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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正义骑虎

    冯玉耳受了委屈,泪眼朦胧,指着西门欢问,“你又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

    西门欢再次打了冯玉耳的另一侧脸,“贱人。”

    “渣男,”冯玉耳流着眼泪说,“真想不到这一辈子会碰到你这样的渣渣。”

    西门欢抬起脚,想踢皮球一样将冯玉耳踢到花园里。

    “踢死你个贱货。”

    林正义看着西门欢站起来,问道,“欢欢,你这些习惯是从地面世界带下来的吗?”

    “父亲。”

    “给我答案?”

    “父亲!”

    “从哪儿学的?”

    “他...,”西门欢举起手,指着墨掉说道,”是他带下来的。”

    “西门欢你还是男人吗?”受冤枉的墨掉气得脸红脖子粗,“难道你就连这个责任也不敢承担?”

    “你没有来到地下世界里我们文明礼貌、安居乐业。从你来到我们的世界开始,所有的事情就发生了变化,战争无处不在。”

    “就是你破坏了世界生态平衡。”

    “呸!”

    “你别不承认。”墨掉指着头上说,“自从你去到地面世界之后,一大堆新的名词就接踵而至。”

    “说来听听,”林正义接过来问道,“墨先生说来听听?”

    “先是吸血鬼,害人精,再是鬼鬼祟祟,神出鬼没,魔鬼,出轨,现在省市到处都在搞鬼,都是死鬼,都在鬼混……。”

    “我这辈子化了灰不能忘的两件事情是在战场上死了战友、在两山事件中溺死的苦力,还有我乐乐,”林正义的目光落在西门欢脸上,“欢欢你的回忆是什么呢?”

    “我也有两件事情,但今天不愿意讲,”西门欢低下头,说,“父亲,您多给点时间。”

    林正义一手搭在肩上,一手握着西门欢的手,“不想说就不说。”

    “我看可以说,”墨掉见西门欢想糊弄过去,于是走上前说道,“刻骨铭心的记忆谁没有?”

    他指着周围的人说,“你拥有、我拥有、每个人都拥有。既然大家都拥有了,还有什么话不好说呢?”

    “化成灰都无法忘记的回忆让我们走到了一起。”西门欢话里有话地说,“无论回忆是苦是甜,我都不愿在今天说出。”

    “我看你心里有鬼,才神出鬼没,一心只想出土回到地面世界去鬼混……。”

    “等等,”林正义打断墨掉的话说,“墨先生,你不要以言相激了。”

    “欢欢不想说就有他不想说的道理。我们这个地下世界是究竟文明、修行的,逼着一个人去说他不愿意说的事,岂不很残忍?”

    “林老先生,您讲的倒是很容易,”墨掉指花丛中冯玉耳说道,“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你没看见吗?她在地面世界的遭遇还要惨。”

    “林老先生,您是英雄人物,您是义薄云天之人,请问冯玉耳是否应该受到非人般的对待?”

    “欢欢,墨先生说得对,你打女人确实有错。”

    “父亲,我也不想打她,”西门欢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承认爱她,可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打她。”

    “我能理解你心里的感受。”

    “谢谢父亲。”

    墨掉见他们狼狈为奸,就这样把冯玉耳的事情三言两语说过去了,于是赶紧说道:

    “你们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对待一个女人的遭遇,女人是母亲之身……。”

    “你还想怎么样?”

    “让冯玉耳死个明白,让她痛痛快快地死去可以吗?”

    西门欢看到父亲望着墨掉时的目光中有相信、敬佩、支持、爱慕和许许多多说不尽的话,只是这一刻躲进严肃的肌肉下。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

    特别害怕父亲被墨掉迷惑,从而离间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地下世界就成了鸡犬不宁的地面世界了。

    墨掉计划一旦达成,众玄衣人将与父亲同立,而他却孤身无援、还落个忤逆不孝之嫌。

    白天,他要出去工作,晚上要陪冯玉耳周游世界,父亲请墨掉进屋喝两杯,然后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开心,赢得了父亲的信任怎么办?

    特别是墨掉那口活人嘴、水里游的、地上奔的、天上飞的,他啥不知?啥都敢说啊。

    一旦把他和冯玉耳在地面世界的事情说成真的,或者把他们在地面世界打斗的事情编成桃色事件说成新闻,让玄衣兄弟们传出去,组织上知道后要调查他,有关媒体要跟踪他,冯玉耳在墨掉的蛊惑下返水,集体出来作证,神通广大和法力无边就坐实了。

    想到这里,西门欢转过身,单膝跪在地上,握着林正义的手说,“父亲,求你信任孩儿吧。”

    林正义双手握住西门欢一只手,说,“欢欢,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不过……。”

    林正义看了墨掉一眼,说,“他怎么办?”

    “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我们说不过他,”西门欢指着头上说,“宁信地下世界人,也莫信地面世界男人的嘴。他三言两语就能把我们绕进去,这是他们的强行。”

    林正义看着墨掉半边黑脸半边白脸,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总觉得既像地下世界的人,又像地面世界的人,究竟是哪里人,林正义摇了摇头。

    西门欢赶紧说道:

    “父亲,他总是拿以前的事情勾起我们的痛苦,从而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博取我们的信任和同情,这样是很危险的。”

    “他总是拿以前的事情来束缚我们的手脚,从而让我们跟着他的思想走,赚取我们的坦诚相待外,还赚取我们放松警惕,这样一来我们地下世界的秘密就全被他知道,带回地面世界之后,他们开始地理学,地质学,风水学,研究我们的目的就是毁灭我们的家园……。”

    林正义意会,确实还有那么一点意思,于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自己人都不信,怎么信别人?”

    “父亲,以前的事情您非但没有做错,而且干得非常漂亮。譬如说您上战场赶走外寇,在回家路上捡抚孤儿,在猫山和牛山冒死相助苦难兄弟们-----。”

    “无论结果如何,您的想法很了不起,您的人格很崇高,您这样的行为无论在地下世界还是地面世界里都很值得尊敬,绝对不可以为入侵者糊涂。”

    “欢欢,我刚才看到你跟墨先生战斗时功夫在我之上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孩儿有事怎么会瞒着父亲呢?”

    “你不但功夫了得,我看法力也不错。你给我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能出土回到地面世界去?”

    “没有的事。”

    “美丽的玉耳是不是地面世界的人?她的肉身还在地面世界里,但是她的灵魂已经被你带到地下世界来了?”

    “孩儿如果有那么大的能力,我应该住在热闹的地面世界里,跟那些活女子鬼混,当然我也会结婚保护自己,为什么要不远万里来回两个世界?为什么要在这个世界下呢?”

    “什么意思欢欢?”林正义不高兴地说,“你厌恶四季如春、有钱可花的地下世界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

    “欢欢,你话里话外都有这层意思。”

    “父亲。”

    “我们做人不能忘本,即使做鬼也不能忘本。再说,哪一个人的最终归属不是这四季如春的地下世界呢?”

    “我不是说地下世界不好,而是说轮回转化到地下世界的人就不可能出土回到地面世界去,更不可能与地面世界的女子藕断丝连,更不可能跟她们交朋友谈恋爱,成夫妻……。”

    “欢欢,你没有哄我吧?”

    “孩儿怎么哄骗父亲呢!”

    林正义看着西门欢点了点头,抚摸着手背说,“欢欢,墨掉打你女人的脸,就是打你我的脸,打地下世界男人的脸,这个仇我们要报,你和大家一起上,把他给我拿下。”

    “父亲,您坐在这儿看到起,孩儿拿下他。”

    西门欢站起来,脱去外衣,露出玄字,露出结实的肌肉,要跟墨掉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