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真兄弟
在问西门欢问题之前，西门春水先看了看罗姗和西门乐，然后才对西门欢说：
“在问你问题前之前，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爷爷？”
“不用，不用，”西门欢挥舞着手，阻止西门春水套近乎：
“你不要叫我爷爷，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直呼我的名字好了——西门欢。”
“那好！”西门春水苦苦一笑，说：
“西门欢，你还记得第一次走进这个院子是什么时候吗？”
西门欢当然记得。
那是3000年7月5日下午三点一刻，他在省市出车祸死后，坐小火车到轮回转换大厅报到！
通过轮回转换考试之后，他得了高分，再次轮回成人，心里非常开心。
就在轮回大厦四处游荡，希望能碰到认识的人。
没想到在询问台旁边留言簿上，意外看到西门乐的信息。
得知哥哥轮回转世考试也得了高分，还分配到田思路，管理那条街的治安。
相当于地面世界的巡警，是个肥差，因为那是一片红灯区，油水多，为此，更加兴奋。
在地下世界还能找到自家哥哥，可不是一般造化！
西门欢想到这里，激动得流出了眼泪。
因在地面世界念过大学，又做过官，轮回转世考试得了高分之后，就像在地面世界考干被录取公务员一样！
当时，他被分配到地下世界国土总局，在地下世界就是风水先生。
他主要负责土地管理，房屋凶吉设计工作。
按照规矩，从轮回转换大厦出来，就要到单位报到，立马走马上任的。
可是看到哥哥的消息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见哥哥一面。
因为他在地面世界念高中的时候，哥哥就外出打工走了。
兄弟二人就此分开，再没见过面。
隔世重逢，那种心情想必大家都能理解。
西门欢顾不上那么多了，就掏出轮回转换工作人员开具的介绍信，拨通上面的电话，给领导请假：
“喂，你是钱领导吗？”
“你是哪一个？”
“我是西门欢---。”
“晓得，你到单位门口了？我马上下来接你。”
“我还在轮回转换大厦--。”
“你是找不到路呢，还是叫不到车？要不这样，我走路来接你？”
“是这样的…。”
“怎么啦？说话吞吞吐吐，这里可是地下世界，说话做事要干净利索，直来直往，没那么多狗事马事的。”
“我想给你请个假。”
“小伙子，你第一天报到就要请假，大大的忌讳啊。”
“钱领导批评的对，我以后加倍努力，不在请假。”
“你请假整啥子？不会遇到旧相好了吧？要是遇到旧相好，那就批准了，谁没有个私事。”
西门欢知道，这是做领导的一贯手法，在考验他呢。
不过他是个诚实的人，得实话实说：
“我找到哥哥了。”
说到这里，西门欢忍不住带出哭音。
钱领导的声音立马就低下来，沉思片刻，叹口气说道：
“羡慕啊，羡慕你们啊。在地面世界是兄弟，到了地下世界还是兄弟，真兄弟。这个假我批了，你的工作我暂时替你做。记得找到哥哥后，给他带个好，兄弟二人喝酒的时候，就当我敬你们了。总言之，一切整归一了，兄弟俩耍够了，你再来上班。”
西门欢急急忙忙赶到田思路，一打听才知道哥哥跟丽人院老板娘住在一起，已经有几百年。
他心里既喜又忧。喜哥哥有了女人，成了家，不孤单；忧哥哥头上帽子太多，压力太重，活得窝囊啊。
碍于身份，作为一个领导，第一天到地下世界总不能进窑子吧？
于是到田思路后面一条街，找了一家咖啡店，买了杯卡布奇朵，坐在那儿想法子。
这时候，旁边座位上一位老兄电话响了，神采飞扬地说，“方老板，店里又来新货啦？”
“开包不？”
“在隔壁咖啡馆。马上到。”
西门欢在地面世界找哥哥的时候，哪里没去过，啥暗语黑话没听过？
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于是走过去，冲那人微微笑道：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坐吧，坐吧。”
随之，那人站起来要走。
“兄弟，我坐下你即走，聊了句吧。”
那人意会，甚觉不礼貌，于是坐下来，“说啥子？”
“想请你帮个忙。”
“啥子事？”
“丽人院找个人。”
“我正要去那里呢。”
“知道。”
那人脸色由晴转阴，“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通电话的时候。”
那人这才明白，不过忽然开口笑道，“爱好相通，可交朋友。”
西门欢苦笑一下，“能帮忙不？”
“能，怎么不能。”
说到这里，那人把脖子伸过来，问道：
“老相好进窑子了？”
不等西门欢回说，他又嬉皮笑脸地说：
“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带你进去，整她个人仰马翻。”
“我要找一个叫西门乐的人---。”
“西门乐？”
“告诉他有个人在这儿等他。”
“你恐怕等不到他了。”
“为什么？”西门欢差点跳起来。
那人也吓一大跳，身体往后仰，回避西门欢咄咄逼人的眼神，心里直打鼓：
“这人反应咋这么大？我只不过跟他开句玩笑而已，又不是死了，难道---？”
为了缓和气氛，因而说道，“我跟你开句玩笑，其实我并不认识什么西门乐。”
西门欢这才缓过劲，面带微笑，说：
“对不起，我特别想见到他--，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
那人站起来，“你在这儿等着我。”
说完出咖啡店，朝田思路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那家伙像泄了气，掏空了，摇摇晃晃走进咖啡店！
西门欢站在门口迎接，“有消息吗？”
“老板娘说她不知道一个叫西门乐的人。”
“她不知道？”西门欢低头自言自语地说：
“两口子在一起，她不知道，难道是不告而别？发生啥子事了？不会因为嫂子偷情，哥哥捉住之后，奸夫淫妇把他灭…？”
思至此，西门欢拉住那人的手，问：
“知道他们为啥子分开吗？”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是说……！”
西门欢要是说出丽人院老板娘是他嫂子，不是变相地说哥哥是一个吃软饭的人吗？那人怎么看他？
只听那人说道，“哪有男人久居丽人院的？身体吃不消外，钱也不够花，还是回农村……。”
“回农村？”
“我是说丽人院美女多，钱花之外，还把身体掏空，没人吃得消，更不利于修炼。”
“修炼？”
“地下世界即是修炼，农村是修炼者的天堂！”
“还有这回事？”
西门欢跟那人在咖啡店门口你一言我一语说完话，那人转身要走。
这时两个像老板一样的壮汉从田思路过来，谈笑风生，开心得不得了。
他们推门进来时，那人正好转身出去，就把他们的话题撞落了！
两个人虎着眼看那人。
那个人也不是善茬儿，也瞪着眼，“看什么看？”
“你撞到我们还有理？”
“我又不是有意的。再说，门里进出，你碰我撞正常得很嘛---。”
“你这屁人话还特别多是吧？”
其中一个壮汉抓住那人搡了一把，“信不信揍你？”
西门欢怕他们打起来，赶紧打圆场。
“二位哥老板，快进屋喝杯卡布奇朵消消火。千万莫动手，打赢了，坐地狱，打输了，挨痛，不划算，不划算。”
那两个壮汉见西门欢一边让他们坐，一边招呼服务员做四杯咖啡，一边摸钱包付账，活络得不得了。就问他，“你是哪一个？”
“我是---，”西门欢拉住那人的手，“朋友，都是朋友嘛。”
两个壮汉坐下来，服务生就送来咖啡，放在圆桌上。
他们也不客气，端起就喝。
西门欢递给那人一杯，那人点头接过去，转身就走了。
两壮汉相视一眼，觉得在哪里见过西门欢，这家伙太面善了，就拉西门欢坐在圆桌前，问他，“兄弟，你是整啥子的？”
“游民。”
“游民？”搡人的那个壮汉说，“不像。”
“我看像个领导，”另一个壮汉看了一眼外面，打趣地说：
“领导出入会所或咖啡店，不进窑子---。”
“怕个铲铲，”搡人的壮汉说：
“我经常看见他们逛窑子，还在里面争风吃醋打群架呢。兄弟，我跟你说句实话，凡是外面看起来安静的，里面一定很热闹。下次，我带你去耍。”
另一个壮汉说，“你若是进去，我们兄弟二人倒是可以给你打掩护---。”
两个壮汉举起咖啡杯，“兄弟，相识是缘，喝上咖啡是份，再加上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以后就是马友了。”
“马友？”
“哈哈哈，”两个壮汉笑起来，“还游民呢，连马友都不知道？”
西门欢确实不知道，于是打一拱手，“还望二位哥老板指教。”
“什么狗屁哥老板，什么狗屁指教。我是养羊专业户，他是染布坊掌柜。马友，就是大家马子大家骑，骑马的一群人，晓得了不？”
“我们年纪比你大，这个没得办法，你得叫他羊哥，叫我染哥----。”
“二位哥老板在上，小弟以咖代酒，敬你们。”
“哎哟哟，你这兄弟太客气了，搞得我这个养羊的身上都起鸡皮疙瘩，数你骚。来，我们兄弟俩陪你喝一口。”
一阵混话过后，染布坊老板忽然低声问道：
“兄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越看越像我们一个朋友，”养羊专业户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不瞒二位，我刚轮回转换考试出来--。”
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相视一眼，举起杯：
“来，我们喝一口，祝贺老弟轮回转换考试取得高分，再次轮回成人，必须祝贺！”
酒过三巡，话过五句，该西门欢说话了。
他说，“二位哥老板，你们听说有一个叫西门乐的人没有？”
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不知情况，只是摇头说：
“没有，没有---。”然后问道，“你打听他干啥子？”
“他是我家哥哥。”
两个人一下热情起来。
“不过，”染布坊老板说，“不过我们有一个兄弟倒是跟你长得很像。”
“哦，他叫啥名字？”
“牛山林。”
“原来在田思路搞治安，”养羊专业户补充道。
“管治安？”
“嗯。”二人点头道。
“我今天轮回转换考试出来，在留言板上看见我家哥哥的消息，说他也在田思路管治安，于是就赶过来与他会合。”
西门欢指着门口，“刚才那位兄弟是我让他到丽人院打听消息的---。”
“哦，”两位壮汉恍然道，不过他们立马又反应过来，“丽人院里的女人认识你家哥哥？”
“老板娘方莲就是我家嫂嫂--。”
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听到这话，忽然站起来，拍了一下西门欢的肩膀：
“兄弟，你今天遇对人了。走，跟我们走。”
“上哪去？”
“不想见你家哥？”
“你们知道我家哥哥在哪里？”
“我们不但知道他在那里，还知道他在那里干什么。”
西门欢就跟着他们来到牛山林家里。
原来那个牛山林，就是地面世界的西门乐，西门欢的孪生哥哥。
所以他对西门春水说，“按照地面世界的话说，我进院子那一天，就是我轮回转世考试那一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谁也忘不了。”
西门春水听了，看着西门乐问，“还记得那件破棉袄不？”
“在问你问题前之前，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爷爷？”
“不用，不用，”西门欢挥舞着手，阻止西门春水套近乎：
“你不要叫我爷爷，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直呼我的名字好了——西门欢。”
“那好！”西门春水苦苦一笑，说：
“西门欢，你还记得第一次走进这个院子是什么时候吗？”
西门欢当然记得。
那是3000年7月5日下午三点一刻，他在省市出车祸死后，坐小火车到轮回转换大厅报到！
通过轮回转换考试之后，他得了高分，再次轮回成人，心里非常开心。
就在轮回大厦四处游荡，希望能碰到认识的人。
没想到在询问台旁边留言簿上，意外看到西门乐的信息。
得知哥哥轮回转世考试也得了高分，还分配到田思路，管理那条街的治安。
相当于地面世界的巡警，是个肥差，因为那是一片红灯区，油水多，为此，更加兴奋。
在地下世界还能找到自家哥哥，可不是一般造化！
西门欢想到这里，激动得流出了眼泪。
因在地面世界念过大学，又做过官，轮回转世考试得了高分之后，就像在地面世界考干被录取公务员一样！
当时，他被分配到地下世界国土总局，在地下世界就是风水先生。
他主要负责土地管理，房屋凶吉设计工作。
按照规矩，从轮回转换大厦出来，就要到单位报到，立马走马上任的。
可是看到哥哥的消息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见哥哥一面。
因为他在地面世界念高中的时候，哥哥就外出打工走了。
兄弟二人就此分开，再没见过面。
隔世重逢，那种心情想必大家都能理解。
西门欢顾不上那么多了，就掏出轮回转换工作人员开具的介绍信，拨通上面的电话，给领导请假：
“喂，你是钱领导吗？”
“你是哪一个？”
“我是西门欢---。”
“晓得，你到单位门口了？我马上下来接你。”
“我还在轮回转换大厦--。”
“你是找不到路呢，还是叫不到车？要不这样，我走路来接你？”
“是这样的…。”
“怎么啦？说话吞吞吐吐，这里可是地下世界，说话做事要干净利索，直来直往，没那么多狗事马事的。”
“我想给你请个假。”
“小伙子，你第一天报到就要请假，大大的忌讳啊。”
“钱领导批评的对，我以后加倍努力，不在请假。”
“你请假整啥子？不会遇到旧相好了吧？要是遇到旧相好，那就批准了，谁没有个私事。”
西门欢知道，这是做领导的一贯手法，在考验他呢。
不过他是个诚实的人，得实话实说：
“我找到哥哥了。”
说到这里，西门欢忍不住带出哭音。
钱领导的声音立马就低下来，沉思片刻，叹口气说道：
“羡慕啊，羡慕你们啊。在地面世界是兄弟，到了地下世界还是兄弟，真兄弟。这个假我批了，你的工作我暂时替你做。记得找到哥哥后，给他带个好，兄弟二人喝酒的时候，就当我敬你们了。总言之，一切整归一了，兄弟俩耍够了，你再来上班。”
西门欢急急忙忙赶到田思路，一打听才知道哥哥跟丽人院老板娘住在一起，已经有几百年。
他心里既喜又忧。喜哥哥有了女人，成了家，不孤单；忧哥哥头上帽子太多，压力太重，活得窝囊啊。
碍于身份，作为一个领导，第一天到地下世界总不能进窑子吧？
于是到田思路后面一条街，找了一家咖啡店，买了杯卡布奇朵，坐在那儿想法子。
这时候，旁边座位上一位老兄电话响了，神采飞扬地说，“方老板，店里又来新货啦？”
“开包不？”
“在隔壁咖啡馆。马上到。”
西门欢在地面世界找哥哥的时候，哪里没去过，啥暗语黑话没听过？
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于是走过去，冲那人微微笑道：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坐吧，坐吧。”
随之，那人站起来要走。
“兄弟，我坐下你即走，聊了句吧。”
那人意会，甚觉不礼貌，于是坐下来，“说啥子？”
“想请你帮个忙。”
“啥子事？”
“丽人院找个人。”
“我正要去那里呢。”
“知道。”
那人脸色由晴转阴，“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通电话的时候。”
那人这才明白，不过忽然开口笑道，“爱好相通，可交朋友。”
西门欢苦笑一下，“能帮忙不？”
“能，怎么不能。”
说到这里，那人把脖子伸过来，问道：
“老相好进窑子了？”
不等西门欢回说，他又嬉皮笑脸地说：
“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带你进去，整她个人仰马翻。”
“我要找一个叫西门乐的人---。”
“西门乐？”
“告诉他有个人在这儿等他。”
“你恐怕等不到他了。”
“为什么？”西门欢差点跳起来。
那人也吓一大跳，身体往后仰，回避西门欢咄咄逼人的眼神，心里直打鼓：
“这人反应咋这么大？我只不过跟他开句玩笑而已，又不是死了，难道---？”
为了缓和气氛，因而说道，“我跟你开句玩笑，其实我并不认识什么西门乐。”
西门欢这才缓过劲，面带微笑，说：
“对不起，我特别想见到他--，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
那人站起来，“你在这儿等着我。”
说完出咖啡店，朝田思路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那家伙像泄了气，掏空了，摇摇晃晃走进咖啡店！
西门欢站在门口迎接，“有消息吗？”
“老板娘说她不知道一个叫西门乐的人。”
“她不知道？”西门欢低头自言自语地说：
“两口子在一起，她不知道，难道是不告而别？发生啥子事了？不会因为嫂子偷情，哥哥捉住之后，奸夫淫妇把他灭…？”
思至此，西门欢拉住那人的手，问：
“知道他们为啥子分开吗？”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是说……！”
西门欢要是说出丽人院老板娘是他嫂子，不是变相地说哥哥是一个吃软饭的人吗？那人怎么看他？
只听那人说道，“哪有男人久居丽人院的？身体吃不消外，钱也不够花，还是回农村……。”
“回农村？”
“我是说丽人院美女多，钱花之外，还把身体掏空，没人吃得消，更不利于修炼。”
“修炼？”
“地下世界即是修炼，农村是修炼者的天堂！”
“还有这回事？”
西门欢跟那人在咖啡店门口你一言我一语说完话，那人转身要走。
这时两个像老板一样的壮汉从田思路过来，谈笑风生，开心得不得了。
他们推门进来时，那人正好转身出去，就把他们的话题撞落了！
两个人虎着眼看那人。
那个人也不是善茬儿，也瞪着眼，“看什么看？”
“你撞到我们还有理？”
“我又不是有意的。再说，门里进出，你碰我撞正常得很嘛---。”
“你这屁人话还特别多是吧？”
其中一个壮汉抓住那人搡了一把，“信不信揍你？”
西门欢怕他们打起来，赶紧打圆场。
“二位哥老板，快进屋喝杯卡布奇朵消消火。千万莫动手，打赢了，坐地狱，打输了，挨痛，不划算，不划算。”
那两个壮汉见西门欢一边让他们坐，一边招呼服务员做四杯咖啡，一边摸钱包付账，活络得不得了。就问他，“你是哪一个？”
“我是---，”西门欢拉住那人的手，“朋友，都是朋友嘛。”
两个壮汉坐下来，服务生就送来咖啡，放在圆桌上。
他们也不客气，端起就喝。
西门欢递给那人一杯，那人点头接过去，转身就走了。
两壮汉相视一眼，觉得在哪里见过西门欢，这家伙太面善了，就拉西门欢坐在圆桌前，问他，“兄弟，你是整啥子的？”
“游民。”
“游民？”搡人的那个壮汉说，“不像。”
“我看像个领导，”另一个壮汉看了一眼外面，打趣地说：
“领导出入会所或咖啡店，不进窑子---。”
“怕个铲铲，”搡人的壮汉说：
“我经常看见他们逛窑子，还在里面争风吃醋打群架呢。兄弟，我跟你说句实话，凡是外面看起来安静的，里面一定很热闹。下次，我带你去耍。”
另一个壮汉说，“你若是进去，我们兄弟二人倒是可以给你打掩护---。”
两个壮汉举起咖啡杯，“兄弟，相识是缘，喝上咖啡是份，再加上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以后就是马友了。”
“马友？”
“哈哈哈，”两个壮汉笑起来，“还游民呢，连马友都不知道？”
西门欢确实不知道，于是打一拱手，“还望二位哥老板指教。”
“什么狗屁哥老板，什么狗屁指教。我是养羊专业户，他是染布坊掌柜。马友，就是大家马子大家骑，骑马的一群人，晓得了不？”
“我们年纪比你大，这个没得办法，你得叫他羊哥，叫我染哥----。”
“二位哥老板在上，小弟以咖代酒，敬你们。”
“哎哟哟，你这兄弟太客气了，搞得我这个养羊的身上都起鸡皮疙瘩，数你骚。来，我们兄弟俩陪你喝一口。”
一阵混话过后，染布坊老板忽然低声问道：
“兄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越看越像我们一个朋友，”养羊专业户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不瞒二位，我刚轮回转换考试出来--。”
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相视一眼，举起杯：
“来，我们喝一口，祝贺老弟轮回转换考试取得高分，再次轮回成人，必须祝贺！”
酒过三巡，话过五句，该西门欢说话了。
他说，“二位哥老板，你们听说有一个叫西门乐的人没有？”
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不知情况，只是摇头说：
“没有，没有---。”然后问道，“你打听他干啥子？”
“他是我家哥哥。”
两个人一下热情起来。
“不过，”染布坊老板说，“不过我们有一个兄弟倒是跟你长得很像。”
“哦，他叫啥名字？”
“牛山林。”
“原来在田思路搞治安，”养羊专业户补充道。
“管治安？”
“嗯。”二人点头道。
“我今天轮回转换考试出来，在留言板上看见我家哥哥的消息，说他也在田思路管治安，于是就赶过来与他会合。”
西门欢指着门口，“刚才那位兄弟是我让他到丽人院打听消息的---。”
“哦，”两位壮汉恍然道，不过他们立马又反应过来，“丽人院里的女人认识你家哥哥？”
“老板娘方莲就是我家嫂嫂--。”
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听到这话，忽然站起来，拍了一下西门欢的肩膀：
“兄弟，你今天遇对人了。走，跟我们走。”
“上哪去？”
“不想见你家哥？”
“你们知道我家哥哥在哪里？”
“我们不但知道他在那里，还知道他在那里干什么。”
西门欢就跟着他们来到牛山林家里。
原来那个牛山林，就是地面世界的西门乐，西门欢的孪生哥哥。
所以他对西门春水说，“按照地面世界的话说，我进院子那一天，就是我轮回转世考试那一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谁也忘不了。”
西门春水听了，看着西门乐问，“还记得那件破棉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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