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打草惊蛇
二人回到归府，墨义将情况告知归胜仁，随后众人在东门隐蔽处静待内应。不一时，只见东边脚门轻轻打开，门外探进一脑袋四下张望，确定安全闪身而入，掩上脚门便向前院走去。正行之际，忽见前面有人拦住去路，回头一看路亦被封死。
“姒三，我归家何曾亏待过你，你居然吃里爬外做起了苟家的内应？”归胜心恨恨的道。姒三一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当家饶命，姒三被苟家引诱，一时起了贪念才做了对不起归家的事，求大当家饶命。”
归胜仁道：“不要为难于他，带到偏厅回话。”
众人坐定，归胜仁道：“姒三，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应该未及十五岁的时候就进了归府，我不知道归家有什么亏待你或者做的不足的地方，你竟然会选择伤害自己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家？”
姒三泣不成声道：“大当家，姒三该死，姒三一时起了贪念才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姒三对不起归家，对不起老当家的照顾！”
归胜仁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愿为难于你，只是在归家和西渡城的危机没有解除之前，需要限制你的行动。”说罢向田管家道：“田管家，将姒三暂时关押，所有吃用皆按之前的样子，不可亏待为归家做过贡献的任何人！”
姒三道：“大当家，我将明日到粮的事情告诉了苟不弃，他要将消息告诉鬼面人。”
归胜仁道：“鬼面人？姒三，你知道鬼面人的真实身份？”
姒三道：“姒三不知，只是姒三听过鬼面人说话，姒三觉得以前好像在那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归胜仁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姒三定定神道：“姒三将归家的海船分布图和海防图偷偷带出给了苟不弃。归家有蓝眼泪之事，也是姒三看到子其少爷疗伤之后将消息告诉了苟不弃。田氏鱼铺的粮食也是姒三告诉苟不弃，然后苟不弃安排人去抢夺。据姒三所知苟不弃就是鬼面人在西渡城中的联络点，西渡城内的情况就是通过苟不弃在传递。姒三就知道这些，姒三对不起归家，罪该万死。”
归胜仁道：“田管家，带下去吧，好生看管。”
归胜仁叹道：“归某御下无方，实在惭愧！以墨少侠之见，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墨义道：“如今已然知晓鬼面人并不在城中，亦知道城中的内应是苟不弃。那么我们就来个打草惊蛇，引蛇出洞，让潜在暗中的势力统统浮出水面再逐个击破。”
无面道：“小娃娃有何妙计，我老人家倒要听听。”
墨义道：“烦请祁真天前辈派人将西渡城四门全部关闭，同时将城防巡逻增加一倍，没有大当家和祁前辈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还要辛苦祁前辈设法安抚城中百姓，切勿引起恐慌自乱阵脚。归二叔，首先，要以陈旧和可放弃海船为基础营造一个归家海船的主力，将其停靠在归家海船的正常锚点，以作诱饵，同时将主力海船隐蔽潜伏随时备战。其次，归家海防人员原地驻守，但是要加紧备战，归二叔需要加强海上和陆地两个方向的巡防范围和力度，确保任何哨探都无法接触到归家海防和陆防的核心情况。最后，要请归二叔派人暗查海阎王的海上基地，越详细越好。”
荆济道：“大哥没有提苟家，是不是为了鬼面人？”
墨义看向荆济道：“济弟说的没错，如今全城戒严，苟家人想要把消息传出去恐怕不易，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会有其它手段传递消息，以鬼面人的武功西渡城断然难不住他，我想守株待兔会一会鬼面人。”
追魂道：“墨兄弟，鬼面人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应付的，还请三思，小心为上。”
归胜仁道：“墨少侠的武功归某见识过，但是从未有人与鬼面人交过手，万不可冒险尝试，若有差池归某良心难安！”
墨义道：“晚辈确实没有把握，好在有无面前辈在，两人之力或许可以一试。”
无面乐道：“小娃娃总算想到我老人家了，鬼面人……嗯，我老人家确实想要见识见识，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墨义道：“追魂兄，要麻烦你走一趟小阴山，烦请大当家安排身手过硬之人随追魂兄连夜赶往小阴山，务必保证一举拿下赵家之人，切不可放人逃走。控制住之后就地埋伏，把所有在赵家中转的信使全部拿下，绝不能走脱一个！一旦小阴山事了，烦请追魂兄追踪和查探楚苂阁的动向，最好能找出楚苂阁的总堂所在。”
归胜仁道：“墨少侠打算如何应对楚苂阁，楚苂阁独霸楚河多年，已非一般江湖势力可比，如今亦是主动挑衅，不得不防。”
墨义道：“据了解，楚苂阁与海阎王并不和睦，楚苂阁近年来一支有染指大海的趋势，时常会出海北上运货。晚辈想请大当家安排一支船队假扮海阎王之人暗中劫掠楚苂阁的货船。海阎王的人只有大当家和归二叔熟悉，归二叔任务繁重，责任重大，只能有劳大当家主持，务必要做到不留痕迹，挑起海阎王和楚苂阁的猜忌，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归胜仁道：“墨少侠只管放心，此事我来安排，定保万无一失。”
墨义转向归蝶道：“蝶姑娘，有一事相托，烦请蝶姑娘居归家传递消息，务必保证归家和西渡城的消息能第一时间到其他人手中。”
归蝶道：“墨大哥尽管放心，归蝶必当全力而为，不误墨大哥之事。”
墨义道：“济弟，只能辛苦你随时准备支援，尤其要注意闯进西渡城的江湖人士的动向。”
荆济道：“大哥放心，荆济明白。”
墨义道：“胜千前辈，苟府一旦动手，麻烦前辈带人立时将苟府包围，不要放走任何人。”
胜千道：“胜千领命，墨少侠尽可放心。”
安排已毕，墨义向无面道：“前辈，我们该走了。”
无面摇头道：“小娃娃还挺着急，我老人家甚是喜欢！”
潮汐镇一偏僻的房间内
鬼面人背身而立，身后两男一女三人分列站定。鬼面人道：“乾铃，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乾铃道：“回主人，属下已通过千羽楼将蓝眼泪的消息按照主人所说散布出去，近几日属下注意到中州剑神萧恕水，翎狱阁第一刺客一剑解不回，天池老人的二弟子焰魂刀客赤刃，农家神农堂主牧启等一众高手都到了潮汐镇。其他还有一些属下叫不上名的江湖人士也在陆续赶来，这些人的来意属下并不能确定，请主人明断。”
鬼面人点头道：“好，很好，非常好！千羽楼不亏是大陆第一的消息机构，这么快便将消息散出。无论这些人是不是冲着蓝眼泪而来，只要他们来了，归家就不得不设法应付，如此一来我们就会有更大的胜算！”
乾铃道：“主人妙计，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为主人效犬马之劳，属下告退。”
鬼面人道：“疤面，我吩咐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疤面道：“回禀主人，海阎王的巢穴属下已然找到，属下亦取得海阎王的信任。目前海阎王只是对楚苂阁的做法有些不满，但是为了能够铲除归家、掌控人鱼族和独享大海的掌控权，暂无异动。海阎王手下有鬼医、仇断水和四大干将—踏浪、逐波、击石、穿云等，四大干将武艺高强，水上功夫更是了得。仇断水掌控着海阎王所有的船只和过半的海员，是海阎王海船的实际指挥者，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绝不在海阎王之下。”
鬼面人道：“原来如此，无事无需联络，断不可暴露身份，继续监视海阎王的动静。”
疤面道：“是，主人，属下告退！”
鬼面人道：“阔刀，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阔刀道：“回禀主人，儒家并无异动。儒家掌家匡悟和昔初、彦雨、丰杜等人皆未曾离开过九德贤庄，最近亦无陌生人进出九德贤庄。”
鬼面人道：“你回去继续监视，若有异动立刻报与我知，老夫筹划多年，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儒家与归家素有往来，而且归家的花无雨还是儒家三当家彦雨的得意弟子，不可不防！”
阔刀道：“是，属下必不负主人所托。”
鬼面人见三人皆已远去，缓步走出房间纵身而起。立于潮汐镇最高的屋脊之上，放眼潮汐镇，心中似有无限惆怅，又似有无尽愤恨。
忽然一只鸽子大小，长着四只翅膀，一只眼睛、还有狗一样尾巴的飞鸟落在鬼面人的肩上，鬼面人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又看了眼腿上的记号，随即闪身而去。此鸟名唤“嚣”，极难驯养和捕捉，一般只有江湖中人才会驯养以作传递消息之用。
“姒三，我归家何曾亏待过你，你居然吃里爬外做起了苟家的内应？”归胜心恨恨的道。姒三一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当家饶命，姒三被苟家引诱，一时起了贪念才做了对不起归家的事，求大当家饶命。”
归胜仁道：“不要为难于他，带到偏厅回话。”
众人坐定，归胜仁道：“姒三，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应该未及十五岁的时候就进了归府，我不知道归家有什么亏待你或者做的不足的地方，你竟然会选择伤害自己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家？”
姒三泣不成声道：“大当家，姒三该死，姒三一时起了贪念才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姒三对不起归家，对不起老当家的照顾！”
归胜仁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愿为难于你，只是在归家和西渡城的危机没有解除之前，需要限制你的行动。”说罢向田管家道：“田管家，将姒三暂时关押，所有吃用皆按之前的样子，不可亏待为归家做过贡献的任何人！”
姒三道：“大当家，我将明日到粮的事情告诉了苟不弃，他要将消息告诉鬼面人。”
归胜仁道：“鬼面人？姒三，你知道鬼面人的真实身份？”
姒三道：“姒三不知，只是姒三听过鬼面人说话，姒三觉得以前好像在那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归胜仁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姒三定定神道：“姒三将归家的海船分布图和海防图偷偷带出给了苟不弃。归家有蓝眼泪之事，也是姒三看到子其少爷疗伤之后将消息告诉了苟不弃。田氏鱼铺的粮食也是姒三告诉苟不弃，然后苟不弃安排人去抢夺。据姒三所知苟不弃就是鬼面人在西渡城中的联络点，西渡城内的情况就是通过苟不弃在传递。姒三就知道这些，姒三对不起归家，罪该万死。”
归胜仁道：“田管家，带下去吧，好生看管。”
归胜仁叹道：“归某御下无方，实在惭愧！以墨少侠之见，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墨义道：“如今已然知晓鬼面人并不在城中，亦知道城中的内应是苟不弃。那么我们就来个打草惊蛇，引蛇出洞，让潜在暗中的势力统统浮出水面再逐个击破。”
无面道：“小娃娃有何妙计，我老人家倒要听听。”
墨义道：“烦请祁真天前辈派人将西渡城四门全部关闭，同时将城防巡逻增加一倍，没有大当家和祁前辈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还要辛苦祁前辈设法安抚城中百姓，切勿引起恐慌自乱阵脚。归二叔，首先，要以陈旧和可放弃海船为基础营造一个归家海船的主力，将其停靠在归家海船的正常锚点，以作诱饵，同时将主力海船隐蔽潜伏随时备战。其次，归家海防人员原地驻守，但是要加紧备战，归二叔需要加强海上和陆地两个方向的巡防范围和力度，确保任何哨探都无法接触到归家海防和陆防的核心情况。最后，要请归二叔派人暗查海阎王的海上基地，越详细越好。”
荆济道：“大哥没有提苟家，是不是为了鬼面人？”
墨义看向荆济道：“济弟说的没错，如今全城戒严，苟家人想要把消息传出去恐怕不易，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会有其它手段传递消息，以鬼面人的武功西渡城断然难不住他，我想守株待兔会一会鬼面人。”
追魂道：“墨兄弟，鬼面人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应付的，还请三思，小心为上。”
归胜仁道：“墨少侠的武功归某见识过，但是从未有人与鬼面人交过手，万不可冒险尝试，若有差池归某良心难安！”
墨义道：“晚辈确实没有把握，好在有无面前辈在，两人之力或许可以一试。”
无面乐道：“小娃娃总算想到我老人家了，鬼面人……嗯，我老人家确实想要见识见识，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墨义道：“追魂兄，要麻烦你走一趟小阴山，烦请大当家安排身手过硬之人随追魂兄连夜赶往小阴山，务必保证一举拿下赵家之人，切不可放人逃走。控制住之后就地埋伏，把所有在赵家中转的信使全部拿下，绝不能走脱一个！一旦小阴山事了，烦请追魂兄追踪和查探楚苂阁的动向，最好能找出楚苂阁的总堂所在。”
归胜仁道：“墨少侠打算如何应对楚苂阁，楚苂阁独霸楚河多年，已非一般江湖势力可比，如今亦是主动挑衅，不得不防。”
墨义道：“据了解，楚苂阁与海阎王并不和睦，楚苂阁近年来一支有染指大海的趋势，时常会出海北上运货。晚辈想请大当家安排一支船队假扮海阎王之人暗中劫掠楚苂阁的货船。海阎王的人只有大当家和归二叔熟悉，归二叔任务繁重，责任重大，只能有劳大当家主持，务必要做到不留痕迹，挑起海阎王和楚苂阁的猜忌，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归胜仁道：“墨少侠只管放心，此事我来安排，定保万无一失。”
墨义转向归蝶道：“蝶姑娘，有一事相托，烦请蝶姑娘居归家传递消息，务必保证归家和西渡城的消息能第一时间到其他人手中。”
归蝶道：“墨大哥尽管放心，归蝶必当全力而为，不误墨大哥之事。”
墨义道：“济弟，只能辛苦你随时准备支援，尤其要注意闯进西渡城的江湖人士的动向。”
荆济道：“大哥放心，荆济明白。”
墨义道：“胜千前辈，苟府一旦动手，麻烦前辈带人立时将苟府包围，不要放走任何人。”
胜千道：“胜千领命，墨少侠尽可放心。”
安排已毕，墨义向无面道：“前辈，我们该走了。”
无面摇头道：“小娃娃还挺着急，我老人家甚是喜欢！”
潮汐镇一偏僻的房间内
鬼面人背身而立，身后两男一女三人分列站定。鬼面人道：“乾铃，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乾铃道：“回主人，属下已通过千羽楼将蓝眼泪的消息按照主人所说散布出去，近几日属下注意到中州剑神萧恕水，翎狱阁第一刺客一剑解不回，天池老人的二弟子焰魂刀客赤刃，农家神农堂主牧启等一众高手都到了潮汐镇。其他还有一些属下叫不上名的江湖人士也在陆续赶来，这些人的来意属下并不能确定，请主人明断。”
鬼面人点头道：“好，很好，非常好！千羽楼不亏是大陆第一的消息机构，这么快便将消息散出。无论这些人是不是冲着蓝眼泪而来，只要他们来了，归家就不得不设法应付，如此一来我们就会有更大的胜算！”
乾铃道：“主人妙计，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为主人效犬马之劳，属下告退。”
鬼面人道：“疤面，我吩咐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疤面道：“回禀主人，海阎王的巢穴属下已然找到，属下亦取得海阎王的信任。目前海阎王只是对楚苂阁的做法有些不满，但是为了能够铲除归家、掌控人鱼族和独享大海的掌控权，暂无异动。海阎王手下有鬼医、仇断水和四大干将—踏浪、逐波、击石、穿云等，四大干将武艺高强，水上功夫更是了得。仇断水掌控着海阎王所有的船只和过半的海员，是海阎王海船的实际指挥者，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绝不在海阎王之下。”
鬼面人道：“原来如此，无事无需联络，断不可暴露身份，继续监视海阎王的动静。”
疤面道：“是，主人，属下告退！”
鬼面人道：“阔刀，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阔刀道：“回禀主人，儒家并无异动。儒家掌家匡悟和昔初、彦雨、丰杜等人皆未曾离开过九德贤庄，最近亦无陌生人进出九德贤庄。”
鬼面人道：“你回去继续监视，若有异动立刻报与我知，老夫筹划多年，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儒家与归家素有往来，而且归家的花无雨还是儒家三当家彦雨的得意弟子，不可不防！”
阔刀道：“是，属下必不负主人所托。”
鬼面人见三人皆已远去，缓步走出房间纵身而起。立于潮汐镇最高的屋脊之上，放眼潮汐镇，心中似有无限惆怅，又似有无尽愤恨。
忽然一只鸽子大小，长着四只翅膀，一只眼睛、还有狗一样尾巴的飞鸟落在鬼面人的肩上，鬼面人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又看了眼腿上的记号，随即闪身而去。此鸟名唤“嚣”，极难驯养和捕捉，一般只有江湖中人才会驯养以作传递消息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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