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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成正比

    女追男隔座山,男追女隔层纱。冯玉耳追死鬼至飞来春大酒店,可谓是追到了客房。

    其实西门欢并不想跟冯玉耳开房,那他为什么要提及这件事呢?为了转移冯玉耳的注意力,当然还另有目的。

    只听他说,“亲爱的发现没有,你在地面世界一发声,伤及人的五脏六腑,七窍流血而亡,如今在地下世界一脱下外套,居然无一活口生还---。”

    “你以为我在地面世界每顿吃那么多是白吃了的?”

    “什么意思?”西门话惊讶地问,“你是故从而为之?”

    “不瞒你说,那墨掉还以为我跟你在一起运动量大,消耗厉害,所以要吃那么多鸡鸭鱼肉补充能量,喝那么多酒是为了跟你鬼混,其实我---。”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老婆大人,你今儿个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呢。”

    说着,西门欢伸手搂着冯玉耳那细腰亲吻起来。

    “少跟我来这一套,”冯玉耳推开西门欢,“想人家的时候,甜言蜜语,搂搂抱抱,高兴过了你上哪去了?”

    “上班啊。”

    “上班?”冯玉耳两眼眯成一条缝隙,“在柳丝丝那儿上班吗?”

    “地下国土局,国土大厦,”西门欢竖起大拇指自豪地说,“本人在那儿上班。若然不信,你可买二两棉花去访访。”

    “我还不知道你们下面穿一条裤子,上面串通一气?”

    “我要真是在柳丝丝那儿上班,还要你收拾她吗?”

    方莲和柳丝丝这一次确实大意了。冯玉耳站在那里不动,任意她们拉扯她的衣服,里面肯定有问题的。

    可是方莲自以为一辈子跟男人打交道,脱衣服那一套,动作麻利得很。孰知衣服下面有一个装满污秽的密闭容器。

    所以在她和柳丝丝离冯玉耳还有丈余的时候,冯玉耳把胸膛一挺,衣服裂开一道缝,故意挑衅方莲和柳丝丝上当。

    当她们扯开身上的布匹的时候,相当于打破高压容器,一股污浊不堪的秽气忽地从衣服下面喷出来,好似烟幕弹,弥漫在空气里。

    恶臭顺着她们的呼吸系统钻进身体里,活像奔驰的野马,在血液里上蹿下跳,让她们的身体受到了巨大的毒害。

    两个人受到气压冲出去,撞在墙上,昏死过去了。

    “哎呀呀,”西门欢欣鼓舞地说,“我亲爱的老婆,你有如此神功,以后就省事了,把那帮东西统统消灭干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我们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亲爱的,”冯玉耳心事重重地说,“你忘记他了?”

    “他?”西门欢一时冲昏头脑,居然没有想起墨掉,故而问道,“你说的他是谁呀?”

    “墨掉啊。”

    西门欢听到墨掉二字沉默了。

    冯玉耳垂丧着脸说,“他才是阻在我们幸福长河中的一条破船。”

    “怕他个锤子,”西门欢忽然自信满满地拍拍冯玉耳的身体说,“有你这身体,还怕搞不定他?”

    “那家伙不好对付,”冯玉耳回忆说,“农民出身,鬼点子多。”

    “能躲过死鬼吗?”

    “主要是我在地面世界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他在负责。万一他停止对我的照顾,我还有招蚊灭人之功吗?”

    “亲爱的,你怕啥子?”西门欢宽慰冯玉耳说,“说实话,我还巴不得她不管你呢。只要他不管你,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就近了。”

    冯玉耳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像两盏探照灯。她寻四处无人之后,这才说:

    “你说那墨掉今儿个咋还没出现呢?他是不是累了还在地下室睡觉?”

    “他肯定是来了的。”西门欢虽低着头,但两眼余光不停地环视四周:“只不过时候未到,他还没有露面罢了。”

    “亲爱的,你说他躲在暗处是不是怕我这招蚊灭人功?”

    “不排除这种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输了。”

    西门欢吓出一身冷汗,“你刚练成的功夫就被他破解了?”赶紧给冯玉耳壮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说他来了,却没有出现,这说明什么?再就是我伤及他们五人之后,他还是不露面……。”

    西门欢接过去说,“那就更说明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对付我们。”

    “怕就怕高人指点。”

    “哎哟,”西门欢两手一拍说,“我怎么忘记这一茬儿了?”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我敢断定,他龟儿子破不了你这招蚊灭人功,要不然他早就出现了。”

    “他破我不难,只要把我---。”

    “你说出来干啥子?”西门欢捂住冯玉耳的嘴,“不能让他再听见。”

    就在这时,罗姗赶进院的那些鸡鸭鹅从牛棚那边一边叫唤,一边走过来。它们走到林正义,西门乐,罗姗跟前,就不走了。

    因为三具尸体,拦住了它们前进的道路。

    它们伸长脖子,高高地昂起头,看似看着上空,其实它们高度紧张地盯着地上躺的人。

    这时候,鸭群里一阵骚动,一只黑鸭子摇摇摆摆走出来,站在大伙儿前面,它说人话了:

    “你们哪个上去看看他们三个死透了没有?”

    那些鸭子迅速地低下头,扁嘴擦着地面,压低尾巴,从四面八方朝三具尸体围过去。

    然后啄他们的衣服,身体,一番碰触之后。鸭子们抬起头,高傲地叫了几声:

    “他们没有死,好像是中毒药倒了的。”

    “哦。”

    黑鸭子走上前,看了看鹅群和鸡群,问道,“你们中间就没有一个会说人话的吗?”

    “格老子的,”鸡群里走出来一只两腿黑,身体麻疙瘩的母鸡。

    它像一个穿着超短裙子少妇,抬头挺胸地走出鸡群,站在大家伙前面,就像方莲说话的那幅强调一样说道:

    “鸭子,你个龟儿子要小心一些,说话不要太嚣张,小心老娘掌你的嘴。”

    “就你会说人话吗?”

    只见一只大白鹅走出来,站在队伍前面,它高高地抬起头,可以说是居高临下。

    它既没有看鸭子,也没有看鸡子,而是看着林正义,牛山林,罗姗三具尸体,趾高气扬地说道:

    “格老子的,鸡大腿,鸭脖子,鹅蛋吃多了吧?你们也有今天啊。”

    西门欢和冯玉耳一听鸡鸭鹅说人话了,感到十分意外。

    难免想起前面的事情,先是老母猪罗姗说话,心转善念,就地轮回成人,继续做牛山林的婆娘。

    再就是那些狗,那头牛,那棵樱桃树说话,不过他们未能再次成人。

    现在鸡鸭鹅又说话了,会不会说些不利于他们的事?西门欢看看冯玉耳,说,“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冯玉耳岂不知西门欢的意思?他生怕节外生枝,再给他们找麻烦,两个人抬腿就走。

    就在这时,鸡子说话了,“我们一说人话,他们抬腿就要走。大家伙有意见不?”

    所有的鸡子往前一步,齐声说道,“蛋蛋吃够了难道不该说个谢谢吗?”

    “就是!”所有的鸭子也往前一步,异口同声附和道,“鸭蛋大又圆,吃了好美颜,说个谢谢吧。”

    “鸭蛋有我们鹅蛋大吗?”所有的鹅往前一步,趾高气扬地问道,“有我们鹅蛋吗?”

    就在这个时候,冯玉耳手指鸡鸭鹅问,“你们在地面世界曾经都是人?”

    鸡鸭鹅用不同的声音和不同的音调说,“是的!”

    “你们在轮回转换的时候得了圈圈,分别获得鸡蛋,鸭蛋,鹅蛋。三蛋虽有大小颜色之分,是不是都是蛋?”

    “蛋蛋虽是蛋蛋,可是我们的蛋蛋个头儿明显大多了,”鹅群沾沾自喜地说,“包含的营养价值多多了--。”

    “是吗?”鸭王截过鹅群的话说,“蛋蛋越大,说明你们在轮回转换的时候考试成绩就越恶劣,就给你们挽了一个超级大的圈圈---。”

    “是的,”冯玉耳说,“蛋蛋大小跟罪孽是成比例的。”

    鸡群一听这话,齐扑扑扇动翅膀,高兴地叫起来,“我们的蛋蛋小,我们的蛋---。”

    “哈哈哈,”西门欢突然大笑道,并手指它们唱起来,“鸡,鸭,鹅。这边多,那边少,这边只有几只鸡,那边鸭多鹅也多,哈哈哈----。”

    西门欢一阵大笑,把鸡鸭鹅笑懵圈儿了,不知他何意,就翘首看着他。

    可是,西门欢满嘴带着极大的讽刺和挖苦,根本不把鸡鸭鹅放在眼里。因此,那些鸡鸭鹅心里自然不烫热了。

    鸭王和鸡婆率先站出来,异口同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竟敢如此羞辱我们?”

    “鄙人西门欢。”西门欢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都给我记住,我是你们主子西门乐的孪生弟弟西门欢。”

    “你爹叫个什么名字?”

    西门欢想了想,“我告诉它们怎么样?老子不告诉它们又怎么样?只要时间一到,只要操作它们说人话的人一旦关闭通话系统,恐怕永世不再说人话了。”

    思至此,西门欢得意洋洋地说,“我爹叫西门……。”

    鸡群里一阵骚乱,钻出来一只小母鸡儿来,它战战兢兢地问,“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西门欢。”

    “你爹叫西门春秋?”

    “不可以吗?”

    “你还有一个孪生哥哥叫西门乐?”

    西门欢回头指着地上的西门乐说,“他在那儿呢。”

    小母鸡儿走过去,仰头把西门欢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哇地一声哭起来。

    “孩子啊,你可想死娘亲了。我到了地下世界左思右想,没有我和你爹对你们的教育,想必你们要上天,没想到你们百年之后,居然轮回考试得了高分,再次轮回成人,这好比高考得了高分,给爹娘长脸了,给爹娘长脸了---。”

    西门欢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