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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飞蛾扑火

    丽人院居省市田思路之首,是酒池肉林豪华之地。

    它的豪华程度让人闻之色变,因为来这里作乐的人都是位高权重、名声显赫。

    墨清白在田思路上要过饭,后来他发财了,出于好奇,也只不过远远地站在俪人院门口看了几眼。

    从一九五八号别墅坐车到丽人院需要半天时间,自驾走高速只需要二十五分钟。

    白天,田思路上冷秋秋的,并没有说得那么热闹。

    后来从旁边人嘴里得知,凡是这种地方一般都是晚上营业,白天休息。

    只是为了响应衙门的呼吁——错峰上下班。

    怀着探听实况和好奇的心,白天到来的墨清白,只有走进咖啡馆,一直等到暮色四合的路灯点亮,才去丽人院大门对面的中央公园看个外景!

    门前人来车往,甚是热闹,俊男靓女四面而来。有坐计程车赶来,有坐专车赶来,还有坐豪华车来的,他们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三五成群的客人走进豪华的大门,欢迎老板光临的声音彼此起伏。

    来这里玩耍的朋友非常讲究,像冯华山这样的、靠继承只是富可敌国的人物,算不上什么达人。

    唯有兼具金钱与创意于一身的人,以及大腕明星,才能有情于丽人院,尽享人间荣华。

    当时冯华山在一个三等房间里喝闷酒,无心看舞池里的美人,基本没有美人作伴。

    后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时,才来到他身边。

    不只是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还送给他一个甜甜的亲吻。

    她,就是燕门玉。

    初次见面就这样轰轰烈烈,把冯华山镇住了。

    两人很快就上了手,燕门玉就为冯华山开了一间豪华雅间,落座冲了一会壳子,又喝了几杯酒,算是老客人了。

    期间,燕门玉从冯华山言谈中得知其心意,便高声应允:“别的我不敢夸,如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继承家业,我燕门玉最在行,统统包在我身上。”

    然后,她拍了拍胸脯说,“一窝虽然不能有7个8个,但是三五年内,还不会有个一男半女?”

    燕门玉是哪里来的自信?

    冯华山在心里说,“你就吹吧!”

    因为对她们的聊天了如指掌,希望他能天天来丽人院消费,成为固定的顾客。

    燕门玉见他沉默不语,于是又说,“冯总裁,你来随便捡房间,随便点菜叫服务,三五年没问题。”

    冯华山知道这是一张空头支票,因为丽人院的客房比丽人还要紧俏。

    不过眼前这个女子确实让他血脉贲张。再说,哪一个美人不让冯华山心跳加快呢?

    燕门玉说,“今晚你是最后一个喝酒的客人了。”

    冯华山说,“莫把话说得那么满。”

    他这样说不无道理,一是担心身体不争气、怕丢面子,作为退路,因为最近气喘吁吁;二来警告燕门玉不要刺激他,他有的是钱。

    因此,当他发言时,已对燕门玉产生恻隐之心,于是说道,“你长得不错。”

    说完,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在心里暗暗骂道:“格老子的,今晚我要是重金白银把她拿下来,将来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争一口气、生儿育女?若是……,那么以后一定能让你享受不尽荣华富贵!”

    思来想去,他抬头看了看燕门玉红扑扑的脸蛋,便笑眯眯地说:“不瞒你说,我的女朋友有很多,就是莫得那个给我生孩子,气得老子……。”

    燕门玉细看眼前这个男人,长的不算丑,就是说话粗鲁。

    但是他穿着华丽,尤其那把车钥匙,可是省市屈指算来,唯一开布加迪威龙的人。

    富甲一方的财主走到哪里都受到美人的青睐。

    再说,能够到丽人院洒金施银的人,哪一个不是亿万富翁?但不一定都是好人。

    燕门玉莞尔一抚头发,尽显江山之多娇。

    她双手抱着冯华山的脖子,双腿夹住腰,挂在胸前,甜言蜜语,香气扑鼻,令冯华山醉生梦死。

    美女子主动,男人只能被动掏钱。

    然而冯华山却有些担心,就腮红耳赤、浑身火辣辣的,原因是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底。

    虽说最近半年被那个老同学劝住了,天天锻炼身体,还请来中医调养,出门做事还算规矩,但这一刻怎么还没有反应?

    冯华山惊恐万分,紧张万分,他感到身体有很大问题了,哪怕再有钱,就是个废物。

    因此,此时越被美女撩拨,他内心就越难受。

    于是暗自骂道,“你这个臭婆娘,趁着老子身体不好,故意撩拨、欺负人是吗?等老子哪天身体好了,非整死你不可!”

    有钱的冯华山是很有意思的。

    他在口袋里悄悄摸出一粒大力神丸,迅速含在嘴里,立刻脸色大变,旋即饮下杯中酒,按下胸中怒火,和颜悦色地说道:“仙人,不怕你笑话,老子已经有半年不开荤了。”

    燕门玉把脸笑得绯红。

    “你唬谁呢?来耍就来耍嘛,还装啥子纯?你又不是个小伙子。和你一样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在女人面前,嘴里不说实话。”

    燕门玉一边说,一边空出一只手来,来和冯华山拉关系:“你说你漂泊了半辈子还把戒荤了,去西天取经吗?”

    “体质差,”冯华山谦虚地说,“没办法。”

    “你这个人有本事赚这么多的钱,怎么养不好自己的身体呢?”

    “赚钱是很辛苦的。”

    “你赚钱累吗?”

    “累!相当累!”

    “我只是不服气,”燕门玉放开抱住冯华山脖子的手滑向沙发说,“你们有钱人养个好身体难吗?有个好身体可以怡然自得地赚钱、开开心心地消费,你可知道?”

    “我也有感触啊,可是身体不争气。”

    “钱这个东西今天不花,一年不花,年年不花,那个时候花呢?”

    冯华山爽快地喝下酒说,“我这不是来消费了嘛!”

    “我说冯总裁,你这个大老板,今儿个你花钱,明儿个你花钱,天天花钱,月月花钱,年年花钱,你花得越多,就赚得越多,就越精神年轻。钱这个东西,你不会花别人的钱,别人必须花你的钱。”

    冯华山一听这话,心里仿佛挨了一巴掌。

    有人说金钱要与最亲的人分享才是幸福。他挣了这么多钱,就只剩下自己和家里那口老娘花了,他幸福吗?

    再过几年,母亲若驾鹤西去,就他孤家寡人一个,庞大的家业给谁来继承?

    思至此处,冯华山急忙低下头,自下而上将燕门玉过了眼,辛勤的汗水涌上心头。

    于是将燕门玉抱紧,“今儿个愿与你共度余生。”

    “我?”燕门玉半倚半就地撅着嘴说,“饮酒尚可,度日如年。”

    她晒出萌态后,忽然闪过眼睛看着冯华山,然后说,“今儿个可不行。”

    “你刚才还说包在你身上呢。”

    “包是包,不过价格还没有商量。”

    一个陪酒女人跟一个拥有两家上市公司的冯华山谈钱,不是飞蛾扑火吗?

    冯华山见她上船了,于是笑着说,“你要多少钱?”

    “你看她们,”燕门玉手指舞池,让冯华山看,“我喜欢戏剧学院的舞,但我不进这地方的池,就像我喜欢酒,所以卖酒,酒文化很深奥不是吗?”

    燕门玉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