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都市言情 » 鬼混一生 » 111噩梦醒来是噩梦

111噩梦醒来是噩梦

    其实不用问,梦醒之后,不再礼贤下士,而是相互残害。

    兄弟二人长到十七八岁,叛逆期,虽说还听李灯的话,但他们已经有自己的主见,能明辨是非,二人不能因为一场梦,就此水火不容。

    但是,这场噩梦像一粒种子,随着时间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了。

    兄弟二人高中期间,仗势有个好父亲,不思进取,无所非为,不但没有考上大学,连专科都没有考上。

    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谈情说爱去了。

    但是,他们父亲有钱,就直接把他们送到国外念大学。

    国外学校不要他们,嫌弃渣。

    李灯一气之下,就给学校捐老多的款,学校这才接纳礼贤下士。

    高价买了个大学读。

    不思进取,在哪一片土地上都是一样!

    尤其像礼贤下士这样的兄弟,能读书吗?顶多混个时间。

    成天在学校谈情说爱,花去不少钱不说,关键在外面打架斗殴,被学校赶出去。

    幸好李灯在国内地产刮了好多钱,又托人转学,继续捐款学坏,在此就不一一叙述,徒费时间不是?

    单说那两个崽崽从国外归来之后,李灯当时就想,万丈高楼平地起,要做水晶建筑公司接班人,那就得吃苦,最好从基层干起。

    李灯决定让李贤去南方公司实习,李士留在省市。

    因为李士的性格跟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武将,动不动就要发火打人!

    因而李灯不放心,就把李士留在身边亲自调教!

    兄弟二人没有意义,飞快地走到老子指定的岗位上,干得热火朝天,还有那么一点样子。

    李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虽没学到书本知识,但二人还是蛮听话的,能吃苦,江湖义气十足!

    自古吃得苦中苦,就是干大事情的节奏。

    我见种在他们心里的仇恨熄灭了,甚觉不妙!

    就在李贤到南方公司那天晚上,扮作他母亲杨柳的模样继续给他投梦。

    “吾儿啊,你终于长大成人了,回南方来了?”

    李贤当时绿目绿眼地看着我问,“你是哪一个呀?怎么叫我儿?”

    “我是你娘杨柳啊孩子。”

    李贤就没有见过母亲,奶妈一手养大的,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

    他见面前的人身材还蛮好看的,又说是自己的母亲,于是翻身坐起,抬头望着我。

    我是死人,他是活人,活人在梦里是看不见死人脸。

    如果活人在梦里看见死人脸的话,那就麻烦了。

    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所以,李贤看不见我的脸,怎么也看不见,于是就问:

    “妈妈,我怎么看不见你的脸呢?”

    “妈妈无脸见你。”

    “你是我的妈妈啊。”

    “孩儿啊,你坐着吧,为娘跟你说两句话就走。”

    “妈妈,你让孩儿日思夜想,我们才相见,你又要匆匆离开,孩儿不同意。”

    “没有办法啊吾的儿,妈妈如今身不由己,要按时回去。”

    “妈妈,你这样说让孩儿越发不放心了,你留下来吧,孩儿好好照顾你可行?”

    “不可以,不可以啊,”我扮作杨柳诓李贤:

    “今儿个我出来没有跟家里打招呼,要准点赶回去,孩儿啊,为娘想跟你说一哈儿话--。”

    “要得,要得,”李贤跪在床上:

    “妈妈,孩儿有个问题想问娘,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问嘛,跟娘有啥子好客气的?”

    “十年前我梦见你一回,有个人告诉我你是被人害死的,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唉,”我扮作杨柳故作伤悲壮:

    “那时候,为娘本不想告诉你的,可见你念书不认真,成天跟人家女子打闹在一起,怕出事情,就给你投梦。”

    “目的是要你知道为娘没有念多少书,被人算计了,你要争气读书,将来接你父亲的班,不要步我的后尘不是?”

    “妈妈,是哪个龟儿子把你害死的?”

    “害死我的不是别人,就是你爹和他在外面的那个野女人,他们联合起来把我赶出家门,逼迫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说你是我跟别的男人的种。”

    “当时我怀着你,拗不过他们。你爹这个人我就不说了,他一生爱过的女人太多,让人无话可说。”

    “可是那个叫龙灵的女人就不是东西了。”

    “龙灵是谁?”

    “就是你同天不同地的兄弟李士的母亲。”

    “她硬是活生生把我从你爹面前赶出家门。你爹也不管我,谁叫我没多念几页书呢?”

    “我生下你之后,你爹给我三百万,让我自生自灭。我逼迫无奈,就只好南下打工。”

    “谁知那个龙灵的女人怕我有李灯的孩子,跟他藕断丝连,还有来往,就暗中派人害我。”

    “先是在我身边安排了一个小我十来岁的俊男子,以此骗光我身上的钱,让我一夜一无所有!”

    “可是我很小心,很小心,他不但没有骗走我的钱,反而被我干翻了。”

    “这事我听人说过。”

    “你听谁说的?”

    “就是十年前在梦里。”

    “十年前我托梦告诉你,是要你发愤图强,好好念书,十年后,你学成来到南方,为娘就亲自说给你如何?”

    “妈妈,孩儿正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

    我扮作杨柳一口气说道:

    “那龙灵,先跟别的男人结婚,还生有一女一子。后来她看见你爹有钱,就跟你爹好上了。”

    “这个你爹有错,主要是他见不得漂亮的小媳妇,一见到漂亮的女人,他就六神无主,日夜睡不好觉。”

    “我那时人生年轻,不懂得保护自己,以为他们生意上有往来,就不再过问那么多事。”

    “谁知大度人偏偏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他们经常在飞来春大酒店分店春壶店偷情。”

    “龙灵的男人跟踪发现之后,把你爹打个半死,把那龙灵整得不成人样,才赶出家门。”

    “你爹甚觉对不起龙氏,说要负责到底,因为那龙灵有一种本领,让你爹忘不掉,在梦里都叫喊她的名字。”

    “我忍不住受不了,就跟你爹吵,可是你爹仗势自己有钱有势,就不回家了,跟龙氏住在飞来春大酒店,不久就怀上了他们的孩子——李士。”

    “妈妈---。”

    “吾的儿呀,你别说话,听娘说给你听。”

    “我不是生病死的,也不是饿死的,更不是走私违禁品犯法枪决的,而是李士母亲龙灵设下的圈套,把我害死的。”

    “那日,我跟西南朋友在港龙游玩。回来的时候,他们说我包里有违禁品,说我在走私。”

    “一称重量,够达枪毙二次的地步,你娘就此没能与你相见。”

    “还好我母子有缘,能在梦中相见,说出埋在心底的话,算是我们母子有缘。吾儿啊,你要好好地活着,为娘的事你就不要挂念于心,徒增烦恼,对你的身体和前程都是没有好处的。”

    说完,我扮作杨柳痛哭淋涕地走了。

    那李贤醒来,满身大汗,翻身坐起,把十年前做梦的场景又细细回忆一遍!

    心想,“怎么刚到南方,就做同样的梦呢?自己平时并没有多想啊。”

    我西门欢有鬼混步,风驰电掣般回到省市,扮作龙灵的样子给李士投梦。

    “吾的孩儿啊,你终于长大成人了,为娘在地府深感欣慰。要是当年那砍脑壳的杨柳不害死我,今儿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同享天伦之乐,该是多么美好啊。”

    “妈妈--。”

    “吾儿啊,你别哭,听妈妈说给你听。”

    “如今你长大了,千万要多长两个心眼儿,别像你娘一根筋,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你爹把李贤安排到南方去,其目的很明显,那是要他在外独当一面,好好历练,将来子承父业。”

    “你娃娃切莫大意。虽然你们是同父异母,为啥子他去南方当总经理,你留在省市当副总经理?”

    “吾儿呀,难道你不是大学生吗?难道我的儿就矮人一等吗?切记!切记,放任的亲信回省市是要职!”

    “我亲爱的儿啊,你跟那贼婆娘生的李贤一起长大,一起出国回来,你不要让娘失望,一定要为娘报仇。”

    “你一定要记住让他有去无回。”

    仇恨的种子就这样在他们兄弟二人心里种下了。

    他们看似好得不得行,其实心知肚明,都是面和心不和,面笑心不笑。

    见此情况,我西门欢就常给他们投梦,加深仇恨,并时刻要他们保持敌对状态。

    ——李灯的财产,不分小妈大妈生,谁厉害谁就得到得多。

    我西门欢当时的依据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人的心如果毒化了,那么他的意志很快就会崩塌。

    李贤和李士年轮在增长,不断地结交女人,荷尔蒙原因,动物的思想和行为就露出来了!

    他们开始明争暗斗日渐逐深,互不示弱,久而久之,二人就打起来了,还动起了刀子。

    李灯吓得脸色苍白,但是他已经左右不了两个儿子的思想。

    说句实话,李贤是学生妹所生,还是有点书生气,下手不够狠。

    而龙灵生李士的时候,已经是泰山种猪公司老总的女人,心肌沉浮极深,干起事来心狠手辣。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母老虎生不出羊羔。

    李士出重金,叫人把李贤弄死在南方公司一个大项目工地上,事过月半,李灯还不晓得。

    我就给李灯投梦:

    “李灯啊,你个龟儿孙怎么还睡得着呢?”

    李灯见我扮作他长者的模样,生气地说:

    “哪个叫你进来的?出去,别打扰睡觉。”

    他翻过身,面朝背我,不给我面子,我才不管那么多,继续说:

    “我又不是来给你借钱的,你背着我干啥?”

    “你借钱我要借啊!”

    大家听听,李灯发财到了什么地步,亲戚长辈都不认了。

    我西门欢还不了解活人?

    于是一边朝门口走,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说,“你不听那我就走了哈,别后悔哟。”

    “你这个人,有啥子话说嘛,”李灯翻身坐起!

    “吕素素找你来了。”

    他抹了一把脸问,“哪个吕素素?”

    “还有几个吕素素吗?”

    我西门欢还看不出李灯的心思,于是接着说:

    “她男人叫西门欢,你应该认得,你要是认不得,六念一定认得吧?”

    “如果六念你还是认不得的话,那五步蛇和马兵你应该听说过吧?”

    “你到底想说啥子?”

    我似笑非笑地说,“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你大儿子李贤死了,你遭报应了。”

    “你在胡说老子弄死你信不信?”李灯一边下床穿鞋子,一边指着我骂,“格老子的,尽胡说八道。”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飞也似地来到李士床前,扮作他母亲龙灵的样子说:

    “吾儿呀,你干得真漂亮,终于为老娘出了心中这口恶气,我死瞑目了。”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老年丧子。看到李灯白发人送黑发人,把我高兴得手舞足蹈,回到地府痛痛快快睡了三天三夜觉,终于报仇了。

    “不可能?”四个女人站起来,异口同声问道,“一场噩梦,他们就相互残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