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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有人害怕,有人收订金

    就在墨掉犹豫不决的时候,方莲忽然走过来。

    “爹,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要不要得?”

    林正义看着方莲在心里想,“你的办法要是行得通,我还求墨掉这个龟儿子?”于是好声问道,“莲儿,你说说看。”

    “爹,我们带着它们一起去见西门欢---。”

    林正义一听脸色立马变了,泄气地说,“我要是指挥得动它们,还,还--。”

    “你不闻不问怎么知道呢?”

    “我怎么问怎么试?”

    方莲在林正义耳边低语一串,林正义没有办法也只好照着做,“我说鸡鸭鹅猪狗牛羊,你们愿意跟我去见西门欢和冯玉耳吗?”

    没有墨掉的农民功和语言系统那些鸡鸭鹅猪狗牛羊怎么听得懂人话呢?怎么说得出人话呢?

    所以,林正义的号召如同放了一个狗屁,一点作用都没有。反倒让那些站得整整齐齐的队伍开始骚乱起来。

    林正义看看方莲,觉得有效果,于是又说,“我说鸡鸭鹅猪狗牛羊们,你们站好,好好静一静,想一想,跟我去见西门欢和冯玉耳,他们身上有武功秘籍,灵丹妙药,只要你们吃了就可以变成人,就可以跟他们一样出土回到地面世界去,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将来逢年过节也能收到地面世界后人孝敬你们的礼物,那些礼物属于你们的,也是你们的。”

    那些鸡鸭鹅猪狗牛羊像听到了吼赶它们的噪音,抬腿四散逃跑。

    墨掉见林正义的主意要得逞,于是启动庞大农民功控制住鸡鸭鹅猪狗牛羊心智,让它们再一次回过头齐整整地站在一起,对林正义施压。

    “你不是大英雄吗?”小黑母鸡儿问道,“你儿子家院门口怎么站满了鸡鸭鹅猪狗牛羊不走呢?”

    林正义心里非常明白这要是引起上面的注意,一定会派人下来调查,那就一切都完了。

    尤其西门欢在地府的局长保不住不说,搞不好要重新参加轮回考试,到那时候还能轮回成人吗?

    再就是自己是地府大英雄,办他一个教子无方,监察失职,恐怕吃不了兜着走的。

    在这里要说明的是西门欢和西门乐虽然不是林正义的孩子,但是他们胜过他的孩子。

    这或许是在地面世界的时候给予他们太多刻骨铭心的记忆了,致使化成灰,土埋,岁月沉淀,轮回到了地府也要孝敬林正义。

    林正义见鸡鸭鹅猪狗牛羊又回来齐整地站在一起,好像千军万马守候在西门乐院门口,不是要吃的,而是要说法,是一种无声胜有声的威胁列队。

    这个威胁列队虽不是发自它们肺腑的,可是它们也是身不由己,难就难在深不得,浅不得。深了伤和气,浅了赖着不走,这该如何是好?

    林正义低头看了看方莲,摇头叹气道,“这不得行啊!”

    方莲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件事情虽然跟自己没有多少关系,一旦上面派人下来调查,就她跟西门乐的关系,她那丽人院恐怕是开不成了。

    于是走到墨掉跟前沉默了一会儿,哀求道,“能让它们先散了不?”

    墨掉故意跟方莲打哑谜,“让谁散了?”

    方莲狠狠地看了墨掉一眼,“冤有头债有主,儿子大了不由爹。你有种找他本人去,蛊惑这些鸡鸭鹅猪狗牛羊列队在牛山林家门前示威算怎么回事?”

    “蛊惑?”墨掉笑着说,“你说是我把它们蛊惑到这儿来的?”于是围着方莲转了一圈再问,“你也是我把你蛊惑到这儿来的吗?”

    方莲没有理睬。

    墨掉又说,“既然知道是我把你们蛊惑到这儿来的,那你们为啥子不自行离开呢?你们可是成年人,既有判断又有选择权。”

    就在这时罗姗和柳丝丝,养羊专业户,染布坊老板,林正义,牛山林等都走过来围着墨掉。

    养羊专业户看了看墨掉问,“你是个男的还是女的?”

    墨掉一听这话也就不跟废话,言简意赅四个字,“不男不女。”

    “你倒蛮诚实的,”养羊专业户笑着说,“我在地府养羊几百年,还从来没有移开圈门,羊群就顺溜溜地来到这儿,好像这儿有什么东西一样在召唤着它们,控制着它们,原来是你在捣鬼?”

    “你从哪里看出来是我在捣鬼的?”

    “自从你到了地府,我们的生活就乱了套。”

    “这个我可以证明,”一贯支持墨掉的柳丝丝说,“你来到地府,我不能在面馆做生意,她不能在丽人院主持工作,”然后指着罗姗说,“还有她---,本来是不该说的,但是我不得不说这是事实不?”

    “是事实,”墨掉一口承认,“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我墨掉没有去找李家的儿子,没有去找王家的新媳妇,更没有去碰张家的闺女吧?杨家的二闺女美得如莲花,我去看过一眼吗?”

    “墨掉,”方莲手指空地上说,“你看那边羊头狗头一顺溜,那边牛多猪也多,这边鸡多鸭也多,你说,这样下去是办法不?”

    大白鹅见方莲没有点它们队伍的名,于是上前一步齐鸣,声如万枪齐放,震耳欲聋,吓得林正义一腿就跪在地上,大汗如注。

    “父亲,”牛山林见林正义跪在地上都吓哭了,赶紧上前跪着,“你这是怎么了?”

    “能把你弟弟找回来吗?”

    “父亲,”西门乐抹了一把眼泪说,“有车有轮子我上哪去找他们嘛!”

    “乐乐,看来这不找是不行了。”

    “父亲,孩儿愚钝。我一直想不通鸡鸭鹅猪狗牛羊站在我家空地上,你咋就这么怕了呢?我就是想不通你怕的是哪门子事?”

    “乐乐,”林正义手指声势浩大鸡鸭鹅猪狗牛羊群说,“这些都是你家的鸡鸭鹅猪狗牛羊吗?”

    “我哪里养这么多东西,要是养这么多就发财了。”

    “鸡鸭鹅猪牛羊就不说,单那狗,你知道它们都是些什么人家养的吗?”

    “是些什么人养的?”

    “你看那只,”林正义指着那只银狐一般的狗说,“那是我们地府市长家的爱犬,还有那只---。”

    “那只?”

    “黑地白花的那只。”

    “那是谁家的?”

    “那是地府教育局长爱女养的。你看那只---。”

    “哪知?”

    “毛发黄得发亮的那只。”

    “你是说斑点狗旁边那只吗?”

    “对。”

    “哎哟,真漂亮,父亲,它值不少钱吧?”

    “单说一个月生活看护费可能就要养十来个孤崽崽。”

    “我的个娘哟,是什么样的家庭才养得起如此金贵的狗东西?”

    “东西?”林正义说,“那是地府公安局局长太太的玩物。”

    “她玩啥子不好,为啥要玩狗呢?”西门乐说到这里,脑子里倒是一亮,“父亲---。”

    “大声嚷嚷啥子?”

    “你认识这么多人还怕个球啊!”

    “乐乐,”林正义瞟了一眼西门乐,也是恨铁不成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虽认识他们,但并非推心置腹的人。”

    “你担心的就是这些?”

    “这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担惊受怕吗?它们回去对主人说三道四,添油加醋怎么办?”

    “它们不会说人话--。”

    “这正是我最害怕的!”

    “它的主人听不懂狗语你还怕什么?”

    “这正是我担心的。”

    “它们只会汪汪---。”

    “乱咬一通我们就完犊子了。”

    “怎么就完犊子了?”

    “你想呀,它们回去之后对着主人汪汪叫,主人会怎么想?主人会怎么看?主人会怎么做?”

    “送进狂犬医院呗!”

    “从医院出来呢?会不会顺着道来这里?”

    “你怎么杞人忧天了呢爹?”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磨叽半天还没说完,方莲把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拉到一边,有说有笑地把手伸进两位老板的裤兜里,喜笑颜开地收了订金。

    她把罗姗和柳丝丝暗暗许给他们,“你们在这儿等到起,”她话里有话地说,“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就带你们去丽人院吃酒听曲儿。”

    罗姗和柳丝丝见方莲风情万种地走到林正义和西门乐跟前,两手叉在腰间问,“你们走不走?”

    “走得了吗?”

    “你们不走我走了,我那边订金都收了。”

    林正义一生不做生意,脑子里没有订金这个概念,所以不在意,因此问道,“我们走了,这些鸡鸭鹅猪狗牛羊怎么办?”

    “山林,”方莲看着丈夫问,“爹问你话呢?”

    牛山林虽然一直在农村搞养殖业,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现象,也不知道该哪块办了。

    所以他说,“不是俗话道: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我们一走,它们自然就散场了。”

    林正义觉得颇有道理。世界上的事都是因为过度关注而出了问题的。所以他二话没说,拔腿就朝市区方向走去。

    方莲见父子二人往进城的方向走去,于是朝罗姗,柳丝丝,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招手道:

    “走啦,走啦。”

    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等罗姗,柳丝丝出发了,他们才跟在后面走。

    前面两个男人闷头走,中间三个女人手牵手,后面两个男人一路喜笑颜开。

    翻山岗的时候,林正义以为那些站得齐整的鸡鸭鹅猪狗牛羊散了,回头看,却没想到它们还齐整整地站在那里,这时右眼跳了好几下,心里就越发不踏实。

    西门乐见父亲踌躇不定,有打道回府的意思,于是劝道,“父亲,你不要顾虑那么多。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我看一走了之。”

    “你娃儿说得轻巧,”林正义问道,“乐乐,你眼睛清亮,那墨掉怎么不见了?”

    林正义听无回音,侧目看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