灯觉有不妥，应该按照孩子出生的先后顺序从大到小看齐。再说房地产老板不是自称土皇帝吗？
皇帝爱长子，怎么学起百姓爱幺儿了呢？所以他说，“我觉得应该先去看李果。”
李果，路边女人杨梅所生。
“李业，妓女生的孩子！李果，路边女人杨梅所生----。”
这些话是西门欢在李士耳边说的，也是李氏父子隐在心里的暗痛。
李灯一旦想到这个问题，心里不爽一阵，要是李士想到这个问题，就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很是不开心。
因而李灯问道，“你怎么啦？”
“还是喝酒吧。”
“不去看孩子了？”
“喜舍酒好。”
可老爷子正兴，特别想孙儿。所以他说，“李士，来年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儿开花的时候，我就不去公司了。”
李士心想，“你为啥要来年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的时候不去公司呢？”左思右想未能醒悟，便忍不住问道：
“爸爸，你为啥要来年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的时候不去公司呢？这个时间点究竟有什么讲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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