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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周童和余定海之死

    却说那日中午,西门乐吃过饭,回到住处午休,看到诉状少了一份,房间里翻找过,哪里敢留在房间里,更是没有时间通知周会计与余定海,拎着东西便出门赶往火车站。

    他在车站写了一间旅馆,将信件寄出去,第二天一早化成叫花子,要混进牛山采石场寻找养父林正义。

    而六天和手下打手见屋里没有人,恐事情泄露,赶紧电话给罗姗,让她秘密查清电器厂老板来历,但千万不能惊动周会计和余定海。

    罗姗的人缘很好,因为父亲是省市要员,得给面子。几分钟之后,罗姗收到了可靠消息,入住周会计老宅的租客果然是西门乐。

    西门乐进村办电器厂的工作,由周会计找到厂里的毛会计引荐进厂,他们是大学同学。

    六天这家伙,平常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但做起来却寸草不生。

    当他知道是周会计将西门乐引荐到电器厂,并将自己的房屋出租给西门乐时,正是暗地支持西门乐将其告倒。

    所以他在采石场把周会计控制住了,关在牛山野猪洞里,就是老槐树前面那条岔路,绿油油爬山虎古墙后面,往西走就是野猪洞,至今完好无损,成了旅游景点。

    他们不仅对周会计进行了酷刑,而且用他的亲人来要挟周会计。

    当周会计下定决心要帮林正义时,早想到有这样的结果,但是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被曝露了。

    六天要拿他家里人下手。他两眼一闭,说道:

    “六天,你们杀我吧,我没有意见,谁让咱们是同学好朋友呢。”

    “你还知道我们是同学好友?我六天待你不薄吧?”

    “我周童无话可说,只求你一件事,放过我一家十三口。”

    “老同学、老朋友,”六天从怀里摸出西门乐写的东西,“你介绍他去电器厂,还住你家老宅,叫他告我是吧?”

    “猫山……。”

    “他们是一群叫花子,”六天打断了周会计的话说,“我不弄死他们,他们也会饿死的。何况我还让他们吃上饭,多活一段时间不是吗?”

    “六天,见好就收吧?”周童抬起头说,“你那么多钱可以养活好几代人,今后不要重蹈覆辙,为晚辈积德行善。”

    六天见周会计临终还执迷不悟,是铁了心要与之对着干。他生怕夜长梦多,于是胸中一横,授意部下将周会计掐死,在洞中挖坑埋葬周会计。

    在收押周会计的时候,六天麾下有个叫梁晓建的人,外号老鼠。

    当晚,六天命他事先潜入周会计家,周会计妻子在洗澡时,美滋滋地看了一会,便摸着书房找来一封信,急忙跑到山洞口。

    “兄弟,我有急事要见老板。”

    “让他进来吧,”六天一听是老鼠声音,便叫道,“放他进来。”

    老鼠给六天信,六天没接,但手下的美女秘书接过来念了起来。

    美女秘书高挑性感,她拿起信,摊开来拿在手上,逐字逐句地念,六天一把拉过来坐到大腿上。

    亲爱的周叔叔:您好!

    我是林正义的养子,西门乐的亲弟弟。父兄让我给你写信……。

    “不要念了。”

    六天摸了一把美女的身体,推开她站起来,急急忙忙走出洞,径直去采石场找余定海。

    而余定海因打手设引爆线多言多语,六天怕他坏事,不希望他在采石场发票据看门了,于是支开他,授意出差、到外省办差,寻机处理掉。

    六天调转车头去找余定海时,余定海正催促电机师傅修好电机,雇车赶往回牛山路上。

    他不放心那几根引线,真是打手们说的电话线,因为林正义带领上千名苦力兄弟还在采石场坑下啊。

    六天半路拦住余定海,让其中一打手和司机返回牛山,回来路上六天设下伏击,司机连人带车掉入悬崖,粉身碎骨,死无对证。

    而余定海被六天带到埋葬周会计的那个山洞里,用手电筒照着埋葬周会计的土包。

    “定海,你可知道埋藏在其中的人?”

    余定海不知周会计被杀,不知西门乐诉状落入其手,不知西门乐逃离永丰村八号,于是坚定摇头,道,“表哥,怎么啦?”

    “你还知道我是你表哥?”

    余定海爸爸和六天妈妈是亲兄妹,生余晴妈妈和罗姗妈妈是堂姊妹。周童和六天从中学到高中是同学好友。

    现在他们出卖了他,而六天并没有省察自己所做的一切,反而把他们置于死地。

    人性的贪婪,难道不是从鬼混开始堕落的吗?

    “提醒你一下,”六天将手电对准新翻的泥土说,“周童等着你呢。”

    余定海这才意识到事情暴露了,但他并没有惊慌、恐惧、求饶,反而站得笔直。

    指着六天大骂道:“表哥,猫山采石场你放水溺死了那么多人,你在牛山拉那么多炸药引线是干什么的?为子孙后代积德行善吧,为自己留条后路吧!”

    说完,余定海这才想起六天还没有后人呢,便笑了笑,说,“报应,报应啊。表哥,你干了断子绝孙的事。你有那么多的钱,咋没后代呢?灭绝人性之事做得太多,无法长出后代。”

    打手一脚踹过去,余定海几个踉跄向前冲去,六天从容地伸开双腿,余定海狗吃屎绊倒,磕破了门牙,满口是血。

    六天一只脚踩在余定海脸上,在地上摩擦。

    “我做到了断子绝孙,你做到了儿孙满堂?格老子,吾纵然今生断子绝孙、转世来世,吾亦富贵之人。”

    六天一挥手,指示手下打手,“把他的家伙连根带泥刨出来,要他去地下世界都不能结亲生儿育女,永远做太监。”

    那些打手们七手八脚地拔开余定海裤子,用弯刀劈下来。六天回过头看着痛死过去的余定海。

    “把他泼醒。”

    打手脱掉裤子,掏出家伙在余定海的脸上小便。

    余定海被臊味儿呛醒后,摸了一把脸,依然骂不绝口,没有半点畏惧。

    “你们不得好死六天。”

    “你要看咱们死可以,”六天得意地说,“但你一定要给我说实话,否则你就看不到我们的笑话了。”

    “呸!”余定海朝六天喷了一口唾沫,“休想!”

    “表弟,不给你机会,是我的错,我给你机会你不把握,那是你的问题,”六天压住怒火说道,“林正义为何不溺死猫山采石场?何时走进牛山采石场的?”

    “不知道。”

    “砍掉他的手。”

    那些打手把余定海的手砍下来。

    “林正义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砍掉他的腿。”

    那些打手把余定海的腿砍下来。

    “西门乐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把他的头砍下来。”

    就这样,周会计与余定海被秘密杀害了,被埋葬在野猪洞里。

    当晚雷鸣电闪,六天让手下用炸药炸开洞穴,制造出是泥石流滑坡的假象,两人就此失踪。

    白雪和小黄你一句我一句讲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墨掉突然站起来看着它们问道:

    “你们是谁?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