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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以牙还牙

    西门欢在省市出车祸之后,火急火燎赶到地下世界找到报到处,领了条子,通知他去轮回转换室考试。

    他也没有问要考啥子科目,无外乎国文,数学,物理,化学,哲学,外语之类,心想自己在地面世界公务员都考得上,轮回转换考试,难道还不能过?

    当他来到圆形考场时,见那里人山人海,鬼哭狼嚎一片,当时就吓呆了,地面世界的高考都没人哭,轮回转换咋这么多人哭呢?

    一问才知道,原来轮回转换考试考的不是国文,数学,物理,外文这些玩意儿,而是品德,修行,贡献的时候,他当时就蒙了。

    心想自己在地面世界还欠银行和朋友的钱呢,这次考试,恐怕是过不了关的。

    因为这些问题不但关乎诚信问题,还关乎经济刑事问题,所以他站在考场门口不敢进了,眼泪情不自禁地流地出,——再也不能轮回成人。

    就在他伤心流泪的时候,一位美丽的女士走过来,就是他的监考老师,她就问他,“你哭啥子?”

    “美女,我为不能再次轮回成人感到痛心。”

    “这里没有美女,只有考官。”

    “考官美女。”

    “叫同志。”

    “考官同志,地下世界的女人都跟你一样漂亮?”

    “必须的。”

    “都穿这么少的衣服吗?”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地下世界啥都不缺,就缺女人穿的布匹。”

    西门欢听了,便嚎啕大哭起来。

    “你咋越哭越伤心了呢?”

    “我后悔啊。我后悔啊!”西门欢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可惜,可惜啊。”

    “你后悔啥子?”

    “地下世界四季如春,女人又如此漂亮,穿这么少,看着心里舒服啊,可是我西门欢居然没有福气享受这一切,你说我该哭不?后悔不?”

    “你还没有考试,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能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呢?”

    “哎,我自己干的事我自己清楚啊。”

    “看来你这个人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嘛。”

    “唉,考官美女同志,我想问一下,轮回转换考试不考书本知识,专考在地面世界的品德,修行,和贡献,是不是跑题了?”

    “地面世界的事我无权评说,但是到了地下世界就要按照地下世界的规矩来办。”

    “那我在地面世界欠银行和朋友的钱--?”

    “房贷呢还是车贷?欠多少?”

    “折合成冥币的话,应该有好几百个万亿吧。”

    “你能从银行贷钱出来,就这一点,说明你人品不错,不但不扣分,还要加分,你说你还在朋友那儿借了很多钱,这说明你修行可以,还能借到钱。”

    “考官美人,你能说得清楚明白一些吗?”

    “你要是没有品行,或者人品差劲,他们会贷款借钱给你吗?就这两点,你考试及格了。”

    西门欢听到此话,心里欢喜得欢喜不得,眼泪立马没有了。他这才把介绍些递给考官美女:

    “美女姐姐你帮我看看---。”

    然后双手抱拳,致意道:

    “对不起。我初来乍到,还不懂这里的规矩,还望你包涵!由于我在地面世界叫美女叫习惯了,所以张口闭口就叫你美女,你不会介意吧!?”

    “你叫我美女,我受之无愧,不过地面世界有些女人你也叫美女?难道她们不害臊?”

    “美在心里。”

    “她们脸上涂着厚厚一层腻子,”考官笑了笑,“只看见美,看不见心嘛。”

    西门欢也不多说,赶紧把介绍信递到考官美女手里,“美女姐姐,这是我的介绍信。”

    考官同志在上面打了99分,并签了字,“继续做人去吧。”

    西门欢轮回转换考试得了高分,再次轮回成人,他找到了哥哥西门乐。

    在哥哥家里,他发现破棉袄里有一张藏好的纸条,展开看完之后,他不淡定了。

    决定修炼特异奇功,要回地面世界报仇。会一直此,他说,“爹,娘,你们得有个思想准备。”

    鸡鸭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然后鼓起一双小眼睛,点点头说,“欢欢,你说,我们死都不怕,难道还害怕你说出真相吗?”

    “爹,娘,那我就说了。”

    鸡鸭见西门欢神神秘秘的,心里倒是有些紧张,担心彼此承受不起,万一跌倒摔成脑震荡就不好了,于是就紧紧地挨在一起。

    “欢欢,你就说吧,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们的车轮胎不是修理厂没有锁紧,也不是自己松动脱落的,而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日他先人板板的,”鸡婆骂道,“是那个狗日的干的?”

    “娘,你也就别骂了,动手脚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的亲姐姐刘会会。”

    鸡婆刘晓晓一听是刘会会干的,一个趔趄晕过去,栽进下水沟里,身子湿了个透。

    还好西门欢手脚麻利,一个箭步上去,抓住鸡子刘晓晓的脖子,提将起来,虽没有淹死,但成了落汤鸡。

    然后头朝下,脚朝上,排完肚子里的水,这才放在鸭子西门春旁边,“妈妈,你醒醒?”

    鸡子刘晓晓苏醒过来,左右滚动身体,甩出千万个水珠,朝四面八方飞去,又精神起来了。

    “欢欢,你说她换走了我的崽崽,夺走了我的幸福,为啥子还要置我于死地呢?”

    “当时你们因何事回老家?”

    “我奶奶告老了,叫我们回家奔丧。”

    “其实那个时候,你奶奶的身体好着呢,一点毛病都没有,每天还上山看羊,她怎么就死了呢?”

    “欢欢,我母亲把电话打到了我们家里的,是我亲自接的电话。在地面世界我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可我不能不相信我的妈妈。我要是连自己的妈妈都不相信的话,那我就没有人可以信了。”

    “可知道你妈妈为啥说奶奶告老死了呢?”

    “一般时情我们是不会回老家的。因为从省市到我们老家路途遥远,火车票难买,还没有飞机---。”

    “这不是重要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你妈妈知道你在外面搞婚外情,还跟别的男人生了崽崽。崽崽爹不认账了,你和崽崽没有地方住,他们在家里急了,急哭了。”

    “我亲爱的妈妈,”鸡婆哭泣道,“到老了你还为我操碎了心,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妈妈。”

    “她听说你把官司打到了法院,还是输了,他们差点疯掉。”西门欢说,“因为他们听说当庭验证,你却口口声声称那两个崽崽是冯布启的,可亲子鉴定不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首先是刘会会传出去的,再是老乡议论。”

    “欢欢,你还知道什么?”

    “既然崽崽不是冯布启的,那就是西门春的,可是你说不是他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就问,那崽崽是哪一个男人的呢?”

    “他们怀疑我浪荡到跟哪个男人怀上崽崽都不知道了?”

    “确实如此!因而一家人喉咙怄起水桶那么粗,骂你道德败坏,丢了刘家的脸,没法在村里活了。”

    “刘会会……。”

    “你听我说完,”西门欢说,“你奶奶就要你妈妈打电话给你,说她死了,要你立刻回家奔丧。”

    “奶奶,我的奶奶,”鸡婆刘晓晓趴在地上,相当于人跪着,“你是最爱晓晓的人,晓晓不争气,辜负……。”

    鸡婆哭昏死过去,鸭子两脚把它蹬醒,“当初鬼混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鸡婆没有吭声,西门欢接着说,“只要听说奶奶死了,你必回--。”

    “除了刘会会,还有哪个狗东西把我在省市的事告诉他们的?”鸡婆刘晓晓看看鸭子西门春问,“是你吗?”

    “怎么会是爹呢,”西门欢说,“爹做人老实,厚道,不阴险。”

    “格老娘的,这么说来只有刘会会啰?”

    “她不但要除掉你,还害死了我那不争气的亲爹亲娘--。”

    “啊!”鸡鸭睁大眼,一时说不出话了。

    “你们不死,她就不能安安心心地过舒坦日子。毕竟纸包不住火。”

    “唉,”鸡婆刘晓晓叹口气说,“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啊。当年见刘会会身体有缺陷,窝在农村死路一条,就主动退学让她刘会会念书走出农村,到大地方发展,她那病就不是病了,然后找个合适的男人丁一辈子,也算了却我们姊妹一场。”

    “孰知她利欲熏心,机关算尽,拉我下水也就罢了,还把我的崽崽换走。换走我的崽崽也就罢了,她还要置我于死地而痛快,这样的姐姐,这样的亲人,我认她何益?”

    鸡婆刘晓晓说完,口吐鲜血,再次晕死在地。

    西门欢走上去将它抱起,没想到那些鸡鸭鹅一窝蜂跑过来,把它团团围住。

    大家七手八脚一阵抢救之后,它又站起来了。

    可是鸭子西门春站在旁边一直在听,一直在思考问题,它趁鸡婆刘晓晓缓气的时候说道:

    “欢欢,我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你。”

    “爹,你跟孩儿客气啥?你有啥子话直说无妨。崽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说我车轮胎固定螺丝是有人动了手脚是吗?”

    “是的。”

    “那我要问你,为啥子早不掉轮胎晚不掉轮胎,为啥在我们开了七百多公里之后,爬完山坡下山坡的时候轮胎掉了,这手脚是不是动得有点高明?”

    “爹,”西门欢十分耐心地说,“你可听说嫦娥奔月?”

    “我虽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他们发射的时候,我们地下世界感到震动。”

    “科技不但能让它飞起来,还能让它正确入轨,安全着月,采集样本,然后稳稳妥妥地回到地面世界。爹啊,科技让你那个车轮胎在午时三刻掉,它不敢在午时四刻落。”

    “欢欢,你是整啥子的?这张嘴如此会说?”

    “爹,你是问在地面世界的时候呢,还是问我现在在地下世界?”

    “都说。我和你娘都爱听。”

    “在地面世界我发愤图强,上了985,后来考干当了公务员,成了一名干部…。”

    鸡鸭鹅听了,响起雷鸣般的鸡鸭鹅掌声。

    “如今你在地下世界呢?”

    “国土局干部。”

    “你就是地下世界国土局干部?”

    “回爹的话,正是你的崽崽!”

    “那你现在掌管哪方面的业务呢?”

    “地面世界那些人死了不是要找一块地埋葬吗?”

    “对,他们会找阴阳先生看地形,挖墓穴。”

    “我就有权决定这块地是不是块风水宝地。说得简单点,他要是祖上无德,就是葬在风水宝地上,我也要把它整臭,让它的子子孙孙受苦受难,为奴为仆,作牛作马,直至把欠下的德行补齐了,才慢慢松开口子,让它的后人得以发展。”

    “死者要是一个有德行的人呢?”

    “哪怕葬在一块荒凉而贫瘠的土地上,我就要把这块墓地变成风水宝地,保证逝者之后,也就是子子孙孙福禄寿齐全--。”

    “那你是怎么整刘会会和冯布启的?”鸡子刘晓晓上前一步问道,“往死里整没有?”

    “回妈的话。对于他们这样无德无行无性的人,地下世界国土局有一个红头文件,那就是让他们的后人生不如死。”

    “好!”

    下面又响起雷鸣般的鸡鸭鹅掌声。

    “欢欢,你帮我们报仇了,你是在地面世界帮我们报仇了呢,还是在地下世界帮我们报仇的?”

    西门欢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五条人命,见他们一动不动,心想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也就听不见,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于是说道:

    “不瞒二老,我是到了地下世界之后才帮你们报仇的。”

    “欢欢,你能回到地面世界去?”

    “能!”

    “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但能回到地面世界去,还能跟地面世界的女子谈情说爱,如今我跟地面世界的女子结婚了--。”

    西门欢牵起冯玉耳的手说,“她就是我地面世界的媳妇。”

    下面报以雷鸣般的鸡鸭鹅掌声。

    “欢欢,你是怎么帮我们报仇的?”

    “以牙还牙。”

    “欢欢,你能给我们大家伙说得清楚明了些吗?”

    “他们不是动了你们车上轮胎固定螺丝吗?我也动了他们的螺丝。”

    “是刘会会和冯布启吗?”

    “还有他们的儿子。”

    鸡婆看了一眼鸭子说,“他的儿子不是我们的儿子吗?”

    “我知道他是你们的崽崽。”

    “那你把他也害死了?”

    “我害死他干啥。”

    “那你把谁弄死了?”

    “当然是把冯布启和刘会会弄死了,”西门欢说,“在冯华山大学毕业那天,冯布启开着车去学校接冯华山回家,刘会会也来了。他们一人开着一辆车。可是冯华山二十几岁了,还是头一回见冯布启。刘会会让他叫爹,他不叫。刘会会就说他爹是省市地产老总,冯华山心动了,但没有行动。”

    鸭子问,“他还是没有叫爹?”

    “没有!”

    “吾儿有骨气。”鸡婆刘晓晓说,“我儿有骨气啊。”

    “刘会会假装生气,钻进自己的车,然后对冯华山说:我养你二十又一年了,如今大学毕业,自奔前程去吧,老娘累了困了,要过几天宽稳日子。”

    “那婆娘什么意思呀?”

    “她启动巨大的发动机要跑,想给冯布启和冯华山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我们白了。”

    “孰知那冯华山手脚麻利,他冲过去,一把夺下刘会会手里的钥匙,并把她拉下车,自己倒座上去了,一脚油门下去,走了。”

    “刘会会只有坐老贼的车对吗?”

    “后来我才晓得,那冯华山是大学足球队队长,脑子不但好使,动作还十分麻利。”

    “那是我在工地上搬砖,提灰浆,扎刚劲,支木锻炼出的身体生的他。”

    “冯布启喜在心中,爱在眼里,赶紧把地上的行李搬上车,牵起刘会会的手坐上车回省市。”

    “冯布启开着车走在前面,冯华山开着刘会会的车走在后面,从外省市往省市去,必须爬上山顶,再从山尖往下开。”

    “翻过山路之后,开始下坡,冯布启不时点动刹车,控制车速。前轮胎和后轮胎一边儿掉了不说,刹车还失灵了,嗖地一下飚下万丈深渊,连尸骨都没能凑齐,就用面粉调和了补齐身子,将就埋了。”

    “他们两个死无全尸?”鸡婆刘晓晓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跪在地上,望着灰蒙蒙上空:“刘会会,你也有今天啊?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

    可想而知,刘晓晓对姐姐刘会会是多么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