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盛筵之下询实感（三）
“你笑什么？”
“哈哈哈……”莫问路笑得趴到桌子上，半晌才爬起来，“我笑……我笑他想太多了！”
“……”
问小芽觉得莫问路在嘲笑她蠢，嘲笑她没志向——但目前，她还没有证据。
问小芽一白眼，说道：
“你还听不听了？！”
“哈哈哈……听听听！听啊！怎么不听！”
“后来上山以后，我就听他说他自己的以前那些经历……
“总之，不是我这个含着金汤匙的大小姐能想象的……而且他和我一样，很小的时候，便无父无母了，在风波教，和我师尊、师弟三人一起，相依为命了十几年。
“后来风波教成为真海第一大宗了，我才幸运地有了今天这个地位。”
莫问路盘住双腿，说：
“小芽，所以，在他说过自己的事以后，你是又有了可怜了？”
“不全是……应当……还有些好奇罢。”
“你为他付出挺多了。救了他那么多次。哎，小芽，有必要这样拼命吗？”
“我……我不知道……
“但我觉得，可能换作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会拼命去救。
“在真海那一片小井底修炼两百年，我学到的东西不多，不过，我觉得有一样东西真的是这辈子都受益匪浅。
“那就是良心。”
“不会觉得太缥缈？与其说你这叫良心，不如说是太善良了！玄道修士手上，多少都会有几条人命。可我印象里，就没听说你杀过什么人。”
“唉……我确实没杀过人，可是这不重要啊，自己问心无愧不就好了么？——你知道嘛？其实，前日晚上，那个叫张刀的疯子在城门头和异族人约架，神魂攻击余波传荡一大片。
“余波将那儿很多的拥挤人群推倒，险些发生了踩踏的事故。我那会及时出了手，才使灾难免于发生。
“小路，你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都叫我飞花仙子诶！我其实……嘻嘻……挺高兴的。”
莫问路无奈摇摇头，伸出手指点了点问小芽不大聪明的小脑袋。
“你呀，丫头气怎么还那么重，都快二百五的人了，稍微严肃点儿。”
问小芽傲娇地一撇头，说：
“我长得年轻啊，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变得那么死气沉沉的呢？”
莫问路经问小芽这句话，又有了疑惑了，便问：
“那余生呢？他那样的人，你怎的会不觉得他太过死气沉沉？？”
“怎么和你说呀……就……他不死气沉沉，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
“是吗？我怎么不这么觉得呢，往那一杵，就跟座雕像似的，搞得和谁欠他钱一样。而且他可不是不会说话啊，他可真是太会说话了！！以至于，很多事情，他都无所谓了——因为他只需要对那几个需要说好话的人说好话就行了，其他人说不说好话，都不重要。”
问小芽低头，也不知说甚了，只嗫嚅着低低道：
“他……他挺可爱的。”
问小芽被余生打败了。
莫问路则是为问小芽打败了。
“好……好，可爱罢，那就可爱罢……
“哎？他换个衣服要这么久吗？要不要去后房问问？”
问小芽刚想起身，却突而想到那日在危楼中遇着的尴尬事情，小脸一红，于是改口说：
“还是……再等等吧……”
……
后庭花园，余生站在庭柱下，静静敲打着手中的竹杖。
他安静聆听这庭院里的鸟鸣秋蝉，荷塘水声，涟漪晃动，清澈香臭，那些不可以看到的颜色，仿佛都化作听觉与嗅觉，一股脑儿地溜到余生脑海里，停留下深刻的记忆，如沐美浴，闲适悠哉，可暂解烦忧。
余生一个人安静的时候，雅雯和虫虫便不会打扰他。
不多时，身急促脚步声入耳。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似乎一人在他身前稽首跪拜。
“宫禁少府领事魏谙，见过兴国公殿下！！！”
来人，正是先前那前堂与安阳卓争吵的魏谙。
“起来吧，魏少府，你与安阳卓争吵，先前三次想要开口，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对否？”
“是，一切皆逃不过兴国公殿下慧眼，魏某，佩服。”
…………
“哈哈哈……”莫问路笑得趴到桌子上，半晌才爬起来，“我笑……我笑他想太多了！”
“……”
问小芽觉得莫问路在嘲笑她蠢，嘲笑她没志向——但目前，她还没有证据。
问小芽一白眼，说道：
“你还听不听了？！”
“哈哈哈……听听听！听啊！怎么不听！”
“后来上山以后，我就听他说他自己的以前那些经历……
“总之，不是我这个含着金汤匙的大小姐能想象的……而且他和我一样，很小的时候，便无父无母了，在风波教，和我师尊、师弟三人一起，相依为命了十几年。
“后来风波教成为真海第一大宗了，我才幸运地有了今天这个地位。”
莫问路盘住双腿，说：
“小芽，所以，在他说过自己的事以后，你是又有了可怜了？”
“不全是……应当……还有些好奇罢。”
“你为他付出挺多了。救了他那么多次。哎，小芽，有必要这样拼命吗？”
“我……我不知道……
“但我觉得，可能换作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会拼命去救。
“在真海那一片小井底修炼两百年，我学到的东西不多，不过，我觉得有一样东西真的是这辈子都受益匪浅。
“那就是良心。”
“不会觉得太缥缈？与其说你这叫良心，不如说是太善良了！玄道修士手上，多少都会有几条人命。可我印象里，就没听说你杀过什么人。”
“唉……我确实没杀过人，可是这不重要啊，自己问心无愧不就好了么？——你知道嘛？其实，前日晚上，那个叫张刀的疯子在城门头和异族人约架，神魂攻击余波传荡一大片。
“余波将那儿很多的拥挤人群推倒，险些发生了踩踏的事故。我那会及时出了手，才使灾难免于发生。
“小路，你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都叫我飞花仙子诶！我其实……嘻嘻……挺高兴的。”
莫问路无奈摇摇头，伸出手指点了点问小芽不大聪明的小脑袋。
“你呀，丫头气怎么还那么重，都快二百五的人了，稍微严肃点儿。”
问小芽傲娇地一撇头，说：
“我长得年轻啊，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变得那么死气沉沉的呢？”
莫问路经问小芽这句话，又有了疑惑了，便问：
“那余生呢？他那样的人，你怎的会不觉得他太过死气沉沉？？”
“怎么和你说呀……就……他不死气沉沉，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
“是吗？我怎么不这么觉得呢，往那一杵，就跟座雕像似的，搞得和谁欠他钱一样。而且他可不是不会说话啊，他可真是太会说话了！！以至于，很多事情，他都无所谓了——因为他只需要对那几个需要说好话的人说好话就行了，其他人说不说好话，都不重要。”
问小芽低头，也不知说甚了，只嗫嚅着低低道：
“他……他挺可爱的。”
问小芽被余生打败了。
莫问路则是为问小芽打败了。
“好……好，可爱罢，那就可爱罢……
“哎？他换个衣服要这么久吗？要不要去后房问问？”
问小芽刚想起身，却突而想到那日在危楼中遇着的尴尬事情，小脸一红，于是改口说：
“还是……再等等吧……”
……
后庭花园，余生站在庭柱下，静静敲打着手中的竹杖。
他安静聆听这庭院里的鸟鸣秋蝉，荷塘水声，涟漪晃动，清澈香臭，那些不可以看到的颜色，仿佛都化作听觉与嗅觉，一股脑儿地溜到余生脑海里，停留下深刻的记忆，如沐美浴，闲适悠哉，可暂解烦忧。
余生一个人安静的时候，雅雯和虫虫便不会打扰他。
不多时，身急促脚步声入耳。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似乎一人在他身前稽首跪拜。
“宫禁少府领事魏谙，见过兴国公殿下！！！”
来人，正是先前那前堂与安阳卓争吵的魏谙。
“起来吧，魏少府，你与安阳卓争吵，先前三次想要开口，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对否？”
“是，一切皆逃不过兴国公殿下慧眼，魏某，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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