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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饮食与血液

    西门欢听了冯玉耳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道:

    “你不觉得这是我们共同的不幸吗?不是我甩不掉墨掉,而是你跑不快,你身上的味道他太熟悉……。”

    “欢欢,”林正义打断西门欢的话说,“你作为一个男人怎好把责任推卸到一个女人身上呢?你这样做要不得。”

    “父亲,”西门欢指着冯玉耳说,“你还护着她?”

    “咋地?我说错了吗?”

    “你没有错,但是她宠不得了,再,再--,再惯着恐怕就要上房揭瓦,你儿子真要打光棍儿。”

    “打光棍儿总比推卸责任强。技不如人就说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也正常,怎么说女人跑不快,身上味儿重呢?她要是跑得快你还追得到手吗?她要是身上味儿重你还跟她形影不离?你爹我这个人你们是晓得的,认理不认亲。”

    “还没说自己有功夫呢,什么来无踪去无影,什么喝人血干烧得厉害……,”冯玉耳不以为然地笑道,“西门欢,你不会是打鸡血亢奋了吧?”

    “(鸡)妓……血?”

    方莲脑海里嗡一声响。

    这个人本来就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的,啥子事情都跟自己的职业和专业联系到一起的,听说西门欢打了“妓”血,就指着西门欢站起来问:

    “玉耳妹妹,你说那只‘妓’把血输给他的?”

    罗姗和柳丝丝禁不住笑道,“那还用问吗?肯定是玉耳妹妹啰。”

    冯玉耳没有经历过轮回转换对地府人的套路不熟悉也就罢了,关键她对地面世界的荤话也不甚了解。

    所以她对罗姗和柳丝丝的话一知半解,似懂非懂的,就迟疑地看着她们说:

    “我又不是鸡,给不了他亢奋。”

    “玉耳妹妹你不是鸡吗?”柳丝丝开玩笑说,“我看西门欢对你亢奋得很啊!”

    “我怎么说来的?”林正义阻止道,“不相干的话不要议论。”

    林正义本想听一会儿妯娌之间冲骚壳子的,害怕西门欢和西门乐说他老不正经,见三个儿媳妇围攻幺儿媳妇一个人,便加重语气拉偏架:

    “我刚才说什么来的,不要说无关联的事!”

    四个女人非常不情愿地才闭上嘴。

    那牛山林自从有了罗姗,方莲,柳丝丝三个老婆之后,就变得寡言了。

    他总是直勾勾地看着三个美丽动人的婆娘,陷入无限的美好享受之中。

    他非常享受地欣赏着三个女人外,还时不时地偷看冯玉耳几眼,忙得他都喘不过气,哪还有时间说话和思考别的问题。

    他看着罗姗心里想的尽是逃亡路上快乐的场景,他看着方莲脑海里全是丽人院喝酒卧床的姿态,他瞄着柳丝丝口水上涨,满脑子都是厨房里的偷欢。

    看着她们再看那冯玉耳心里就不平静了,这女人穿那么多干啥子?遮遮掩掩的怪诱惑人的……?

    他看完这个看那个目不暇接,心儿翻飞,属于外表寡淡内心活泼,所以他在场跟没在场一样,心里只有女人。

    西门欢见大家不说话,又开始讲述。

    干烧不利于身体健康……。

    我就跳进河里,河里的水煮开,水物烫死,这不是地府修行者的本意。

    所以我想到了地面世界不是有空调吗?不是有冷库吗?不是有冰天雪地吗?

    那时候我身体虽然能到地面世界去,但是哥哥那件棉袄我还带不到地面世界去。

    没有红红的血水就像汽车没有能量一样,我怎么能练功呢?

    我们地府人最怕的东西无外乎就是红色,红色中厉害的就是血液,血液中最歹毒的就是狗血。

    狗对主人虽忠诚,但它的血液最脏。

    这个脏不只是指它们吃得脏,主要是指它们的传承是有问题的,所以我害怕红色。

    但是我哥哥的衣服是在煤灰里面浸泡过的,衣服放在桶里浸泡,泡出来的血水是紫红色,偏紫色。

    紫色和白色是我们地府人的吉祥色。

    “地面世界那么多人…,”冯玉耳忍不住要说话,又怕林正义责罚,于是看了一眼林正义,嘴里冒泡泡,“鲜活的人血多的是。”

    林正义和在场的其他人也想问这个题,所以他朝冯玉耳点点头,默许她继续发问。

    冯玉耳这才壮起胆子问道,“你喝其他人的血不可以吗?”

    “不可以。”

    “为啥子?”

    “如今地面世界富裕得要命,人们吃得好得不得了,谁敢保证他们的血液是干净的?”

    “你骂地面世界的人不干净?”

    西门欢犹豫了一下说,“你以为他们干净吗?你看他们喝牛奶,吃月饼,鸡鸭鹅、猪牛羊肉什么不吃?单说那月饼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你知道?”

    “鲜做出来的呗。”

    “明年八月十五,今年就开始生产。”

    “你好像说得很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爸爸那家食品厂每年都要做月饼,确实提前一年就开工生产了……,”冯玉耳顿了顿又说:

    “如果不提前生产的话,订单来不及啊。”

    “订单是做出来了,可是做出来的东西要能吃啊!”西门欢的脸像喝醉就一样,他说:

    “月饼里面的馅料又是冷冻又是冷藏,面粉也有保质期,为啥子做成月饼之后用盒盒一装,如装骨灰一样,放在避风雨处一放就是一年,八月十五拿出来这个买了那个吃,你敢说他们的血液干净?”

    “不对,”冯玉耳回忆说,“我明明看见包装上面写着半年保质期,或者就近打印的生产日期标贴。”

    “都在保质期范围内对吧?都是新鲜出炉的对吧?保质期可以延迟是吧?”西门欢面红脖子粗地说:

    “骗得了地面世界的人,但是骗不了地府的死鬼,他们在里面添加了什么玩意儿暂且不说,就说你冯玉耳有时间投梦告诉你父亲,人在做天在看地藏,轮回转换的时候要考试的,能在地面世界做老板很牛,要是到了地府轮回转换还能做老板,那才是真牛。”

    “林伯伯,”冯玉耳急红了眼,“你管管你儿子,他居然诅咒老丈人,针对我爸爸——你的亲家。”

    “别信他鬼扯。你爹该干嘛干嘛,他说了不算。”

    “听到没有西门欢,林伯伯说你说了不算,你在鬼扯,”

    “好吧,我在鬼扯。”

    西门欢呷了口茶,继续前面的话讲述。

    我哥哥的死是砸死的。他身上的血浸透了他的棉袄。他的棉袄在地壳变动时受到高温挤压,变相地高温消毒,同时也把衣服给烘干了。

    “我爸爸做月饼的时候不是放进转炉或者隧道炉烘烤而成的吗?”

    “高温过的东西可以保存亿万年。”

    “兵马俑呢?”冯玉耳问。

    西门欢看了冯玉耳一眼,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

    要想回到地面世界,必须有战胜人类的强大功力,要想有特异功能,那就离不开哥哥那件棉袄。

    我坐在山洞里冥思苦想,想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想出办法,因为山洞里的水被我烧干了,后来我想到了一个法子,才让我练就了今天这身本领。

    你想到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