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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冯玉耳的过激反应

    一件本来不重要的事,如果反复重复,多次强调,也就变得重要起来了。

    冯华山在墨掉跟前两次提起涨工资,加奖金的事,好像只放炮,没有实际行动,让墨掉格外注意。

    但是冯玉耳不动声色,就拿出半箱金银珠宝和几百万给他,燕门关又拿给他二百万,她们在墨掉跟前提及过吗?

    没有。

    可是她们却拿出来了,这是事实。

    既然冯华山多次强调,墨掉对他加工资的事不但不信了,反而对以前承诺每月的工资入账也开始怀疑。

    所以他从医院里看燕门关出来之后,撒开狗腿功,回到一九五八号山庄,拿着冯华山给他的那张银行卡,又回到商业街,察看卡里的金额。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冯华山不但给他涨了工资,早往他卡里打入了一千万。

    他数了好几回,这才走出来,站在路灯下,反复想,“冯华山这个龟儿子怎么舍得给我花钱呢?”

    商业街离医院只有两个红绿灯的路程,墨掉一抬腿就到了。

    本来要去医院感谢冯华山的,跟他说声对不起,想到男人做事不拘小节,就没有进去。

    他心里就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如果把冯玉耳救出地狱,离开死鬼西门欢,让她恢复了健康,冯华山该怎么感谢他呢?

    但是他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冯玉耳救出之后,身体恢复了健康,谁证明是他墨掉干的?

    农民功讲究的就是认可。得不到认可,一切都白扯。

    所以,他开始策划下一步工作,那就是让冯玉耳想起地下世界的事。

    再说,经过这么一次磨难,必须吃一堑长一智。

    冯玉耳清醒后不再鬼混,到时候让她自己说出真相。

    想好对策,墨掉抬手看时间,西门欢和冯玉耳应该开房出来了。

    于是打开嗅觉大法,就能闻到二十五公里范围内冯玉耳身上的气息。

    他撒开狗腿功,追到冯玉耳活动范围内,原来他们早就出来了,没有以前那么恋战。

    西门欢为了讨好林正义和他哥哥,不但买了茅台和五粮液,还买了咖啡和茶叶。

    地下世界本来啥都不缺,但是为了表示诚意,西门欢还给他们买了几条上好的熊猫烟。

    反正是花冯玉耳的钱。

    墨掉一路尾随,听他们说话。

    冯玉耳问西门欢,“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我才不抽这玩意儿呢。”

    “你不抽烟买它干啥?”

    “给哥哥和父亲买的。”

    二人结完账出来,转弯路过屈臣氏门口,西门欢拉冯玉耳进去,冯玉耳站在门不动:

    “我这皮肤这么好,不抹那玩意儿。”

    “你不抹别人就不抹啊?”

    “别人?”冯玉耳板着脸看着西门欢问,“别人是哪一个?”

    “罗姗,方莲,柳丝丝她们要抹吧。”

    “噢,”冯玉耳扑在西门欢怀里,娇滴滴地说:

    “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有人了呢,居然当着我的面给她们带化妆品回去,这不是要撕破脸皮各奔东西了嘛。”

    “看看你成天尽想些啥?我西门欢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吗?”

    “啧啧啧,”冯玉耳用手在西门欢脸上画了几下说:

    “说其他那个我还信,就你西门欢,老娘一点也不信。就你看那柳丝丝,罗姗一双色迷迷的眼神,恨不得钻进人家的裤裆里。”

    “你莫说,”西门欢一副正儿八经地说:

    “那柳丝丝确实长得水灵,尤其她那身段,跟大海起舞的波涛一样,把人浪得昏迷白眼,口水流一地---。”

    冯玉耳听了这话,把西门欢从面前推开,“找你的柳丝丝去吧。”

    “我是跟你开开玩笑的嘛,你还当真?”

    西门欢伸手拉住冯玉耳的手腕:

    “再说,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她不是我嫂嫂吗?”

    冯玉耳瞟了一眼西门欢,然后用手指了一下额头。

    “还有那个方莲,你最好离她远点。”

    “她又怎么啦?”

    “你不知道她是干啥的吗?”

    “当然知道。”

    “知道还问。”

    “她是我大嫂。”

    “坑人的往往就是最亲近的人晓的哇?”

    “你放心!”

    “我最不放心。”冯玉耳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她那样的职业。”

    “好好好,我离她远点行了吧?”

    “你不但要离她远点,还要离那罗姗远一点。”

    “她有哪里妨碍到我们了?”

    “她虽然没有柳丝丝那么妖,没有方莲那么骚,看起来话也少,但是稳起不说话的人,其实肚子里想法多着呢。”

    “尤其她那双眼睛,我总感觉在你身上钻。”

    “钻什么?”

    “你们男人有什么?”

    西门欢知道会落入俗套,沉默不语,冯玉耳接着说道:

    “方莲和柳丝丝就是仗着她在,胆子肥了,主意多了,不敢说的话都敢说了。你我两个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你咋把人想得那么复杂?”

    “不是我想得复杂,而是人心向来如此。”

    “好吧,我离她们都远点,这样你放心了吧?”

    “这还差不多。”冯玉耳在西门欢嘴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男人不听老婆的话要吃亏上当晓得哇?”

    “我只听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还没有听说过男人不听老婆的要吃亏上当。”

    “今天听说了吧?”

    “见证了。”

    “记住没有?”

    西门欢没有办法,只好抬起头看着冯玉耳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忍不住点头说:

    “亲爱的,你放心吧,你男人记得牢牢的。”

    从屈臣氏出来,西门欢左手一包东西,右手一包东西,两手虽没空,但还不时用身体与冯玉耳的身体亲热。

    两个人晃晃荡荡宠物来到咖啡店门口,冯玉耳不走了:

    “亲爱的,我想喝杯卡布奇朵。”

    “进去啊。”

    “你把东西放下,我看着,你给我买了来。”

    “要点心不?”

    “来两个面包。”

    不一会儿,西门欢拿着咖啡,提着点心出来,递给冯玉耳。

    冯玉耳一边走,一边吃点心喝咖啡,还不时对西门欢说:

    “我们还没买棉袄呢。”

    “这个点去,旧货市场该关门了。”

    “关门也要整一件。”

    “改天吧。”

    “改天?”冯玉耳站住看着西门欢:

    “我可不想你们一见面就为了一件破棉袄吵起来。”

    “你说得也是。那你说我们上哪里去弄呢?”

    “我记得墨掉进我们家的时候,穿的就是一件又脏又臭的破棉袄。”冯玉耳回忆说:

    “只不晓得还在不在。”

    “肯定不在了。”

    “为啥?”

    “他那种人最不愿看到自己的过去。”

    “不!”

    冯玉耳喝完咖啡,把杯子从头上扔在后面,把吃剩下的面包在手里划了一个圈,然后飞出去砸在优异库玻璃门上。

    然后一把抓住西门欢的手,快活地说:

    “亲爱的,要不我们回去找一找?”

    “我才不想见那活鬼呢。”

    墨掉在后面听了,暗暗骂道,“不要脸的东西,终于承认自己是死鬼了!”

    “我还没到地下室去过。”

    “去下人住的地方干啥?我不去。”

    “你不去我去。”

    “那你自己去。”

    “自己去就自己去。”

    冯玉耳放开西门欢的手,走到商业街西面那条水蜜桃路边,招出租车。

    西门欢担心她跟墨掉见面生情,提着大包小包冲过去:

    “我的祖宗哟,你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任性往往会吃亏上当晓得不?”

    冯玉耳假装没听见,不停地朝来往的车辆招手。

    西门欢把手里的东西搁下,一把抓住冯玉耳的手:

    “我送你去还不行吗?”

    “那就麻烦你了哥老板。”

    西门欢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

    “你看你,的确像一个地地道道女混混。”

    说完,他把手指含在嘴里,吹了一口响哨。

    那两匹枣儿红马拉着一辆四轮马车从天而降,把路人看呆傻了。

    冯玉耳见大家看着她发出惊呼声,便趾高气扬地坐上车。

    西门欢十分懂她的意思,做到了下妥得不要再下妥的高贵服务。

    在场的女人流出了口水,不约而同侧目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男人:

    “你们看看,学着点,做男人就要做这样的男人。”

    男人们也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人,说:

    “你们学着点,做女人在家要像奴妇,出门要像贵妇,男人的颜面全是你们给---。”

    他们回到一九五八号山庄,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